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完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關注兖州戰場的同時,咱們也順便來了解一下楊宏楊大人出使冀州的情況,看看三國頭号陳世美陶副主任抛棄了糟糠之妻呂蝶小籮莉後,能不能把四世三公家族出身的袁芳姑娘娶回徐州。

正所謂好人不長命運,混蛋活千年,雖然楊宏在徐州五郡除了陶應本人之外,幾乎沒有一個人喜歡,但事有湊巧,差不多就是在曹老大聽到君子軍的惡趣味軍歌聲的同一時間,陶副主任麾下的内定專用外交騙子楊宏楊大人,化裝成販茶商人,有驚險的穿過了曹軍控制的泰山郡土地,又橫穿了袁紹軍控制的清河、安平和巨鹿三郡,終于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冀州州治高邑城。

讓楊宏大人鄙夷的是,堂堂的冀州州治高邑城竟然還沒有陶應的老巢彭城繁華,就更别說和徐州最富庶的下邳相比了,街道上來往的百姓大都是面有菜色,面黃肌瘦,衣杉褴褛者比比皆是,一看就知道平時的生活水平不怎麽樣,街道兩旁的民居也大都陳舊,幾乎沒有剛翻新過的民居店鋪,城裏的市場也頗爲蕭條,稅還抽得特别的重,楊宏一行十九人外加攜帶的十車茶葉,如果是在彭城最多一百二十錢的入城稅,進高邑城卻被抽了三百四十錢,賦稅之高,簡直和目前一貧如洗的曹老大的泰山郡有得一比——當然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如果和楊宏的上一個主公小袁三公比起來,大袁三公在賦稅方面也算是一個有良心的諸侯了。

不過萬事萬物都有正面反面。大袁三公治下也有一點讓楊宏大人十分羨慕,那就是冀州城裏世家大族和官員權貴的宅院。奢華程度遠超過了徐州權貴的府邸,楊宏才在高邑城裏随便轉了那麽一下,就發現了不下五座勝過徐州刺史府的權貴宅院,勝過楊宏大人府邸的宅院,那更是數不勝數。見此情景,咱們品德高古的楊宏楊大人難免還生出了這樣的念頭。“如果袁本初也象主公一樣的與我一見投緣,開口招攬于我,那我幹脆再改投袁本初算了。在冀州當官,肯定比在徐州當官更舒服。更方便撈錢。”

楊宏也不算太笨,知道托老陶謙站錯隊的福,徐州軍隊和袁紹軍目前還處于名譽上的交戰狀态,就這麽去拜見袁紹不僅很難見到袁紹本人,說不定還會有性命之憂,所以楊宏先找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以販茶和采購冀州特産粗布、硯台爲掩護,開始四處鑽山打洞的打聽冀州官場的各種情況,嘗試接觸大袁三公的近侍心腹,在他們身上尋找突破口。獲得與大袁三公直接見面的機會。[

楊宏大人在軍事上是草包,在謀略上是蠢貨,在内政方面也是一塌糊塗,在窩裏橫、投機鑽營和行賄受賄方面卻是不亞于陶副主任的絕對天才,暗中接觸和接近大袁三公心腹這樣的權貴,換陳登來可能十分困難,換魯肅來肯定兩眼一抹黑,但是楊宏大人出手卻是簡單得如同吃飯睡覺,在高邑城裏住了不到三天。楊宏就摸清楚了大袁三公的心腹除了一幫子侄親眷之外,還有郭圖、審配、逢紀和許攸幾個謀士。

除此此外,楊宏又摸清楚了冀州城裏還有田豐和沮授也能幫自己見到大袁三公,可惜這兩個笨蛋不會拍馬屁,不太讨大袁三公歡心,所以楊宏很快就把這兩個笨蛋剔除在外,決心對郭圖、審配、逢紀和許攸幾人下手。不過很遺憾的是,冀州城裏公認最貪婪的許攸許大人已經去了幽州戰場,逢紀也去了幽州前線督戰,目前隻有審配和郭圖在冀州城裏,同時審配在冀州民間的官聲還算不錯,倒是郭圖頗有貪婪之名,又和大袁三公長子袁譚十分親近,所以楊宏大人也不遲疑,馬上就鎖定了郭圖郭大人,決心不惜代價的把郭圖收買過來,走郭圖的門路拜見大袁三公!

