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軍?魏先兄弟,援軍這句話你還是拿去騙一騙那些什麽都不懂的村野匹夫吧,袁術是什麽脾氣,你清楚,我清楚,以他那種貪生怕死又自私自利的性格,怎麽可能把保護他和保護他嬌妻美妾、金銀珠寶的軍隊派來曆陽增援你?退一萬步說,就算袁術良心發現,真給你派來一支援軍,他派出的援軍又怎麽可能抵達曆陽城下?張勳兄弟算是能打仗的吧,結果在野外戰場又是什麽下場?難道你認爲,廬江還有比張勳兄弟更能打的大将戰将,能夠突破徐州大軍的封堵抵達曆陽?”
“至于歸降過來的待遇和安全這些問題,這點魏先兄弟你可以放一百個心,愚兄癡頑,之前多次開罪過陶使君,與數徐州将士結下大仇,可是愚兄被生擒到陶使君面前後,陶使君不僅親自給愚兄松綁,還賜予愚兄高官厚爵,托以兵權重任,徐州将士也沒有一人計較愚兄之前的種種冒犯,與愚兄親如手足,給予種種優待眷顧——魏先兄弟,你可以想一想。你本來就與徐州大軍冤仇,如果你再帶着曆陽全城軍民來歸降陶使君,陶使君又會如此待你?”
“魏先賢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陶使君派愚兄到曆陽城下,就是因爲聽說愚兄與賢弟素來交好,想給賢弟一次棄暗投明的機會。如若不然,陶使君令旗一揮,曆陽盡成齑粉矣!愚兄言盡于此。賢弟請自決之!!”
橋蕤奉命到曆陽城下勸降,口幹舌燥的說了半天,曆陽西門的吊橋終于被守軍緩緩放下。緊閉許久的城門也緩緩打開,接替張勳指揮城中守軍的袁術軍騎都尉魏先用白帶自縛雙臂,領着放下了武器的城中守軍走出了城來,到橋蕤面前雙膝跪下,表示願意接受橋蕤的勸降。橋蕤大喜,趕緊把魏先領到後方的徐州旗陣處向陶應投降,難得招降成功一次的陶應也是大喜,不僅親手替魏先除去綁縛白帶,還脫下了自己穿戴的亮銀鱗甲,親手披到了魏先身上作爲賞賜。并下令重賞歸降士兵,魏先與曆陽守軍一起大喜,向陶副主任再三拜謝,城中百姓也紛紛在城中街道兩旁焚香拜道,恭迎徐州軍隊接管城池。曆陽也終于成爲了徐州軍隊不費一兵一卒直接拿下的第一座淮南重鎮。——就陶副主任的惡劣人品來說,這樣的事還真是不容易啊。[
爲了慶祝和平解放曆陽重鎮,當天下午,一向吝啬小氣的陶副主任也難得慷慨大方了一次,下令殺豬宰羊犒賞三軍及降軍将士,又在中軍大營大擺宴席。與麾下文武與新降将官共慶勝利,還派出了使者到曆陽碼頭邀請劉繇及其親信過營聚宴,同慶水陸大勝,也順便聯絡一下兩軍感情,方便将來友好相處——起碼是暫時的友好相處。
陶副主任邀請劉繇過營赴宴不過是一片好心,可是這樣的好心卻往往容易被人當成驢肝肺,最起碼徐州的老彭城相薛禮就對陶副主任的真正用意深表懷疑,極力反對劉繇親自過營與陶應見面,還不擔心的提醒道:“主公,請不要忘了徐州奸賊笮融之事,當年笮融在席間襲殺廣陵太守趙昱奪城掠地,現陶應大軍兵臨長江,已對江東土地形成了直接威脅,倘若陶應效仿笮融奸賊在席間襲殺主公,乘勢奪取江東土地,如之奈何?”
