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接起來,就聽見了林初的打趣,“快說啊,你跟衛子霖是怎麽回事?北城可跟我說了,衛子霖因爲你才特意發的聲明。上次在月子中心,我就覺得你倆好像不大對頭啊。”
許默顔就把事情大略的跟林初說了,至于更詳細的,沒法兒說,尤其還是在電話裏,說不清楚。
“原來他就是你的男神啊。”林初恍然大悟。
在許默顔對雨霖鈴的癡迷上,林初是比鄭雲彤還要了解的。
當時兩人一起上大學,林初可是見證了許默顔是怎麽入得配音坑。
這麽多年,她就一直隻喜歡那麽一個看不見摸不着的配音演員。隻配過那麽一部戲,不知道姓名,長相等任何的信息。隻憑着那聲音,就讓許默顔喜歡了那麽許多年。
而林初,竟也不知道衛子霖配過音,就是雨霖鈴。
她有點兒懊惱,“我要是多打聽打聽就好了,這樣你倆能早見面。”
“你能跟誰打聽去啊,沒頭沒尾的,誰也想不到衛子霖就是雨霖鈴。雲彤還在他公司,都不知道這事兒。”許默顔不甚在意,“重要的是我們現在在一起了。我到現在還像做夢。”
林初又問了他們在一起的經過,許默顔也說了。
那頭傳來孩子的哭聲,林初這才挂了電話。
許默顔想了想,拿着手機去了衛子霖的卧室。
卧室的房門是她關上的,沒有鎖。她輕輕地轉動門把,隻發出了無法避免的一點兒淺淺聲音,很輕,不仔細聽也聽不到。
進了屋,衛子霖還在睡,一開始說睡不着,可現在看他的樣子,卻睡的很熟。
許默顔想想,幹脆把拖鞋留在了門外,免得踩在地闆上發出聲音将他吵醒。
赤着腳踩在地闆上,因爲家裏是地暖,地闆表面散發着溫暖适宜的溫度,赤腳踩在上面也不會覺得冷。
就這樣無聲的走到床邊,低頭看衛子霖熟睡的眉眼。
盡管他一直在說他不困,可現在睡得呼吸悠長清淺,眼睛底下帶着淡淡的青色,全都是疲憊的證明。
許默顔不忍打擾他,他說過等蛋糕好了就叫他起床。但即使蛋糕好了,看他睡得這麽熟,她都不忍心把他叫起來。
幹脆在地闆上盤腿而坐,雙臂橫在床邊,一手支着下巴看他的睡顔。
衛子霖側身躺着,屋裏并沒有拉窗簾,午後的陽光就這麽灑了進來,灑在了他半張臉上,睫毛,鼻翼都在臉上投下深邃的陰影。
從他的額頭到眉心,到放松自然閉合的雙唇,下巴,再到喉結,都優雅精緻又好看。
他已經除去了領帶,襯衣的領口也解開了幾顆扣子,讓頸部放松下來,少了束縛,襯衣領有一小節松松的碰到了他的喉結,在上面罩下淺淡的陰影。
順着喉結而下,許默顔覺得那線條弧度都特别好看,正好能從衣領中看到中間的那兩節鎖骨。
看的眼睛有些發直,貼在臉頰和床面的雙手指尖蠢蠢欲動,特别想上去再偷偷地給他多解幾顆扣子,給自己養養眼。
許默顔覺得鼻子有點兒熱,面對美色在前,真的很難把持得住啊。
這睡美男,睡的這麽安靜美好的樣子,簡直是在引.誘她犯罪。
最後目光又落到他的唇上,雙臂在床邊撐着。唇瓣被吸入齒間咬了兩下,臉燙紅的厲害。
心裏小聲自語,就偷偷地……親一下。
親完了她就走,蛋糕應該也要烤好了。
于是小心翼翼的傾身低頭,離他湊得越近,甚至能看清楚他臉上的毛孔。雙眸低垂,細細的看着他的五官,即使湊近了看,仍然細緻好看。
最後,目光落在唇上,嘴角勾起賊賊的,好似賺了多大便宜似的笑容,便閉上眼,大着膽子落在了他的唇上。
他的唇還帶着他唇周的須後水香味,唇瓣看着硬朗,實則柔軟。小小的吸了下,有點兒不解饞。
閉着的眼睛上,睫毛因爲緊張一個勁兒的顫。賺了大便宜,嘴角一直在勾着笑。
這樣偷親他,像個登徒子。可是,好喜歡。
衛子霖啊,我好喜歡你,怎麽辦?