手裏有錢,辦事就方便,又隻用了一夜功夫,楊宏大人就在高邑城中的勾欄院(妓院)裏結識了郭圖的侄子郭春,先主動買單買到了和郭春的交情,又用珠寶砸得郭春開口,同意把楊宏大人引見給叔父郭圖,然後到了第二天正午,楊宏大人就帶着重禮來到了郭府門前,靠着郭春的幫忙進到了郭府大門,又來到了郭府後堂,并且順利見到了郭圖本人。

很讓楊宏大人意外的是,自己明明都已經請郭春向郭圖報明了徐州密使的身份了,郭圖竟然也沒有單獨接見自己,後堂中除了郭圖本人之外,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文士,一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男子,容貌平常,神情陰鹫,高坐在後堂正中,郭圖和另一個中年文士都隻是坐在他的左右,似乎地位不低。楊宏摸不清楚他們的身份,但也不敢怠慢,老老實實的雙膝跪下,手捧禮盒恭敬說道:“小使徐州長史楊宏,拜見公則先生,拜見兩位先生。”

“你是徐州來的使者?”開口說話的是那陰鹫青年,态度極不友好的問道:“陶應小賊與我冀州爲敵,派你來此作甚?”

楊宏不知陰鹫青年的身份,不敢随意回答,隻是偷眼去看旁邊的好朋友郭春,而郭春這會也是萬分緊張,用目光征得叔父郭圖同意後,這才低聲向楊宏介紹道:“楊大人,這位公子是我家主公的長子袁譚大公子,這位先生姓辛名評字仲治,現居……。”

“得了,不用介紹了。”袁譚陰狠的打斷郭春的介紹,又轉向郭圖喝道:“公則,你這位侄子是不是該教訓一下了?連敵人的密使都敢接觸,還有什麽事幹不出來?”

“諾,在下定會重懲此侄。”郭圖低眉順眼的答應。然後向郭春喝道:“還不快滾?一會再找你算帳!”

可憐的郭少爺連滾帶爬的滾了,擅長察言觀色的楊宏大人心也涼了。暗道不妙,這次搞不會拜錯山門了。這位袁大公子似乎很敵對徐州啊。這時,袁譚又喝了起來,“回答,陶應小賊派你來此,是爲何事?!”

“回……,回大公子。”楊宏戰戰兢兢的答道:“我主陶應陶使君。久慕袁公與大公子大名,特命小使前來拜見袁公,這是我主陶使君孝敬大公子的一點禮物,區區薄禮不呈敬意。還請大公子不吝收納。”

說着,楊宏趕緊把手中本打算收買郭圖的禮盒打開,露出了滿滿一盒珍貴珠寶,然而袁譚見了如此重禮不僅沒有露出半點喜色,還十分不屑的哼了一聲,道:“陶應小兒送這麽重的禮,是打算幹什麽?”

“我……,我主……。”楊宏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如實答道:“我主陶使君想與袁公罷戰言和,化幹戈爲玉帛。兩家永結盟好,永不互犯。除此之外,我主陶使君還聽聞袁公有女名曰袁芳,美而賢,有意向袁公求親,将袁公之女聘爲正妻,拜袁公爲嶽父……。”

楊宏說一句,袁譚的臉色就難看一分,當楊宏說到陶應有意迎娶袁紹之女爲妻時。袁譚的臉色幹脆就已經難看成了鐵青色,擅長察言觀色的楊宏發現這一點,也趕緊把嘴巴閉上,避免更進一步刺激這位不知道爲了什麽異常敵對徐州的袁大公子。但楊宏大人這麽做已經晚了,袁大公子已經忍可忍拍了案幾,怒不可遏的大喝道:“閉嘴!陶應小兒何許人,也敢向我四世三公的名門世家求親?結通家之好?”

“糟糕,要壞事!”楊宏叫了一聲苦,趕緊改口,點頭如雞啄米一樣的飛快說道:“大公子言之有理,在下也覺得主公是在異想天開,正所謂虎女焉肯嫁犬子,袁公一家四世三公,又豈能将愛女許配給我家主公?之前小人也在陶應面前再三勸谏,隻可惜那陶應小兒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堅決要來求親,小人奈,這才被迫來了冀州。”

自古以來,當做外人的面如此臭罵自家主公的使者還真沒有幾個,所以聽到楊宏這話之後,恨陶應恨得蛋疼的袁譚倒也有些詫異,問道:“你是陶應小兒的使者,爲何要在吾面前如此損傷你的主公?”