薛禮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最起碼在酒席上幹掉對方老大搶在對方地盤這樣的事,在三國時代就是陶應的便宜老鄉笮融開的先例,所以劉繇聽了薛禮的話後難免有些動搖,還一度打算派遣使者代爲赴宴,找借口拒絕到陶營犯險。不過還好,劉繇麾下還有幾個明白人,謀士許邵許子将與是儀是子羽都很反對薛禮的這個說法,許邵還替劉繇分析道:“主公勿須擔憂,邵與陶使君雖然素未謀面,但久聞他最是愛惜聲名,每每言出必行,常以君子自诩,如此重名之人,又豈能行此上天不容、下民亦怨之事?主公隻管放心過營飲宴,吾料定那陶應使君必謀害主公之心。”
“主公,子将先生言之有理。”是儀也勸道:“我軍與陶使君結盟滅袁,陶使君好意相邀,主公若是猜疑不去,陶使君也必然猜疑主公沒有聯盟之意,兩相猜忌,如何能成大事?況且陶使君剛剛才招降了曆陽守軍,倘若在席間動手殺害主公,豈不是使降者人人自危?”
“子将先生與子羽先生的話,言之……,有理,吾當過營赴宴,以示聯盟誠意。”遲疑了半晌後,劉繇終于還是下定了決心接受邀請。當下劉繇稍一思索,又決定讓文官薛禮、許邵與武将陳橫、于麋随自己過營赴宴,留大将張英與謀士是儀鎮守水軍營寨,做好随時出兵接應的準備,這才放心過營赴宴。對于劉繇的這個人事安排,善于相人的許邵當然是歡喜萬分,爲自己終于有機會與大名鼎鼎的陶應陶使君見面而慶幸;其實也很想當面瞻仰一下陶副主任醜陋尊容的是儀沉默不語,默默接受劉繇的這個安排;與徐州刺史府宿怨頗深的薛禮先生卻是提心吊膽,生怕徐州軍隊在席上發難,找自己清算老帳新帳,幾乎就想效仿楊長史臨陣逃脫。
薛禮先生顯然是有些高看自己了,其實因爲徐州老人全都留守後方的緣故。事實上陶副主任壓根就不知道便宜老爸陶謙與薛禮先生之間還有些過節,也壓根就沒想過替便宜老爸出氣找薛禮先生算帳——而且就算知道這個情況,以陶副主任眼高于頂的勢利眼德行,也絕對不會把薛禮先生放在眼裏,就更别說背上罵名在與盟友的聚會宴上動手報仇了。所以當劉繇率領四員文武重臣抵達徐州大營後,陶副主任不僅親自率領着徐州文武重臣出營迎接,還十分客氣的薛禮先生拱手爲禮。然後就再沒有留意薛禮一眼。
讓庸人自擾的薛禮先生更加糊塗還在後面,與劉繇見面之後,陶副主任的一雙賊眼始終就在陳橫和于麋兩員武将身上打轉。臉上還盡是親切笑意,對陳橫和于麋兩個武夫親熱得就象是遇到了親人一般,很是讓陳橫和于麋受寵若驚了一番。而到了互相介紹身份的時候。劉繇首先就介紹了自己麾下最拿得出手的當世名士許邵許子将,惹得徐州隊伍裏的文士大儒都是一片驚呼,争先恐後的向許邵行禮問安,陶副主任卻連眼皮都沒有眨巴一下,隻是虛情假意的對許邵說了幾句久仰大名之類的廢話,然後還幹脆跳過位居許邵之後的薛禮,直接就指着陳橫和于麋向劉繇問道:“敢問正禮公,這二位将軍如何稱呼?”
