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袍遇見小灰狼…舔了舔嫣紅的嘴唇…把他吃掉了…”
————————陽符筆錄
……
滴答,滴答,滴答
鮮血從櫃子上一滴一滴的滴到地闆,已然形成一小灘的血漬,櫃子之上趴着一位年輕女性,而鮮血就是從她的脖頸之處流下來的。
大廳内充湧這一股刺鼻的血腥氣味,使人難聞作嘔。
屋内還有一扇虛掩着的棕色木門,傳出一絲若隐若現的咕嘟,咕嘟,咕嘟的聲音。
好像有人趴在那裏吸允着什麽,而這咕嘟之聲就是從他的喉嚨裏發出來的吞咽聲音。
此時這道身影揚起身來,月光透過玻璃照耀在他的位置,隻見這道身影竟有渾身的毛發,耳朵尖銳的豎在兩側,嘴中凸出的獠牙,在哪裏滴着鮮紅的鮮血,在那裏發出詭笑。
而他的身下竟然是一個渾身上下殘染着鮮血的人,似乎還沒有斷氣,随着脖頸噴湧的鮮血,在那一起一伏的呼吸着……
一道寒光閃過,身下之人的脖頸處,被切了下來,隻看一顆頭顱連接着半塊脖子,滾到了他的腳下,屍體脖頸位置,湧出了更多的鮮血,漸漸地把地闆鋪滿……
這時一道冷風吹來,隻見窗戶已被打開,而那嗜血之物,已然消失不見,連帶着那顆頭顱。
過了約十分鍾,已是殘血滿地的屋内憑空顯現出一道紅色的身影,披頭的長發掩蓋住了面目,讓人不知其貌,雙手指甲約有十公分之長,泛着寒光,染着嫣紅的指甲油,飄在空中。
隻是這時的她,無奈的歎了一口陰氣,拿出一個精緻的粉紅手機,撥了出去,誰知無應答……
于是發送了一條短消息,信息上寫着“如果汝若不回,吾将夢中尋之!”。
剛發出去沒兩秒鍾,隻聽一陣凄慘的笑聲從手機之中傳出,這時紅衣女子接了起來,隻聽對面微弱的苦叫道:“大姐!現在是淩晨3點,我要睡覺…”
隻聽紅衣女子說了聲:“速來。”
随即就挂了電話。
這時電話那頭,隻見一位英俊潇灑的帥氣青年,把電話一丢,剛要把被子蒙在頭上,突然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渾身打了個冷戰,立馬起身穿起衣服。
衣服穿完之後,撿起被丢的手機,看了一眼紅衣女子發出的定位,面帶無奈的從一個口袋裏拿出一撮黃土,嘴裏念叨了幾句,最後一揮黃土,大喝一聲“土來!”
幾秒鍾過後,誰知還在原地保持撒土的姿勢,毫無變化,隻是身上多了一層剛被撒下的黃土……
苦澀的笑了笑,腦海中想起了他與她的過往之事。
她,不是人,是鬼,名爲瑤如煙,以前的名字早已忘記,她自稱現在可以像煙似的,随意漂泊,所以取名如煙,至于她爲何姓瑤,卻沒有多說,平常以如煙自稱。
我…其實也不是人,而是一道符,對以前也絲毫沒有印象,而符體之上隻有兩字——尹東,所以自取爲名。
我與她是在一座荒墓相識,她在我清醒過來之後,本欲要把我殺了,但誰知隻要她對我一動殺念,就會有身如刀割,萬蟻噬心之痛,所以無奈之下,沒有殺我,隻能帶着我一起出墓。
而在那荒墓之處,發現了一本破舊不堪的黃皮書,上面寫了四個大字——百科全書,沒有多想,也就順手帶走了。
在這期間,她不斷地折磨我,似乎很是享受,說是爲了我好,我也無力反抗,隻能任其折磨,但是每次被折磨之後,都會感覺到身體猶如再生,神清氣爽的,還感覺到了自己的符體漸漸地有了一種數不清楚的神秘力量,她說那是靈力,對自己有好處。
有一次閑着無聊,無意翻起了那本黃皮書,誰知竟然看了進去,渾身上下靈力翻滾,以至于學會了人生的第一個法術——淨身。
随後被她發現,然後折磨就又多了一項…
那時的我,剛化爲人形,内心很是單純,好似一張沒有痕迹的白紙,所以一直聽從她的話,直到來到了這所城市,學習了很多,這才有些人氣。
漸漸地明白了很多之後,我問她爲什麽要用長發蓋住臉蛋兒,因爲她的臉蛋兒真的很好看,讓我有了某些反應,但是隻聽她說,因爲這樣更有鬼樣兒……
讓我久久無語其中。
剛到這座城市以後,無處定居,之後她消失了半日,回來的時候帶我住進了現在的這所豪華公寓裏面,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麽法子,而我也識相的沒有多問。
有一日,她突然讓我一起跟她抓她的同類——妖魔鬼怪,說是爲了恢複修爲,雖然我很不想去,但是也知道自己打不過她,隻能被強行拽去。
但誰知道,她抓完之後,竟然給吃了,我這時才知道,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恢複修爲”……
但是連我也沒有想到的是,她吃完之後,不但她在恢複,連我的靈力,也在不斷的壯大。
回過神兒來,拍了拍滿身的黃土,也知道自己這半吊子法術,可能行不通,無奈出門,乘坐電梯,叫了一輛計程車……
半小時後,這才到了如煙所在的公寓門外,敲起了房門……
剛敲了沒兩下,隻聽咔嚓一聲,大門竟然自己開了,這時的尹東才束手束腳的走了進去,進去之後,立馬捂着嘴巴,從兜裏掏出了一個袋子,狂吐不止……
過了一會兒,臉色剛有點回色,聽見她輕語一聲:“吾在這裏。”
這才立馬逃了進去,誰知剛走進去,腳下感覺有些黏糊,發出啪的一聲,無意識的低頭一看,又發現了那無頭人士,看着被鮮血鋪滿的地面,又開始拿起袋子狂吐起來……
這時如煙不知從那裏拿着一隻高腳杯,裏面裝滿紅色液體,也不知是酒還是血,小抿了一口,杯中紅色液體,殘留在了她的嘴角,隻見輕微一舔,卷回嘴中,對尹東笑道:“放心,是酒!”
這時愣神看見這一幕的他,臉色一紅,忘記了所處之地,有些尴尬的說道:
“這兩人怎麽死的?”
如煙笑了一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汝什麽時候,才能不懼這般事務?”
尹東面色無奈的回複:“我這不是也沒有辦法,誰讓我知道了太多了呢……”
之後兩人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又要開始勘察現場了,當初如煙逼他看那本——如何勘察現場,就是爲了讓他充當苦力,檢查現場,看看是什麽東西殺了兩人。
但是有一點好處就是,他和如煙一樣,完全不用在意自己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迹,因爲他倆都不是人。
(例如:剛才的踩上的血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