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清晨,你率領三千本部精兵出擊,去給黃祖老匹夫一點顔『色』看看。”陶副主任随口吩咐道。
“諾。”魏延毫不猶豫的抱拳領命。
“好了,散帳。”陶副主任又一揮手。
徐州諸将一起抱拳答應,張繡卻瞪大了眼睛,驚訝問道:“主公,這就完了?隻派魏延将軍率軍三千去攻打黃祖,萬一黃祖故技重施怎麽辦?”
“文長,到時候你怎麽辦?”陶副主任向魏延問道。
“禀主公,末将會繼續進攻,直到将敵軍擊敗!并斬下黃祖老匹夫首級!”魏延昂首答道。
“就這麽簡單?”張繡瞪大了眼睛,驚訝說道:“主公,你就這麽相信魏延将軍的隊伍戰鬥力?”
“當然相信。”陶副主任微笑答道:“文長的麾下精兵,差不多都是我的老鄉,我不相信他們相信誰?”
“丹陽兵?!”張繡終于醒悟了過來,但還是有些不服氣,心中暗道:“丹陽兵是有點名氣,不過也沒這麽誇張吧?難道說戰鬥力比董太師當年的西涼鐵騎和飛熊軍還強?”
考慮到張繡新歸附自己不久,『性』格也有些驕傲,陶副主任稍一盤算。便又吩咐道:“伯鸾,明天你也帶三千軍出擊,尾随接應文長,也順便幫着文長提防下來自背後的伏兵,山林多的地方肯定小路多,要防着敵人抄小道奔襲魏将軍的背後。”
“諾。”張繡趕緊唱諾,魏延卻趕緊開口反對,說是敵人即便奔襲自己的背後也不怕,還比狂妄的宣稱。說是等到荊州軍繞路奔襲到自己背後,自己早就突破荊州軍的封鎖,殺到荊州軍營前了。對此,陶副主任雖然相信魏延有這個本事,卻爲了震懾一下曾經獨立自主的張繡不肯答應。魏延奈,也隻得抱拳領命了。
………………
又是一夜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清晨,魏延領着三千隊伍先行出發了,張繡、張先和雷叙等新降将到營前送行,卻驚訝的看到魏延的隊伍士兵三三兩兩不成隊列,拖戈拽槍旗幟不整。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神情輕松得有如準備出去郊遊,魏延對此不僅不阻止約束,還帶頭與士卒嬉笑打鬧。罵罵咧咧的不成體統,張濟的長孫張先甚至還親眼看到,幾個魏延軍士兵在路上還在搖着骰盅,一邊走一邊賭錢!結果這也讓張先發出了一聲驚歎。“這天下,還有比我西涼軍軍紀還散漫的軍隊?!”
“陶應該不會是讓我去給這支軍隊收屍吧?”從沒與丹陽兵相處過的張繡也有些疑『惑』。暗道:“聽說,昨天晚上魏延營地裏還有士卒私下鬥毆,看模樣,打架那幾個兵痞肯定就在這支隊伍裏。”
“狗日的,祝你們全部戰死沙場。”這是在場許多徐州将士的心聲,好幾名徐州士兵的臉上身上還帶着傷。
看到魏延麾下這所謂的三千精兵,張繡等新降将還隻是疑『惑』,黃祖和黃『射』父子卻是哈哈大笑了得知徐州軍又有隊伍過來送死,黃祖除了派出猛将陳生率軍一千抄小道去魏延軍後方埋伏外,又親自領了八千荊州精兵到狹道盡頭處列陣以待。不過當看到魏延隊伍『亂』糟糟的走到狹道盡頭處時,黃祖頓時笑出了聲,大笑道:“陶應『奸』賊是吃錯『藥』了?派這樣的軍隊來攻打我的大營,豈不是遣犬羊與虎豹鬥?”
“典型的誘軍!”蒯越冷笑說道:“陶賊在前天吃了大虧,就又想派誘軍引誘我軍追擊踏入他的伏擊圈了,大帥,應該立即派出斥候到後方偵察敵人的伏擊圈位置,追擊時切莫過深。”
黃祖接受這個正确建議,立即安排了斥候抄小路趕往後方偵察,左右問起何時發起突襲時,黃祖獰笑答道:“别急,既然是誘軍,那就讓他們多進一些戰場,讓他們逃起來沒那麽容易。不管是戰兵、輔兵還是民夫,人頭送到了主公那裏,也一樣的算功勞不是?”
于是乎,在完全占據兵力和地形優勢的情況下,一向以『性』格急噪而聞名的黃祖将軍破天荒的沉住了氣,很是耐心的等待徐州誘軍隊伍走出狹窄山道,而這支一看就是屬于炮灰行列的徐州誘軍也很争氣,很是會演戲的嬉笑着走出狹路,不緊不慢的左右散開,給後面同伴騰出前進空間,同時也沒有急着列出什麽堅守陣形,旗幟散『亂』的擺出了随時準備逃命的架勢。
悄悄計算着,判斷已經有将近兩千的徐州誘軍進入了開闊戰場,沙場經驗豐富的黃祖老将軍這才大手一揮,果斷下令道:“擂鼓!總攻!”[
“咚咚咚咚!”數十面戰鼓同時敲響,列成了鶴翼陣的八千荊州兵也一起呐喊,左右兩翼和中軍一起發動突襲,呈半圓形包抄向後隊尚在狹道上的徐州誘軍,馬如蛟龍人如虎,以猛虎下山勢,『潮』水一般的撲向了那支根本不成陣列、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徐州誘軍。
“黃祖老匹夫,還是和以前一樣貪生怕死,自己躲在後方讓别人送死。”眺望到了黃祖的旗号還在荊州隊伍後方沒有動靜,魏延笑了笑,向旁邊的傳令兵一努嘴,那傳令兵立即舉起手中紅旗,用力迎風招展晃動。
“列陣!”