“煩勞使君下問,末将陳橫,現居曲阿軍督軍中郎将一職。”陳橫受寵若驚的自我介紹。又指着旁邊的于麋介紹道:“這位是于麋于将軍,目前出任曲阿軍騎都尉,有萬夫不當之勇,乃江東屈指可數的名将。”
聽到陳橫和于麋二位将軍的鼎鼎大名,現實主義者陶副主任臉上的親熱微笑頓時凝固了一下。然後又恢複笑容說道:“原來是陳将軍于将軍,久仰二位将軍大名,今日得見,應三生有幸矣。”
比虛僞的客套說完,不等受寵若驚的陳橫與于麋二位将軍還完禮,陶副主任又已經轉向劉繇拱手說道:“正禮公。營外說話不便,我們還是盡快入營的好,在下早已在中軍營中備好了酒宴,單等正禮公入席,正禮公若是沒有其他吩咐,就請吧。”
“甚好,陶使君請。”劉繇含笑答應,與陶應攜手并肩共進徐州大營,全然忘記了向陶應介紹薛禮,薛禮先生還道陶應是故意怠慢冷落自己,心中惱怒之餘,難免又有一些提心吊膽,心說這該不會真是一場鴻門宴吧?
其實疑惑的人不隻薛禮先生一人,看到陶副主任在大營門前的種種虛僞表演,熟知陶副主任性格爲人的魯肅、賈诩、陳應和楊宏等徐州重臣,還有新近給陶副主任當了幫兇劉晔劉子揚先生,也全都是一頭霧水,一起暗暗心道:“主公這是怎麽了?許邵許子将何等鼎鼎大名,主公爲何對他如此不以爲意,偏偏又對陳橫、于麋兩個武夫如此親熱?還有,得知陳橫、于麋二人的姓名之後,主公爲何又對他二人迅速冷落下來?”
片刻後,陶副主任客客氣氣的把劉繇一行請到了中軍大營,在大帳開的開闊地上各分賓主坐定,徐州士兵也很快送上了質量還算不錯的酒肉飯菜,禮樂隊伍也奏響了得勝樂曲,陶應與劉繇一起帶頭,兩軍文武也就開始了大吃二喝,聊天打屁把美男。見陶應言語有禮,态度親熱,又見兩旁徐州士兵站立甚遠,還很禮貌垂手而立,沒有手按劍柄刀柄擺出随時準備動手的架勢,始終提心吊膽的劉繇和薛禮也多少放下了些心,與陶應隻是盡情的把酒言歡,聯絡感情,說一些浪費墨水字數的客套廢話。可是…………
可是酒至半酣後,始終言不對心一直在肚子裏盤算鬼主意的陶副主任三角眼轉了幾轉後,突然舉杯說了一句讓劉繇軍文武和徐州文武都心驚肉跳的話——咱們的陶副主任忽然舉杯向鐵杆走狗陳到笑道:“叔至,筵間以爲樂,叔至可願爲衆人舞劍助興否?”
“舞劍助興?!”劉繇和薛禮等曲阿軍文武差點沒跳起來發足而逃,陳橫和于麋兩員武将還幹脆下意識的手按劍柄。之前一直力勸劉繇過營赴宴的許邵先生也是臉色大變,心中慘叫道:“不會吧?難道陶應使君真有席間刺殺我家主公之意?就算他真有吞并江東之心。可這麽做,吃相也未免太難看了吧?”
“舞劍助興?!”賈诩、魯肅、陳應和劉晔等人也是個個心頭一跳,一起心道:“主公這是做什麽?難道想在席間直接做掉劉繇,順勢吞并江東?這麽大的事,我事前怎麽一所知?”
“舞劍助興?!”最爲震驚的還是被陶應點名舞劍的徐州大将陳到,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答應後,陳到又在心裏琢磨道:“主公事前怎麽也不交代一下。是摔杯爲号?還是掀桌子做信号?是幹掉劉繇一個,還是把劉繇的人全幹掉?”
