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僚裏還有比我更狠的,有的往釘子戶家裏扔毒蛇,有的雇傭有活力社會組織招待釘子戶,有的在釘子戶的房子旁邊挖坑灌水,泡軟地基逼釘子戶拆遷,我不象他們那麽缺德到了滅絕人性的地步,所以我通常是斷水斷電加斷路,安排開發商、居委會和穿制服的同志輪流上陣,疲勞轟炸,等釘子戶筋疲力盡了,沒力氣再鬧下去了,我再出面拆遷。不過上級也批評我,說我的手段這麽軟弱沒魄力,對我的前途将十分不利,但我覺得,做人還是有點底限好。”陶副主任語。
陶副主任到底是不是一個良心還沒被狗吃光的不稱職公仆,到底是什麽樣的環境培養出了陶副主任的惡劣性格,這些問題我們就不去詳細研究了,總之拿下了陳留城後,在城裏隻休整了兩天時間,後軍大隊剛一抵達陳留,由君子軍和徐晃騎兵組成的前鋒大軍立即就向西南開拔。取道尉氏、鄢陵直搗許昌,陶副主任本人則親自率領主力大軍從容南下,日行五十裏,不緊不慢的殺向許昌。
徐州軍隊這次出兵許昌的兵力不算太多,加上押運糧草的後軍陳到隊伍在内,總兵力才剛剛五萬出頭,但以隊伍精銳程度而言,卻已經算得是當之愧的天下第一!許褚、趙雲、魏延、徐晃、陳到、麹義、太史慈和高順等當世一流名将全部參戰,再加上最陰險的江東刺客馬忠,絕對算得是将星荟萃。人才鼎盛。
軍隊方面。揍遍天下敵手的君子軍足以讓任何一個敵人在野戰中心驚肉跳,陷陣營攻不克,先登營戰不勝,風羽軍可以抵擋住任何敵人的正面沖擊。由冀幽、并州和西涼鐵騎殘餘精華爲骨幹核心組成的徐州騎兵。已經能在戰場上與任何一支騎兵正面抗衡。最後再加上越來越恐怖的老陶家舊王牌君子軍,還有骁勇頑強的琅琊泰山兵,毫不誇張的說。這五萬徐州軍隊在戰鬥力方面,已經與當年官渡之戰時的曹軍精兵不相上下![
有精兵強将還必須有出色的主帥率領,更必須有高明的謀士軍師出謀劃策,制訂戰術,否則一頭綿羊率領着一群獅子也未必能夠戰勝一隻獅子率領的一群綿羊。但很可惜的是,這方面卻恰恰是徐州軍隊的最強項,以八百君子軍起家,東征西讨、南征北戰身經百戰未嘗一敗,軍隊越打越強,越打越多,人才越打越鼎盛,地盤越打越大,誰要是敢說陶副主任是一個不稱職的暴力機關領導,恐怕陶副主任的死對頭曹老大第一個得用口水噴死他!
謀士方面,徐州軍隊的謀士雖然數量不如曹軍,其中兩個文武雙全的智囊陳登和魯肅還沒有來到許昌戰場參戰,但剩下的幾個也足夠讓曹老大垂涎三尺也頭疼萬分了。賈老毒物算遺策,戰略戰術都是當世一流還尤其擅長出奇制勝,一個人就足以抗衡整個曹軍謀士團;劉晔擅長分析判斷和随機應變,在軍械制造方面也有獨到特長;荀谌名氣不如四弟荀彧,但隻是一直沒有表現機會,口才十分了得,颠倒黑白和信口雌黃最拿手也最擅長;是儀名氣更小,此前曹老大甚至都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但曹老大堅信,以陶副主任的識人之能,是儀能夠以降官身份跻身徐州四大随軍謀士之一,也絕對不是什麽善于之輩!
哦,差點忘了,還有一個讓曹老大也稍微頭疼的人物咱們的萬人迷楊宏楊長史!自打楊長史主管徐州涉外事務以來,徐州軍隊在對外交涉方面的成績,那可是絲毫不比戰場戰績遜色半分,不管是曹老大多麽親密的戰友,隻要楊長史到他的地盤上晃悠一趟,曹老大的親兄弟也能變成殺父仇人!所以曹老大也難免暗暗犯愁,如果真到了曹軍必須向外人求助的時候,陶副主任也使出自己的外交殺手锏楊長史,那麽曹軍隊伍如何才能在外交戰場上擊敗楊長史這個徐州頭号外交騙子?!
