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的所有百姓都一個個的興高采烈,唯獨他一人,卻是愁眉苦臉的,好似臉上陰雲密布。
這時,他找到身旁的一位老丈,詢問了逍遙仙居的地址在哪。
隻因他先去看看,能不能找出一點蛛絲馬迹,能殺了逍遙仙居的掌事者,肯定也不屬凡人。
詢問過後,他緩步來到了逍遙仙居的前方。
遠處飄灑的那道濃濃的鐵鏽味,讓他連連皺眉不止…
兩旁的爲守官兵也都戴着一條條白色的口巾,但依舊沒有人守在門口。
他雖然很想進去一看究竟,但是由于被僞·搜神鏡的靈力反噬,讓他受了很重的傷,暫時動用不了法力。
但此刻,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會不會是他……”回溯道人緊擰雙眉的呐呐自語。
隻因如果是他的話,那事态就更加的嚴重了,隻因爲他感覺…這屠殺逍遙仙居與那幾個無頭屍體,如果是一個人的話。
那就有些太恐怖了…
這絕對不是什麽善人,而是比逍遙仙居背後之人,更恐怖的惡人……
想到此處,他便轉身離去,腳步略快的準備回道客棧,趕緊通知門派其他人,前來探查一番。
如果他此時還能動用真氣的話,那便肯定能感應到…他的旁邊站着一個人…不對,準确的說應該是一道魂魄。
身影虛無的站在他的身旁,煞白的臉龐,配合鐵青的肌膚,讓人感到甚是驚悚……
但這道魂魄,那雙本應該空洞無比的雙眸,此時卻是靈動邪魅,嘴角勾起一絲彎度,便轉身旁若無人的向外走去。
然而這時一間客棧内,雙腿盤坐在床榻上的墨染,緩緩地睜開了雙目,微笑的說道:“真有意思~原來這裏還有修真者!有趣!太有趣了!哈哈……!!”
他說到最後,便開始肆無忌憚的仰天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叩響,一位黑袍人,戴着一頂黑色的鬥笠,推門而進。
跪在墨染的前方說道:“回禀先生!客棧已經清空。”
“嗯,是按照我的話去做了嗎?”墨染邪笑着說道。
“是的!先生!”黑袍人急忙顫抖着身軀說道。
隻因…他應該算是一個幸運兒,也應該算是一位苦命者。
幸運說的是,這數百個魂魄中,隻有十個人…是被這位“先生”,給喚起了靈識。
其餘便全都是行屍走肉。
而說他是苦命者,自從他被喚起靈識以後,他就知道…自己的這條“魂魄”,便永遠獨屬于眼前的這位先生了。
隻因他的人身權利,連他自己都不能控制,先生讓他生,那他便生,讓他死…那他就隻有死……
墨染微微點頭說道:“沒有我的命令,爾等都靜候在這間客棧裏,這古今~沒有個像樣的勢力,那我也就太丢人了!”
“是!”
墨染微微一笑,便擡步走了出去。
其實他完全可以讓這群魂仆來奪取他人的魂魄,但是他卻沒有。
隻因一件事,那就是他很是享受,眼睜睜的瞧見人死的感覺。
因爲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還有便是,他現在沒有了神力,趕緊渾身很不自在,碰上普通人…還好說,如果碰上了比他現在強的人的話…
那就有些問題了,雖然是逃也能逃的掉,但是在他的字典中,卻從來沒有逃字一說。
因此他現在一直在想着,怎麽樣恢複神力,如果實在不行…那便隻有從頭再來了,随便拜個山門,找個功法…
而屬于他的那本殺上教典,他從在被封印前,便一直放在下獄,沒有攜帶在身。
不過現在有一點,他恨滬生恨得有些牙癢癢,隻因爲殺上教典中,是有很多功法的,但是他不知滬生用了什麽法子,讓他的對于裏面的内容,已經全部忘記了,完全想不起來。
所以此刻的他,便隻有另找尋路了。
……
遙遠的中州内,半空中有一座浮空的山體,仙氣缥缈,雲霧缭繞,山腳下石梁中傲立着一塊牌匾,上面筆走龍蛇的刻印着三個字——逍遙門。
但就是這一座,表面看去正氣淩然的仙山,他的主人則是各個大洲之内,逍遙仙居身後的主人——雲遙子。
山頂上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内,不時的傳出陣陣的咆哮聲。
“廢物!!都是一幫廢物!!我要你們這幫廢物有何用處?衛城逍遙仙居被屠滅一空,你們卻算不到是何人所爲,我…我殺了你們!!!”
這時,隻見一位身穿雲藍色的華服,一頭蒼白的白絲,飄落于肩,頭上盤着一根木簪,雖是一頭白絲,但那容顔…卻是猶如童顔。
如果是第一次見到此人,那便一定會感覺到,這是一位道貌岸然的仙家。
隻是他此時的臉色卻甚是難看,陰厲的眼神,一直瞪着殿台下方的衆人。
雲遙子罵完以後,大殿内立時鴉雀無聲,好似針尖掉落的聲音都能聽見。
片刻後,雲遙子好似恢複了正态,擡目望殿外浮雲,淡然的說道:“你們派一些人手,前去調查,如果實在是查不出…那就殺了衛城裏的所有人,我就不信了,我的逍遙仙居,現在還有人敢動!”
“是!”
殿台下的所有人,齊聲說道,這才緩緩的退了出去。
就在殿内隻剩他一人身影的時候,他突然說道:“你去給我傳信鎮天皇帝,就說蒼天傳谕,衛城多月後,必有瘟疫,蒼天要屠城,護衛人間。”
他話音剛落,便隻聽殿内傳出一道虛無之聲,回道:“是!”
回音震蕩,卻不傳于殿外。
雲遙子此刻,臉色這才露出絲絲的冷笑,自語道:“哼!現在的有些人,還真的是不怕死。”
但也就在這時,又有一道陰冷的聲音,緩緩的傳了出來。
“雲遙子…爲何信徒會少?”
雲遙子聽到這道聲音以後,便身軀一震,連忙對着殿台正中的那面散發着幽光的鏡子,跪下說道:
“回禀王上!有人屠滅了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