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行者的情報傳來時,阿瑞斯已經坐在戰馬上,整裝待發了。然而,漫山遍野的部落士兵還未撤回他們的要塞,阿瑞斯稍作猶豫後還是決定再等等,按照戰前和薩爾的約定,等到軍團圍攻要塞時,聯盟再出擊。
……
這一邊,部落大營内,叛亂勢力已然開始行動。數十個燃刃氏族的刺客爬上要塞城門,悄無聲息的刺殺了守門的部落士兵,而後,巴紮蘭迅速爬上城門,對着驚愕的獸人們發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講。
“他不配成爲我們的大酋長!”
“他是一個叛徒!”
“部落的傳統在薩爾手中被銷毀殆盡!我們什麽時候受過如此恥辱?你們見過部落将抓來的俘虜送回敵人手中的嗎?爲了和聯盟合作,部落便要如此貶低自己嗎?要知道,人類和精靈可是我們的死敵!”
控制了塔樓平台和箭塔之後,巴紮蘭在全體部落戰士的面前,發表了自己準備已久的動員演講。然而,從廣場上獸人們的目光中,燃刃酋長巴紮蘭讀到了一個字——不。
是的,大多數獸人即便對薩爾的這次做法感到不滿,但是還沒有到要反叛他的地步。
“就爲了這個嗎?酋長大人?”
底下一名獸人戰士大吼着質問到。從他那布滿傷疤的臉龐上來看,他經曆的戰争不少,至少不是新兵,他沒有拿武器,隻是出于好奇才和人群聚集在廣場上。此刻,這位獸人戰士便這樣,在人群中與叛軍首領巴紮蘭對峙了起來。
“當然不止,部落的傳統,部落的榮耀必須得到光複。”
巴紮蘭大聲回應到。
“就憑你?”
那名獸人老兵大吼了起來。
所有人都可以聽得出這句話中的嘲諷與不屑。
“難道憑你嗎?難道你們中間還有誰,可以帶領部落,回歸傳統,走向輝煌?”
巴紮蘭氣惱的回應到。他的手下已經擠到了人群中,一旦事态不對,将随時幹掉這個對嘴的獸人老兵。
“當然不是憑我,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獸人戰士,我什麽也不會,隻會上戰場殺敵流血。但是帶領部落走向輝煌恐怕也不是憑你嘴上一說就可以辦到的。的确,薩爾的這次做法也讓我感到了不滿。但是如果沒有他,部落現在可能還是一盤散沙。我們現在可能還在人類的集中營裏,過着豬狗不如的生活。是薩爾,帶領我們離開東部大陸,前往卡裏姆多生活,是薩爾,帶領我們建設了偉大的奧格瑞瑪城。是薩爾,帶領我們回歸正統的薩滿教義。呵呵,我不知道部落将來會怎樣,但是我知道,如果沒有薩爾,就沒有今天的我們,就沒有今天的部落!”
站在人群中,獸人老兵冷冷的回到。可以看到場上開始騷動。獸人們的意見各不相同,更多的人,還是站在了薩爾這一邊。但是巴紮蘭和他的叛軍已經占領了這座要塞各個箭塔和發射塔。相當于掌握了整座要塞。
“還有,酋長大人,就算你對薩爾有不滿,要帶領我們反抗他,恐怕也不是現在?惡魔和燃燒軍團就在外面,部落的勇士正在要塞外面和惡魔厮殺,而你,卻在這裏争奪權力?如果你真的想和薩爾競争,那麽,也要等到這場戰争結束後,再舉辦公開角鬥賽,這才是獸人的傳統……”
獸人老兵繼續不滿的說着。然而,就在他還沒說完的時候,人群中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插進了他的後腰。老兵慘叫一聲,衆目睽睽之下,倒在了血泊中。而那個行刺的刺客卻迅速混入人群,不見所蹤……
獸人們發出了不滿的怒吼,不能煽動成功,便耍陰暗的手段,這完全不是獸人的作風。連巨魔們都看不下去了。
然而,他們沒有别的辦法,叛軍占據了高塔和城牆,隻要巴紮蘭一聲令下,無數的箭矢和長矛就會射向人群……這和暴力奪權沒有什麽區别。而真正的大酋長薩爾,卻在外面……
正當剩下的獸人和巴紮蘭的叛軍僵持着的時候,要塞外的地平線上,揚起了漫天的沙塵。毫無疑問,薩爾的先鋒部隊回來了!
“關閉大門!”
巴紮蘭緊急下令到。燃刃氏族的戰士們開始拉動繩索,将吊橋和要塞大門關閉。陰沉的天空下,部落要塞的高牆猶如一座無法跨越的高山,屹立在燃燒軍團面前,也屹立在薩爾和部落先鋒軍面前……
……
“那個叛徒果然下手了。”
騎着座狼,伊崔格低吼到。他的目光盯着那座紅黑相間的巨大要塞,進出要塞的唯一大門已經被封閉。燃刃氏族的戰士占據了城牆和塔樓。
“這樣也好,将他們全部引出來,一網打盡。”
薩爾咬牙切齒的低吼着。同時,他的座狼繼續往前狂奔。
一發箭矢差點就命中他的脖子,薩爾大吼了起來。閃電之力彙聚在毀滅之錘上,使得整把戰錘猶如一把渾身放電的風暴之錘。
“薩爾,停下你的腳步吧,你已經不再是部落的大酋長。你和你的戰士背叛了部落,現在,接受你應受的懲罰吧。你将在地獄烈焰中得到淨化,而部落,将在我手中得到新生!”
站在要塞城門上,反叛軍首領巴紮蘭高聲說到。他的身體因爲興奮而顫抖着,他的手臂,舉起了象征氏族榮耀的火刃。
身旁的部族獵手已經将箭矢瞄準了大門下方的薩爾。
身後是茫茫燃燒軍團,面前是無法逾越的高牆。巴紮蘭的殘忍讓營地内許多不知情的獸人勃然大怒,他們怒吼着要将這個帶頭反叛的氏族酋長徒手撕爛。甚至廣場上已經開始發生暴亂,支持巴紮蘭的獸人和支持薩爾的獸人在營地内大打出手,弓箭手們還保持着克制,他們知道一旦萬箭齊發,場面将不可收拾。
而城外的薩爾看起來是如此冷靜,仿佛一切他都早已預見一般。當然,他的确早已預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