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斯塔德的獅鹫部隊甚至懶得再從空中扔風暴戰錘,而是直接暴力俯沖,将地面上成片成片的獸人推到,碾壓。任何試圖接近獅鹫的獸人都被蠻錘矮人的戰錘砸得粉碎。
後方,騎士團在阿瑞斯的帶領下,幾乎無堅不摧,聖光屏障保護着聖騎士們英勇推進,一個個邪獸人倒下了,灰燼使者則像一把金光閃閃的光劍一般,削筋斷骨,連獸人堅硬的盔甲也無法它純聖能的攻擊,血水染紅了阿瑞斯全身。
屠殺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沒有一個邪獸人投降,但是暴風城的軍隊還是俘虜了許多獸人戰士。他們将獸人步兵的大腿打殘,而後用繩索将他們捆綁起來,或者幹脆用捕獸網将他們套起來,暴風城的宮廷法師們需要研究的樣本,自從第二次獸人戰争結束以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如此嗜血殘暴的獸人了。
……
夜裏的時候,聯軍終于抵達了聯盟在詛咒之地的前線要塞——守望堡。
這座城堡在這片荒野已經屹立了近二十年,但是從來沒有那一刻像現在這般破敗過。它的外城牆已經幾乎被摧毀殆盡,内城也遭到了可怕的破壞,百分九十的建築被焚燒,變成一堆堆木炭和廢石。守望堡的戰士們通過最後的高塔才勉強守住要塞,隻要瓦裏安再推遲一步,這座偉大的聯盟要塞就将毀于一旦。忠貞的戰士們将淚灑大地,永遠長眠在這裏。好在聯盟終于還是來了。
大法師薩斯拉南已經身受重傷,守望堡指揮官洛鄧森和要塞内的牧師們正竭盡全力治療着他。瓦裏安和麥格尼走了過去,關切的問詢着他的傷勢,還有近兩個月來這裏發生的一切。
“阿瑞斯,你的事迹我們已經聽說了,血色十字軍提爾之手一戰,你讓我的戰士們看到了騎士團的英魂長存,暗爐城一戰,拯救了被奴役的黑鐵部族,卡裏姆多一戰,力挫上古之神。是的,這些足夠了,我弗斯塔德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聯盟,你讓我找到了第一批白銀之手騎士團聖騎士的影子。是的,我都開始懷念圖拉楊和烏瑟爾了。好吧,說正事吧,我打算将雪鷹贈與你。以紀念我們牢不可破的友誼。”
瓦裏安和麥格尼在一旁慰問着守望堡的戰士們,而弗斯塔德蠻錘領主則将阿瑞斯叫到一旁,一臉神秘的跟阿瑞斯講起了自己的計劃。
“雪鷹?那是什麽?”
隻是阿瑞斯聽得有些懵逼。雪鷹是什麽東西?能吃嗎?
“鷹巢山最優秀,最兇猛善戰的獅鹫之一,當然,沒有我的陽炎善戰,但是在鷹巢山也算數一數二的英雄獅鹫,因爲其全身覆蓋着雪色的毛發而得名。”
弗斯塔德說完,阿瑞斯立即就目光發亮了。話說當初自己從瘟疫之地南下經過鷹巢山的時候就想向蠻錘矮人要一頭獅鹫,不僅行動方便,而且作戰能力也是強大得一逼。更關鍵的是,在冷兵器戰場,沒有通訊設備,你根本無法很好的指揮軍隊作戰,但是有了獅鹫就不一樣了,翺翔于天空,你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下方的情況,而後及時作出戰術調整,可以說,擁有一頭獅鹫,不單單是個人戰鬥力的提升,還是整個軍團生存力的極大提高。隻是,當初自己剛剛從洛丹倫出來的時候,和艾澤拉斯其他種族還不熟悉,當時和蠻錘部族更是隻有一面之緣,一起打了一仗,除此之外,并無交集,所以當時自己并不好意思開口,現在倒好,蠻錘大領主親自開口了,所謂盛情難卻,便是說的這種時刻。
阿瑞斯幾乎想都沒想就開始答謝弗斯塔德領主了。然而對方似乎還沒說完。
“雪鷹是一個姑娘,但是她可沒那麽好駕馭,她隻認可她眼中的騎士,換句話,隻有征服她,你才能擁有她。”
弗斯塔德繼續說到。
“征服她?”
阿瑞斯感到一陣頭皮發麻,要知道,征服獅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像馴服一頭野馬一樣,不,應該說比征服野馬難度難上百倍,獅鹫的體型比陸地上的雄獅還要龐大,巨大的羽翼可以一下子煽飛三四個獸人,脾氣暴躁無比,兇悍而暴力。更關鍵的是,他們是在空中翺翔的生物,有恐高症或者膽小的人,根本不可能馴服他們。戰場上,一隊兩百人的獅鹫騎士相當于一個聯盟軍團的戰鬥力。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是的,征服她,不單單隻是用你的臂力和腳力,還有你的心,一顆勇敢的心,才能使她臣服,成爲你的坐騎。兄弟,這個過程将會是很漫長的過程,我們蠻錘部族的騎手用大半輩子的時間和獅鹫單獨相處,才培養出這種默契和信任,而你,顯然沒有這個時間。所以,對你來說,征服她,将會是一件難事。一些人類法師可以通過心靈感應的方式征服獅鹫,但是你知道,大多數人類法師雖然法術能力不錯,卻沒有一顆真正的勇者之心,所以,當他們騎着獅鹫征戰沙場時,往往會因爲恐懼而無法駕馭獅鹫。”
弗斯塔德說着,阿瑞斯腦海中已經描繪出一副可怕的場景,同時,也是一副令人熱血沸騰的場景。金色的陽光下,雪鷹載着自己,從高空俯沖向下,沖向自己的敵人。那才是男人真正的夢想,鷹擊長空。
“不過你也無需太過擔心,我會教你如何馴服她。像一名真正的空中騎士那樣。”
看到阿瑞斯有些出神,弗斯塔德眨了眨眼睛,微笑的說到。他仿佛已經準備好一系列方案,幫助阿瑞斯快速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