帶着滿頭的霧水,暈頭轉向的陳到将軍起身到席間舞劍給衆人助興了。可惜事與願違,看到陳到将軍手拿雪亮鋒利的寶劍在席間翩翩起舞,做勢刺擊。不僅劉繇和薛禮等五人心驚肉跳,食不甘味,徐州的文武官員們也是個個心飲食,全都是悄悄手按劍柄做好出手準備,出了名愛護小命的楊宏楊長史還幹脆做好了随時撒腿而跑的準備,以免被自家軍士在混戰中誤傷——惟有咱們的陶副主任是搖頭晃腦的故作風雅,還頻頻舉杯邀請衆人共飲,盡足了東道主的招待之情。
一曲過半,陳到将軍也逐漸的在舞劍中慢慢靠近劉繇,還不斷偷看陶應手中酒杯。可憐的劉繇使君則是額頭冷汗滾滾,幾次都想拔足而逃,陳橫和于麋二将則緊按劍柄,随時準備撲向陶應拼命,可惜陶副主任的另一條忠實走狗許褚早已發現情況不妙。假借敬酒站到了陶應之側,也是悄悄摸到劍柄,做好随時保護陶應的準備。[
劍拔弩張,緊張得不能再緊張的氣氛中,咱們的陶副主任忽然又放下了手中酒杯——吓得衆人一起悄悄握劍,向已經臉色蒼白的劉繇笑道:“正禮公。獨舞稍顯趣,舞劍必須有對,正禮公帳下,不知可有那位将軍與叔至将軍同舞?”
“砰!”陶副主任的話音未落,已經做好刺殺劉繇準備的陳到一個趔趄就摔在了地上,都已經把腰間寶劍抽出幾分的的徐州衆将與劉繇等人也是個個張口結舌,足智多謀如賈诩、劉晔等輩瞠目結舌,本已經起身要跑的楊宏楊長史也是一屁股坐回墊上,腦袋裏暈頭轉向,“主公這是在幹什麽?準備刺殺劉繇,又邀請劉繇的麾下将領離席共同舞劍?鴻門宴裏,好象沒有這樣的故事啊?”
暈頭轉向了許久,可憐的劉繇刺史總算是反應過來,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之餘,趕緊點頭說道:“陶使君所言極是,舞劍必須有對,陳……。”
“且慢。”陶副主任打斷劉繇讓陳橫離席的命令,又端起手中酒杯轉動着微笑說道:“正禮公,久聞你帳下有一名小将複姓太史,單名一個慈字,字子義,聽說他最擅舞劍,不知他此刻可在正禮公随從之中?若在,正義公不妨将太史慈将軍請來與叔至将軍共同舞劍,讓我等一開眼界如何?”
“太史慈?”劉繇楞了一楞,轉向旁邊的許邵問道:“子将先生,我的帳下,可有此人否?”
“有。”許邵點頭答道:“主公事務繁忙,肯定已經忘了,太史子義乃是主公你的同鄉,還是主公你寄書給他,把他叫到了曲阿從軍,目前在我軍之中出任曲将一職。”
“曲将?隻帶五百兵的曲将?!”終于輪到陶副主任臉上變色了,簡直恨不得跳起來一腳把暴殄天物的劉繇踹翻,然後再指着劉繇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他娘的不會用這樣的猛将,那送給老子算了,老子拿曆陽城和你交換都行!
“想起來了。”劉繇一拍額頭,又轉向陶應笑道:“想不到陶使君竟然還知道繇麾下一小卒的姓名,是有這麽一個人,不過很抱歉,太史慈這次随犬子和部将樊能留守在了牛渚,沒能随軍過江,法傳來爲使君舞劍,失禮之處,還請使君海涵。”
猛将運一向不好的陶副主任可奈何了,正準備随口客套時,那邊賈诩卻忽然開口說道:“太史子義将軍前番寄書,不是……?”
