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娜,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讓瓦裏安恢複記憶?”
房間内,阿瑞斯急切的發問着。
“有,我想單憑我的力量就可以辦到,但是這需要一定的時間。”
“要多久?”
“可能三到五天,也可能需要一周的時間。瓦裏安身上的黑魔法實在太強大了,盡管那還是隻是殘餘。”
吉安娜的回答讓阿瑞斯從側面得知了黑龍奧妮克希亞的強大。一個法術殘餘,竟然需要吉安娜用三天到一周的時間去解開。
“好吧,那等我們救出他以後,在安全的地方,在幫他恢複記憶。這樣也好,讓他不明不白的待在地牢中,沒有過分急躁的情緒,才不會引起獸人守衛的注意。”
阿瑞斯繼續說到。
“解決的辦法?”
艾格文問到。
“潛入地牢?而後我将他帶出來?”
吉安娜提議到。
“不行。這樣做太危險。雖然你可以使用法術隐身,但是這并不是絕對安全的,奧格瑞瑪是獸人的大本營,面對聯盟的法師,他們肯定早就想好對策了。在這樣戒備森嚴的地方,肯定會有識别隐身術的工具存在。萬一你被抓住了,根本說不清。甚至有可能因此影響到聯盟與部落之間脆弱的和平。薩爾和其他獸人會發想,會認爲我們是有目的住在奧格瑞瑪的。種種因素,這是最笨的方法。”
吉安娜說完,阿瑞身稍作思考,馬上反駁到。隻有私下三人的時候,便不需要考慮用詞了。
“那直接一點,向薩爾讨要拉格什?”
沉默片刻後,吉安娜繼續提議到。
“以什麽樣的名義?”
阿瑞斯反問到。
“跟薩爾說,拉格什是聯盟的逃犯,我們要将他帶走?接受聯盟的審判?”
“不,薩爾不是傻子,他不是普通的獸人。一個奴隸,能夠成長成爲部落的大酋長,他的智慧必定有過人之處。這麽簡單的理由不能蒙騙過他。而且,你我都不是演員,在提到拉格什的時候,神情必然會有所不同,這将會暴露出一些東西。通過觀察神色,薩爾必然會發現什麽。”
阿瑞斯繼續反駁到。
“那說我們看中拉格什的格鬥能力,要買下他,到庫爾提拉斯參加競技比賽?”
吉安娜很快又提出了想法。
“這樣的理由更說不通。拉格什在奧格瑞瑪有名氣,不代表在聯盟裏也有名氣。而且部落的競技場比賽和聯盟的競技場比賽完全就是兩碼事。獸人崇尚武鬥,比聯盟還要強上百倍。角鬥幾乎就是他們文化的一部分,對于獸人來說,角鬥競技,已經不單單是一項娛樂。所以,同樣的角鬥士,在部落這邊的身價肯定是高于聯盟的。薩爾幼年和青年時期在洛丹倫長大,他對于這一切十分清楚,我們高價買下拉格什,肯定也無法瞞過薩爾。”
吉安娜的提議再次被阿瑞斯否決了。卧室裏陷入沉默。顯然,誰也無法說服誰,而阿瑞斯的思想趨向于保險第一。因爲一旦行動失敗,可能就再也沒第二次機會解救瓦裏安了。獸人必定加強對幽靈狼的看守。甚至以高規格的軍事戒備來看守瓦裏安。那樣,事情就麻煩了。
……
“讓我們來總結一下。”
這時,艾格文發聲了。守護者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尋思說到——
“之前所有的行動方案之所以被否決,因爲我們不方便出面,不僅出手沒把握,而且也擔心被獸人抓到把柄,引發聯盟與部落再次沖突。”
“嗯?然後?”
阿瑞斯點頭,望着艾格文,表示認可。并希望她繼續說下去。
“也就是說,想營救瓦裏安,不能由我們親自出面。”
艾格文做出了一個總結。
“好像是這樣的。”
吉安娜皺起眉頭說到。
“是的,就是這樣的。所以以我的看法,我們需要第三方力量。”
“比如?”
“地精。”
望着吉安娜和阿瑞斯,艾格文若有所思的說着。
“聽起來不錯,這個毫無底線的種族,他們什麽事都會做,隻要給夠足夠的金币。”
對于艾格文的說法,阿瑞斯表示認同。
“地精或許可以辦到,但是我們必須考慮他們的忠誠度問題,一個唯利是圖的種族,他們可以爲金錢去做任何事,也就可以爲金錢去背叛任何人。”
吉安娜很快補充到。
“一些值得信賴的地精。地精的确是這麽一個唯利是圖的種族,但是也不是每個地精都是這樣的。吉安娜,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去加基森,遇到的那個軍火商嗎?”
阿瑞斯微笑着問到。
“嗯,就是那個幫助我們找到蟲穴,并且參加了安其拉攻城戰的那個地精頭目?”
“好像叫……”
“叫亞特伍德。”
阿瑞斯回到。
“對,就是他!”
吉安娜興奮的大叫起來。
“我剛才說的某些地精,就是指他。”
“那的确是一個例外。”
吉安娜也贊同。
艾格文雖然沒有見過這個地精,但是從身邊兩個人的表現來看,她也默認了這個方案。否則,基本上沒有第三種可行方案了。
“估計價格會很高。将奧格瑞瑪最優秀的角鬥士救出來,這可不是一件輕松的活。”
阿瑞斯補充到。
“再高的代價也必須支付,瓦裏安必須被救出。親愛的,就像你說的,暴風王國是聯盟中主要的力量,庫爾提拉斯同樣也需要這股力量。”
吉安娜說到。阿瑞斯突然意識到自己這位小女友已經開始适應政治生活了。是的,她話中有話,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阿瑞斯聽出來了。隻有瓦裏安回歸,暴風城才有希望,而隻有暴風城的回歸,庫爾提拉斯才能在卡裏姆多大陸站穩腳跟……吉安娜的思維已經開始站在領袖的角度上思考。
這也讓阿瑞斯有一種怅然若失的感覺,自己第一次遇到吉安娜的時候,她便是這番模樣,現在,曆經一個輪回,她再次回到了當初的狀态。從傻白甜變成了一個女強人,承擔起一個領袖的責任。或許有些人,生來的命運早已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