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丹倫陷入重重包圍之中,而遠在千裏之外的島國,庫爾提拉斯已經耗盡國力,組建一支由漁民,商販,農民,鐵匠拼湊而起的雜牌軍,朝最後的希望之地——洛丹倫大陸進發。
他們承載着聯盟的希望,承載着整個艾澤拉斯的希望……
暴風城的艦隊已經在濕地外海等待接應。他們将一起對天災軍團的幽靈艦隊發起一場華麗的總攻。
當綠色的船錨旗再度升起時,人們看到了庫爾提拉斯的希望,他們仿佛再次沐浴在初升的陽光下,與海軍上将戴林.普羅德摩爾一起并肩作戰。是的,人民懷念那樣的日子。他們是聯盟的一員,哪怕打光最後一顆炮彈,也絕不後退!
加農炮、重型火炮、攻城炮、榴彈炮、火箭炮……各式各樣的火炮和彈炮被搬上船隻,人們将自己家中的寶貝和财物悉數擡上船隻,王國從來都沒有那麽團結過,因爲他們走到了滅亡的邊緣。于是,人們團結了起來……
“阿姆特朗酒,好吧,寶貝,我珍藏了你二十年,現在,是時候将你拿出來,搬上我的船了。”
一名老船長從家中後院的地下室中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寶貝,将它們全部擡上了戰船。那是獸人戰争時期退役的一代戰船,老船長原本以爲這輩子再也不可能用上它。而現在,命運和他開了一個玩笑。蒼白的胡須和頭發仿佛在訴說着那場已經逝去卻留在人們心中的經典戰争。
“親愛的,如果我回不來,你就找個人,嫁了……我不會怪罪你……”
一名年輕的水手對着自己的愛人依依惜别到。女孩卻早已滿眼淚花,撲倒在他懷裏,哭得稀裏嘩啦。或許人間最美的畫面便是如此,沒有經曆漫長的歲月,愛情在這一刻最美好……它将成爲永恒……
“父親……媽媽說你要出遠門?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幾個隻有玩泥巴年齡的小孩跑進了一個中年大漢的房間,抱着父親的腰,傷心的問到。
父親揉着自己孩子的臉蛋,第一次溫柔的說着——
“是的,很遠很遠,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回來,但是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忘了你們,我的孩子們……”
他張開自己結實的臂膀,将兩個小男孩和一個懵懵懂懂的小女孩摟在了懷裏,感受着他們身上最後一絲溫暖的氣息。那或許是他最後一次觸碰自己的孩子,最後一次擁抱親吻自己的孩子……
“現在,起航!”
站在庫爾提拉斯黑鴉号旗艦上,望着滿眼的小型“戰船”,凱瑟琳感慨萬千的命令到。
……
洛丹倫王城。白銀之手騎士團領地。
“大領主,大領主!庫爾提拉斯出兵了,我們有希望了!”
凱瑟琳舉全國之力再出艦隊的事傳到洛丹倫,洛丹倫舉國沸騰,即便隻是小小的希望,也足以讓民衆高興得一整晚睡不着覺,而對于阿瑞斯和吉安娜來說,這更是一個絕好的消息。庫爾提拉斯出兵的意義不再于天災軍團的海軍有可能會被消滅,更重要的意義是,暴風城和鐵爐堡的聯軍将得以登陸北方。有了這兩隻軍隊,聯盟才有希望正面對抗天災軍團。才有所謂的戰術戰略可言。
“弗斯塔德,我的老朋友,我有一個請求。”
接到消息的阿瑞斯盡管很興奮,但是他并沒有将這種情緒表現在臉上,而是依舊保持着指揮官應有的沉穩和冷靜。轉身去身旁的蠻錘矮人首領說到。
後者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讓我的騎士支援庫爾提拉斯的艦隊?”
弗斯塔德開門見山的問到。他們也算是生死戰友,有什麽話幾乎都是直說。軍人和政客有着本質上的區别,軍人講情義,有話直說,而政客,總是拐彎抹角,冷酷無情。弗斯塔德雖然也是一個國王,但是他首先是一名騎士,一名戰士,一名真正的軍人。
“嗯。還是你了解我。”
阿瑞斯半開玩笑的說到。
“放心吧,阿瑞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蠻錘領主說着,将拳頭打在自己胸膛上,那沉重的铠甲立即發出铿锵有力的打擊聲。
“如果我能駕馭獅鹫就好了……”
一旁的吉安娜發話了。她那一頭金色的長發披在肩上,窈窕的身姿和得體的裝束顯得如此典雅高貴,是在場唯一一個令人感到清新優雅的人,她一個女性在衆多男性指揮官中間也顯得如此顯眼。
“不,吉安娜,你留在洛丹倫,等着我們的好消息。你是洛丹倫,是阿瑞斯的得力盟友。有你的魔法在,天災軍團至少不敢那麽張狂的闖進城市。”
弗斯塔德直接轉頭說到。
吉安娜也隻能無奈的歎了歎氣。
……
無盡之海。凱瑟琳坐在黑鴉号指揮艙内,她面前擺放着一枚銀光閃閃的懷表,懷表裏是一個少女的照片,那是她的女兒——吉安娜.普羅德摩爾的照片。凱瑟琳每次出遠門都要帶上它。這可以提醒着她,世間不是隻有權力和金錢,還有親情,她還有一個女兒。是的,女兒……
突然,船劇烈抖動了一下。黑鴉号船頭,掀起了一股滔天大浪。
整個船艙抖動後傾斜着,懷表順着光滑的桌面滑了下去,被凱瑟琳一把握住。她打開懷表,那張熟悉的親切的臉蛋撲面而來。鼓舞着她繼續奮鬥下去。
“女王陛下,敵人來了……”
貼身侍衛沖進來報告到。
而凱瑟琳則理了理自己的衣冠,“決戰來臨了。”她低聲念到。
海面上,有如蝗蟲一般的天災艦艇出現在了正前方,在庫爾提拉斯艦隊所在的水域内,大量的海水也開始翻滾,擁有長期海上作戰經驗的老水手們知道,那是幽靈艦隊出現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