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有勝算,帶上你們的軍隊,你們的士兵,離開這片土地,部落保證不會追擊,我們希望和平,這場戰争毫無意義。”
幾天後,就在采石場關閉,聯盟無石可用,戴林急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部落的大使卻突然出現在了聯盟的營地外。阿瑞斯不知道這貨是怎麽學會說通用語的,但是不管怎樣,他就是這麽溜的将自己大酋長的意思,轉達給了戴林,轉達給了聯盟軍團裏的其他人。
結果當然是引來海軍上将的勃然大怒。
“毫無意義?不,它的意義深遠,聯盟必将占領這片土地,而你們,你們這群野獸,必将被趕出艾澤拉斯。希望和平?這句話從你們這些獸人嘴裏說出都讓我覺得惡心。”
戴林大吼到。部落使者的傲慢讓他惱怒,而事實上對方并沒有以蔑視的姿态在和戴林說話,這是很平等的對話。隻是,說者無意,聽者有意……
“該傳達的我都傳達了。既然你們選擇戰争,那部落也不得不再次應戰。但是我隻想再提醒你們一句——二十萬部落大軍已經在你們的城堡外集結,我們擁有強大的戰争機器,和源源不斷的後勤供給。大酋長薩爾希望和平,但是許多獸人,可不這麽想。”
部落使者說着,阿瑞斯漸漸從他的話語中感受到了不和諧的氣氛。或許就像他本人所說的,整個部落裏,可沒有幾個人,是真正的鴿派……
将獸人使者攆出營地之後,這場部落聯盟之間的大戰也在所難免了。
站上高山堡壘的最高點,可以看到整座營地四周,已經聚滿了部落的軍團。漫山遍野,無窮無盡,一眼望不到盡頭。眼前的場景讓阿瑞斯想起了當初在瘟疫之地對抗天災軍團,也是這番場景,黑壓壓的敵人以排山倒海之勢壓境,密密麻麻的士兵,野獸,戰争機器,鋪滿了大地。獸人軍團每前進一步,便發出恐怖的怒吼,宛如狂風海嘯般,日月的光輝爲之暗淡。
而聯盟這邊,也進入了一級備戰的狀态。庫爾提拉斯的弓箭手和弩箭手們爬上高地,整裝待命,物資環繞着山勢安置,一圈又一圈,堆滿了山體的每個角落。重型火炮和弩車也被搬到了高處,有一種從黑石山俯瞰燃燒平原的錯覺感。
同時,由于高地位置不足,戴林和吉恩帶領着聯盟的主力軍團布置在山下,以整齊的陣型迎敵。吉安娜在山頂,指揮着庫爾提拉斯的炮兵和弩手,對獸人大軍發起遠程打擊。
而部落這邊,由薩爾親自領導指揮的獸人大軍位于整隻大軍的正中央,大多數獸人早已吼聲震天,迫不及待。如果不是他們的領袖有意控制節奏,這時候,這些獸人戰士可能早已開啓狂暴沖鋒模式。
在主力大軍右側,是凱恩.血蹄領導的牛頭人軍團,他們人數不多,大概隻有兩萬餘人,但是戰鬥力頑強,體型甚至比獸人還要龐大,身體也更加強壯,沖擊力和耐力驚人。
最後,在獸人和牛頭人組成的沖擊軍團後方,是沃金領導的暗矛大軍。人數比獸人稍少,主要負責遠程支援,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沖上去肉搏,要知道,在近戰搏鬥中,他們不會比獸人弱多少,隻是擅長使用弓矛一類的武器才将他們安置在後方。作爲預備部隊。
黃沙漫漫,貧瘠之地在今天迎來了部落與聯盟的最終較量。隻是阿瑞斯知道,這時候的部落還沒真正的達到鼎峰,而聯盟,更是破碎不堪的聯盟。隻有庫爾提拉斯和吉爾尼斯參戰,最主要的三個陣營暴風城、暗夜精靈和銅須矮人,都沒有參戰。但是以眼下的氣勢,也注定了将是一場苦戰,血戰。
“親愛的,等下開戰的時候,給自己留點法力。”
站在山頂臨時築起的工事内,阿瑞斯含情脈脈的跟吉安娜說着。而話中之意吉安娜很快領悟。
“你是讓我留點餘地,不要用盡全力,因爲聯盟有可能戰敗……”
吉安娜沉默後平靜的說到。
“我沒說。”
“但是你就是這個意思,我知道……”
吉安娜說着,伸出右手撫摩着阿瑞斯的臉頰。
“放心吧,我會看形勢的。”
緊接着,她溫柔的說到。
“如果失敗,就傳送到加基森,我在那裏買了一艘船……”
阿瑞斯深情的說着。而後,騎上自己的戰馬,灰燼使者在背後閃閃發光,這一刻,吉安娜在他男人臉上看到的,是信任,是沉穩。不像他的父親,被複仇吞噬了理智,被戰争沖昏了腦袋。
……
“兄弟們,二十年前,我們的同胞,我們的親人,我們的父母,曾經在那場戰争裏被獸人屠戮。二十年前,你們還是孩子,對那場災難無能爲力,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家人被這群綠皮膚的野獸屠殺,無數的家庭破碎,難民流落荒野。和你們一樣,我還記得那場災難,記得獸人,記得部落給我們帶來的深深傷痛。”
“今天,這群野獸,這群嗜血的部落,就站在我們的面前。血債血償的時候到了,兄弟們,爲了聯盟,我們将用大炮、利劍撕開敵人的防線,用鮮血捍衛我們遺失的榮耀!”
山下,戴林騎馬站在十萬聯盟士兵面前,發出了無比高亢的演講。這幅畫面如此熟悉,阿瑞斯依稀記得當年自己在洛丹倫,帶領灰燼審判軍同天災亡靈作戰時的場景。時光流逝,面前的種種,猶如當年的畫面重現。隻不過敵人變成了有血有肉的獸人和牛頭人、巨魔。
戴林演講的話音剛落,聯盟的陣地便沸騰起來。士兵們用長矛撞擊地面,用鐵劍撞擊盾牌,發出豪邁的怒吼。
而對面的部落大軍,也開始進攻了。
黃沙滾滾,漸漸地,大地開始顫抖起來。無數的獸人和牛頭人開始怒吼着沖鋒,伴随着号角長鳴,科多獸和座狼沖入戰場,群獸奔騰!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