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梓暗搓搓的看着燕淮安戴着圍裙,在廚房瞬間化身爲料理小能手。
颀長的身子比抽油煙機的高度高太多,炒菜時好像都不太方便。
圍裙的繩帶系在腰間,将他緊窄的腰身勾勒了出來,屁.股又窄又翹。
喻梓覺得自己思維飄去的方向不太對,可仍然忍不住看。
哪怕隻是後背,從頭到腳再到頭,仔細地打量,仍舊那麽好看。
手握着鍋鏟,竟然還會颠勺!
因爲用力,露在外的手臂青筋微微的突出,手背的筋骨也微微的突起,充滿了力量。
喻梓忍不住想,不知道握住那樣好看的一雙手,會是什麽感覺。
見燕淮安正在專心的準備晚餐,喻梓拿手機,隔着門上的玻璃,給他拍了張照片。
這次,喻梓沒敢再發微博和朋友圈,小心的放在手機中藏着。打算想他的時候就翻出來看看。
突然,燕淮安轉身好像要拿什麽東西。
喻梓擔心被他看到自己偷看,趕緊轉身要跑,結果悶頭就撞到了櫃子上。
喻梓捂着腦門“哎喲”了一聲,差點兒沒疼哭了。
她怎麽就忘了這兒還有個櫃子!
喻梓惱怒的擡手就拍了下櫃子,結果把自己的手給拍紅了。
“今天怎麽事事倒黴啊!”
燕淮安剛打開門,就聽見喻梓這聲咕哝,見她捂着額頭,趕緊過來,抓住她的手移開,把額頭露了出來,“怎麽了?”
喻梓哪好意思說這是偷看他結果不小心撞着了,隻一個勁兒的搖頭,“不小心撞了一下。”
燕淮安也來不及多想,一手仍握着她的手,另一手輕輕地碰了下她的額頭,“痛嗎?”
喻梓搖搖頭,“就剛撞得那一下疼,現在沒事兒了。”
就是腦袋有點兒發懵。
“真的?”燕淮安還是不放心,捧着她的臉,仔仔細細的看。
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竟是離她越來越近,低着頭,雙唇幾乎要貼上了她的額頭。
說話時,帶着薄荷的氣息輕拂到她的臉上。竟是讓喻梓忍不住多聞了聞。很清涼的淡香,淺淡的薄荷味,真的很好聞。
喻梓覺得,現在隻要自己往前湊一湊,他就吻上來了。
睫毛輕輕的掩着,偷偷看燕淮安的神色。他雖然擔憂,可表情卻清正坦然,好像……并沒有别的想法?
喻梓垂下頭,有點而苦惱,這樣可不太好。
燕淮安嘴角勾起了笑,早看穿了喻梓的心思,卻覺得很可愛,不知道如果他不表态,她還打算怎麽做。
也跟着她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吹了幾下,“現在還好嗎?”
帶着磁性的低醇嗓音落在了她的額頭上,輕輕地拂過。
喻梓搖頭表示沒事,卻僵住了。
她先前低頭,所以也沒注意到燕淮安距離她多近。結果剛一搖頭,他的唇就擦到了她的額頭上。
喻梓瞪大了眼睛,擡頭看燕淮安。
她的額頭還帶着他唇上柔軟的觸感,似乎有淺淡的薄荷香氣留在她的肌膚上。
喻梓窘的不敢面對燕淮安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雖然……雖然心裏想過,可她其實很慫的,心裏想的豪放卻沒有勇氣付諸行動。能主動靠近他已經很難得,哪敢真的勾.引他呢!
她也沒想到,她隻不過是搖了搖頭。怎麽……怎麽就蹭上去了呢!
燕淮安真的别以爲她是故意的才好啊!
有點兒窘措的看着燕淮安,卻見他不自在的擡拳掩唇輕咳,竟是一臉被她占了便宜又不好直說的模樣。
喻梓:“……”
“我……我不是故意的……”喻梓沒臉見人了,都不敢看他,恨不能把自己的臉埋起來。
但說完,她就想哭。
明明被親的是她,被占便宜的也是她,怎麽道歉的還是她!
