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來來回回的就這麽一句話。我是不是胡說不是你一句胡說八道就能定的。你有本事拿證據啊，不然别在這兒吵吵。”林初厭煩的說，以前大家是同事，她不愛跟祝婧婧計較，畢竟是要天天見，還是要一起工作的。現在什麽都不是，祝婧婧還要來破壞她找工作，她怎麽可能忍。
“當初你和景文的經理聯手陷害我，讓我陪客。現在想想，當初如果我沒逃掉，真被你陷害成了，估計第二天你就又會跟公司舉報我勾.引客戶，以不正當手段談生意，再讓尤偉文辭退我。我被你們逼得從洗手間的通風口逃出來，我就知道景文那公司，隻要有你們這種人在，我就不可能呆的下去。我不是你，不會爲了一個正式員工的身份就出賣自己。你自己自作孽，失了業，現在死性不改還跑來這兒陷害我。你要是光明正大的競争，我也不會把你以前的事情說出來。”
“祝婧婧，我勸你，做人留一線，别盡走些旁門左道，不是什麽時候都管用的，做人還是光明些好。”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瓜，包括先前還對林初面露不屑的霖意職員，見祝婧婧被林初說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反反複複的隻知道罵人，就知道到底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了溲。
“好啊！祝婧婧你這個女人竟然還敢在這行露面！”突然，一個尖銳潑辣的女聲響起。
林初看過去，就見姚興智的妻子從拐角突然沖了出來。也許是因爲姚興智失業的關系，姚太太的穿着樸素且廉價了許多，臉上也沒化妝，頭發也沒怎麽打理，整個人看着更潑辣了。
姚太太沖上來就扯住了祝婧婧的長發，也是祝婧婧今天爲了展現她小白花兒的氣質，一頭長直發披散着，更是方便了姚太太恧。
祝婧婧尖叫一聲，就被姚太太給拽到了地上，姚太太直接坐在她身上，一邊扯着祝婧婧的頭發，一邊狂扇祝婧婧巴掌。
邊大罵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女人，還敢留在B市！哪個公司敢用你這個賤.人，我看那公司也好不到哪兒去。你簡直就是個禍害，你勾.引我老公，讓我老公被辭退，現在都沒有公司敢用他。還勾.引你上司，結果你上司的妻子知道了，正跟他鬧離婚，他現在别說工作了，就連财産恐怕都留不下多少。就你這樣的，不一頭撞死，竟然還有臉在外頭招搖！”
“啊！你放開我！”祝婧婧尖叫道，去推姚太太。
但是她被姚太太扇的腦袋發懵，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即使是雙手推出去也沒多大的作用。反倒是姚太太扯着她的頭發，一個勁兒的把祝婧婧的腦袋往大理石地面上砸。
姚太太雖然瘋狂，但不知怎的竟然還控制着力道，也怕把祝婧婧砸出個好歹來。但是那一聲砰砰的聲音，還是讓林初聽了都覺得疼。
“我憑什麽放開你，你這個不要臉的！我說過了，見你一次我就要揍你一次，隻要你在我眼前出現，我就揍死你！你都不知道跟多少男人做過了，人都髒透了，還打扮成這清純樣兒，是又要勾.引誰呢！”姚太太尖聲怒道，“你以爲你打扮的清純了，你人就幹淨？你賠的那些男人都數不過來了，你跟雞有什麽分别，我看今天這公司的男人知道了，誰樂意碰你，都不嫌惡心的！”
林初自然不會去勸架，祝婧婧對她沒安好心，雖然姚興智本身就不對，但祝婧婧也确實爲破壞了人家的家庭貢獻了自己的一份力，讓姚太太發洩也是應該。這是祝婧婧的報應，她還不至于能以德報怨去幫祝婧婧，小心别讓祝婧婧被姚太太揍死也就行了。
正奇怪怎麽大廈的保安不上來管的時候，就見三名保安沖了過來，忙把姚太太從祝婧婧的身上拉扯開，姚太太雙腿還在踢蹬，也不知道是不是祝婧婧實在是倒黴，才剛剛爬起來，就又被姚太太給猛踹了一下，再次倒地。
先前在會議室門口的那名霖意職員，顯然是把東西放進會議室，便迅速地通知了保安。
這會兒匆匆的趕過來，說道：“這位女士，這是我們公司，有什麽私人恩怨請不要在這裏解決，您要是再鬧，我就要報警了。”
