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繼續煩躁的畫畫之時,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裏一沉,發現一支閃着金光的精緻畫筆,在自己的手中。
臉色頓時一愣,然後欣喜若狂的說着:“哈哈!原來是真的!這時真的!!哈哈!!!”
立馬用這隻神筆,沾了沾顔料,開始在紙上畫了起來……
隻是過了不久,發現自己畫的還是不滿意,一點都不滿意,大怒的說着:“騙子!!這什麽破筆……!!!”
還想着繼續大罵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剛才夢中的那個聲音,說染料要用自己的鮮血。
考慮了一會兒,站了起來,走進了裏屋,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把小刀……
下一刻,沒有絲毫猶豫,擡起了自己的左手,放在了顔料盒上,右手上的小刀一劃,隻見一股…赤色的液體,流進了顔料盒裏……
直至流滿,此時的這位畫家,整個臉色蒼白,就連嘴唇都沒有一絲紅潤了,白中帶青。
不過他一點也沒有感覺到難受,反而是漸漸地興奮了起來,蒼白的臉色這才被這股興奮,回了點紅。
舔了舔有些幹枯的嘴唇,興奮怪異的說着:“嘿嘿……我要創作出一副曠世的佳作了!!!我要火了!!我要出名了!!哈哈哈哈!!!”
說完手中的金光閃閃的畫筆,一沾顔料盒上的赤色液體,這才聚精會神兒的開始畫了起來……
嘴裏不時的還發出“桀桀”的怪笑。
……………………
朱晴晴帶着尹東與如煙到了自己的私人别墅裏,這是一所位處山頂的獨棟别墅,外在的豪華裝修,讓他倆感覺到了莊嚴中透露着一股甯靜氣氛,散發着浪漫主義的華麗性質。
但是此時他倆又發現,别墅的周圍散發着一股陰邪的穢氣。
而如煙還感覺,這别墅還有一種怪異的氣息在裏面。
如果人長時間住在裏面,最終的結果,隻有一死,不是得病死亡,就是意外事故。
如煙碰了一下尹東的肩膀,向他示意,意思是讓他把這股陰氣給淨化了。
他随即心裏反了個白眼,隻見走到兩人前面,雙手合并,右手成劍指,對着别墅,低頭閉眼的念道: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是吾自然……!”
以尹東爲中心,旋起了一片正風道氣,随後右手劍指,直指别墅。
下一刻,讓人瞬間感覺别墅頓時清明了起來。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股陰邪穢氣。
突然三人的耳邊好似聽見了一聲慘厲尖銳的恐怖叫聲,甚是滲人。
朱晴晴突然感覺到眼前一亮,渾身上下盡顯輕松之色。
心裏知道了這兩人絕對有本事,不是一般的人,随即轉頭對尹東說道:“大師!剛才是我失禮了,對不起!”
說完就朝他鞠了一躬。
尹東這下也懵了,手忙腳亂的揮動着,嘴裏連忙說道:“額,你不要這個樣子……”
(從尹東來到城市以後,就沒人對他這個樣過,所以導緻他很慌亂,還是閱曆的問題……)
這時的如煙卻很是自然的,率先走了進去,随後兩人緊跟其後……
等朱晴晴進來之後,頓時感覺别墅完全變了個樣子,好像已經恢複到以前的感覺,想到了以前,就想到了她的老公,眼睛一片濕潤。
随手的摸了摸眼睛,不好意思的說道:“想到了以前,見笑了。”
然後領着二人來到那副被遮蓋的畫作前。
尹東這時伸手就像掀開遮蓋布,但是下一秒,一直蒼白玉手阻止了他。
隻見如煙對朱晴晴說道:“能不能先出去一下,一會兒可能會,讓你感到不适。”
朱晴晴看着如煙的雙眼,不知爲何,渾身打了個冷戰兒,立馬說道:“好的,我這就出去,就在外面……”
邊說邊退了出去,關上了這間房間的門。
此時的如煙懶散的伸了個懶腰,舔了舔嫣紅嘴唇,對尹東輕聲說道:“掀開吧!”
尹東見狀,又想到了剛才她說的話……
這才慢慢地走向那副畫作,顫抖着右手,在那遮蓋布之上久久不敢掀起……
不過他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陰冷的聲音,又對着他吹了冷氣,細語道:“如果汝不掀起,吾就把汝給掀起。”
下一秒,尹東身子顫了一下,緊閉着雙眼,大叫一聲“——啊!”,一把掀起遮蓋布……
隻見十根骨指,朝他插來,瞬間十個小型窟窿,穿透了他的身體,不過這次沒有流出任何的黃金血液,而且正在以肉眼能看見的的速度,在漸漸地恢複着,但還是心裏流淚的想着,“爲什麽受傷的總是我……真疼……”
但畫作卻傳來一陣慘叫之聲,尹東一睜眼,發現畫作裏面一個渾身插滿骨指的人,抱着自己的頭,慘痛的大叫起來。
原來是那十根穿透他的骨指,沾染了他的血液,重新飛回到畫作裏面,插到那人的頭頂上,這才傳出慘叫之聲……
此刻的尹東,立馬又沖回到畫作旁邊,從兜裏掏出了一個打火機,瞬間點開,放到畫作的下方……
隻是沒有,怎麽點都點不燃……
而這時,忽然房子的四周傳來陣陣的“——桀桀”之聲,不過另外一道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汝想憑借這區區傀儡之身,跟吾玩?”
畫作裏面的人,這時好似已經沒事了一樣,隻是兩隻眼睛,閃着微紅的光澤,對正在傍邊的尹東,怪叫了一聲!
瞬間把他吓得,往回退去,中途還跌倒了,往後翻了一個後轱辘毛……
如煙見此,隐藏在黑發裏面的柳眉,一直不自然的挑動……
而畫作裏面渾身插骨指的人,發出“——桀桀”怪笑之聲。
最後說道:“小女鬼!我見你這小弟,很是不錯,讓他跟我算了,怎麽樣?”
說完又是一陣“——桀桀”怪笑之聲。
然而這個時候,突然陰風大盛,畫作裏的人眉頭一皺,發現這女鬼的道行,很是不簡單。
隻見此時的如煙,周身陰氣森森,雙肩高聳着,雙手在兩側,随意的擺動着,指尖的尖銳鋒刃,已漲至十公分,閃着道道冷芒,盯着那件畫作,陰冷的說道:
“吾不準備吃汝了,吾準備把汝當成這畫,一點一點的撕下來……”
話音剛落,一個大紅燈籠出現在如煙的身旁,裏面的嫣紅的幽火,直射那副畫作,瞬間燃燒了起來。
那畫作裏面的人,卻沒有絲毫的慘叫,就好像不是燃燒的不是他一樣,隻是盯着了如煙,滲滲地說道:
“你很好,我記住你了……!桀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