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默顔:“……”
大半夜的這種形象出來,吓死人啊。
許默顔覺得慎得慌,趕緊進門,家裏亮堂的燈光才讓她心情舒暢了點兒。
“你這樣的形象,吓了我一跳。别的時間也就罷了,這大半夜的,很心慌的啊。”許默顔邊換鞋邊說。
鄭雲彤也知道,許默顔别的沒什麽,就是怕這種鬼啊之類的。
像是美國的那種僵屍,哪怕是徒手剖腸子,許默顔都不怕,照樣能邊吃飯邊看,津津有味兒。
就是日本的那種鬼片兒,打死她都不行。
鄭雲彤撓着腦袋“嘿嘿”笑了兩聲,趕緊把頭發紮了起來,“我這不是等不及了嗎?剛才看到樓下好似是停着老闆的車,看你倆在裏頭呆了好長時間喲。”
鄭雲彤眉飛色舞的,目光暧.昧的不行。
許默顔臉一紅,趕緊跑進卧室。家裏暖氣太足,沒一會兒就熱得不行,把外套脫了,從窗邊看下面衛子霖已經開車離開。
“快從實招來啊。”鄭雲彤穿着睡衣,爬上了許默顔的床,一副要與她徹夜長談的架勢。
許默顔把外套口袋裏那些零散的東西拿出來,鑰匙,錢包一類。
“我先去卸妝,臉上雖然隻撲了氣墊,但還是覺得不舒服。”許默顔說道。
于是鄭雲彤又颠颠兒的跟着她去了洗手間。
許默顔拿她沒辦法,不是不告訴她,是想着洗完了臉,換了睡衣,舒舒服服的跟鄭雲彤好好的說。
結果這丫頭心太急,一會兒都不能等。
于是許默顔一邊往臉上揉着卸妝乳,一邊把事兒說了一遍。
當然,告白的細節就不是那麽主要了。
“他說梁文音是自己跑去的,大概是想借着這個機會特意制造新聞,讓外界誤會吧。”許默顔說道,“我信他。”
鄭雲彤點頭,“我們老闆不說謊的,也沒必要說謊。”
許默顔深以爲然。
鄭雲彤倚着門框,手指來回搓着下巴問:“你說梁文音圖什麽呢?就算讓外界誤會了,難道老闆還能就這麽将錯就錯的屈服不成?要是這樣能成,老闆早就不知道交過多少女朋友了。”
許默顔把卸妝乳擦去,又擠了洗面奶,邊揉邊說:“誰知道呢,或許是想這樣能減少一些情敵吧。之前我們不是都信了嗎?可見這招還是有點兒用的。如果衛子霖一直單身,沒有喜歡的女人,以他的性子可能不會特意對外界解釋這件事情。”
許默顔停下,傾身去洗臉。
鄭雲彤一拍手,“是啊,這樣梁文音就有充分的時間跟老闆多接觸。說不定還能借着這個機會去跟他道歉,說一切都是誤會,她也不知道爲什麽會被登成這樣。然後再對媒體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反正她都說是誤會了,老闆還能跟她一個女人一般見識不成?”
許默顔把臉上的洗面奶洗掉,臉上還挂着水沒有擦幹,等着自然幹,跟鄭雲彤回了自己的卧室。
兩人爬上了床,并排着倚着床頭坐。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許默顔多少心裏是有些不痛快。
如果她還不是衛子霖的女朋友,那就隻能在心裏生悶氣,沒有立場去說什麽。
但現在衛子霖是她男朋友了,被别的女人這麽算計,心裏還是很不痛快的。
“但她算計錯了啊。”鄭雲彤說,“要是老闆還是單身,可能懶得去搭理她。但現在他跟你在一起了啊,擔心女朋友生氣,怎麽的也會把這誤會解除啊,總不能讓外界誤會自己女朋友是别人吧,你說是不是?”
鄭雲彤擠擠眼,用肩膀輕輕撞了下許默顔。
許默顔臉一紅,說:“今晚信息量太大,我忘了問他這事兒要怎麽解決了。反正,先看看他準備怎麽辦吧。”
“放心吧,老闆不會讓你失望的。”鄭雲彤對衛子霖很有信心。
許默顔也忍不住笑了,嘴上不好意思說,但她心裏确實是這麽覺得的。
鄭雲彤眨着眼湊過來,“你們今晚都幹了什麽啊?”
