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正康并不焦急,可實際上,他心裏面也有些急了。他很清楚眼前這些『藥』的珍貴『性』,尤其是長生不老『藥』,如果真的存在,又确實是白『藥』,那麽完全有可能抵消掉黑『藥』的副作用。
豈不是說,他們安倍神社,将會多出十幾位實力登峰造極的高手?那距離一統島國,幾乎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到時候,再借由各方之手,在世俗中尋找代理人,拿下島國的政權,恢複昔日的軍國主義,到時候,安倍神社就能徹徹底底主宰島國的興衰。
而他的侄子,安倍仁德,将會成爲安倍神社曆史上再次被載入史冊的傳奇大祭司!
華梅冷聲道:“長生不老『藥』可以按照原本商定的分配,就算五五均分也沒多大關系,但能夠讓普通人憑空擁有一甲子馭氣的『藥』,必須原地銷毀!”
“憑什麽!”
“不可能!”
第一個反應激烈的竟然是夏春霖,第二個則是安倍正康。
衆人都怪異的看着夏春霖,包括夏殊槐也是嘴皮直哆嗦,似乎真恨不得破口大罵這都幾十歲的閨女怎麽還這般任『性』不懂事。[
安倍正康沉着臉,不悅道:“黑『藥』本就是我們此行的根本目的,是絕不可能銷毀的。難不成,你們京華的學武之人,就這麽不遵守承諾?”
“這不是遵守不遵守的原因,是因爲…”
華梅欲争辯,但安倍正康毫不留情面道:“因爲什麽?還不是出爾反爾?我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初我們可是明着說出這種『藥』的功效跟副作用,從一開始我們就沒欺騙過各位,甚至于就在進入生死門之前,我們依然在重申這個問題。當時,怎麽沒見你們反悔?”
頓了頓,安倍正康冷笑道:“莫不是看到『藥』的數量超出了你們的承受能力,所以才臨時起意吧?”
“随便你怎麽說,反正,這些黑『藥』,必須銷毀!”華梅法理直氣壯的跟安倍正康說理,隻能單方面終止這沒底氣的争辯。
“哼!”
安倍正康用鼻子哼了哼,隻見安倍立清、坂本真源、安倍神社以及甲賀一方的人,都站到了安倍正康身前。
至于華梅、趙欽思這一方,亦是如此,兩方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就由最開始的合作變成了眼下的劍弩拔張。
葉鈞跟王三千退到一旁,不冷不熱道:“嘿嘿,這黑的跟白的到底是什麽東西都還沒搞清楚,就開始窩裏鬥了?真是沒意思,就算真的是那什麽長生不老『藥』,又或者能增加馭氣的神『藥』,這都過去上千年了,你們就沒人擔心變質過期了嗎?”
葉鈞在旁的冷嘲熱諷顯然還是有一丁點的效果的,安倍正康沉着臉,平靜道:“要不,先檢測一下這『藥』是好是壞,再做決定,如何?當然了,隻要幾位能夠按照一開始的約定,我們安倍神社會銘記于心,并且保證,有生之年,絕不入華,更在國際政治上,讓如今的内閣盡可能的迎合貴國的當局『政府』。”
聽到這話,華梅跟趙欽思臉『色』稍稍有些緩和,華梅沉聲道:“我憑什麽相信你們?”
“我以曆代大祭司的名義發誓,對先前說的話負責,這樣各位信了吧?”安倍正康一字一頓道:“安倍神社最在乎的就是名譽,尤其是先祖的名譽。”
趙欽思跟華梅互視一眼,良久,兩人才點頭道:“這個事後再協商,當前,先确定這黑白兩種『藥』到底是不是我們想的那種。”
想來也對,這徐福布下這麽大的局,已經搞得衆人叫苦不疊,眼下誰敢保證就沒其他貓膩,要争要論也是要等到完全确定了『藥』效之後,正如葉鈞說的那樣,就算『藥』效是對的,可萬一變質了,不一樣是擺設?
所以,在一切沒有定下來之前,談太多,爲時過早。[
衆人都目光炯炯有神盯着那盛着黑白兩種『藥』的透明容器,可誰也沒敢輕舉妄動邁入雷池,一個個都各懷鬼胎。
安倍正康清了清嗓子,笑道:“要不,我打個頭陣,如何?”
“請便。”趙欽思跟華梅都隻是笑了笑,他們一點都不擔心,隻要守着洞門,難道還擔心安倍正康這麽多人跑了不成?
再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裏是京華,想輕易攜帶重物逃離,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安倍正康小心翼翼的靠近石棺,他強烈的升起一種揭開石棺的沖動,可最後還是硬生生的壓下這種念想,直覺告訴他,亵渎一個死人的安居之所,實屬不智。
近了!近了!
安倍正康忽然一甩袖子,隻見那透明容器瞬間出現在他手中,停頓了足足三秒鍾,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松了口氣的同時,他也迅速暴退,回到原處。
“我原本以爲你會打開石棺,看一看裏面的究竟。”趙欽思笑眯眯道。
“死者爲大,如此行爲,我做不來。”安倍正康所謂趙欽思的調侃,神『色』很平靜。
他看着手中的透明容器,緩緩道:“我知道京華人講究緣分二字,能進來這,我們也算是跟神武天皇有緣,相信他也明白這一點,既然把這麽貴重的東西放在石棺上,用意也是很明顯的,就是不希望再有人得寸進尺打擾他安寝。當然了,揭開石棺到底會出現什麽樣的事我不知道,但我總有一種感覺,不會有好事。如果各位堅持這麽做的話,我希望也是等我們離開之後。”
“放心,這點禮數我們還是懂的。”趙欽思平靜道:“先看看這丹『藥』吧。”
安倍正康點了點頭,他先是把透明的容器擺放在地上,繼而面朝石棺,作揖數下,又跪下來磕了三個頭,才神『色』嚴肅的打開容器。
一股淡淡的清香瞬息間鑽入衆人鼻子裏,每個人都能清楚的感受到這丹『藥』的鮮度,絕沒有過期變質的異味。
“了不得,了不得。”趙欽思一邊感慨一邊點頭道:“果然是神乎其技,就算過了千年,還能有這等鮮度,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這時候,葉鈞腦子裏響起系統的聲音:“葉先生,這可是好東西呀,您要不要試一試?”
