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不太好跟鄭雲彤交代。
于是她直接給衛子霖打了電話,把自己的顧慮說了。
衛子霖一派輕松,“你别擔心,鄭雲彤也是準備搬去跟沈宗易住的。”
“真的假的?我怎麽都不知道?”許默顔驚訝的說道,不自覺地提高了點兒音量。
午休時間,大家有的在打牌,有的在上網,她這聲與打牌的聊天聲比起來到不算突兀,但還是起身去了休息室。
“好像也是假期時候決定的,咱們在津市,回來以後你也沒回家,所以鄭雲彤才沒機會跟你說。”衛子霖面不改色的解釋。
坐在他對面的沈宗易高高揚起了眉毛。
他要跟鄭雲彤同居,怎麽連他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
雖然,他确實有這個想法。
但看着衛子霖眼睛不眨的欺騙單純的許默顔,沈宗易還是很正義的在心裏默默地鄙視了一下衛子霖。
許默顔不作他想,直接信了衛子霖,說道:“那我給雲彤打個電話問問。”
衛子霖依然鎮定的說:“她現在跟着師父在外見客戶,恐怕不是那麽方便接電話。晚上我們也要去盛城,到時候你再跟她細說就是。”
許默顔對衛子霖的話向來是不作任何懷疑的,他說什麽就信什麽,根本不去動腦想事情的合理性。
當然,衛子霖說話時鎮靜淡然,又說的頗有道理,也确實不易讓人懷疑。
許默顔乖巧的應了,便放下了要給鄭雲彤打電話的事情。
挂了電話,衛子霖便對沈宗易說:“你跟鄭雲彤也戀愛這麽久了,是時候住一起了吧。”
沈宗易心裏雖然也在盤算着,但嘴上仍不想衛子霖如願,“不着急,怕太急了會吓着她。”
衛子霖不緊不慢,“也不能不急了,反正默顔是要搬去跟我住的。到時候雲彤自己住在外面,你放心?”
沈宗易:“……”
我老闆這麽無.恥,竟然不知道怎麽辦。
于是沈宗易出門就轉去了公關部,也不知道怎麽跟鄭雲彤說的。
反正沈宗易回來的時候,心情很不錯,衛子霖就知道,這是說通了。
要是衛子霖知道,沈宗易是用的與他同樣的方法,用許默顔今天就要搬去跟衛子霖一起住來說服鄭雲彤同意,不知道會怎麽想。
……
下午下班的時候,沈宗易和鄭雲彤直接從公司出發回了盛城。
衛子霖都不禁感歎,在同一公司工作,在這方面來說還是很方便的。
他則要先繞去許默顔的公司,接了她才回到盛城。
許默顔和鄭雲彤這房子,是燕北城直接做主以低于市價的價格租給她們倆的。所以她們要搬走也容易,并不存在解約等問題,隻要跟燕北城打聲招呼就好。
兩人到的時候,鄭雲彤和沈宗易已經在家了,鄭雲彤正在收拾自己的東西。
見到許默顔,兩人便直接回了卧室,把各自的男友都關到了門外。
畢竟在一起住了那麽長時間,兩人相處的也愉快,且各自都不是愛計較的性子,都很爲對方着想,反倒誰也沒吃過虧。
現在突然要搬走了,人去房空,心裏也滿是失落,很不是滋味兒。
“雖然知道咱倆不可能一輩子住在一起,可是……哎!”鄭雲彤歎了口氣。
許默顔也是難受的提不起情緒,勉強笑笑,“好在我們是一起搬走,并沒有把誰單獨留在這裏。”
鄭雲彤有些恹恹的點頭,眼圈就有點兒紅了,“可是我會想你的。”
“沒事兒的時候,我們倆就互相去串門,還可以約出來聚會啊。”許默顔說道。
鄭雲彤想了想,說道:“還是你來找我吧。去老闆家,壓力有點兒大。”
許默顔失笑,“好。”
“哎,以後也吃不到你做的好吃的了,可便宜了老闆,以後就有口福了。”鄭雲彤遺憾地說,而且衛子霖的口福,還将持續幾十年。
“有沈宗易嗎不是?對了,他的手藝怎麽樣?”許默顔問,不信鄭雲彤沒去過沈宗易家。
果然,鄭雲彤臉紅紅的,“還……還挺不錯的。”
“一會兒收拾完了,咱們找個地方吃完飯再走吧。”許默顔說道,雖然說以後還能約出來見面,但到底不如之前那樣,住在一起能夠天天都見得到。