燕淮安雖然沒露出什麽委屈小媳婦兒的模樣,可那張清正的臉一臉尴尬,就讓她不忍心裝傻。
燕淮安終于有些勉強的扯了扯唇角,大度的說:“沒關系,是我不好,離你太近了。”
喻梓:“……”
所以他的意思是說,是因爲他出于關心,離得有些近,結果就給了她機會占他便宜?
喻梓是不想這麽理解的,可看燕淮安那一臉包容的樣子,真是沒辦法讓她不往這邊想。
偏偏,她還生不出氣。
誰讓她先前确實生出了這種暗搓搓的想法。
燕淮安退後兩步,似尴尬地說:“菜做好了,我去盛出來,就可以開飯了。”
喻梓趕緊趁機說:“我……我去洗手。”
說完,轉身埋頭就跑了。
這會兒她看不見,燕淮安才敢露出得逞的笑,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
唇上還留有她額頭上的淡香,懷念剛才雙唇所觸到的肌膚,又柔軟,又細膩。
燕淮安把唇往内吸入口中,細細的品嘗着剛才碰觸到的淡香。
喻梓洗完手,冷靜了一小會兒,才出來。
發現燕淮安已經把大閘蟹盛了出來,現在正在裏面盛另外的菜。
喻梓想到了什麽,也進了廚房,正好燕淮安端着菜準備出來。
才隔了那麽一小會兒時間,見到燕淮安還是很不自在。
喻梓手抓着門框,不好意思地說:“我……我想到家裏有花雕酒,大閘蟹性寒,溫上花雕酒配着正好。”
燕淮安挑眉笑道:“沒想到你家裏的酒還挺齊全的。”
喻梓打開酒櫃找酒,說:“這是我媽給我的。因爲我畏寒,她讓我冬天的時候,沒事在家裏配上姜片和枸杞煮來喝。不過我總是懶得煮。所以一直都還有好多。”
喻梓取來一隻小奶鍋,倒進一些花雕酒,放上姜片和枸杞。現在正是春天,倒也不怕喝這個體内的火會有些太旺。且,配上大閘蟹,可是絕美。
酒加熱的很快,沒一會兒,在餐廳都聞得到花雕酒的濃香,又帶着姜片的辛辣,光是聞着,就覺得身體暖洋洋的。
燕淮安則把蟹八件擺好,酒也溫好了。
喻梓那勺子避開姜片和枸杞,隻将酒舀入杯中。
兩人趁熱碰杯喝了一口,融融的暖意竄遍了全身,喻梓舒服的嗯了一聲,眯着眼睛,臉竟然染上了紅,酒量如此不濟。
“好舒服啊,看來冬天的時候我得勤快起來,給自己煮來喝了。”喻梓說道。
“到時候我來給你弄,你隻管喝就好。”燕淮安将一隻蟹放到喻梓的盤中。
喻梓不禁暢想了一下冬天時的場景,在她發愣的功夫,燕淮安已經把燙手的蟹子剝了蓋,給了喻梓,将她盤中還未動的蟹子拿了過來。
喻梓瞧着蟹蓋上滿滿的蟹黃,紅澄澄的,又香又濃,又想着這是燕淮安給剝的,頓時覺得好似更好吃了。
拿小勺舀了一小勺拌着姜末的蟹醋淋在蟹蓋内,與蟹黃拌在一起,不止沒有掩蓋住蟹黃的香濃,還更加解膩。将蟹蓋内的蟹黃都吃了個幹淨,再喝一小口花雕。
喻梓滿足的眯起了眼睛,“可惜冬天沒有,不然的話,冬天吃這一口才叫舒服。”
“冬天也不是沒有,隻是産地略遜,味道不如這個這麽香,會帶着點兒土腥氣,如果處理得好,味道不大,也是能吃。”燕淮安解釋。
“那我冬天還要吃!”喻梓立即說,唇瓣上被蟹黃染得有些晶亮,微微嘟着唇,不自覺地跟他撒嬌。
“好。”燕淮安從紙巾盒中捏出一張紙巾,沒有交給喻梓,而是直接沾上了喻梓的唇,給她擦去嘴角沾着的不太明顯的蟹黃。
但喻梓皮膚白,吃飯前已經擦掉了唇上的唇膏,露出嘴唇本來的粉色,即使那蟹黃隻有一點點,燕淮安也看得清楚。
其實如果可以,他甯願直接替她把蟹黃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