許默顔:“……”
“跟我說說嘛,我很好奇老闆談戀愛的時候是什麽樣啊。”鄭雲彤一臉好奇的說。
許默顔難道還能說,你老闆談戀愛的時候,情話張口就來,做事兒掉盡節操嗎?
最後在鄭雲彤不依不饒的逼問下,許默顔隻能适當的挑撿了一些不那麽掉節操的事情跟她說了。
因爲出去跟沈宗易約會,一番折騰下來,鄭雲彤也犯困,便打着呵欠睡去了。
許默顔看了眼時間,估摸着衛子霖這時候差不多也應該到家了,就算沒到也快了,便打開微信去看,衛子霖還沒有發消息過來。但許默顔盯着被自己設成了置頂的衛子霖的賬号,就近乎于癡傻的笑出了聲。
抱着手機在床.上來回的滾了幾圈,臉蛋紅撲撲的,仍舊沉浸在竟然成了衛子霖女朋友這件事的欣喜之中。堅定地認爲自己是走了上輩子,這輩子以及下輩子加在一起的狗屎運。
甚至到現在,都還覺得跟做夢似的,時不時的掐一下自己的臉來确認真實性。
衛子霖顯然還沒到家,她便點進了微博,卻沒想到,看到好多娛樂賬号都轉了梁文音的一條微博。
梁文音:感謝大家對我的關心,以及,請給我們一些空間。
這樣似是而非的一句話,單獨的發出來,好像是在回應那條新聞。但實際上對那條新聞,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而“我們”兩個字,更是暧.昧,好像是在羞羞答答的默認了那則新聞一般。
于是各種留言和轉發都很熱鬧,仍然和之前一樣,祝幸福的在大多數,同時也有人誇張的說又失去了一個老公。
與之前不同,這一次許默顔心中沒有忐忑。先前也與鄭雲彤分析過梁文音的心态,現在也更加确認了幾分。
最主要的是,她現在已經與衛子霖說開了,身爲他真正的女朋友,作爲知道真相的人,反倒是以一種看笑話的心态在看待這件事。
隻是看到梁文音這樣故意誤導别人她與衛子霖的關系,心中還是有些惡心就是了。
關了微博,正要再去看一眼微信,手機卻響了起來。
她一看,竟是衛子霖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許默顔趕緊接了起來,羞澀的“喂”了一聲。
手機裏便傳來衛子霖優雅清潤的聲線,“有沒有睡?”
許默顔坐起來,抱住膝蓋,嘴角的笑容就沒落下去過,“沒有,等你的微信,沒想到你直接打電話過來了。”
“我看了下微博上的新聞,正巧看到梁文音發的那條微博,不知道你看到沒有。”衛子霖帶着暖意的聲音傳過來,“想到你說會等我的信息,就想你或許沒睡。”
或許是因爲正式跟他交往了的關系,身份不同了,現在隻隔着手機聽他說話就有些不滿足。要是以前,這已經是很幸福的事情,可現在聽他的聲音,就忍不住想要見他。
“我也是剛看到,你就來電話了。”許默顔說道,“她那條微博,看着像是在回應今天的新聞,隻是她沒有指明,也不好确定。”
“沒什麽不好确定的,我打電話來,是想告訴你别多想,這事兒交給我。”衛子霖說。
外面的雪變小了,風聲似乎也安靜了下來,地面鋪了一層不算薄的積雪,将這深夜照的比往常明亮,就像她現在的心情,如窗外的白雪一樣,幹淨輕盈。
“我沒多想。”許默顔說,想讓自己的話聽起來無比真誠。
結果換來衛子霖的輕笑,也不知道他這是信還是不信。
“沒多想就好,早點兒休息,明天見。”衛子霖暖意融融的說。
挂了電話,許默顔興奮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又跑去了雨霖鈴的微博看。
發現就在兩分鍾前,也就是衛子霖剛剛挂電話沒多久,他就發了一條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