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過一會兒,那道聲音便又緩緩的傳了出來。
“罪業之力,是我目前最爲需要的東西,記住…沒有下次。”
“是!”雲遙子敬聲說道,直到鏡面慢慢的失去了光澤,他才把頭緩緩的擡了起來。
隻是那雙眸子,卻是一對豎眸。
……
第二日,墨染無聊的走在大街上,這裏雖然是古代,但是卻讓他感到了絲絲的無聊,隻因古人還是以善人爲多,惡人爲少。
隻因在這天子的腳下,百姓們沒有太多的欲望,不跟現代似的,每個人都爲了自己的欲望…而不擇手段。
他現在的衣服,也換成了一身古服,一身暗紫色的華服,錦玉綢緞,奢華低調,讓人以爲隻是普通服飾。
就在這時,他突然停了下來,饒有興趣的望着前方的一道人影。
那人正是回溯道人,他此刻也是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好似在尋找什麽人,雙眉緊皺,四處張望。
墨染見狀,嘴角慢慢勾起,擡步上去,便笑盈盈的問道:“道長!可要算命?”
回溯道人,聽後身子一怔,回身觀望,卻發現眼前的人甚是熟悉,隻是卻記不起來了。
“你沒看我也是一道人?與你同行,可有要你算命的理由?”回溯道人微笑着回道。
他雖然記不起來了,但是聽着墨染的話,便感覺很是好笑,隻因爲他已經把墨染當成了江湖騙子。
也隻是把他當成了一位凡人,所以也沒有呵斥他這“行騙”的行爲。
墨染一笑說道:“我就是知你是道士!所以才來給你算上一卦!”
回溯剛才回完話以後,便向邁步離去,隻是又聽墨染的話以後,他又轉過身來。
沒有說話,隻是緩緩地盯着他。
“你是在找人。”
回溯聽後一驚,但是表面仍是沒有表露,依舊還隻是盯着他不語。
隻因他剛才在大街上搜尋的動靜,也實在是太明顯了,所以他便以爲墨染是觀察他許久才說出來的,所以他想聽聽墨染的下話。
“你受傷了。”
回溯再次大驚,隻是此刻他隻能自我安慰,墨染隻是見他臉色煞白,才猜測出來的……
隻是他這次,也緩緩的猜疑着,面前的這個人,是不是他的同行,但他依舊沒有回應,隻是他完全沒有感覺到墨染身上的絲毫靈氣。
“你也是在等人。”墨染這此微笑着說道。
回溯這次終于忍不住了,吃驚的問道:“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但這次卻換到了墨染笑而不語,他盯着回溯笑了笑說道:“如果我是你,我便會離開此地,越遠越好,如若是太近的話…會有生命之危。”
墨染說完,便轉身離去。
而他身後的回溯大驚叫道:“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墨染這次沒有回話,而是搖頭擺尾的笑道:“我見你印堂發黑,算的。”
此話一出,回溯的臉色瞬間轉黑,泥人也有三分火,他雖是正直,也不易生氣,更不可能和普通百姓争論。
但是墨染的話,卻說得他心坎裏去了,你說他是瞎算把,但人家卻把他的每個特征都說對了。
他原本都有些相信墨染的話了,但是最後那句話…讓他瞬間想到了,這人世間江湖騙子的“行話”……
回溯此刻有些生氣的轉身離去,但是卻沒有發現墨染在這時停下了腳步,緩緩的轉過了頭來,雙目視線望向他的頭頂。
隻因那裏有一股黑雲似的東西,在那緩緩的旋轉的。
這東西便是“黴運”,這三界之中,沒有一個人能看家他頭上的東西,唯獨滬生、尹東與他,能看見他頭上的那朵“黑雲”。
隻因這也是當初墨染提出來的,也是他賦予了人類的“黴運”。
因爲當初,他很是不理解,他們三個還隻是一縷意識的時候,爲何尹東要提出創造人這種生物…
但是現在他好似也有些知道了,那隻是因爲…他們太過于無聊了。
無聊的時候,造個人玩玩是不錯的選擇,但當人類蘊養出現以後,尹東隻是在一旁觀望着,讓他們自行生存,但是滬生卻在暗中慢慢地教導着他們生存之道。
也隻有他…也是在暗處,偷偷的破壞着一切。
隻因他們三個雖然是一體的,但卻生出了三道不同的神識,滬生爲善,尹東爲平,而他爲惡。
三人雖然是在一起,但是他與滬生卻經常暗中相鬥,如若不是尹東在做和事老,他倆早已經打得天翻地覆,把這地球空間給毀于一旦了。
所以人這種生物,也是按照尹東的性格來的,有向善面,也有爲惡面。
互平互持,達到陰陽爲和。
這時,墨染感到無聊,他則慢慢的走回他控制的那間客棧。
剛走到門前,便隻見兩扇門緩緩向内開啓,前方有兩個黑袍人,敬聲說道:“先生!”
他隻是微微點頭,便緩步而進,直至走到裏面,他對于賦予了他意識的那個黑袍人說道:“墨一,召集人手,咱們撤出這裏。”
“是!”
被稱爲墨一的黑袍人,沉聲敬道。
沒過一會兒,他便召起了所有人,再等候墨染再次發話。
墨染笑着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去。
而他身後此時跟着一片烏壓壓的黑袍人,場面甚是震撼…
也不知這不大的客棧,到底是怎麽擁擠的下這麽多人的。
直至他們走後,最後的兩名黑袍人,手中各自拿起了一個火把,對着早已澆遍各處的火油,扔了過去。
火勢瞬間猶如一條火龍似的,蜂擁而起,不到片刻,這間客棧便已經化爲了廢墟,而兩旁的人們見到以後,都是大吃一驚,但是卻敢怒不敢言,隻因他們早已經把墨染的隊伍,化爲了“邪教”……
就在他們剛要走出城門的時候,守門士兵見到這烏壓壓的黑袍人甚是驚懼,隻因他們每天每夜的守門,卻不記得放過這麽一行人給通過。
“站…站住!!!攔下他們!!”
就在此時,墨染隊伍的身後,有一群騎着戰馬的士兵,大聲的吆喝着,阻止墨染出這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