剛才還比散漫的徐州誘軍隊伍中,忽然炸雷一般的響起整齊的吼叫聲,正在後方得意微笑的黃祖和蒯越笑容也一下子凝固在了臉上。瞳孔也一下子擴大了數倍,因爲他們清楚的看到,在荊州軍大隊都已經距離不到五十步的情況下,那支徐州誘軍竟然在瞬間完成了奔走布陣,左右散開的士兵向斜後飛奔退縮,彼此之間迅速靠攏,以主将帥旗爲中心,眨眼之間就布置出了一個沖擊力十分強悍、同時也對帶隊将領武力要求極高的鋒矢陣!
“中計了!是徐州的精銳戰兵!”黃祖有些驚訝,但也沒有多少擔心。因爲徐州軍目前還是首圍難顧,後隊還在狹道上沒有來得及投入戰場,同時荊州軍也仍然占據絕對的兵力優勢!更關鍵的一點,鋒矢陣是典型的攻強守弱陣型,基本上就是沖鋒突襲專用而已經進入開闊戰場的徐州軍然後這時候發起來沖鋒。後面的上千後軍可就和前軍完全脫節了。
讓黃祖老将軍傻眼的事再次發生了,又一聲整齊大吼後,那兩千來名徐州士兵竟然毫不猶豫的發起了反沖鋒,根本就不管自軍是否已經前後脫節,嚎叫着就那麽比直接也比幹脆的發起了反沖鋒,就象是一支巨大的箭頭一樣,筆直而也飛快的『插』進了荊州軍的鶴翼陣正中!
“是那個徐州賊将帶兵?發瘋了?”黃祖驚叫。
“魏?魏什麽?”蒯越注意到了魏延的旗号。在精神緊張情況下卻一時想不起那名徐州大将姓魏。
互相發起沖鋒,徐州軍也就是隻沖了十來步就已經與荊州軍迎頭相撞,震天的喊殺聲也一下子象春雷一樣的戰場上炸響,而接下來發生的是。就讓黃祖這樣的沙場老将都覺得難以置信了,兵力在處于絕對劣勢的情況下,那支徐州軍竟然就象是利刃捅進了豆腐一般,輕而易舉的就刺進了荊州軍最爲厚實的中軍内部。刀砍斧劈槍捅,荊州軍士兵慘叫着不斷摔倒在血泊中。在徐州軍沖擊面前絲毫就沒有抵擋之力。
蒯越也張大了嘴,一下子發現了自己兄長建議黃祖緊守城池防線絕不是的放矢,因爲蒯越清楚的看到,那支徐州軍隊從上到下就象是修羅惡鬼一樣,瘋了一樣的把所有敢于阻攔在自軍面前的荊州士兵砍成碎片,血染征袍仍然腳步不停,尤其是當先充當箭尖的魏姓将領,一把龍雀大刀更是舞得有如狂風暴雨,但凡是擋在他面前的荊州将領士兵不是人頭落地,就是肢體斷裂,手下一合之敵,擋者披靡!
更可怕的還是這支徐州軍的狠勁,刀刀斧斧都是力可開山,有去回,槍槍矛矛都可洞石穿金,隻攻不守,那怕拼着受傷甚至送命也要把武器往敵人身上招呼,還專門攻擊敵人要害,在混『亂』瘋狂中仍然保持着清醒的頭腦,隊伍所到之處,荊州士兵屍橫遍野,血流如注,鬼哭狼嚎之聲不絕于耳。
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支徐州軍卻已經不能是用勇猛所能形容了,唯一能夠形容他們的,隻有瘋狂或者瘋子,刀砍斧劈還嫌不過瘾,把敵人砍倒後,還要用刀尖鑿斧頭砸,殺得滿身是血了還在瘋狂大笑。在如此瘋狂的敵人面前,除了水戰外也就虐待一下地方盜匪的荊州隊伍上上下下不心驚膽戰,下意識的停住沖鋒腳步,臉『色』蒼白的左躲右藏,任由那支徐州軍突入隊伍内部,沖鋒再沖鋒,不斷向着更深處挺進。
當看到滿身血染的魏延第一個沖過荊州軍中軍隊伍攔截時,也看到徐州軍隊生生把荊州軍鶴翼陣的中軍切爲兩截時,蒯越總算是醒悟了過來,趕緊一拉旁邊張口結舌的黃祖,大吼道:“大帥快走,他們的目标是你!”
“啊?!”黃祖也終于醒悟了過來,趕緊掉轉馬頭拍馬就跑,一邊向自軍大營逃命,一邊失魂落魄的大叫道:“這家夥到底是誰?這麽猛?五千中軍的隊伍啊,楞是被他給沖透了!”
“想起來了!”蒯越終于想了起來,大叫道:“想起來了,他是魏延!曾經在我們荊州當過都伯的魏延!就是陶應『奸』賊用少将軍,從陳就将軍手裏換去的魏延魏文長!”
“是他?!”黃祖一驚,然後瘋狂怒罵道:“陶應『奸』賊,竟然讓一個都伯帶這麽多精兵,你到底會不會用人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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