面對着如此恐怖的敵人,面對着如此懈可擊的危險敵人,元氣大傷的曹軍隊伍再是如何的英勇善戰,曹老大和他的謀士團再是如何的足智多謀,天縱奇才,神機妙算,到了這地步也是計可施了,曹老大與一幹謀士絞盡了腦汁,都想不出什麽法子擊敗陶副主任這個邪惡到了極點的卑鄙敵人,曹老大唯一能做的,也隻能是集中最後力量死守許昌城池,堅守待變。同時爲了讓自己手中多有一點可用之兵,曹老大還被迫召回曹仁隊伍裏三千主力戰兵,隻留下一些老弱殘兵守衛烏巢,畫一隻紙老虎恐吓可能去而複返的冀州軍隊。
許昌東部悲劇的開闊地形,注定了徐州軍隊不用忌憚曹軍的埋伏和偷襲有機動能力天下第一的君子軍在手,徐州軍隊不去偷襲曹軍來不及撤回許昌城裏的隊伍,曹老大就該得高唱阿彌陀佛了。也正因爲如此,陶副主任很是幹脆的隻用了四天就率軍從陳留趕到了許昌戰場,糧倉雖然也是安置在了鄢陵城裏,主力大營卻嚣張跋扈的布置在了距離許昌城池僅有十裏的東北位置,遠比大袁三公的主力大營更加逼近許昌城。
徐州軍隊抵達許昌戰場的當天夜裏。乘着徐州軍隊遠來立寨未穩的機會,曹老大一度派遣大将張遼率軍三千嘗試夜間劫營,可惜張遼的隊伍才剛剛出城,城外的黑暗處就銅鑼亂響,還有煙花飛上天空,緊接着,早有準備的趙雲騎兵隊伍席卷殺來,與張遼隊伍在夜幕下混戰一場,同時太史慈的隊伍也緊急起身集結,到大營外列陣備戰。其他的徐州軍隊則繼續呼呼大睡。藐視曹軍到了極點,張遼見徐州軍隊準備周全,也隻好趕緊退兵,回許昌城和曹老大一起大罵陶副主任狡詐過甚去了怎麽連一點機會都不給?
次日上午。徐州大軍繼續抓緊時間伐木建寨。陶副主任留下劉晔、是儀和高順、徐晃等人在營中指揮建寨。親自領了賈老毒物、荀谌和一大堆精兵強将,又押了千餘名之前在定陶和陳留抓到的曹軍俘虜,大搖大擺的就往許昌東門來了。整齊的隊伍浩浩蕩蕩。刀槍如林,旗幟似海,高坐駿馬大辂的陶副主任銀盔銀甲,在初升的朝陽下熠熠生輝,君子軍的惡趣味軍歌與丹陽兵的
“曹昂公子,我沒有帶來。”陶副主任平靜的說道:“不過我也是一番好意,孟德公你現在交出我的兄長,城破之後,你曹孟德即便葬身沙場,我也會寬恕你的長子曹昂,給他一口飯吃,給你們曹家留一條根。但是當然了,前提是我的兄長一家安然恙。”
“陶商現在很安全,也會一直很安全。”曹老大傲然說道:“你想見他,攻破了這許昌城,你們兄弟自然能夠團圓,隻要你有這個本領破城!”
“我剛才大概看了一下,許昌城确實很堅固,但是對我而言,想要破城也不是什麽難事。”陶副主任慢條斯理的說道:“而且我還知道一個孟德公你從沒見過的攻城戰術,如果我施展出來,孟德公你根本法抵擋。”
“哦,可以說來聽聽嗎?”曹老大冷笑,表情十分不屑,心裏卻萬分警惕畢竟,陶副主任可不是什麽喜歡吹牛皮的主。
“看到那些戰俘沒有?”陶副主任沒有讓曹老大失望,直接就說道:“他們有些是我軍在昌邑俘虜的,有些是我軍在定陶和陳留俘虜的,都對你孟德公忠心耿耿,拒絕投降加入我軍,我也沒有殺他們,因爲我知道一個來自上古的攻城戰術用刀槍和皮鞭,驅逐這些俘虜,還有許昌周邊所有能抓到的兖州百姓,替我軍充當前鋒,攻打城池,到時候你的隊伍隻要稍有手軟,我軍就可以乘機登城,一舉攻破許昌!”
