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戰鬥中的場景,有的将伴随年輕的士兵一輩子,惡魔身上燃起的烈焰,在戰争中遍體鱗傷的同伴,還有那些被惡魔武器刺穿的人,這些畫面有的将印刻在士兵腦海中。成爲今後都無法抹去的夢魇。
牧師們依舊透支身體奔波在各處,治療着傷員。然而,有些人的傷口是永遠無法治愈的。比如那些在戰役中失去腿腳,失去手臂的人。比如那些眼睛受傷而永久性失明的人。這種傷勢,聖光再強大,也無能爲力。
“阿瑞斯……”
看到阿瑞斯站在塔樓上心情沉重的樣子,希爾瓦娜斯特意跟了上來,将一杯特制的飲料遞到了阿瑞斯的手中。
“這是?”
風行者手中的飲料呈微微的藍色,一些熒光粉一樣的物質漂浮其中。看起來十分美妙而精緻。
“晨露酒,我加了一點夢境之塵,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你可以試試,或許可以幫助你放松心情,晚上便可以做一個好夢了。”
希爾瓦娜斯微笑着說到。她的嘴角微微揚起,嘴角兩邊瞬間形成了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謝謝,我還是第一次喝這麽昂貴的飲料。”
阿瑞斯笑着接過了希爾瓦娜斯手中的玻璃杯,就要一飲而盡。
“等等,慢點喝。後勁很大,一口悶下去我保證你連走路都不穩。”
希爾瓦娜斯提醒到。
“好吧,不管怎樣,謝謝你的款待。”
“其實也不算什麽名貴酒,就是很普通的酒水。收集晨露,用紅寶石葡萄自然釀制而成,關鍵是那些夢境之塵比較難獲得。那需要法師從特殊的原材料中分離提煉。一般出征在外,我們攜帶的這種東西很少,我的那份早在兩年前就用光了。現在我給你的這份,是溫蕾薩給我的。”
阿瑞斯一邊品嘗着精靈美酒,一邊聽着希爾瓦娜斯的介紹。當聽到希爾瓦娜斯說起自己的那份用完了,現在這份是自己妹妹溫蕾薩的,阿瑞斯突然有點感動。看起來希女王對自己還是挺好的……
“抱歉,我不知道這是絕品……”
“沒關系,你比我更需要它。”
阿瑞斯正要假裝拒絕,被希爾瓦娜斯直接微笑的推了回來,她的手摁住阿瑞斯粗狂的大手,目光中滿是關懷。
“等我回到洛丹倫,保證給你弄出一瓶更好的送給你。”
阿瑞斯又啜了一口,信誓旦旦的說着。
“你怎麽弄?這東西需要靠運氣,不是每個法師都有那麽好的運氣可以提煉出夢境之塵的。”
希爾瓦娜斯淡淡微笑着。阿瑞斯聽完,就要将酒水遞回去,讓希爾瓦娜斯也品嘗一口。
“少惡心了,你喝過的,我可不接你的口水。”
希爾瓦娜斯略帶撒嬌的說到。
“哈哈……”
阿瑞斯大言不慚的開懷大笑起來。
“說正事吧,聯軍什麽時候可以啓程,前往風暴要塞?”
希爾瓦娜斯問到。
“三天之内吧,将傷員送走,我們便立即啓程。現在是最好的時機,趁着燃燒軍團遭遇重創,殺到老巢,關閉它們的傳送門。我可不希望奧金頓的悲劇再次發生。”
阿瑞斯表情嚴肅了起來。
“那就好,我的人已經迫不及待了。那天在戰場上,我看到了另一個凱爾薩斯,他比當初我離開風暴要塞時更加恐怖了。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我看到了,他的眼睛裏,閃爍着的幾乎全是瘋狂。當初我離開風暴要塞時,凱爾薩斯還有一絲理智,現在看來,邪能将他最後一絲理智也湮滅了。還有我那些曾經的同伴和戰友們,唉……”
希爾瓦娜斯發出了一陣悲涼的歎息。舉起長弓瞄準自己的同伴是多麽艱難的一件事……
“放心吧,噩夢即将終結。”
阿瑞斯說着,将手搭在希爾瓦娜斯那纖細的肩膀上,安慰到。
希爾瓦娜斯則雙手放在護欄上,沒有吭聲。她望着遠方,看着偌大的營地内,躺滿了在戰鬥中受傷的士兵們,心裏滿是惆怅。
“對了,羅甯和溫蕾薩這兩天在做什麽?每次我見到他,總是神神秘秘往你妹妹那邊跑。”
阿瑞斯突然想起了什麽,問起了希爾瓦娜斯。血精靈的營地和聯盟的營地是分開的,所以,如果不是希爾瓦娜斯跑來找自己,有關于血精靈軍隊中發生的事,阿瑞斯可謂毫不知情,畢竟,銀月城這支軍隊戰前就說好——他們是以第三方勢力的形式加入到這場戰争,不屬于聯盟。跟蠻錘矮人一樣,于是,阿瑞斯也無權了解他們的一切信息。
“羅甯?哦,他在給我妹妹制造一件武器。确切的說,是給溫蕾薩的弓附魔。”
“附魔?”
阿瑞斯感到有些驚訝。以往,聽說過給刀劍盾牌附魔的,但是沒聽說過弓箭這東西也能附魔。當然,普通法師做不到不代表羅甯做不到……
“是的,而且……快成功了……”
希爾瓦娜斯接着說到。
“關鍵在于弓,而不在于箭。羅甯的意思,他想給溫蕾薩的弓附魔,讓普通箭矢射出去的時候也能擁有魔法的力量。”
希爾瓦娜斯說完,阿瑞斯感到一陣驚奇。在艾澤拉斯,還沒有那根弓可以自動射出魔法箭,除了那把傳說中的索利達爾.群星之怒——太陽井高地的極品。但是現在太陽井高地的戰役還未發生,按這個态勢,鬼知道它會不會發生……但是現在卻聽說羅甯在專研這玩意,難道羅甯想憑一己之力,給自己的妻子造出橙弓?
阿瑞斯正在聯想,被希爾瓦娜斯的話再次打斷了——
“之前他實驗了很多次,但是都沒有成功,前幾天似乎找到了靈感,按照羅甯自己的說法,他将奧術之力灌注于弓弦上,而不再是弓把上。射手隻需要拉動弓弦,便能将上面的魔法能量波射出去,就像拉小提琴的樂手一般。隻需要拉動琴弦,便可以産生美妙的音樂。”
希爾瓦娜斯繼續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