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魯一族友善的接待了這片破碎大陸上的各個種族,流浪者,無家可歸者,甚至是曾經的侵略者,隻要願意改過自新,願意歸順在聖光之下的人,納魯一族都仁慈的接待了他們。漸漸的,沙塔斯城成爲了外域最大的避難所,最寬容的城市。”
“十幾年間,惡魔對它沒有少關照過,獸人對它更是虎視眈眈,但是這些進攻都被納魯人一一化解了。并且,沙塔斯城在不斷的發展繁榮。許多曾經的難民,流浪者拿起了武器,成爲了這座城市的保護者。父親戰死了,孩子便拿起他的武器和盾牌,站在了沙塔斯的城牆上,抵禦各類入侵者。”
坐在私人房間内,卡德加跟瓦裏安講起了許多外域往事。尤其是沙塔斯城的發展史。這裏也住着上千名聯盟老兵。他們和卡德加一樣,見證了這座城市的過去和現在。在這裏,和平成爲了一種信念。盡管它從未實現過。
“很悲壯。”
瓦裏安說到。
“是的。然而,所有威脅,納魯一族都扛了下來。直到三年前,伊利丹稱霸了外域。就是那個背叛自己同胞,投靠了惡魔的精靈。我甚至不知道他現在到底算是精靈還是惡魔。我見過他,一卷黑布蒙住了他那早已瞎掉的雙眼,一對長在身體背後,猶如惡魔般的膜翅格外顯眼,另外,他的頭頂長出了一對邪惡而畸形的犄角,就像惡魔領主一樣。就是這個家夥,三年來不斷進攻着沙塔斯,造成無數人血流成河,他手下有一隻強大的軍隊,由精靈和邪獸人組成,他們自稱自己爲——伊利達雷。”
坐在瓦裏安對面,卡德加皺着眉頭說到。這不禁讓瓦裏安也有些感歎。三年來,在艾澤拉斯,也發生了許多大事,甚至連他自己都曾經失蹤一段時間,如果不是後來阿瑞斯将他從卡裏姆多大陸找回,還不知道暴風城會變成什麽樣。
“那麽,那個半精靈——伊利丹爲什麽要進攻沙塔斯?”
瓦裏安問到。
“這便不得而知了,野心?欲望?或者是有着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總之,我也不清楚。不過,這場戰争,或許要一直這樣持續下去。但是我聽說伊利丹也在試圖關閉外域的傳送門,阻止惡魔來到這個世界。”
卡德加說到。
“也就是說那個半精靈,和惡魔不是一夥的?”
瓦裏安敏銳的捕捉到了談話的重點,追問起了卡德加。
“或許他們不是一夥的,但是他的所作所爲充滿了破壞與殺戮,加上他的外貌,和惡魔的确有幾分相似,這讓人很容易認爲他就是惡魔的仆從。事實上你的懷疑也是我的懷疑,外域的形勢或許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伊利丹、燃燒軍團、聯盟、或許是三足鼎立,三個獨立勢力的關系。”
卡德加說完,瓦裏安将身子向後仰去,顯然,這的确是一個值得思索的問題。原本他以爲燃燒的遠征隻是解決惡魔入侵的問題,現在看來,沒那麽簡單。伊利丹是敵是友,難以分辨,同時,沙塔斯看起來又是一個絕對和平的領域,納魯一族和伊利丹看起來也沒有好臉色。他們也處于敵對狀态。
那麽,聯盟在這中間應該扮演怎樣的角色?瓦裏安沉思着。
這時,屋外的街道上,傳來了一陣騷動聲。卡德加以一種令人驚訝的速度閃現到了窗邊,望着街道上那騷亂的人群和緊急出動的衛兵。他明白了……
“看來,我剛剛跟你所說的那個半精靈,來了。”
看着瓦裏安那張冷峻的臉,卡德加淡淡的說到。
“我跟你過去。”
沒有一點遲疑,瓦裏安提劍說到。
穿過擁擠紛亂的街道,十幾分鍾後,瓦裏安和卡德加爬上了沙塔斯的城牆。
從這裏俯瞰城外的平原,可以看到那支法師口中所描繪的異域大軍,它們裝扮奇特,一半由邪獸人組成,擔任攻城的炮灰,另一半由精靈組成。整隻大軍,猶如黑色海洋一半,站滿了沙塔斯城城外的這片開闊平原。
而沙塔斯這邊,由德萊尼人擔任守城主力,聯盟遠征軍的将士們站在城牆上,與沙塔斯聯軍一起抵抗這支邪惡的外域大軍。
瓦裏安眯起眼睛,因爲他看到這場攻城戰已然展開。伊利丹的先鋒部隊,也就是那些狂暴的邪獸人,正操作着一台台巨型戰争機器,将一發發燃燒的巨石抛進城裏,砸向守城的沙塔斯部隊。
以此同時,在瓦裏安和卡德加所站的城門上方,一架巨型守城炮也在轟鳴作響,将飽含聖光能量的砲彈砸進獸人人堆中。濺起一灘灘濃烈的血花。
隔着距離雖然還很遠,但是瓦裏安看到可以敵人的攻城炮搭在巨型攻城塔上方,一台台高度超過了沙塔斯城牆的巨型攻城塔正在獸人苦工蠻力的推動下,朝聖光之城的城牆緩緩移動着。
“瓦裏安,你還是回去房間,這裏交給沙塔斯守衛軍,還有我。放心,聖光之城不會淪陷的。結束後,我會将你講述更多以往發生在這裏戰鬥。現在,這裏太危險,你還是回去吧。”
卡德加轉身對瓦裏安說到。
但是不想瓦裏安看起來并沒有一絲退卻的意思。暴風國王站在城牆上,望着密密麻麻,猶如黑色潮水一般的黑暗大軍,咬了咬牙,心裏已經下定了決心。
“不,卡德加,我不回去。聯盟老兵在這裏奮戰,我便無法置身事外。你帶着法師部隊在城牆上作戰,我下去,帶着我的軍隊,準備城外這些入侵者死戰。”
瓦裏安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