曹老大的臉色發白了,曹老大身邊的曹軍文武将官也臉色發白了,荀還幹脆站了出來,大罵道:“陶賊,你若是做此禽獸之舉,蒼天必不饒你!”
“文若先生,好象你們沒資格罵我禽獸吧?”陶副主任冷笑說道:“我不過是驅趕俘虜攻城,和你們當年在徐州幹下的那些暴行相比,誰更象禽獸一些?!”
荀啞口言了,曹老大臉色也更黯淡了,陶副主任卻又說道:“不過你們放心,還有許昌城裏的大漢子民們,你們也可以放心,曹孟德雖然做出過禽獸之舉,我卻不會向他效仿,所以我不會屠城,也不會逼着那些不肯投降的士兵攻城,我今天把他們帶來,是準備把他們還給你們,一會我軍撤走時,會把他們全部釋放,讓他們自擇去路。”
“你這個奸賊,能有這麽好心?”曹老大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徐州陶使君說出的話,什麽時候食言過?”
陶副主任微笑反問,又向旁邊的許褚低聲交代了幾句,許褚立即扯開大嗓門,聲若雷鳴的大吼道:“許昌城中的曹軍将士聽着,我家主公仁至義盡,現在宣布一條命令,交戰時,汝等一旦被我軍俘虜,論是誰。我軍一律善待,戰後讓你們自擇出路,願降者可編入我軍,不願降者,發給路費幹糧,讓你們願意去那裏就去那!”
軍令回蕩,許昌城上曹軍士卒疲憊面孔上緊張之色,也頓時放緩了幾分,曹老大和荀等人卻醒悟了過來,一起大罵道:“奸賊。竟敢慢我軍心?!”
“不是慢你的軍心。我是真心可憐許昌城裏的這些将士。”陶副主任嚴肅答道:“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以孟德公你的脾氣,應該早就在軍隊裏散播謠言,說我軍破城之後。必然屠城報複。也将殺害所有的戰俘。爲當年的徐州軍民報仇雪恨。我宣布這條軍令,也立即釋放這些戰俘,就是想要告訴許昌城裏的所有大漢子民。我絕不會随意殺害任何一名大漢子民,徐州的仇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殘殺數徐州軍民百姓的你,曹孟德!”
曹老大的臉色益發鐵青,明知道陶副主任此舉是爲了渙散自軍軍心,不讓最後的曹軍主力做困獸之鬥,但又對陶副主任的攻心戰術可奈何。這時,陶副主任打了一個呵欠,說道:“有傷在身,就不多奉陪了,給孟德公你一點時間考慮,我軍改日再來攻城,我給孟德公的第一條路,孟德公不管什麽時候都可以走,爲了天子的安危,我軍的大門,永遠向孟德公的求和使者敞開。”
說罷,陶副主任一揮手,道:“收兵,釋放所有的曹軍俘虜。”徐州衆文武一起唱諾,簇擁着陶副主任的馬車掉頭就走,同時也下令釋放所有的曹軍俘虜,讓那千餘名曹軍俘虜自擇出路。
徐州軍隊大搖大擺的走了,元氣大傷已經到了極點的曹軍隊伍不敢追趕,包括典韋和夏侯淵這樣的猛将在内,都沒有到曹老大面前請令出戰,隻是神情不一的目送徐州軍隊揚長而去,倒是那些得脫牢籠的曹軍戰俘在度過了最初的驚愕之後,很快就歡聲雷動起來,然後大部分的俘虜都跑到了許昌城下,大呼小叫着請求曹老大打開城門,讓自己們入城重歸曹老大旗下。
“丞相,我軍被釋放的将士要求入城,請問是否允許?”值守東門的曹仁問道。
“丞相,小心。”好幾名曹軍文武都提醒道:“陶賊多詐,需小心乘機混進徐州細作。”
“丞相,如果讓這些戰俘入城,重新編制到了軍中,那我們的軍心可就危險了。”程昱也提醒道:“如今我軍實力本就已經不如陶賊,如果再讓這些被陶賊假仁假義釋放的戰俘入城,散播陶賊善待俘虜的收買人心伎倆,渙散了我軍的軍心士氣,那我軍就更沒有機會反敗爲勝了。”
“必須讓他們入城!”荀彧大聲說道:“這些戰俘對主公忠心耿耿,拒絕投降陶賊,被陶賊釋放後請求回到我軍卻遭到拒絕,這些戰俘會怎麽想?許昌城裏的我軍士卒又會怎麽想?那對我軍的軍心士氣才是緻命打擊!這些俘虜必須讓他們回來,了不起都花點時間甄别身份就是了!”[
“開城,讓這些我軍忠勇戰士回城。”曹老大淡淡說道:“他們進城後,也不必甄别,直接把他們編制進我軍隊伍,參與守城。”
“可是如果不仔細甄别,萬一混進了徐州細作怎麽辦?”荀驚訝問道。
“混進幾個細作,也好過盡失軍心。”曹老大奈的答道:“這些将士對我忠心耿耿,說什麽都不肯投降陶賊活命,回到我旗下,卻又要遭到嚴格甄别,審問他們是否已經暗中投降陶賊,豈不是對這些忠勇将士的最大侮辱?”
