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下,安度因坐在暴風要塞的花園中,他擡頭看着阿瑞斯,一臉迷茫。自從上次被阿瑞斯從黑龍爪下救出後,安度因便和阿瑞斯關系親近起來。同時,年幼的王子對聖光,對聖騎士也開始充滿好奇。因爲他看到那日,當所有士兵都奈何不了那條黑龍時,阿瑞斯卻能夠一人一劍,擋在巨龍面前。那是一股怎樣的力量,竟然能夠讓人戰勝内心的恐懼,達到甚至超越自身極限,對抗黑暗,對抗邪惡?
“聖騎士……是無私,是奉獻,是刀劍,也是盾牌。”
面對步入青春期,懵懵懂懂的安度因,阿瑞斯盡可能的引導解釋着。而看着安度因那求知的目光,阿瑞斯突然有幾分感慨,原本小王子應該跟着維綸學習聖光,成爲一名合格的牧師。到這裏,卻全變樣了……自己竟然成爲了小王子每天追捧的對象,幾乎就快成爲他的導師……
“那到底是什麽?我聽說聖騎士就是一群信仰聖光的牧師拿起了武器,他們在戰場上浴血殺敵,成爲了第一代聖騎士?”
安度因顯然對阿瑞斯飄忽不定的解釋感到不滿,他的求知欲十分強烈,繼續追問到。
“那是狹義上的聖騎士,安度因,你要知道,不單單是拿起武器的牧師才叫聖騎士,那些捧着聖契,在箭矢亂飛的戰場上爲同伴祈福,給隊友治療的騎士,他們同樣也是聖騎士。聖騎士代表着一種精神,而不單單是那些隻拿着戰錘,沖鋒在最前線的信徒們。”
看着安度因稚嫩的臉蛋,阿瑞斯平靜的解釋到。有一刻,阿瑞斯感到自己的心理年齡似乎憑空大了十歲。這種諄諄教導的教學看起來并不像一個二十八九歲的人,對一個十五歲小孩的教育。倒像是一個四十幾歲的大叔在教育一個小孩子……
“那聖光又是什麽?”
阿瑞斯解釋完,安度因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随後便繼續發問到。
“聖光……它是秋天明媚的午後,是美好的時光回憶,是父親溫暖的大手,母親細心的呵護,它無處不在,就像一種能量,它會灌注于你的武器之上,也會傾注在你的身體内,讓你受傷的部位快速愈合。它是生命的守護者。”
阿瑞斯繼續說到。這下,安度因的臉色閃過一絲喜悅,他接着問到——
“那我可以學習這種法術嗎?我是說,我想試着治療一些人的傷口。”
“嗯,可以是可以,但是聖光和魔法不同,它不是靠學習,而是靠冥想。”
阿瑞斯的解釋讓安度因有些懵逼,年幼的小王子無法理解。
“靠冥想?”
安度因發問到。
“是的,仔細閱讀聖典上的禱文,思考并明白其中的含義。堅信萬物之上存在一個光明之源,它會庇護你,會守護你,賜予你力量,去戰勝黑暗與邪惡。隻要你堅信聖光的存在,總有一天,它會降臨到你身上。”
阿瑞斯盡可能詳細的解說到。
“也就是說,我認真看聖典,領悟它,并理解它,聖光就會顯現,是嗎?”
安度因興奮的問到。阿瑞斯知道總有一天,這位年輕的王子會成長一名合格而偉大的牧師,甚至是聖騎士,但是不知道他認自己做老師,是不是合理?阿瑞斯相信自己持有灰燼使者隻是運氣,并不是像烏瑟爾那樣,天生就是堅定的聖光信仰者。甚至有時候自己也會因爲懷疑聖光的存在而使灰燼使者失去力量。這樣的自己,又怎麽能當安度因的導師。
“嗯,是的。”
阿瑞斯若有所思的說到。
……
安度因沉迷于聖光之道,從而疏遠了實戰格鬥,這讓瓦裏安感到越來越不滿。盡管作爲暴風城的領袖,瓦裏安并不反對聖光教義,但是他還是更希望自己的孩子成爲一名戰士,像他一樣,爲國而戰,爲人民而戰的英勇戰士。
“人民需要一個能夠帶領他們打勝仗的領袖,而不是一個隻會在後場治療傷員的牧師。”
這是瓦裏安最經常對兒子說的話。但是安度因的興趣根本不在打打殺殺,他握劍的姿勢就像一個女人,即便經過訓練,也才勉勉強強達到及格。一旦格鬥起來,完全招架不住對手的進攻。
“我要向阿瑞斯學習聖騎士之道。”
終于有一天,年幼的安度因鼓起了勇氣,向自己的父親提出了他的想法。瓦裏安先是愣了一下,随後表情變得凝固,阿瑞斯對于他來說,就像患難與共的親兄弟,如果沒有阿瑞斯和吉安娜冒險救援,自己現在可能還在卡裏姆多的某個角鬥士競技場裏,與野獸搏鬥。
但是自己的兒子就這樣要放棄戰士之路了嗎?
“想成爲一名聖騎士之前,你必須先成爲一名合格的戰士。你看到不會使用武器的聖騎士了嗎?”
帶着内心的矛盾,瓦裏安對安度因大吼到。他還是不放棄将自己兒子培養成一個大戰士的決心。
“沒見過,但是阿瑞斯告訴我,有一些聖騎士,他們不使用武器,他們靠着自己的信仰作戰,在戰場上救治同伴,保護隊友。這些人,同樣可以成爲團隊的核心。通過神聖法術來打赢一場戰争。”
借着阿瑞斯的話,安度因抗拒着自己父親的高壓政策。
“那樣和牧師有什麽區别。”
瓦裏安嘀咕到。
“牧師同樣是神聖的職業,他們對于人類王國和軍隊來說,同樣重要。獸人戰争時期,聯盟原本沒有聖騎士,就是阿隆索斯.法奧大主教提議,将聖光與戰士相結合,才産生了聖騎士這個職業,白銀之手騎士團從此誕生。在第二次獸人戰争裏,騎士團甚至成爲了聯盟的一面旗幟,鼓舞多少聯盟的将士,浴血奮戰。”
面對父親的責備,安度因繼續據理力争着。
“這些又是阿瑞斯告訴你的?”
瓦裏安臉色難看的追問着。
“是的。”
安度因小聲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