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蘇沉默片刻,回答:“你猜對了。”
王成受到肯定,接着說:“你們可能不知道中國寺廟都是什麽情景,一般寺廟裏有很多空餘的禅房,專供上香的vip客戶歇宿……我懷疑兔子當時并沒有走,他一定在寺院裏住了幾天,安排一下後路,然後……我想查一查那天的香客住宿名單,我覺得這裏面很有問題。”
克洛蘇輕輕點了點頭,随即又搖搖頭:“香客名單不會放到網上,以兔子的謹慎,他不會在這方面留下把柄的。”
王成似乎不滿意她的說法,他繼續追問:“但兔子是怎麽走出寺廟的?化妝出走?那樣,留下的線索會更明顯。我覺得兔子已經走了一個多月了,到現在我們隻是偶然發覺他的失蹤,這種偶然是因爲僞娘,如果不是僞娘在我們手裏,我們甚至不知道兔子失蹤的具體日期……
可關于這點,又有點奇怪——你瞧,僞娘剛才即使在催眠狀态下,也沒有說出任何關于寺廟的事。我們都知道那片别墅區監控很嚴,兔子平時很少外出,所以他不可能從别處出逃,唯一的機會就是每年僅有的幾次燒香……兔子籌劃了十二年,不惜費心扮演一個過敏症患者,我想,按兔子的xing格推算,他可能不會在意僞娘的生死,所以僞娘不一定知道兔子的安排——也就是說寺院裏發生了什麽,僞娘不一定知情。
其他人早晚會做出與我們相同的判斷——從寺院出逃是兔子唯一的選擇,知道兔子行蹤的唯有僞娘。兔子會留下如此明顯的追蹤線索嗎?我猜僞娘隻是引開我們注意力的東西。
寺院,現在的關鍵點是寺院。兔子想掩飾其下落,一定會在寺院布設陷阱,令人誤入歧途。但百密一疏,他越是想掩蓋什麽,越會留下明顯的線索……趕緊動手吧,動手快了或許會找到蛛絲馬迹,時間拖得越久兔子越有足夠的時間,将所有的腳印都掩蓋掉。”
克洛蘇思索半天,果斷下令:“毒藥,你馬上動身去寺院,查找那份香客留宿名單;左手,你去約會女醫生,争取從女醫生那裏尋找線索,這位僞娘由我看管,我馬上通知閃電,把僞娘監禁到一個隐蔽處。”
王成覺得這事有難度,他疑huo的問:“發生這種情況,女醫生是關鍵證人,委托人跟他的兄長肯定會扣押她,我怎麽可能約出人來。”
克洛蘇jiao媚的看着他,解釋說:“這樣:我讓魔術師與委托人聯系一下,營造出一種氣氛,讓女醫生黃婕感覺到他們是因爲顧忌你的原因,才釋放了黃婕,到時候,黃婕就會對你充滿感ji,那時你再從黃婕嘴裏套出話來,我們現在迫切需要情報,以決定今後的行動方向。”
“标的出來了——”耳機裏傳來魔術師的聲音:“經過詳細的核查,原先估計的可能有誤,兔子總共拐走了大約十七億賬款,委托人的兄長開出美金五千萬的懸紅,要求活捉兔子,委托人自身再出五千萬美金的暗花,要求将兔子活捉後轉交給他。”
嘶——在場的人一起倒抽了口冷。
在這行業,人命的價值其實并不昂貴,很多時候,底價也就是一瓶拉圖葡萄酒的價格。上百萬美金已經屬于“大活兒”,上億美金,足以讓整個傭兵界爲之瘋狂。
稍作停頓了一下,魔術師又說:“我們需要一個會議:公司的意見是這筆錢太燙手,無論誰拿到,都有可能暴lu在光天化日之下,這不符合公司一貫的‘隐殺’原則,所以公司認爲,我們提前發現了兔子使用替身的情況,已經算圓滿完成了任務,因此公司要求委托人結清欠款。至于剩下的事情,則由大家自願組合,願意繼續參加追殺者,費用自理,公司原則上不贊成員工參與。”
克洛蘇踢了踢腳下的僞娘,問毒藥:“我們在這裏交談,他不會聽到吧?”
毒藥看了看僞娘,回答:“他已經被注射了藥物,還被我催眠了,原則上他應該聽不清我們的談話,但爲了穩妥起見,暫時還是把他鎖在底艙裏,左手,你把這人送到底艙。”
王成提着僞娘下到了底艙,把對方捆綁好後,重新回到駕駛艙,毒藥和克洛蘇還在争論,隻聽毒藥說:“我已經快要退休了,所以想多賺一點錢,安靜的享受後半生,這件事我幹了。我們手頭掌握着優勢資源,應該比别人先發現兔子的行蹤。”
克洛蘇搖頭:“公司說得對,錢太多了咬手,到時候哪怕你有掩護身份,又如何解釋這筆巨額财産的來源?”
聽到王成上來的腳步,兩人一同轉向了後者。王成急忙舉起了手:“我是個新人,跟着大家學習是最主要的,所以這件事我沒有任何意見,我随大流。”
“我退出”,耳機來傳來百合的聲音:“失禮了,女王說的對,我還不想過早曝光。”
所有的人都在耳機裏異口同聲:“魔術師,你的意見是什麽?”
耳機裏沉默了片刻,魔術師慢慢的說:“放棄太可惜了,我們手裏有别人難以想象的優勢資源,另外,我們有許多掩飾的手法,或許大家應該試一試——大家當初決定幹這一行,不就是因爲大家有高超的技能,爲了最求高額收益嗎?”
克洛蘇仍然堅持說:“這件事我不參與,無論魔術師做什麽決定,我都決定退出。”
百合沉默片刻,插嘴說:“如果魔術師願意加入,失禮了,那我也加入。”
王成憋不住了,問:“先等等,我有一個疑問,公司爲什麽允許大家接si活?”
毒藥望着王成笑了,似乎在嘲笑王成的幼稚。魔術師解釋說:“如果我們收到了委托人的款項,那麽這次任務就算完成,按規定大家會享受一個月的假期,作爲心理恢複;接下來再接受五到十天的恢複xing訓練,而後接受下一個任務——這就是說:等公司收到錢,我們的假期就開始了。假期裏,隻要不暴lu身份,我們可以做任何事情,不過在此期間,所有的花費都需要自己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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