荀與程昱等人默然,曹仁也小聲抱拳唱諾,下城去依令行事,曹老大卻又重重一拳錘在箭垛上,恨恨罵道:“狗陶賊,陰謀詭計簡直就是到了出神入化了,明知道他是渙散我軍的士氣,動搖我的軍心,卻讓我連拒絕都做不到!”
“其實我們也該慶幸,如果袁紹有陶賊的一半狡詐,那我軍早就完了。”荀苦笑了一句,又疑惑道:“咦?怎麽又有徐州賊兵過來?”
曹老大等人驚訝擡頭,見遠處果然又有兩名徐州騎兵飛馬過來,人還沒有靠近城牆近處,兩名徐州騎兵就已經先後大喊了起來,“曹洪将軍,請曹洪将軍出來答話!”“子廉将軍,請曹子廉将軍出來答話。”
“怎麽是叫我答話?”曹洪滿頭霧水,可又不知道是什麽事,隻得在衆人驚訝的目光站出城頭,大聲說道:“我就是曹洪,有什麽事?”
“子廉将軍,剛才太匆忙,我家大人忘了一件大事。”一名相貌猥瑣的徐州騎兵大聲說道:“請問子廉将軍,你的府邸是在許昌城裏的什麽位置?”
“城南斜街,怎麽了?”曹洪更是糊塗的回答并反問。
“原來是在城南斜街,多謝将軍了。”另一名更猥瑣的徐州騎兵點頭,又解釋道:“是這樣的,小人叫李郎,是徐州長史楊宏大人的親兵隊長,我家大人讓我們問你的府邸位置,是因爲我們大人聽說,許昌城裏除了曹丞相以外,就數你家裏最有錢,所以讓我們先問清楚位置,等我軍破城後,我家大人也好派人去保護你的家,免得被亂兵乘機搶了,将來查抄起來也方便…………。”
李郎的話還沒有說完,曹洪就已經怒不可遏的拿起了弓箭,李郎和王五兩個老兵油子卻早已回馬就跑,還一邊跑一邊大喊,“子廉将軍,你放心,抄你的家肯定是我們兩個帶隊,到時候我們一定不會恐吓你的家眷。”
羽箭射出,在狂奔的李郎背後十步外力盡落地,許昌城牆上下也響起了曹軍将士的哄堂大笑聲音,曹軍隊伍裏的頭号鐵公雞曹洪則是表情尴尬,破口大罵,神情憔悴的曹老大也是在幾天來首次露出微笑,心中暗道:“連兩名普通的陶賊士卒都如此信心十足,陶賊隊伍裏,會不會存在輕敵之心,給我軍可乘之機?”
“主公,陶賊隊伍似乎有些輕敵。”荀也湊了上來,低聲說道:“釋放俘虜雖是爲了渙散我軍士氣,卻也足以證明陶賊對此戰信心十足,覺得此戰必勝,楊宏小人又這麽得意忘形,徐州軍隊裏也必然有衆多文武将官與楊宏小人同樣心思。我軍要想創造奇迹以弱勝強,恐怕就隻能在陶賊和陶賊隊伍這點松懈心思上做文章。”
曹老大三角眼中閃過寒光,緩緩點了點頭。(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