保安接到職員的眼神示意，趕緊把姚太太給拽了出去。
姚太太一路還在喊着：“祝婧婧，我饒不了你，今天大家都知道你做了什麽，我看這家公司還會不會用你。用你這種人，放在外面就是敗壞公司的名稱，還以爲公司是打着公關的名号搞外圍呢！祝婧婧你沒有好下場，你——”
姚太太的聲音越來越遠，最後也聽不見了。
祝婧婧這才好歹爬了起來，隻是衣服又皺又髒，嘴巴周圍到臉頰的位置都被姚太太打腫了，就連眼睛也疼得有點兒睜不開。
長發淩亂的糾結在一起，支棱着，模樣狼狽極了。
祝婧婧梳理頭發，牽扯着頭皮疼得就像是要被掀下來了似的，“嘶嘶”的不住抽氣，雖然狼狽，可模樣看着卻又挺可憐。
林初冷眼看着她這副惺惺作态，隻看了一眼就别開了目光，看多了自己會犯惡心。
可林初沒想到，祝婧婧卻像打不死的小強一般，可憐的流着淚，“林初，你就這麽敗壞我才甘心？”
“關我什麽事？”林初不可思議的說，“難不成你還覺得姚太太是我叫來的？你多大的臉呢值得我這麽關注。”
“林初，你……”祝婧婧哭的更傷心了，和剛開始在這兒敗壞林初的氣勢簡直判若兩人。
林初還奇怪呢，結果就聽到那名霖意的女職員恭恭敬敬的沖着林初身後不遠處叫了聲，“衛總。”
林初挑眉，覺得很不可思議，難不成祝婧婧還想靠這招博得衛子霖的注意？
她多大的自信呢！
可是除了這個可能，林初也想不到祝婧婧突然改變态度還有什麽别的原因。
果然，就見祝婧婧小心翼翼的看了衛子霖一眼，那模樣都怪惹人疼的。
衛子霖卻并沒有走過來，隻在會議室的門口站了一會兒，一手插在褲袋裏，黑眸冷淡的瞥了祝婧婧一眼，表情嚴肅，似乎并不欣賞祝婧婧這副模樣。
衛子霖隻給站在身後的助理眼神示意了一下，便進了會議室。
“祝小姐，剛剛我方已經确認過，你不但以不正當手段獲得合同，還陷害同事。我們公司對員工的要求不隻是工作能力高，同時也要求人品好，如祝小姐這樣在外的行爲，也會給公司抹黑，影響到公司形象，所以祝小姐請回，我們公司并不接受祝小姐的面試。”助理沈宗易不緊不慢的說，語氣聽不出如何嚴厲，但已足夠讓祝婧婧知道，她是沒指望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們公司不會主動傳出去。”沈宗易淡淡的說道，對那名霖意的女職員說，“送祝小姐離開。”
祝婧婧臉皮再厚，這時候也沒臉留在這兒了，不用趕，自己已經悶着頭往外沖了。
沈宗易表情都沒變過，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直接叫了第一個應聘者進去面試。
……
林初面試完，時間接近中午。她并不是最後一個面試者，後面還有一些人。
她從霖意出來，看到許默顔給她發的短信，讓她面試完了回個電話。她知道是許默顔關心她面試的情況，便回了電話過去。
林初順便把祝婧婧來抹黑她不成，反倒被趕走的事情說了。
“哈哈，這就是報應！她以爲都跟景文那德性嗎？景文那幫土包子沒見過世面，她還真當自己人見人愛了，也不看看霖意是誰開的，衛子霖能稀罕她嗎？”許默顔大笑道。
“你小點兒聲，現在上班呢吧？讓人聽見了，當心找你麻煩。”林初提醒道。
“哎呀，一時激動。”許默顔果然把嗓音壓低了，“你面試感覺怎麽樣？”
“今天來面試的人真不是一般多，我在外頭等的時候，也聽到她們聊天，大部分要麽是名校畢業，要麽就是工作經驗豐富，在這行裏都幹了好幾年了，甚至有些手裏還握着經典Case呢，接過大公司Case的人不少，甚至還有做過熱點話題的，我真覺得自己挺夠嗆的。”
林初往車站走，邊說：“我是覺得這次是我表現最好的一次面試了，但是我覺得沒用，優秀的人很多，我沒什麽把握。不過能來參加面試也不錯了，至少見了世面。衛子霖問了我幾個問題，都是很有針對性的，隻是面試短短幾分鍾簡單的交流，他就能這麽一針見血，所以很想進來多學習。”
正跟許默顔聊着，聽到那邊有人在叫許默顔，林初就沒打擾她工作，迅速挂了電話。
正好她也走到了公交車站，站了還沒多會兒功夫，就接到了林老太太的電話。
“林初，那天你就那麽走了，我很擔心你。”林老太太說道。
“我沒事，隻是上次沒能陪您一起吃飯，真抱歉。”林初說道，見來了車，便上去。
