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對面的張飛不吭聲了,曹清正提心吊膽的時候,旁邊的石頭背後,曹清最小的妹妹曹華卻端詳着陶副主任說道:“大哥哥,你也是尖下巴,高鼻梁,皮膚也很白。”
“什麽?”曹清心中一驚,趕緊扭頭去看陶副主任時,陶副主任卻早已心虛的低下了頭。
“好!”張飛在對面大吼了起來,“我和你做這筆交易,隻要你帶我找到這個人,我就放你們走!”
“對不起,翼德将軍,我們信得過你,但信不過你手下的兵!更信不過其他的荊州将領!”曹清也大聲說道:“你把我的娘親和妹妹,派人送她們安全過河,我就告訴你那個人的下落!順便再告訴你一句,别指望我的娘親和妹妹會告訴你們那個人的下落,當時在樹林外面,沒看到那個人,隻有你放了我的娘親和妹妹過河,我才能告訴你。”
“不行!”張飛斷然拒絕,道:“萬一你說謊怎麽辦?”
“三将軍可以不相信我。”曹清大聲說道:“但是請張将軍仔細想想,我如果沒有見過那個人,沒有仔細端詳過他,怎麽會知道他的相貌?”
張飛又猶豫了,這時,丁奉安排的兩名曹軍士兵已經點燃了篝火,煙霧滾滾,直沖雲霄,張飛見狀大驚,怒吼道:“你們點火生煙做什麽?”
“奇怪?他爲什麽這麽害怕我們生火?”曹清其實比張飛更糊塗,但是情況緊急曹清也不容多想,隻是趕緊按着陶副主任的指示大聲說道:“當然是烤衣服,小女子身子弱,過河時全身濕透,生火烤衣服有什麽不對嗎?”
張飛當然不能告訴曹清自己害怕曹軍士兵生火的要命原因,稍一盤算後,張飛可奈何的大喊道:“好吧,這筆買賣我老張做了,告訴我那個白袍人的下落,我放你娘和你的妹妹過河。”
“你先放人!”這句話不用陶副主任指點,曹清就已經自己喊了出來。然後得到了陶副主任指點後,曹清又補充道:“三将軍請放心,我們和那個白袍人素不相識,不會爲了他騙你,你自己決定吧。”
看到曹清等人後方的煙霧越來越濃,張飛也沒了辦法,隻能是吼道:“來人,把那兩個老娘們,還有那兩個小丫頭,一起送過河去!”
“真放人了?”
曹清驚喜都得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旁邊的陶副主任卻低聲催促道:“快說,送人過河的士兵,不許攜帶武器!”
曹清又瞟了陶副主任一眼,這才按着指點開口提出要求,張飛也是計可施。爲了趕快知道陶副主任的下落,張飛也隻能是趕緊按照要求,命令四名荊州士兵放下武器,背着丁夫人、秦夫人和曹憲、曹節姐妹渡河,荊州士兵雖然舍不得放走風韻猶存的丁夫人和秦夫人,可是也不敢對抗張飛的『淫』威,隻能是用衣帶把兩大兩小四名女字綁在背後,然後泅水過河,交還剛剛才抓到的人質。
也是直到曹老大的兩個老婆和兩個女兒平安登上北岸。曹清才長松了一口氣,正要沖上去與母親妹妹擁抱時,旁邊的陶副主任趕緊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吩咐道:“張飛呆會問你那個人的下落,告訴他。在水上遊十餘裏處的一片樹林中,樹林裏有一條小溪注入水,林裏還有一座土山,很容易辨認。”
“好。”曹清點頭,又看了陶副主任一眼,心中更是狐疑,“張飛匹夫要找的人。怎麽越看越象這位張大哥?”
這時,張飛果然急不可耐的問起了那名白袍人的下落,曹清則是按着陶副主任的指點,直到丁夫人等人順利移交到了丁奉等人手裏。渡河那四名荊州士兵重新下水遊往對岸,曹清這才說出了陶副主任捏造的白袍人下落。但是陶副主任也明顯小看了一些張飛的智商,得知了那個捏造的地址後,張飛大喜之餘。又大笑着吼道:“曹清小娘們,站出來。叫你的三個妹妹兩個娘,還兩個弟弟都站出來。”
“幹什麽?”曹清警惕的問道。
“聽好了。”張飛獰笑說道:“本将軍現在暫且相信你的話,立即帶人去找那名白袍人,但是你們幾個曹賊的家眷餘孽最好别『亂』動,因爲本将軍會留下一半的人馬在這裏監視你們,找到了那個白袍人再讓你們走如果你們撒謊騙我,或者是打算逃,他們就會立即進攻,把你們全部殺光!”
