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溯見之,連忙暴吼道:“萬輪!!你敢!!”
一邊說着,一邊身體化爲虛影也猛然般的向墨染而去。
隻是這一個是攻向墨染,而另一個卻是要救他。
而作爲主事人的墨染,此時盯着那由黑雲所化的尖矛刃,一絲緊張的感覺都沒有,好像一點都不在乎一樣,面龐上依舊猶如春風般的微笑。
隻是如若此刻滬生與尹東在此,那便知道…這墨染是生氣了。
就在黑雲所化的尖矛刃還差一點就要射殺墨染的時候,回溯道人終于到了他的身邊,雙手閃起層層光暈屏障,抵擋住了那尖矛刃的攻擊。
萬輪道人眼見回溯抵擋住了他的攻擊,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便又轉身對李流雲說道:
“徒兒,還不走?”
李流雲一聽,頓時臉色一苦,但還是敬聲說道:“是!師父!”
因爲他知道…今日之事,他讓自己的師父丢臉了,所以回去…他可能會承受很嚴謹的懲罰。
這時的他,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麽,立即渾身打了一個抖擻。
而也就在這時,萬輪道人的化身,剛要消散的之時,一道淡然的聲音,卻傳于衆人的耳裏。
“等等…誰允許你可以走了?”
“嗯?”萬輪那本身快要消散的身影,又轉瞬凝結在一起,眸色冰冷的盯着說出這句話的墨染。
墨染并沒有被他這道眼神而吓住,他又說道:“過來道歉,我便放了你。”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墨染已經沒有再笑了,而是面無表情的瞧着萬輪道人的化身。
回溯見狀,心裏微微做苦,他知道…今日之事,可能無法化了了。
他剛才抵擋住萬輪道人的攻擊,其實也是在幫助他,更準确的說…應該是幫助整個青雲閣。
隻因他知道,這位看起來不大的小祖宗,真要鬧起事來,可能會無法收場。
回溯這時隻好硬着頭皮對墨染說道:“墨…染…那個……”
他話音還沒落下,卻隻聽墨染對他回道:“你的事…我一會兒再找你!”
隻因剛才他也看出來了,回溯擋住那攻擊是有何用意。
他現在雖然毫無神力,但是神體還是有的,因爲他的神體,本就是他自身的魂魄。
所以并不害怕有人能傷的了他,起碼散仙一下的修道者,是傷不了他的,而他也看出了,這萬輪道人,也隻是一位渡劫期的修道者。
而起最讓他感到不畏的是…他剛找回了小黑,以它那甚比玄仙的修爲,在這一片可謂是輕而易舉的橫掃一切。
因爲這“過去”中,可是他一步一步盯到現代的。
所以對于他們修道者的體系來說,他可是閉着眼睛都能猜出,每個人的修爲。
回溯的修爲是渡劫中後期,有了龍晶的加護下,他起碼可以安穩的度過這九天雷劫,越過真仙直達玄仙。
而他們的體系是先以築基、開光、融合,爲一個檔次。
再者以心動、金丹、元嬰,爲一個檔次。
最後以洞虛、大乘、渡劫,爲最終檔次,但這也隻是屬于修道者的。
成仙以後,便又仙路修爲。
此刻,隻見黑龍化爲了一道刃芒,直刺萬輪道人的那具化身之位。
回溯見此物以後,内心便“嘎登”了一下,隻因他知道,這黑色刃芒是爲何物。
他此時也有些惋惜的望向萬輪,隻希望他不要輕視這道黑色刃芒。
但結果卻跟他想的一點都不一樣,隻因他見到…萬輪所化的雲身,好似很是不屑的盯着向他射來的刃芒。
及好似猶如石沉大海,掀不起多大的浪潮似的。
但下一秒,等這道黑色刃芒,來到他身旁之時,他卻眸色一愣,緊接着瞪大雙眸,不可思議的望着這道刃芒。
隻因他從上面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強大的威壓,讓他有種想要膜拜的感覺。
而這時,他也知道了刃芒的可怕,心裏想到…這可能會是什麽神器。
但又想到使用此神器的人,是一個連築基都沒有的廢物,心裏頓時一樂,剛想伸手去抓住這道刃芒,想要把它占爲己有。
隻是,還沒等他抓住的時候,刃芒便化爲一條黑色閃電,直接穿透了萬輪道人的掌心,從他腦後穿過。
立時之間,萬輪的這具化身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陣陣黑色的靈力,緩緩地被黑龍吸入了自身,發出铮铮作響的聲音,好似極爲開心。
别人不知,還以爲這黑色刃芒,是爲通靈之物。
但是隻有回溯知道,這黑色刃芒的真面目,他剛才的那聲作響之聲,可能是吃飽了…打了一個飽嗝……
“師父!!!”李流雲凄聲慘叫着。
隻是萬輪道人卻已經回應不了他,他的化身,已經被“吞了”。
這時,李流雲終于見識到了,墨染的恐怖…
立即想要逃離此處,向遠方遁去。
隻是…還沒等着逃離,便又聽墨染對他說道:“老的沒了,該小的道歉了。”
李流雲聽後,身軀一震,不敢再胡思亂動,顫顫巍巍的轉過身來,對着墨染說道:“對不起…是我的錯……”
墨染聽後微微一樂,回道:“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好了~你可以滾了。”
李流雲聽此,剛想施展身法逃離的時候,卻又再次被墨染叫道。
“我什麽時候說過你可以走了?我說的是你可以滾了。”
李流雲頓時臉色鐵青的轉過身來,雙眸瞪着墨染,厲聲叫道:“你!!!”
可就是說不出下面的話了,因爲他知道,他師父死的隻是一具化身,而他搞不好,小命兒就交代于此了……
而聽剛才墨染所說之意,好像回溯并不能管的了他。
這讓他一時之間有些拿不住的感覺,但想了想以後,卻開始慢慢的俯下身子,緩緩的朝遠方滾去。
但是他的心裏卻想到…‘我一定會報着今日之仇的,你給我等着……’
而此刻,周圍所有弟子,已經全部都愣了,而剛才嘲笑墨染的那幾個人,也已經全部都癱軟于地。
不敢亂動,隻怕下一刻,褲衩之下,便會流出陣陣腥臭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