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戰中,瓦莉拉大喊着說到。她和阿瑞斯背靠着背作戰,一頭獸人差點就砍中她的身軀,被阿瑞斯一劍格擋了下來,而後精靈刺客一個突刺,将匕首刺進了獸人步兵的腹部。溫熱的血水布滿了瓦莉拉的雙手。
“我知道,但是現在無路可退。”
阿瑞斯大聲說到,奮力又是一劍,撕開了一個獸人步兵的胸膛,獸人那被撕裂的胸膛頓時湧出大量血水,而阿瑞斯則沒有一絲憐憫的,将他踢翻在地,揮舞着大劍,斬向另一個獸人戰士。
包圍圈在縮小,雪鷹着急的在城牆上空飛來飛去,但是面對海量的獸人,她也無能爲力。隻能一次次替自己的騎士解圍,而後又展翅飛上天空,将高塔上的獸人射手和術士抓落下來。
溫蕾薩已經幾乎被擠得沒有活動空間了,她的雙劍被獸人步兵打落在地,隻能抽出挂在臀後的剝皮匕首,與嗜血獸人搏鬥……
然而,天無絕人之路,正當所有人都以爲突圍無望的時候,一發精靈箭矢從所有人肉眼看不到的地方飛射而來,徑直刺穿了一個獸人術士的腦袋!那名獸人術士幾乎毫無表情的,從城樓上筆直的墜落了下來。
如此遠的距離,如此精準的箭術,這世上還有比風行者家族更加厲害的射手?
答案是沒有,因爲射來這一箭的,正是風行者家族的人,溫蕾薩的姐姐——希爾瓦娜斯。
精靈遊俠們借助着攻城繩索,飛快的在人群中跳躍着,希爾瓦娜斯更是以無比敏捷的伸手,驚豔了全場。她苗條的身材在獸人頭頂跳躍着,借助繩索回擺的慣性跳到地獄火城牆上,而後在獸人步兵圍上來之前高高跳起,踩着邪獸人步兵的腦袋,向遠方的戰場射出了緻命一箭。獸人步兵們試圖抓住她,卻被希爾瓦娜斯快速甩在身後,她健步如飛,踩着邪獸人步兵的腦袋一路快速前行。
就像靈活的小鹿,在萬軍從中飛快的跳躍着,一邊跳躍前進,一邊還向四周發射着箭矢。所到之處,皆是死亡,一聲聲慘叫從獸人步兵的喉嚨深處發出,他們那自以爲高超的搏鬥技巧在風行者希爾瓦娜斯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上百個獸人,竟然無法抓住一個精靈射手。
緊跟着希爾瓦娜斯的步伐,遊俠小隊不斷攀爬,躍上了城牆。箭矢在空中飛舞,以絕對暴力的速度,百發百中,圍在阿瑞斯身旁的邪獸人步兵一個個被放倒。正在施法的術士甚至還沒念完惡魔咒語,便被希爾瓦娜斯的箭矢一箭封喉。最後一下,希爾瓦娜斯甚至懶得浪費自己的箭矢,一個側空翻,完美的跳到阿瑞斯面前,起身的同時,箭簇當做匕首,劃開了最近的一個獸人步兵的喉嚨。他們四目對視……阿瑞斯幾乎立即就認出了她,隻是希爾瓦娜斯略有遲疑,五年的時間,阿瑞斯改變了不少,由當初的頑劣青年,變成了略帶滄桑的騎士團領袖,而希爾瓦娜斯自己的外貌卻幾乎沒變……
“帶着你的人,跟我走。”
來不及寒顫和多做解釋,希爾瓦娜斯冷冷的說到。
“姐姐!”
這時,阿瑞斯身後,溫蕾薩像小鹿一般竄了出來。“溫蕾薩……”希爾瓦娜斯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應過來。欣喜之情浮現在她那張漂亮的鵝蛋臉上,但是在這樣四面圍攻的情況下,她同樣無暇與溫蕾薩叙姐妹之情,而是簡單的命令着自己的部隊爲這支聯盟戰隊開道。
阿瑞斯怒吼着沖了上去,灰燼使者手起刀落,光芒乍現中,一個個獸人戰士倒在了這把強大的聖光武器之下,希爾瓦娜斯驚訝的看着身旁這個與她并肩作戰的男人,曾經,他還隻是一個大男孩,連自己的武器都握不穩,怎麽僅僅五年未見,就變成現在這番模樣?這簡直就是大領主級别的存在。阿瑞斯,你在這些年裏到底都經曆了什麽?希爾瓦娜斯在心裏發問到。但是眼下她無法停下來問清楚,因爲無論是她的遊俠小隊,還是聯盟這支笨頭笨腦的所謂突襲隊,都還在獸人的包圍中。
在希爾瓦娜斯的帶領下,小隊來到了一處斷裂的城牆邊緣。
“這裏沒有路!”
聯盟戰士們驚呼了起來。
“不,這裏就是逃生之路。”
面對聯盟戰士們的不解,希爾瓦娜斯冷冷的回到。
“抓住他,阿瑞斯,跳下去。我的人在下面接應你。”
接着,她轉頭對阿瑞斯說到。并将那垂直落地的繩索遞到了阿瑞斯的手中。這一刻,阿瑞斯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在奎爾薩拉斯,在永歌森林,在銀月城的日子。女王也是這樣認真的看着他……
希爾瓦娜斯握着阿瑞斯的手腕,這個細微的動作讓瓦莉拉看到了,她本能的感覺到阿瑞斯和風行者之間可能也存在着某種羁絆,某種和吉安娜類似的感情……
“相信我。”
看到阿瑞斯有些猶豫,希爾瓦娜斯湊近了過來,在耳邊輕聲說到。
這個動作,讓溫蕾薩和瓦莉拉都倍感意外……當年在奎爾薩拉斯,兩人到底發生過什麽?爲何一見面就如此親昵?毫不陌生……
“你小心……”
接過希爾瓦娜斯遞來的繩索,阿瑞斯低聲說到。
而後雙手握緊粗麻繩,望着高度落差超過百米的城牆斷壁,毅然而然的跳了下去。在這個高度,阿瑞斯幾乎看不清地面上的人,但是出于對希爾瓦娜斯的信任,阿瑞斯還是選擇這樣做。當然,最差的情況,萬一繩索斷裂,或者下方沒路,自己還可以召喚雪鷹,這頭英勇的獅鹫是自己忠誠的伴侶。她無時無刻不在自己身邊。自己實際上沒有抓繩索下滑離開城堡的必要,但是自己這樣做,身後的聯盟戰士們,才肯這樣做……否則,面對外域突然出現的陌生血精靈,誰願意信任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