“你感覺到了什麽?”葉鈞聞言,頓時起了心思。
“一股代表着生與死的氣味,很神奇,因爲它的存在實在太矛盾了。”系統發出一種疑『惑』跟好奇的感慨。
“生與死嗎?”
葉鈞若有所思的想着,看着容器裏面盛放着的白『藥』跟黑『藥』,這一刻,他也生出一種嘗試一下的沖動。
人物天賦圖的完全開啓,讓葉鈞深深的感受到了人物天賦的增強,幾乎每個被動天賦的效果都提高了百分之五十,大大的提高了葉鈞的抵抗能力、免疫能力以及精神狀态,就算擺在面前的黑『藥』吃了會死人,葉鈞也不需要擔心,最後融合的被動天賦疆,葉鈞自信能抵消掉任何的弊端。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安倍正康猶豫着該不該讓甲賀上忍試『藥』,可一想到這『藥』的珍貴程度,就有些不舍得,但他更不舍得讓在場的神社成員以身犯險,至于他本人,更加不會這般瘋狂。實力達到他這種層面,已經不在乎多出五十年的馭氣,因爲所能提高的增益效果實在有限,或許别人吃了能增進一甲子,可到了他這裏,頂多三五年。
至于白『藥』,他也不會吃,他精修的武學本就有着抗衰老、延年益壽的功效,按理說安倍神社的核心成員,确實沒必要對長生不老『藥』太在乎,除非真能讓人吃下一顆就能延年益壽百年千年,否則,他甯可将白『藥』用于服食黑『藥』的神社成員抵消副效果。
徐福能活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不代表他吃的『藥』就是眼前這一黑一白,在場人其實誰都清楚這一點,但也有心懷希望的。
“我想試『藥』。”
“不行!”
坂本真源站了出來,卻被安倍正康阻止。
坂本真源沒有堅持,略微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到底誰來試『藥』,一時間成了最大的問題,就在衆人各懷鬼胎之際,葉鈞站了出來,笑眯眯道:“我們兩個想試試。”
被點到名的王三千吓了一跳,他很認真的看了眼葉鈞,然後道:“是的,我想跟他試一試。”
在場不少人想要阻止,但葉鈞卻清了清嗓子,笑道:“怎麽?我試一試,應該沒人管得着吧?就算我倆倒黴,吃了毒『藥』,那也是我們活該,跟各位沒任何幹系。”
“好,小子,我陪你試一試。”胡安祿也站了出來,直覺告訴他,葉鈞絕不是鬧着玩的,搞不好是發現了什麽。
夏師師跟楊懷素猶豫了一下,也站出來表示要試一試,以她們對葉鈞的了解,明顯是不肯吃虧的主,既然敢站出來,說不定真的有好處。
經過一番争論,最後,一白一黑兩枚丹『藥』,都發到站出來的這幾人手中。
葉鈞想也沒想,直接倒入嘴裏,像吃巧克力一般。
胡安祿等人一陣語,不過看到王三千也是有樣學樣吃了起來,他們也不再客氣。
忽然,一股涼飕飕的感覺從腳底闆升起,緊随而至的是一股精純的能量在肚子裏四散開來,或許是『藥』力太過強大,葉鈞甚至升起一種站不穩的感覺。這一刻,他不得不第一時間盤膝而坐,湧泉『穴』頓時一陣白煙升起,衆人定睛一看,隻見葉鈞已經汗流浃背,在這陰冷的氣溫下,确實有些詭異。
衆人還沒來得及啧啧稱奇,就看到王三千也汗流浃背盤坐在地,臉上『露』出一種因疼痛撕扯而衍生的面部扭曲。
胡安祿、楊懷素跟夏師師陸續坐了下來,還有就是坂本真源。這個女人最後還是成功說服了安倍正康。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呀。”
衆人『露』出不信之『色』,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對他們造成震撼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到最後都還沒醒過來的葉鈞。
最先醒來的是坂本真源跟胡安祿,兩人經過十五分鍾的消化,暫時穩住了體内的能量,一些殘餘的可以留到日後再慢慢消化,欲速則不達。
楊懷素跟夏師師則是在二十分鍾後陸續醒來,兩人臉上都有着難以掩飾的喜『色』,不過依然顯得有些虛弱。
王三千則是在她倆醒來後不久才睜開眼睛的,他一睜開眼睛,就第一時間将目光落在葉鈞身上,直到此刻,他才喃喃自語道:“果然如此。”
“王先生,你知道些什麽?”趙欽思驚訝道,他的目光自始自終,都沒離開過葉鈞。
此刻的葉鈞,湧泉『穴』擴散的熱氣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股湛藍『色』的流光,這些流光環繞在葉鈞頭上,就算是陰陽師的幻蝶出現,也要爲之遜『色』。
王三千正準備說些什麽,忽然,葉鈞猛的擡頭,嘴巴睜開。
“吼…”
仿佛龍『吟』一般的劇烈響聲,霎那間震得四周的空間開始搖晃起來,在場人一個個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因爲他們隐隐覺得,似乎獲得最多好處的,是葉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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