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這部手機——不,是個人終端,它有多種功能,其中熒光屏能發出特定波長的光波,剛才王成讓屏幕不斷地發出了紫外線光,屏幕光線的變化就是爲了掩蓋紫外線光的藍紫色。而他箱裏那些購物卡曾經整整齊齊碼放着,遮擋住了下面的鈔票,鈔票表面上幾張錢币都噴塗了一種特殊熒光物質。這種熒光物質是洗不掉的,在特殊波長光線的照射下,會發出熒光反應。
紫外線光照射下,黃婕手指上果然有隐約的熒光,但熒光并不強烈,說明她的手指并沒有直接去翻那些鈔票,這些熒光是從購物卡上沾染上的,因爲經過兩次傳遞,熒光物質已經稀薄了很多,所以黃婕指尖的熒光才會那麽暗淡。
翻東西就翻東西了,作爲一個女人,翻弄男人擺在自己家中的行李,這似乎是天性與本能。黃婕的表現很不專業——或者不如說很坦蕩。如果她是一個專業的商業間諜,她會戴着手套去觸碰箱裏的東西,并且把那些東西弄亂後,會仔細整理一番,務求讓别人看不出被翻過的痕迹。
但黃婕沒有這麽做,她甚至沒有再收拾翻弄的痕迹,活像個笨拙的女生,隻是按耐不住好奇心,想多了解一些男友的内幕……
是的,小皮箱上有密碼,但這種三位數的密碼難不住一個耐心的女人,隻要她耐心的從000測試到999,總會發現密碼的。
但如此一來,黃婕窺探王成皮箱的目的,直讓人犯嘀咕——她打開了箱子,卻隻對箱裏的證件以及購物卡感興趣,對男友的錢财一點不上心,這能是一個好奇女人做出來的嗎?
心中存着這種疑問,王成再看黃婕的親密行爲,不禁産生了一點隔閡。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沒心思耍心理學手段去占有對方征服對方了,于是,雙方反而維持了淑女與紳士之間的交往禮儀——黃婕去卧室睡下,王成睡客廳沙發。
整晚上,自始至終,黃婕沒有告訴王成自己曾經翻動過對方的箱子。哪怕她用整理爲借口,王成也可以原諒,但她沒有。
天亮時分,王成假意去上班工作,他一身西裝革履的吻别了黃婕……等趕到廢棄服裝廠時,魔術師顯得略有點沮喪:“情況很不順利啊,五年的籌劃,兔子還是個高智商的人,逃跑路線設計的迷霧重重。
我們剛查到整容醫生,整容醫生家裏當晚就發生了火災。從警方那裏獲得的消息稱:已經确認整容醫生當場窒息死亡,火災現場還有一位女屍,應該是他的兩位女護士之一。
哦,毒藥昨晚已查到另一位女護士的下落,他追蹤到那位女護士家,聽鄰居說:這位女護士突然驚慌失措的,今早收拾行李去了深圳,毒藥目前已追上去了,左手,你盡快趕去支援。”
王成無奈的詢問:“其餘偵查方向,有什麽新發現?”
百合伸出手,搖晃着手指回答:“失禮了,自兔子出逃以後,他那所住宅所有的無線有線信号都在我們監視下,昨天沒人發出滅口的命令,更确切的說,沒有人從兔子的别墅内發出任何指令。”
魔術師回答:“也許命令來自委托人身邊的親信,兔子五六年開始精心策劃,不可能不在委托人身邊安插幾個線人,這位線人不需要做什麽事,隻需要在确認兔子走後撥打某個電話,說出一句暗語,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句暗語意味着什麽,但滅口行動會随之展開。”
吉普賽人幫王成問了一句他想問的問題:“爲什麽滅口行動不早不晚,要在這個時候展開?”
魔術師輕輕一笑:“這很容易解釋,之前不動手,是因爲兔子擔心整容醫生有什麽防備手段,他想等到對方松懈下來。他是早晚要動手的,所以早已經雇人對醫生進行了監視。有可能他在出逃之前已經安排了這一後事,隻是沒有想到自己被發現的這麽快,而且是被提前發現了,所以他才提前亂了陣腳。”
王成忍了忍又問:“你們有什麽發現?”
負責這件事的吉普賽人歎了口氣,回答:“那個臉部燙傷或者燒傷的年輕人,是醫院派出救護車從寺廟裏接回來的,一路上,他的臉都包裹在重重繃帶裏,據說,是寺院附近小診所替他處理的傷口。住進醫院當天,這個病人就失蹤了。
我們從監控錄像中查出:當時他躺在化驗室外面,正在等待抽血化驗,而後,這位病人不引人矚目的自己起身,自己去了洗手間……從此再沒有出現,我們估計他是從洗手間窗戶溜走的。”
王成張嘴想問,吉普賽人嚴肅的伸了根指頭,制止了王成的發問,繼續說:“病人是躺在擔架上,被運送到化驗室的,護送他的護士說他中途接了一個很重要的電話,不得不暫時離開,等她回來發現病人不見了,她當時壓根沒想到病人能夠自主活動,還以爲是化驗室用自己的擔架将病人推了進去,所以她便守候在化驗室門外。
那天,剛好某商場發生了一次火災,需要救護的傷員特别多,人手極爲緊張。那位護士中途又接到本科室醫生電話,要求她盡快回科室,于是她随便找了化驗室的一位人員,叮咛對方,等自己的病人化驗結束,盡快通知她,随後她回到了自己科室……
那一天,大家都忙忙碌碌的,臨到晚上交接班的時候,護士這才想起自己的燒傷病人,她開始四處查找,結果化驗室說根本沒見過這個病人……事後,那位護士提心吊膽好幾天,後來發現沒人問起,又以爲病人可能中途轉院了,沒有通知院方,于是她便悄悄把這件事瞞下來。”
ps:線索一次次中斷,這一次能找到有用的線索嗎?七月一日要入v了,給我支持和力量,我才能爆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