“『奸』賊!”曹清的臉『色』頓時變了,趕緊斜眼去瞟陶副主任時,見陶副主任神情如常,對此毫詫『色』,曹清這才松了口氣,比杯具的對陶副主任越來是充滿信任感。[
“留下一半人在這裏盯着,盯緊那幾個娘們和小孩,要是她們敢跑敢逃,馬上過河殺光!一個不留!”
扔下了這句狠話,張飛帶着一半的荊州士兵走了,留下二十五六名的荊州士兵在水南岸,監視已經僅剩五名曹軍士兵保護的曹老大家眷。暫時脫離危險後,曹氏母女衆人先是抱頭痛哭一場,然後又一起來到陶副主任的面前道謝,丁夫人還在陶副主任僅穿着普通士兵衣服的情況下,向陶副主任盈盈一拜,哽咽着說道:“多謝張軍卒,今天若不是張軍卒設計相救,妾身不僅難逃活命,說不定還要被敵人污辱,軍卒大恩,曹氏一門,沒齒難忘。”
看了看衣服明顯被撕扯過的丁夫人,還有她胸前裙子上的數泥手印,陶副主任歎了口氣,道:“夫人不必客氣,是孟德公先對我有恩,我不過報恩而已。”
“家夫對軍卒有恩?”丁夫人一楞。
“是啊。”差點說漏了嘴的陶副主任趕緊微笑,道:“當年在泰山郡時,是孟德公賞了我全家一口飯吃,沒讓我的一家在『亂』世中餓死,豈不是對我有恩?”
“張軍卒客氣了,那是交換,你爲家夫效力,家夫當然要給你俸祿。”丁夫人倒是一個明白人,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張軍卒,敵人還在監視着我們,可我們已經隻剩下了五名将士,其有六個女人和兩個小孩,直接跑是肯定跑不掉,不知軍卒可有什麽脫身之計,再救我們一次?”
“夫人不必擔憂。”陶副主任安慰道:“小人正在想辦法帶你們走,也一定能想出辦法,隻是要一點時間考慮,考慮怎麽才能毫發損的帶着夫人逃命。”
“主母不必擔心。”旁邊的丁奉也說道:“實在不行的話,末将爲你斷後,爲你争取撤退時間,請主母安心。”
丁奉這話倒提醒了陶副主任,回頭去看看河對岸的荊州雜兵,陶副主任心裏不由盤算道:“張飛已經走了,剩下二十幾個荊州雜兵,還必須先過河才能追上我們。渡河時有前有後,丁奉帶着四個曹兵未必就怕他們,說不定還有把他們各個擊破全部殺光的機會。”
盤算歸盤算,考慮到這麽做的危險『性』,陶副主任還是把這個念頭暫時擱置到了一旁,隻是向丁奉吩咐道:“丁将軍,讓士兵把火再旺一些,多弄些煙霧上天,我注意到敵人很害怕我們點火生煙。既然如此,我們索『性』來一個反其道而行之,說不定會有好的轉機出現。”
同樣注意到了這一點的丁奉唱諾,正要過去加旺火勢時,曹植卻跳了出來。尖叫道:“不能加火,還必須把火滅掉!”
“小王八蛋,果然不是好東西。”陶副主任心裏暗罵了一句,然後故做驚訝,假惺惺的問道:“爲什麽?”
“你今天早上說過,徐州賊兵在上遊打了勝仗。”曹植陰沉着臉說道:“後來與徐州賊軍張飛匹夫也很害怕我們點火生煙,說明他在擔心徐州賊軍看到煙霧趕過來。我們現在把火加大,萬一把徐州賊軍引來怎麽辦?”
漢末頭号影帝陶副主任張大了嘴巴,然後一拍額頭馬上跳了起來,一邊沖向篝火一邊說道:“糊塗了!糊塗了!百密一疏。我怎麽就忘記了這點?快滅火,快滅火!千萬别把徐州賊軍引來!”
看到陶副主任的焦急模樣,本已生出了一些疑心的曹軍衆人疑『惑』頓消,趕緊跟了過來。陪着陶副主任七手八腳的滅火也意中斷了陶副主任故意把火勢加大的希望。而曹植則狐疑的又看了陶副主任一眼,這才把曹清拉了彎下。在曹清耳邊低聲說道:“姐,你有沒有發現有些事很奇怪?這個張衫賊子,好象是故意想把徐州賊軍引來一樣?”
