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劑師羅恩,現在,請你按照阿瑞斯所說的那樣,脫下你的鬥篷,證明你是清白的。一個活人,一個正常人足以說明一切,但是如果你不敢那樣做,就不要怪我親自動手了。”
泰蘭義正言辭的說到。盡管他看到一旁,自己的導師伊森利恩那憤怒的目光,但是強烈的正義感促使他完成這個動作,這個舉動。
所有人頓時将目光再次彙聚在羅恩身上。人們開始好奇藥劑師那厚重的衣物裏,到底隐藏着怎樣的秘密。
幾名牧師已經準備好祈禱儀式,以最強烈的聖光,審判這個地獄的魔頭。
然而,下一刻,出乎人們意料的事情發生了。藥劑師羅恩沒有按要求脫下他的鬥篷,而是拖着他消瘦的身軀,拼命的往審判廳的大門跑去。
“關上大門!”
情急之下,伊森利恩大喊了起來。
那道審判大廳的青銅門在兩名衛兵的推動下緩緩合上了。
大殿内一片黑暗,隻有稀少的光線透過玻璃窗戶透射進來。照着藥劑師那扭曲而邪惡的臉龐。
“抓住他!”
随着光明牧師伊森利恩的一陣怒吼。審判廳裏的血色士兵一擁而上,然而,就在士兵們即将抓住藥劑師的時候,藥劑師羅恩伸出他那雙枯槁般的手掌,一把抓住其中一名士兵的手臂,一陣黑暗能量在藥劑師手裏湧動着,随即,那名士兵的手臂變成了跟枯木一般僵硬,在藥劑師一陣猛的使力下,血色衛兵的手臂被硬生生的掰成了兩截!
慘叫聲在大殿裏回蕩開來。
“亡靈!”
伊森利恩大喊了起來。
随即,場上,十幾名牧師和聖騎士同時發力,祈禱聖光。
穿越以來,阿瑞斯見到的最華麗場景出現了。瞬間,一道明亮得讓人無法睜眼的光柱從天而降。
金色的光芒籠罩着藥劑師羅恩,周圍的溫度急劇上升。而後,在衆目睽睽之下,大藥劑師的衣物和鬥篷燃燒了起來,露出那陰森恐怖的白骨和腐爛的皮膚。所有人都震驚了,這個平日裏看起來和他人毫無兩樣的藥劑師,原來身體早已腐爛不堪,他的身軀在聖光的籠罩下變得畸形,身上的腐肉漸漸燃燒脫落下來,聖光的怒火将它吞噬。
藥劑師慘叫着,但那不是人類的聲音,而是亡靈的哀嚎。
他試圖掙紮着離開,卻無法逃脫聖光的審判。牧師們對邪惡對黑暗的憎惡,演化成無情的怒火,鞭笞着怪物。
阿瑞斯看着那個人型的怪物,大藥劑師羅恩,最後整個人包裹在聖光的怒火中,被燒成了一堆灰燼。
…………
“幹杯!我從未想過,這是一場偉大的勝利。”
幾天後,阿瑞斯和德拉姆作爲十字軍的英雄被捧上了天。泰蘭專門趕來慶賀。提爾之手的街道裏,洋溢着喜慶的氣氛,啤酒被盡情揮灑,淋在人們頭頂,宛若一場狂歡。
“是啊,一場偉大的勝利。”
“阿瑞斯、德拉姆,你們拯救了無數人的生命,讓他們不至于受到亡靈藥劑的侵蝕。”
泰蘭坐在長條桌對面,高興說到。
他的臉上洋溢着笑容,和幾天前愁眉苦臉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是你們,而是我們。泰蘭,你也是英雄,是你,站出來,指控藥劑師的罪行。血色十字軍高層人員那麽多,但是沒有人有勇氣站出來,指責邪惡的藥劑師。”
喝着啤酒,阿瑞斯搭着泰蘭.佛丁的肩,大笑着說到。幾天的相處,三人已如親兄弟一般。
溫情滿滿。
“呵呵,也算上我,好吧,我也算其中之一。但是你們的功勞更大,那座地穴,據說沒人下去過,你們兩個,竟然敢下去。萬一裏面有瘟疫和亡靈,你們可無法活着出來。”
豪爽的飲下一杯啤酒,泰蘭大笑着說到。
“那座地穴後來怎麽樣了?”
