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呼!”
搖了搖頭,道寒吐出了一口濁氣。
眼底略帶一絲迷茫的看着石屋内的一切,睡夢中的一切,好像幻影一般,在他的腦内消散,一切都恢複了。
可是一切真的回到了原樣麽?
看着身上的禁神鎖,撫摸着毫無溫度的冰玉石床。
雖然這一切摸着十分現實,可是道寒卻在心底渴望,渴望這一切其實也是幻影。
就在道寒呆呆出神的時候,他發現床角竟然有一團微微發光的東西。
這光芒和玉石發出的淡綠色不一樣,這光芒是給人一種清新感的淡藍色。
“這是……。”
道寒一伸手,就把那一團東西拉了過來。
好似海水一樣的淡藍,觸感卻十分柔軟,摸上去比最金貴的絲綢還要滑嫩幾分。
當道寒将這光團拉到身邊後,他發現這東西竟然是一個小布口袋。
拿在手中不光滑嫩柔軟,還沒有重量,一個手掌大小的口袋,竟然隻有一根羽毛的重量。
道寒伸出另一手,将袋子上的淡藍色光輝緩緩撥開,這手掌大小的袋子立刻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
制作十分精細,黑白二色,就如同這裏的天空一般,在中央将袋子分割開來,而左邊刺繡出了一把寒光琳琳刀刃,右邊則是用金線刺繡的一個威嚴無雙斧頭。
就在那淡藍色光芒被撥開之後,一股晦澀的波動從這小袋子上冒了出來。
“這是……儲物袋?”
道寒恍然,雖然他進來的時候,已經極爲困倦,可是還是在屋内大概掃了一眼,卻發現并沒有那老者說的什麽采礦工具,不過當時他是困極,也就沒有在乎,反而直接走到了玉石床上,就躺了下來。
道寒自己也有一個儲物袋,雖然是最初級的,可是也是貨真價實的儲物袋,所以看到這個袋子後,他立刻就明白了這個小袋子的用途。
拿着小袋子,道寒卻頭疼起來,他并沒有神識,或者精神力,就連腦電波傳出,也會被禁神鎖吸收,所以覺無打開這個東西的可能。
而就在這時,忽然石屋内那玉制擺設的光芒一暗,随後一道火光閃爍,在道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那道火光化作了聲音在石屋内傳開。
“道友,在下老羊,不知可否叨擾一下閣下。”
此刻在道寒這較大的石屋外,一個看上去年齡極大的老者,穿着一身得體的綢衣,就那麽站在那裏。
而道寒看到火光則沒有吃驚,因爲他知道,每個人如果想要找石屋内的主人,都必須用自己的玉符來通訊,就像門鈴一樣,不過當他聽到“老羊”二字,眉頭一跳。
“那老頭,找我做什麽?”他可清楚的記得,那個老羊在說完話之後,馬上就向着最上方的石屋奔去,而此刻竟然來找他,這多少有些讓道寒狐疑起來。
畢竟他從進來的時候,除了記得在落魔城的城門口,引發了一些注意外,其他的時候,則是能低調,盡量低調。
将手裏這散發着光芒的儲物袋收進懷裏,随後道寒就來到了石屋的大門處。雙臂一陣,石門頓時發出了仿佛鍾表上弦的聲音。
“咔咔……,轟隆!”
石門敞開,就看一個老者站在門外幾米處,被一層灰蒙蒙的光牆擋在那裏。
仔細的打量了幾眼老者,道寒發現,這老頭不光将身上的破爛囚衣換成了一身綢緞做的衣服,就連身上也好像梳洗過了一遍。
雖然有些意外,不過他卻沒有表示什麽,反而一臉平靜的站在那裏。
“道友,在這裏住的還習慣麽?”
聞聽此言,道寒心中一動,他微微輕笑道:“不知羊老來此地找我有何事?”
老羊看到道寒的樣子,就心中微定,尤其是發現道寒不光身上衣物沒有換洗,就連神色之中,都有一股疲倦之意。
“呵呵,道友不請我進去說話麽?”老者捋了下胡子,随後臉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位極爲慈祥的老爺爺,在與自己對話一樣。
“要進來?”道寒心中微微一緊,不過轉念間道寒就想通了一件事。
如今他對此地人生地不熟,雖然加入了那個玄骨組成的小團隊,不過看樣子,對方也不是很了解這裏。
現在卻有一個意圖不明的人,自動送上門來,道寒自然不能拒之門外。
“不管對方來幹什麽,都要先把這裏的秘密搞清楚再說!”道寒心中暗暗思量着,可是他表面上卻微微一笑:“呵呵,如此,就請羊老入内說話。”
說着道寒就一揮手,一道玉符瞬間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将玉符在虛空劃了一下,那灰蒙蒙的牆壁上,瞬間就如同大嘴一樣,裂開了一個口子。
老者也不磨叽,看到如此,心中更是大定,随後擡步向内走去。
“咔咔!轟隆隆!”