好在現在是工作日，公交車上雖然都坐滿了，但是并不擠。林初找到一個位置站着，就聽林老太太說：“我今天也沒什麽事兒，就想找你吃飯，咱單獨吃，不叫那麽些人了。有日子沒見你，我是真的想你了，上次剛坐下沒多久，咱倆也沒說多會兒話。你現在有空嗎？”
“我——”林初剛開口，便又被林老太太打斷。
“我聽說你辭職了，是不是在原來的公司受委屈了？”林老太太問道，“你現在是不是還沒找到新工作？你跟奶奶說，奶奶給你做主。”
林初并不想騙林老太太，便說：“沒事，我今天就是出來面試的。”
“這樣，那面完了嗎？”林老太太問。
“嗯。”林初應了聲。
林老太太似乎挺高興，語氣也輕松了些，“那你現在出來行嗎？咱們吃頓飯，以後你工作忙了，又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見到你了。這次，就當是奶奶提前給你慶祝。我們林初能力這麽強，面試肯定能通過，就提前預祝你工作順利啊。要不然，我去接你？”
見林老太太是一定要跟她吃一頓飯的架勢，躲得過今天也躲不過明天。林初倒是好奇，林老太太找她到底是想做什麽，爲什麽一定要把她約出來。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吧。”林初說道。
聽她同意，林老太太明顯更高興了，跟林初約在了盛悅。
林初在下一站下車，這兒沒有直達盛悅的公交車或者地鐵，林初便攔了輛出租過去。
……
林初并不知道，面試結束後，衛子霖單獨抽出了她的簡曆，對着簡曆拍了張照片，點開了微信。
……
林初到了盛悅，跟着服務生來到了林老太太所在的房間。
服務生爲她開了門，林初站在門口，就愣了下，林老太太旁邊還坐着林雨雯和程子銘。
林老太太見林初來了，忙招手讓她進來，“我出門的時候，正好雨雯跟子銘有事兒回來了一趟，就跟我一起過來了。”
林老太太遲疑了少會兒，才小心翼翼的說：“他們也一起來了，你不介意吧？”
林初還沒說話，林雨雯已經站了起來，“林初，如果你不想見到我們，我們就走。隻是想着上次不歡而散，所以這次特意跟着奶奶來，想跟你和好的。”
程子銘表情古怪的看了眼林初，那天晚上從她家回去，結果第二天，汽車輪胎就全被紮癟了。雖然沒有證據，可他總覺得這事兒巧合的詭異。
林初笑笑，走了進來，“沒什麽，隻要你們以後别再糾纏我，我就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林老太太“呵呵”笑了兩聲，招手讓林初坐到自己身邊，“林初啊，今天面試的怎麽樣？”
“還好，就是競争挺激烈的，優秀的人有很多。”林初淡笑道。
“哦？你面試的是哪家公司？說出來我們去跟那家公司打聲招呼，直接就讓你進去了。”林雨雯指尖撥着耳邊的發，輕輕地往耳後攏了一下，揚着自信的微笑，“其實你提前跟我們說說多好，這樣也不用參加什麽面試。以林家的面子，讓家小小的公關公司給你騰出一個職位來，不是件難事兒。在有些事情上，能很方便的達成目的，又何必清高？”
“是啊。”林老太太抓着林初的手，“你這孩子，何必在外頭自己過得那麽苦，能幫的我們肯定會幫你的。你說說，是哪家公司，回頭就讓雨雯去聯系一下他們。林家這個面子還是有的。”
林初聽出了林老太太的意思，林老太太肯定是覺得這種小事兒還不至于麻煩到林正和親自出面。就憑林雨雯林家千金的身份，那些小公司也得賣林雨雯面子。
他們誰也不認爲林初會到大公司應聘，林初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就像一開始去景文一樣。她剛畢業，沒什麽工作經驗，隻能從小公司入手。
林初并不想說出霖意讓林老太太尴尬，林老太太可能是真心想幫忙，隻是衛子霖的身份，還真不是林雨雯能夠說得上話的，就連林正和都不行。
而且，她如果真想走後門，直接找燕北城就是。憑燕北城跟衛子霖的交情，隻是一句話的事情，隻不過她不想。
“不用，這次的公司并不是走後門能進的去的，我自認爲表現不錯，但優秀的人很多，我把握不大，就當是漲經驗了。”林初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