想着,唐舟忽然有些食不知味,像他這樣的人,大概隻能一個人過一輩子,他可沒想過去禍害别人,其實一個人一輩子也挺好的,反正他有這麽多兄弟,不愁将來孤獨終老!
可是想到一年後,他就不能像現在這樣随心所欲的驅使冷沉墨,他的心,忽然又有些遺憾。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能夠接受他這樣殘疾的身體就好了,可惜,這根本是癡人夢,聽醫生,其實他這樣的情況,可以動手術,可他又害怕手術……
……
翌日。
清早。
夜星光很早就蘇醒了過來,因爲今她爸爸需要上手術台,做人工腎移植手術。
手術在上午九點半,主刀的是李裕,給李裕做副手的,有薄驚語和幾個腎内科外科手術專家醫生,手術陣容可以相當強大,可夜星光的心,依舊很不踏實。
直到下午兩點,确定手術很成功,她一顆七上八下的心,才終于有了着落。
手術結束後,她爸被送到特殊病房,未來要在特殊病房裏觀察四,期間家屬不能進入特殊病房,夜星光和她媽就守在特殊病房的門口,守到恨不得寸步不離。
晚上,夜君擎安排了飯局,邀請今動手術的醫生吃飯,夜星光才肯離開特殊病房的門口。
飯是一定要請的,飯桌上她給每個醫生都敬了酒,表達她的感激之情。
平時喝酒,她媽都會阻攔的,今晚她媽就沒阻攔,夜君擎希望她能夠放松放松,讓緊繃的神經松弛下來,也沒阻攔她。
倒是下了手術台就一副八輩子沒睡夠的李裕,壓了壓杯子:“少喝點,喝醉了,一副鬼樣子我不喜歡看。”
夜星光已經喝上頭了,她喝酒上臉,臉蛋兒紅撲頗,喝醉了就喜歡賴着熟悉的人,這一點夜君擎知道,李裕也知道。
李裕怕夜星光喝醉了往夜君擎懷裏靠,所以他不喜歡,哪裏知道幸福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喝醉聊夜星光,竟然往他懷裏鑽。
李裕被夜星光抱得猝不及然,臉忽然紅了,高高大大的男人臉上露出幾分害羞,聲音超級不自在:“幹什麽?幹什麽?矜持一點,我知道你從愛慕我!但這麽多人面前,克制一下!”
夜星光卻非要往他懷裏靠,乖巧安靜得就像是一隻慵懶的波斯貓,還不忘記伸出手,做出一個“噓”的動作:“安靜,本寶寶要睡覺覺了。”
夜君擎那個臉色:“!!!!”
看到夜君擎明顯黑了臉,卻依舊維持着飯局上的和諧,坐在李裕旁邊的薄驚語,推了推夜星光的手臂:“喝醉了,還知道自己躺在誰身上麽?還認得出來誰是誰麽?”
夜星光腦袋暈乎乎的,努力撐着眼皮,看到薄驚語,裂開兩排白牙,笑得花枝亂顫:“我沒醉,我當然知道你是我包養的男人。”
薄驚語:“……”
李裕樂了:“薄醫生是你包養的男人?”
夜星光用力點了三下頭,抱着李裕的手臂,找了個舒适的姿勢繼續靠着,絲毫不知道,夜君擎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兩個字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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