“還有,他讓你描述的白袍人相貌,和他的相貌完全是一模一樣!姐姐你說,他會不會就是荊州賊軍要找的人?”
如果換了之前,也許暴力少女曹清已經一個爆栗敲在弟弟頭上了,但這一次例外了,曹清不僅沒有敲打曹植,一雙清澈的美目,還緊緊的盯到了陶副主任腰間的倚天劍上……
“姐,這個給你。”曹植又把一支用布包着的弩箭遞到了曹清手裏,低聲說道:“剛才那支帶毒的箭,情況如果不對,姐馬上就一箭殺了那個張杉。”
玩弄着陰險弟弟小心保存的毒箭,曹清猶豫萬分,可就在這時候,負責監視敵情的曹軍士兵卻大吼了起來,“丁将軍,敵人下水了,敵人全部下水了!”
曹清和陶副主任等人驚訝回頭一看,見對面的二十多名荊州士兵果然已經全部下水,正手腳并用的向着北岸遊來,曹清大驚失『色』,驚叫道:“張飛不是說,我們就不逃就不過河嗎?他怎麽說話不算數?”
“八成是見『色』起意了。”陶副主任冷哼道:“這些畜生,抓到兩位夫人時,就沒少在她們身上動手動腳,這會張飛不在,他們就更肆忌憚了。到時候張飛就算追問,他們也可以回答說是我們先跑,他們奉命追殺!”
“這,這怎麽辦?”曹清慌了手腳。
“我殿後,你們保護主母她們先走!”丁奉拔出腰刀大吼。
“不行!”陶副主任吼得更大聲,“這裏地勢開闊,他們又足足有二十多個人,你怎麽可能全部擋得住?反沖上去,在岸邊收拾他們,他們上岸肯定有先有後,正好可以把他們各個擊破。”
丁奉二話不說,喊了一聲跟我來,領着最後的四名士兵就沖向河岸,陶副主任左手一拉曹植,右手抱起最親近自己的曹華,吩咐道:“都過去,别離開丁将軍他們,防止敵人迂回包抄。”
半天時間的相處下來,陶副主任已經在曹清隊伍中建立起了絕對威信,所以陶副主任開口之後,丁夫人和曹清母女衆人毫不猶豫,馬上就跟着陶副主任跑到了丁奉等人的背後,讓敵人法迂回包抄襲擊毫反抗之力的家眷。
“對面的兖州兄弟,你們聽好了。”快要遊到北岸的荊州兵在河裏咋呼了起來,“别給那幾個娘們賣命了,和我們一起把她們享受了吧,玩夠了,我們放你們走。”
“是啊,都是美人,咱們這些當小卒的,幾時有命享受這樣的美女?别錯過機會,和我們一起享受吧!”
聽到這樣的『淫』笑,丁夫人和曹清等女眷都是花容失『色』,丁奉和四名曹兵卻是臉『色』鐵青,握着武器的手背上青筋暴跳,陶副主任則迅速觀察敵情,發現這夥荊州兵『色』膽包天歸『色』膽包天,卻十分聰明的呈扇形散開,沒有集中在一起輪流上岸找打,陶副主任咬了咬牙,也終于決定飲鸩止渴一把,拔出自己的倚天劍,遞到了丁奉手裏,吩咐道:“丁将軍,你用這把劍殺敵!”
“爲什麽?”丁奉驚訝。
“沒時間解釋了。”陶副主任硬把倚天劍塞在了丁奉手裏,丁奉下意識的接過。
“殺啊!”第一個荊州兵跳上了岸,大吼着揮刀沖向站在最前面的丁奉,丁奉條件反『射』的用倚天劍去架,刀劍相交一聲金鐵響,那荊州兵手中的鐵刀頓時斷爲了兩截,倚天劍去勢未消,又将那荊州兵的肩膀砍中,頓時将那荊州兵的連肩帶甲砍斷,血如湧泉。
見此情景,不要說被丁奉斬中的荊州兵了,就丁奉本人也楞了一楞,然後才難以置信的驚喜大叫道:“好劍啊!竟然是神兵利器!”
“那是當然,畢竟是比趙雲在長坂坡那把青劍更厲害的倚天劍嘛。”
陶副主任心中冷哼,但是話還沒有哼完,陶副主任又比郁悶的發現,又有一個堅硬尖銳物體,頂住了自己的脆弱後腰,緊接着,曹清動聽而又冰冷的聲音也在耳旁響起,“我父親的倚天劍,怎麽會在你手裏?!”
“我揀來的……。”陶副主任顫抖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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