“大公子有所不知,在下對陶應小兒的仇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楊宏飛快說道:“那陶應小兒奇醜如豬,蠢笨如狗,豺狼之性,蛇蠍之心,狂悖犯上,馭下苛刻,在下對他早就是恨之入骨,時刻不在想棄他而去,這一次陶應小兒逼迫小人出使冀州,小人就已經下定了決心,準備利用這個機會棄暗投明,爲袁公和大公子效犬馬之勞。請大公子放心,陶應小兒在徐州的軍情布置,兵馬駐防,小人所不知,大公子不管是想知道什麽,小人都一定知不言,言不盡!所以,大公子你千萬不要殺小人啊。”

聽到楊宏這番話,袁譚陰鹫的臉上終于露出點笑容,不料旁邊的辛評卻笑了起來,道:“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楊宏楊仲明,果然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份見風使舵的本事,實在叫人佩服。”

老底被辛評當場揭穿,楊宏臉皮之厚雖不亞于陶副主任,此刻也不禁爲之一紅,小心翼翼的向辛評問道:“辛大人,你知道小人?”

辛評懶得答理楊宏,隻是轉向袁譚笑道:“大公子,請容在下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楊宏楊大人吧,這位楊大人原是公子叔父袁公路的麾下長史,在淮南時就以欺下媚上而著名,最擅長阿谀奉承,進讒獻媚,落井下石,在淮南是出了名的人憎狗厭。前番袁公路攻打徐州時,這個楊宏背叛公子你的叔父,幫助陶應小兒大破淮南十三萬大軍,又被陶應小兒封爲了徐州長史,公子你的叔父恨他入骨,懸賞千金要他的腦袋。”[

“原來是這樣啊。”袁譚也陰笑了起來,道:“如此卑鄙小人,留他做甚?來人啊,出去砍了,首級送去淮南,獻給叔父大人。”

“諾!”門外立即沖進來幾個衛士。将楊宏一把按住,楊宏大人吓得魂飛魄散。趕緊慘叫求饒,還當場尿了褲裆。可惜衛士那裏肯聽,把楊宏就往門外走,還在地上畫出了長長的一道水痕。還好,這時候辛評又開口喝道:“且慢動手,容我等與公子稍做商議。”

喝住了衛士沒有立即動手,辛評又轉向袁譚拱手說道:“大公子。楊宏小人雖然卑鄙,但他卻是徐州,有道是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公子若是不向主公禀報就将此賊處死,主公那裏,公子怕是不好交代。”

“如此卑鄙小人,殺就殺了,有什麽不好交代的?”袁譚冷哼道:“況且陶應小兒是父親的敵人,殺他的使者,有何不可?”

“公子,殺使畢竟不是小事,還是謹慎爲上。”郭圖也勸道:“依在下之見,最好還是先把這個楊宏小人押往法場。然後公子再去向主公禀報一聲,說明這個楊宏小人的可惡之處,背叛袁氏的不赦罪行,請主公下令斬殺——如此一來,那邊也沒機會大做文章,挑唆主公更加不喜公子。”

“哼!”袁譚又哼了一聲,這才勉強點頭說道:“也好,就這麽吧,先把這個楊宏押往城中法場。待我禀明了父親,然後再将他斬首不遲!”

于是乎,咱們可憐的楊大人就連袁譚爲什麽仇恨徐州的原因都沒摸清楚,稀裏糊塗的就被拖出了郭府,押到了高邑城中的法場之上,可憐的楊大人一路拼命的哭喊求饒,可惜押解楊宏的袁紹軍士卒根本不聽,隻是把楊宏結結實實的捆在了行刑柱上,一邊磨着鬼頭刀,一邊等待袁紹的處斬命令,法場旁邊也圍滿了冀州百姓,對着楊宏大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雖然大小袁三公兄弟之間的關系是出了名的不好,可是大小袁三公畢竟也是同父異母的手足兄弟,楊宏大人出賣小袁三公的行爲也惡劣得有點過份,所以被綁在了行刑柱上沒等多少時間,一名文官就帶着大袁三公的命令來到了法場,當衆大喝道:“主公有令,将徐州奸細楊宏開刀問斬,斬首示衆!”