石門再次關閉,此地也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道寒将對方引導玉石凳上,而他則坐在了另外一個玉石凳上。
雖然不知道對方此次前來,到底有何用意,不過他心底卻隐隐有着一絲預感,對方對自己有所圖謀。
石屋内,隻有二人,他們分别落座,而老羊這時也好像忘記來時的意圖了,竟然坐在那裏,不斷的打量着石屋内,絲毫沒有跟道寒交流的意思。
“老東西,倚老賣老!”道寒心中有些怒意,不過他的表面依然平靜。既然對方喜歡耗,那他就陪着對方,反正在這裏要熬一年,慢慢耗吧。
二人均是沒有打開這個沉寂的局面,而道寒也趁着這個機會,開始近距離的觀察此人。
這老者雖然換了一套新的衣服,可是道寒卻可以看出,那禁神鎖依舊在他身上,隻不過是藏在了衣服裏面,那棱角分明的凸起處,道寒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而且讓道寒覺得奇怪的是,對方雖然給他的威壓并不是很大,可是他總覺得對方有一股高深莫測的意思。
終于對方好像覺得再不說些什麽,就有些熬不下去的意思了,畢竟是自己要求進來,而進來之後就那麽坐着左右亂看,卻一句話不說。
“咳,在下還不知道友姓名。”老羊也會挑選時候,就在道寒準備對方再不說話,就準備開口請他出去的時候,對方張口了。
“哼”道寒爲不可查的輕哼了一聲,表示不滿,随後還是接口道:“在下姓道,名寒,不知羊老來舍下有何事情麽?”道寒在說完自己的姓名之後,馬上就問出了對方來尋自己的意圖,他可不想再繼續這麽下去了,他需要盡快的打探這裏的詳細信息。
仿佛沒聽見道寒的不滿之意,老羊微笑着點點頭,随後又道:“不知道有以前可曾來過此地?”顯然對方慢吞吞的語言,是要耗盡道寒的耐性。
“未曾來過,不知羊老能否爲在下詳細介紹一下這裏麽?”這一次他并沒有詢問對方到底來幹什麽的,反而套起對方的話來。
這一老一小,就如同老狐狸小狐狸一般,互相想用語言來套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呵呵。”仿佛知道道寒心急知道這裏的信息,可是對方這個時候再次停下。
暗暗惱怒一下,道寒微微一笑:“呵呵,在下如今身無長物,貴客來臨也沒有茶酒之物,實在是……。”
聽到道寒如此,老羊心中暗暗冷笑一下!
“道友何必如此客氣,其實在下來此,也是有事相求。”老羊終于說出了這句話,而道寒等的也是這句話。
道寒微微将身體坐正,身上的禁神鎖傳來了陣陣脆響,他眼中微微閃亮着思索的光芒:“你我如今皆爲囚徒,我如何能幫得上你?倒是本人還有事,請教羊老,例如羊老這身行頭……。”
“呵呵,看得出來,道友是個急性子,既然道友想知道,爲了表示誠意,我先爲道友解惑,再說相求之事。”老者捋了下胡子,随後對着道寒微微示意,表示他可以提問了。
“哼,都說人老精馬老滑,我看你就算不是妖物所化,那麽也是一個修煉成妖的怪物!”道寒心中暗罵,但是表面卻一臉微笑道:“在剛進來的時候,在下有幸聽得羊老的解說,爲在下解惑了許多問題,可是當時羊老好像隻說了一半,還有一些事情我還真有些沒搞懂,例如這個東西!”
道寒說着就拿出了剛剛他在床頭發現的儲物袋!
老者看到儲物袋,雙瞳一縮,但是臉上依舊是挂着慈祥的笑容:“呵呵,怎麽,道友沒見過儲物袋?”
道寒可是一直注意着對方,對方臉上沒有變化,可是眼睛的變化可是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果然是爲了這個東西來的麽?”道寒其實早在對方進門就有了發現,對方進來後第一眼就是看向石屋内的玉床,當看到玉床什麽也沒有後,這老頭明顯失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