鄭雲彤連連點頭,“好,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覺得再聊下去時間就來不及了,便出了卧室,開始各自收拾東西。
因爲先前許默顔已經拿了一部分去未央園,所以現在收拾起來能快一些,東西也不算特别多,衛子霖的車是能裝得下了。
她不禁想,衛子霖應是早有預謀的。
等全部收拾妥當,也已是八點鍾。
四人找了家餐廳,一起吃了餐飯。
鄭雲彤情緒比較低落,弄得就跟大學畢業,彼此要各奔東西,再也不見了似的。
要了幾瓶酒,喝的酒意上頭,就抱着許默顔哭。
許默顔的情緒也被她感染了,紅着眼啜泣,鬧得好像兩個大男人把她們分開是犯了多大的罪過似的。
好在兩個姑娘喝醉了也都不耍酒瘋。
鄭雲彤喝醉了安靜的很,眼神懵懵的,像隻兔子。
許默顔喝醉了比往常還會撒嬌,老實巴交的偎在衛子霖的懷裏,被酒染得绯紅的臉蛋直往衛子霖的懷裏鑽,雙眼迷蒙,像蒙上了一層霧氣,又水潤潤的,看着特别無辜。
她在衛子霖的懷裏也不幹别的,就盯着衛子霖看。
偏她現在的樣子又煞是可人,很是可口。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最是引人下口下嘴。衛子霖想,任何男人被她這樣盯着看,恐怕都不能保持君子。
等許默顔酒醒,記得要提醒她,以後不要喝的這麽醉,太危險。
有他在旁邊倒是沒什麽,就怕他不在。
兩個男人看着自己懷裏的女人,都相視而笑,有無奈,也有寵溺與縱容。
各自看顧好自家的,衛子霖去結了帳,便各自回去了。
因劉阿姨改了工作時間,這時候不在家,衛子霖親力親爲的照顧許默顔。
先去用溫水浸泡了濕毛巾,來給許默顔擦臉,讓她醒醒酒,而後又調了蜂蜜水過來。
這時候,許默顔已經迷迷糊糊的有點兒清醒了,被衛子霖支撐在懷裏,喂了一杯蜂蜜水,胃也舒服了不少。
他記得楚昭陽還給他送了一包解酒片,不算是藥,裏面都是純天然的成分,對人體沒有傷害,而且還挺好用的。
一時想不起放在哪兒,就打電話問了劉阿姨,然後又去把藥拿來,讓許默顔就着蜂蜜水吃了。
過了好一會兒,許默顔慢慢的好轉了,衛子霖一通忙活,反倒是出了些薄汗。
許默顔清醒點兒,就很不好意思,反倒是裝作鴕鳥,一副不願面對現實的模樣,埋進了衛子霖的懷裏。
惹來衛子霖在她耳邊躍起輕笑,如撥弦般跳進她的耳中。
許默顔通紅的耳朵一動一動,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引來衛子霖這樣笑,額頭貼着他的胸膛就頂蹭。
“現在舒服點兒了嗎?”衛子霖低頭,湊到許默顔的面前,雙唇貼着她的臉頰問。
許默顔迅速的點頭,“舒服多了,人也清醒了。”
她雖然喝醉,但是因爲酒量淺,實際上并沒喝多少。
所以身上酒味兒不濃,現在反倒是有蜂蜜甜味兒和解救片的果甜味兒。
“以後别把自己喝醉了,太危險。”衛子霖摸摸她的發,又在她的臉頰吻了一下。
許默顔乖巧的點頭答應,“沒醉過呢,隻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這是第一回醉。”
話語裏,滿滿的都是對他的信任。
“嗯。以後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可以放心喝。但要是沒有我在,就别喝那麽多。你今天隻喝了一瓶啤酒,就醉倒了。所以以後如果要喝酒,就想想自己的酒量,最多喝半瓶就夠。”衛子霖好聲的說,對她耐心十足,并不因爲她喝醉而感到不悅,也不因要照顧醉酒的她而覺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