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聽說了麽?墨離東被人修理了,如今黑蛟海的那些人可算丢了大人了!”
“切,你說着我早就知道了,我又不是沒有眼睛,沒有耳朵,告訴你吧,看到場中央内的那個人了麽?他不光教訓了墨離東,還殺死了黑蛟海的四平守衛,剛剛墨離東已經跑了,現在估計正帶着墨離黑往這裏趕呢。”
“真的假的?那不就是說,等一下水月石屋前的那人會死的很慘?”聽到對方的回答,一個獐頭鼠目之人,一臉震驚的問道。
而先前回答他問題的大漢,則一臉高深莫測的看了對方一眼,随後搖了搖頭:“小子,告訴你,看到中間那人了麽,雖然他沒有本大爺英俊潇灑,可是他也是有那麽一丁點實力的,估計墨離黑遇到他也不好過。”大漢好像世外高人一般,話語中透着些許指點江山之意。
“哇,原來大哥也是高人!小弟在這裏……。”
這些說閑話的如何,道寒都覺得無所謂,收了幾人的儲物袋和禁神鎖後,接着雙手倒背,擡首向石洞深處的七色大門,神情平靜異常,讓人絲毫感覺不到他的情緒,也不明白此刻他站在那裏想些什麽。
“墨離黑?好古怪的名字,也和那個飛雲洞的太史元霸一樣?是個在外面就稱霸一方的強者?”道寒心底微微波動,平靜的雙眸深處,閃過絲絲精光。
對于強者,道寒從前的态度表現的與打遊戲一樣,原則是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而随着不斷的成長,他經曆了各種各樣的事情,例如非常不理智的和高自己一個等級還多的銅甲屍出手,最後落了個殺敵一千自孫八百,不僅損失了滅妖符這樣底牌,更是在後面差點被滅妖符殺死。
而随着他的成長,直到遇到了韓聰,眼睜睜的看着韓聰最後的結局,道寒就像看到了他自己的結局一樣,這讓他非常憤怒。那股無名之火雖然不能灼燒靈魂,不能讓他有絲毫疼痛,可是那血脈逆流,每一滴血液都像要爆炸,沸騰的感覺實在是比任何痛苦都要難受。
種種經曆,終于讓道寒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該出手時,必須出手,例如他如果已經摸清了獄蛇道的全部,兵家之人下來之後的事情,那麽此時他一定會瘋狂的射殺群魔,而不是安靜的等待别人的報複。
道寒需要的是清淨些許日子,解開禁神鎖後,一舉逃離這裏,而不是繼續在這苦溝溝裏繼續當苦力!
沒有多久,人群中就出現了騷動,随後就看人群之外,一群穿着粗布麻衣的壯漢,跟随着一個人慢慢前來。
這群人來勢兇惡異常,尚未接近人群,就已經在整體上散發出了驚人的氣勢,猶如滾滾狂風一般,席卷全場!
而人群當中,這一刻忽然靜了一下,随後一塊地方快速的被騰了出來,正好可以讓這一群人停下。
就看人群停下之後,那老羊馬上就丢下身邊的妖異男子,快速的向着對方跑去,這一刻他的腳下仿佛有風神助威一般,速度飛快。
“這是……。”道寒平靜的神色中出現了變化,讓他吃驚的是,剛剛來的這群人,不僅從氣息上,給他不弱的感覺,讓他更吃驚的是,他的眉心竟然在此刻跳動起來!
道寒雙目微眯,凝望着那群人中,一個身穿麻衣的男子。
“太榮。”
讓人驚訝的是,與道寒有過一面之緣,因爲上交靈石,感到分配不均,導緻離開的太榮竟然出現在那個隊伍之中,
太榮給道寒的印象很深,不僅僅是說話語氣,就連身上氣勢給人一種桀骜不馴的架勢,他也是除了道寒意外,唯一一個還活着的小隊成員,盡管他已經脫離了。
如果對方要是至今還留在玄骨的隊伍當中,那麽下場估計不是被太史元霸幹掉,就是被道寒幹掉,對于這一點來說,當初太榮選擇脫離,算是最爲正确的事情了。
而太榮看到人群之中的道寒,眼内也是閃過一絲驚異,不過這絲驚異僅僅是在眼中深處一閃而過,絲毫沒有讓外人發現。
“這個人!不是玄骨那個隊伍裏,叫道寒的那個人麽?怎麽會?難道就是他殺了黑蛟海的人?”太榮心中不斷猜測,在這裏遇到道寒顯然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當老羊感到這群人的身邊後,臉上立刻露出了淡定的神色,随後對着領頭的一個虎背熊腰之人,淡淡道:“海道友,你怎麽親自來了。”
這個被稱之爲海道友的男子,身高八尺,相貌方正,長着一張國字臉,雙目猶如銅鈴,四肢粗大的仿佛是那巨大的石柱,最讓人吃驚的就是對方身上那散發出的濃郁煞氣,幾乎讓任何人站在其身旁都會感到陣陣壓抑。
“呵呵,羊老啊,想不到您老竟然消息比我還靈通,竟然這麽早就到了這裏。”對方顯然對于老羊極爲尊重,說話時,好像生怕引起什麽誤會和反感,就連身上的氣息都收斂了起來。
而這一群人的前來,仿佛僅僅是一個開端,随着時間越來越長,各種勢力的人都來了,這人數竟然隐隐有突破七百之數的征兆。
道寒環顧四周,心中冷笑:“哼,這些魔修,不僅僅是嗜血好殺,更是想趁機撿取便宜。”
就在此時,道寒瞳孔微微一縮。
“終于來了麽!”
就仿佛高手決鬥一般,圍繞在水月石屋的附近,一個由人群組成的圍牆,将附近堵地水洩不通。
就看在遠處,忽然出現了幾個黑衣人,而黑衣人身後則是一臉慘白的墨離東,而他身邊的則是仿佛将任何人,任何事都看作塵土一般的墨離黑。
而人群中的在這時刻,終于徹底的靜了下來,仿佛暴風雨來之前的甯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