話沒說完,賈诩已然猛的打住,趕緊把嘴巴閉上,臉上還盡是尴尬之色,劉繇和薛禮等人卻耳朵一下子立了起來,咱們的陶副主任卻先是一楞,然後迅速醒悟過來,知道賈老毒物肯定已經看出了自己想要招攬太史慈的用意,又見劉繇如此不知用人,便乘機下套離間,讓劉繇對太史慈更加輕慢猜忌,更加不敢施以重用,方便自己将來招攬太史慈。明白這點後,咱們的陶副主任趕緊舉杯向劉繇笑道:“正禮公,妨,我們繼續飲酒,繼續飲酒。”
“太史子義前番寄書?這小子寫信給誰,信裏說了什麽?”帶着滿肚子的疑問,劉繇很是勉強的與陶應舉杯同飲,然後又派了陳橫離席與陳到共同舞劍,而這一次劉繇等人注意也不再提心吊膽了,與陶副主任共同欣賞完了二将劍舞,又同飲到了接近傍晚才興盡而散。
領着徐州文武親自将劉繇送出營門後,看着劉繇一行離開的背影,早就想挖劉繇牆角的陶副主任難免是再三嗟歎,深恨此番沒有機會把太史慈直接招攬到手,旁邊的魯肅和楊宏等人卻是個個抱怨,“主公,你知道今天你把我們吓得有多慘麽?你讓叔至将軍到席間舞劍的時候,我們個個都以爲你準備是以摔杯爲号,讓叔至将軍當場斬殺劉繇,做夢都沒想到你的真正目的隻是爲了引出劉繇麾下的一個曲将。”
“當席斬殺劉繇?”陶副主任翻着白眼說道:“我瘋了?幹出了這樣的事,以後誰還敢和我們徐州軍隊結盟聯手?”
“可主公你當時的架勢實在太象鴻門宴了,由不得我們不誤會啊。”陳應抹着汗水說道。又擦了一把汗水後,陳應忽然又想起一件大事,一拍大腿懊悔道:“糟了!被主公讓叔至将軍當席舞劍這事一吓唬,我怎麽忘了一件大事?”
“元方先生忘了何事?”衆人一起驚訝問道。
“請許子将先生品評人物啊。”陳應懊惱的說道:“許子将善于相人,且一語中的,從差失,曹操當年位卑職微時,許子将曾經給曹孟德品評了一句‘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一度讓世人曬笑,可是現在,又有誰敢對許子将當年的那句評語提出半分異議?如此奇人,好不容易在席間偶然相遇,卻不能請他品評自己一番,豈不可惜?”
被陳應這番話提醒,包括魯肅這樣的老實人在内的徐州衆人都難免是有些懊悔,後悔忘記此事沒能請奇士許子将品評自己,咱們的陶副主任則悶悶不樂的說道:“我倒沒忘這事,本來也想請許子将品評一下我,不過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就沒開這個口。”
“主公想想就決定算了?爲何?”衆人又一起驚訝問道。
“這個……。”陶副主任猶豫了一下,苦笑着難得說了一句老實話,道:“我估摸着許子将不會給我什麽太好的評語,與其讓他爲難,或者是逼着他說讓我不舒服的話,還不如就這麽算了,不聽爲妙……同一時間的劉繇一行人隊伍中,劉繇也好奇的向許邵說道:“子将先生,你素來以識人著稱,對曹孟德的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這句評語更是世人共知,今番子将先生與陶應使君見面,不知對陶使君可有何品論?”
“主公真想聽?”許子将猶豫着反問。
“當然。”劉繇不負衆望的點頭。
許邵又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那在下可就冒昧了,依某之見,如果要給陶使君下定語,那麽他與曹孟德一樣,都可以用十個字相贈,并且有五個字還完全相同——都是當得‘亂世之奸雄’這五個字。”[
“那另五個字呢?”劉繇追問道。
“治世之奸佞!”許邵斬釘截鐵的答道:“吾觀陶使君,他若生在太平之世又出仕爲官,那麽必然是欺上瞞下、貪贓好色、魚肉百姓、坑蒙拐騙、溜須拍馬、五毒俱全的貪官!贓官!爲了升官發财而不擇手段的世之奸佞!”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