“諾!”手裏拿着鬼頭刀的劊子手大喝答應,可憐的楊宏大人卻又一次尿了褲裆,腦海裏也隻剩下了一個念頭,“完了,我完了。”

…………………………

再回頭來看看兖州昌邑戰場的情況吧,當君子軍一路高歌猛進,繞過曹軍外圍軍隊的阻攔陣地,突襲到了曹袁劉三家聯軍的大營近處時,已經被包圍得水洩不通的昌邑城牆上當然是歡聲雷動,窮途末路的呂布軍上上下下都是欣喜若狂,如果不是呂布和陳宮知道君子軍的作戰特點,及時阻攔,呂布軍差點就已經打開城門,殺出來接應君子軍了。

與之相反的是,當聽到了君子軍惡趣味到了極點的軍歌後,已經吃夠了君子軍大虧的曹老大和劉皇叔卻是面如土色,知道這一次麻煩來了——還是大麻煩來了,自家大軍注定要被這群癞皮狗騷擾得日夜不得安甯了,原本比安全的糧道也注定要處處告急了。與此同時,在場雖然有關羽、張飛、夏侯惇、典韋和曹仁、曹洪等絕世猛将,卻楞是沒有一個人膽敢上前請戰,率軍去迎戰君子軍——都已經被君子軍給虐怕了。

當然了,也有不知死活的菜鳥,至少袁紹軍的兩大猛将顔良和文醜就跑了過來,先遠遠看了看君子軍的情況,然後都松了口氣,最後顔良還向曹老大和劉皇叔笑道:“孟德公,玄德公,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君子軍了?沒什麽了不起嘛,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不如聞名啊。”

“沒什麽了不起?那你去試試啊。”曹老大和劉皇叔一起斜了顔良一眼,也一起心裏嘀咕,然後曹老大又硬着頭皮說道:“敵軍來援,何人敢去阻擊,将敵人援軍擊退?”

曹軍衆将、包括膽大包天的典韋在内,都是一反常态,把嘴巴緊緊閉上,不敢吭聲答應,劉皇叔還悄悄退了半步,生怕曹老大派自己去打這場注定打不赢的仗。那邊顔良和文醜卻面面相窺,然後顔良又驚訝問道:“諸公,你們爲何如此?難道這君子軍。真的英勇敵到了連你們都懼怕萬分的地步?”

曹軍衆将還是不吭聲,惟有素來驕傲的關羽哼了一聲。“僞君子軍也敢稱英勇敵,可笑!”

“那雲長将軍爲何不自告奮勇?”顔良又問道。

關二爺這次不吭聲了。隻是把嘴巴老實閉上,心裏暗罵,“吾爲何不自告奮勇?這群僞君子根本就不與吾近戰,隻是沒完沒了的放箭,吾怎麽打?”

見平時驕傲得連曹操呂布都不放在眼裏的關羽這副表情,還沒吃過虧的顔良和文醜更是好奇。當下顔良向文醜說道:“叔惡将軍,既然人敢去迎戰,你我同去見識一下這大名鼎鼎的君子軍如何?”

“甚好。”文醜不知死活的點頭,又道:“帶五千精騎去。争取把敵人全殲。”

聽到文醜這番話,曹老大和劉皇叔差點沒有笑出聲音,隻是都城府極深強行忍住,那邊曹軍衆将和關羽張飛則個個表情古怪,但因爲顔良文醜平時仗着袁紹軍強勢趾高氣昂,與曹軍衆将和桃子三兄弟都處得很不好,所以楞是沒有一個人開口提醒,說這是一場根本打不赢的仗。而當看到可憐的顔良文醜率軍出營去迎戰君子軍時,遠處昌邑城牆上的呂問候也狂笑了起來,“天下竟然還有這樣的蠢貨。敢和我賢婿的君子軍在平原上打野戰?去吧,去吧,馬上你們就知道死字怎麽寫了。”

也是到了顔良和文醜率軍走遠,都已經在和君子軍列陣而戰的時候,曹老大才猛然想起一事,趕緊轉頭向衆将問道:“汝等,可有人提醒顔良文醜,叫他們不要與君子軍鬥将?”[

曹軍衆将整齊搖頭,曹老大又轉向了桃子三兄弟。向劉皇叔問道:“玄德公,平素你與顔良文醜常有來往,可曾向他們介紹過君子軍的戰術,提醒他們不要與君子軍鬥将?”