德拉姆接着問到。
“被填埋了。”
“那裏面的書籍……”
“哦,那個别擔心,我的老師伊森利恩已經将它們都焚毀了。那些邪惡的亡靈法術書,不能在十字軍的土地上殘留。”
泰蘭大笑着回到。雖然在阿瑞斯看來,事情可能遠沒有那麽簡單。伊森利恩在魔獸世界原來的時間走向裏,也是被惡魔蠱惑的人。雖然現在還不能看出他是否被惡魔腐化,但是他的一言一行仍然值得深思。那天在審判會堂,藥劑師羅恩引發了衆怒,所以,連大領主達索漢都不得不對它進行審判,因此,那天場上所有人的表現都不能證明什麽。
“那就好。”
阿瑞斯微笑着答到。
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
泰蘭不耐煩的喊到。
“士兵卡倫斯,達索漢領主叫我來的。”
泰蘭與德拉姆和阿瑞斯的愉快談話被衛兵突然闖入打斷。看着血色士兵那一臉鄙夷的表情,阿瑞斯大概猜到是什麽問題了。這時候突然來找,必定與藥劑師的事情有關,這件事沒那麽簡單的就結束了。
“達索漢,他……”
泰蘭正要發火,卻被阿瑞斯攔了下來。血色十字軍内部十分複雜,泰蘭雖說獻出自己父親的封地赢得很高的地位,但是地位歸地位,實權還是掌握在達索漢和大将軍阿比迪斯手裏,阿瑞斯擔心這個時候泰蘭與他們起沖突,得不償失。盡管他是傳奇聖騎士提裏奧的兒子,但是此時提裏奧不知道還在什麽地方,他本人可能都自身難保。
“兄弟,請容許我這樣稱呼你,盡管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兄弟,你必須冷靜,冷靜的活下去,今後,還有許多事等着你去做。”
阿瑞斯說着,拍了拍泰蘭的肩膀。并給他使了一個眼色,要他安靜下來。
而德拉姆也起身,準備與阿瑞斯一起去面見達索漢。
“不,大塊頭,你待在這裏,大領主沒有會見你。”
德拉姆正在要阿瑞斯走出去,卻被衛兵一把攔住了。态度聽起來并不友好。
“他是我兄弟,我必須待在他身邊。”
德拉姆不爽的說到。他的拳頭幾乎都已經捏得咯咯作響了。
“不,大領主沒有會見你。”
然而,士兵卻不理會他的暴躁情緒,繼續一臉冷漠的拒絕到。
“該死的,達索漢他想做什麽?綁架一個十字軍的拯救者?”
德拉姆說着,拳頭已經舉了起來。
“中士,請你放下你的粗魯和傲慢,大領主的決定自然有他的理由,你如果想反抗,大可以試試。”
那名衛兵隊長繼續以驕傲,不可一世的輕蔑口吻說到。
“兄弟……冷靜……我去去就來,他們不敢拿我怎麽樣。相信我。”
看來場面火藥味十足,阿瑞斯立馬站出來圓場了。自己這兩個戰友真心都是暴脾氣,這時候跟十字軍的人起沖突,毫無勝算。而且,料想到藥劑師事件剛剛被爆出,達索漢也不敢拿自己怎麽樣,否則,血色十字軍的其他人,還有提爾之手的居民,便會出來爲自己打抱不平了。達索漢領主的位置也就不保了,阿瑞斯猜測,這位野心勃勃的大領主不會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