喜歡到,想要時刻都黏在你的身邊,一時一刻都不放開。
喉嚨輕滾,咽下滿足的喟歎。
直到現在都還在慶幸,這樣好的男人,是她的男友。
多麽幸運,怎麽就能恰恰好,遇到自己的男神,并成功與他在一起?
這樣大的幸運,叫許默顔都有些忐忑了,這麽大的福氣,承受得住嗎?
她何德何能,也沒什麽大的優點,不過就是萬千人海中在平凡不過的一個女子,怎麽就能入了他的眼,得了他的喜歡呢?
許默顔很不解,但也很珍惜。感謝他,能夠喜歡她,能夠喜歡這樣平凡,毫不出衆的她。
昨天降了大雪,今天B市迎來新一輪的降溫,就在這眼瞧着就快要入春的時候,氣溫卻低的反常。
但好處是沒有大風,外面很平靜,聽不見冬日裏寒風的呼嘯聲,樹木枝桠也安靜的立在那裏,沒有被寒風吹得東倒西歪的飄蕩。
午後的陽光異常的溫暖,将低溫也消散了不少。
陽光溫暖的灑在兩人的身上,一個躺着,一個由盤坐改爲了跪着。金黃的陽光将兩人細細的包裹在一處,畫面靜谧好看。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都停止了,隻剩下了一幅幸福甜蜜的畫卷。
許默顔偷吻成功已經感覺賺了大便宜,便要離開。
可唇瓣剛剛松開,後腰卻被一隻大掌扣住。
她驚訝的睜開眼,就見衛子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這會兒半眯着眼,清绻溫暖的流光從狹長的雙眼中細細流出,另一手壓着她的後腦,便将她的唇瓣又壓了回來。
許默顔的臉轟的紅了。
如果說她人生中有什麽時候是特别丢人的,那就是小學的體育課,跳遠的時候整個人五體投地栽到沙灘上,裙子随之掀上去露出了裏面的内.褲。
以及YY活動的時候腦子一抽調.戲了衛子霖。
然後就是現在,偷親這樣的癡.漢行爲被逮個正着。
還在懊惱時,她整個人突然被他帶到了床.上,身體翻覆,就被他壓在了懷裏,兩人一上一下的位置互換。
唇還沒被他松開,強勢的吻着,口内都被他席卷的發麻了,不自覺地閉上眼睛,臉頰散發着帶着馨香的燙意。衛子霖将她往懷裏嵌的越來越緊密,手掌順着她的肩頭移到腰間,挑開衣擺便滑了進去。
許默顔整個人都縮了一下,恨不能直接縮進他的懷裏消失不見。衛子霖卻輕笑着,從她的唇瓣到唇角,到耳垂到鎖骨,細細的啜吻。
許默顔顫燙的厲害,縮了縮脖子,再這麽下去,她不是怕衛子霖,而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吓着男神了怎麽辦?
“你什麽時候醒的?”許默顔按着他的胸口,細聲問。
覺得他肯定是早就醒了,卻故意瞞着,結果引得她偷偷地對他耍流.氓,壞了形象。實在是太壞了,心中懊惱,便把情緒顯在了臉上,頗有些指責的瞪他。
許是被他這樣貼着親密的次數多了,對他也不是那樣生疏,表現的自然了許多。
衛子霖看在眼裏,心中高興,手指便輕輕地在她柔軟粉白的耳垂上捏搓,逗得她不住的顫,脖根發麻。
“從在床邊趴着看我,我就醒了。你身上的香味兒對我來說太好認,隻要你在,我就聞得到。”衛子霖說道,總忍不住輕啄她的唇瓣,耳垂或鎖骨。
時這兒時那兒,總之停不下來。
在這溫暖的午後,就是得幹點兒什麽更溫暖的事情,才合适。
“那你倒是挺能沉得住氣。”許默顔忍不住戳他。
“不然怎麽能遇到這樣的好事兒呢?讓我知道,你比我以爲的很喜歡我,還要喜歡我。”衛子霖高興地說道,又去吻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