“明公見諒,備好象沒有說過。”劉皇叔恭敬回答,又試探着問道:“明公,既然明公擔心顔文二位将軍吃虧,何不派人去提醒二位将軍,說不定還來得及。”

“我傻了才提醒他們,顔良文醜都是袁紹心腹愛将,又情同手足兄弟,他們随便被僞君子陰上一個,剩下的另一個,還有袁本初那個笨蛋,肯定就和徐州軍隊不共戴天了。”曹老大心裏嘀咕,嘴上則歎道:“怕是來不及了,玄德公請看,顔文二将都已經排好陣勢了。”

劉皇叔擡頭看看南面,點頭道:“确實,這會提醒他們已經來不及了,說不定還會幹擾袁公騎兵的軍心,反緻大禍。”

“是啊,來不及了。”曹老大又歎了口氣,心中又暗道:“天下英雄,惟劉備、陶應與操耳。”

于是乎,在曹老大和劉皇叔兩個好盟友的齊心協力下,可憐的顔良和文醜二位猛将楞是被到了布滿毒蛇猛獸的火山口旁,而顔良文醜将軍身出險境還不自知,與君子軍正面對圓之後,當看到了君子軍的五個松散騎兵橫隊,又聽到了君子軍整齊朗誦的孔子曰孟子曰,可憐的顔良文醜二位将軍還哈哈大笑了起來,都道:“曹阿瞞、劉大耳和呂奉先真乃能之輩矣,如此孱弱之軍,竟然也能把他們殺得心驚膽戰,不敢應戰?”

笑完了,惟獨隻在呂布面前吃過虧的顔良越陣而出,在搖頭晃腦朗誦《論語》的君子軍面前大喝道:“汝等休得在陣上裝神弄鬼,吾乃祁鄉侯袁公麾下大将顔良是也,何人敢與某決一死戰?”

君子軍大旗下令旗揮動,孔子曰孟子曰戛然而止,又過片刻,君子軍陣中奔出一騎,貌不驚人,手拿方天畫戟大喝道:“吾乃呂布呂奉先是也,顔良匹夫,我來會你!”

“呂布?呂奉先?”可憐的顔良将軍同樣被君子軍這手屢試不爽的鬥将絕招吓傻,趕緊勒馬橫刀,向那君子軍将領喝道:“你是呂布呂溫侯?不對啊,呂溫侯我見過,不是你這模樣啊?”

“非也!”君子軍單挑三大名将之一的呂步将軍大喝答道:“吾姓呂名步,步伐的步!字奉鮮,魚羊之鮮!顔良匹夫,快快下馬受降,吾可饒你不死!”

“匹夫,竟敢消遣于我?”顔良将軍勃然大怒,夾馬挺刀,大喝着沖向對面的呂步,“呂步匹夫,吃我一刀!”

“顔良匹夫,納命來!”呂步将軍毫懼色,同樣拍馬沖向顔良,揮舞着木頭做的方天畫戟大吼——吼的自然是君子軍鬥将代表性口号,“顔良匹夫!這次先饒你一命!”

大喊着,呂步将軍奮力把木頭方天畫戟投向顔良将軍,然後勒馬回頭,顔良将軍輕松閃過方天畫戟時,呂步将軍都已經掉頭往回跑了,一再被消遣戲弄的顔良将軍更是七竅生煙,夾馬挺刀隻是追向呂步,口中怒吼如雷,“恥匹夫,受死!”然後很自然的…………

“子曰:爲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衆星共之。子曰:詩三百篇,一言以蔽之,曰:思邪!”

整齊比的子曰詩雲聲中,三百君子軍輕騎忽然從後方殺出,穿過前方兩隊君子軍重騎的松散橫隊,一起在沖鋒中拉弓搭箭,三百支羽箭整齊飛出,密密麻麻射向顔良将軍,将顔良的前後左右一起籠罩,可憐的顔良将軍手足措,反應稍慢間,三百支羽箭已經射到了面前…………

“公悅————!”事起突然,正在後方觀戰又與顔良情同手足的文醜救可救,隻能是撕心裂肺的大喊起來…………

眼見數羽箭破空而來,刹那間就已經逼到面門近處,可憐的顔良将軍唯一能做的,隻能是絕望的閉上眼睛,腦海裏也隻剩下了一個念頭,“完了,我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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