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葉鈞有一種紮根于禽獸堆的感慨,可表面上他還非得裝出副樂在其中的模樣,跟這些港城上流圈子裏的二世祖們打成一片。
當然,以他目前的身份,倒是沒必要做這種事,不過俗話說得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些二世祖們頂多過個五六年就陸續接替老一輩的崗位,雖不敢肯定這些人當中,日後還有幾個能站在港城的金字塔尖,但至少在破産前,還是有着結交的價值。
“怎麽了?看你這萎靡不振的樣子,不會吃了閉門羹了吧?”葉鈞端着杯酒,似笑非笑的坐在陳宇森旁邊。
“甭提了,我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去跟歐美的女人搭讪了。”陳宇森一臉的欲哭淚,沮喪道:“剛才那兩個女人,竟然讓我跟他們旁邊的黑人到廁所裏面比尺寸,天啊!”[
“你該不會真去比吧?”葉鈞詫異道。
陳宇森沒好氣的白了眼葉鈞,然後搶過葉鈞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之後才郁悶道:“好歹也在哈佛讀過書,新生第一年,有一次去過公共澡堂,當時吓傻了。”
說完,陳宇森做賊心虛似的将頭湊到葉鈞耳旁道:“我當時就轉了一圈,然後就出來了,真不知道老美到底吃什麽補品,竟然那麽誇張。”
葉鈞嘴角不易察覺的抽了抽,然後一副古怪的樣子盯着陳宇森的褲裆,一邊邪惡的笑着,一邊捏着下颚,似乎在思考什麽。
陳宇森一個激靈,連忙捂着褲裆,氣呼呼道:“看什麽看,你那是什麽眼神?”
葉鈞擡起頭,笑道:“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一名醫生嗎?”
“那又怎麽樣?我沒病!”陳宇森搖搖頭,但很快就一臉期待的望着葉鈞,神經兮兮道:“你有偏方?”
葉鈞不得不感慨這陳宇森還當真是一活寶,前一刻跟後一刻簡直就是君子跟小人的典範。
此刻,葉鈞捏着下颚,一臉懸壺濟世的悲憐世人,道貌岸然道:“怎麽?你不相信我?”
“沒有!絕對沒有!”陳宇森連連擺手,拍着胸口道:“我最相信的人,自然是葉少了。”
看着陳宇森一臉期待外加讨好的混賬樣,葉鈞偷偷抿嘴笑了笑,然後道:“其實,你也别自卑,你如果能達到東方男性的平均尺寸,就已經獵豔江湖了。等等,你該不會連平均尺寸都沒達到吧?”
看着葉鈞一驚一乍的樣子,陳宇森紅着臉恨不得捂着葉鈞的嘴,當下忙辯解道:“哪有!不可能!我就算不是吃激素長大的,但好歹打小就沒缺營養,堂堂七尺男兒,就算放到國外也不是殘廢,怎麽可能連平均尺寸都沒到?”
“那你還羞羞答答的跟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廢話幹嘛?”葉鈞一臉的不屑。
“這不是集思廣益嗎?”前一刻還義正言辭的陳宇森又換上了殷勤谄媚的微笑,幹笑道:“再說了,哪個男人會嫌棄更長更大?”
“有見解。”葉鈞豎起大拇指,笑道:“還别說,我還真有偏方,對你有沒有效果我不敢保證,不過在内地,我兩個朋友用過之後,三年沒懷上,當天晚上就中标,怎麽樣?”
“真的?”原本操着口流利粵語的陳宇森情不自禁的握着葉鈞的手,不斷搖晃着,還用不算流利的國語道:“同志!太感謝你了!你可是陳家的恩人呀!我陳家的香火延續,就真的要靠同志你了。”
說着說着,陳宇森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味,原本潮紅的臉色頓時成了一種近乎沸騰的豬肝色,郁悶道:“我說的是尺寸,不是不孕不育!”
“這不都一樣?俗話說萬變不離其宗,既然這偏方有效果,試試又何妨?搞不好,還能開發出你男性特征發育的第二春也說不定?”
葉鈞臉上的狼外婆微笑徹底被陳宇森過濾掉了,此刻陳宇森覺得葉鈞這話似乎還真的挺有道理,既然能讓一個陽而不舉的男人煥發新生,憑什麽就不能讓他這種生理健全的男人更進一步?[
再說了,也虛度了好幾年了,就當補補身子也是正确的理療方式。
“那葉少,就給我說說這個偏方。”陳宇森笑眯眯道。
“這可不行。”葉鈞搖搖頭。
“爲什麽?葉少,你這不是吊我胃口嗎?”陳宇森急了。
“我問你,知道什麽叫偏方嗎?”葉鈞不答反問道。
陳宇森挺起胸膛好幾次,可之後都連續慫了下來,說到偏方,他還真不知道該用什麽詞彙形容,隻能助的搖搖頭。
“想想看,偏方之所以叫偏方,就是因爲這方子不爲人知,或者知道這方子的人少。如果人人都知道了,這就要改名叫藥方,或者處方了。”
葉鈞的話搞得陳宇森頭昏腦脹,這家夥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強化下半身,哪能集中精力聆聽葉鈞的教誨?
“我說葉少,你就說吧,怎麽才能幫我醞釀醞釀?”陳宇森郁悶的指了指他的西褲,一臉的望眼欲穿。
“很簡單,我給你抓藥,都是中藥,放心,就算沒效果也不會有副作用。”葉鈞笑道:“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幫我辦一件事。”
“甭說一件,就算八件十件都沒問題。”
從别人那裏讨要好處,自己也得付出一些,這種規矩陳宇森懂,相當懂。就算葉鈞不主動要求,事後真如願了,陳宇森依然要想方設法變相賣好處給葉鈞。
葉鈞可是大富豪,身價不菲,這種人是他,以及他的家族都需要極力争取結交的對象,說難聽點就算是倒貼陳宇森都得幹,更何況還有這等好處?
“好,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不客氣了。”葉鈞點點頭,然後道:“我聽說,你爺爺跟澳城賭王和泓升相當熟,對嗎?”
“不僅熟,而且還有着一層親戚關系。”陳宇森解釋道:“和泓升是我的姨丈,我二姨是他的第四任夫人。由于有陳氏的扶持,在和家說得上話。”
“這就好。”葉鈞點頭道:“你也知道,等和平獎頒發結束後,我就要前往澳城。而目前兩岸三地都在猜想我到底會以什麽樣的方式登場,又以什麽樣的作爲在澳城好好搞些動作,所以,我需要澳城賭王的幫忙。”
“比方說?”陳宇森不得不多嘴問一句,畢竟和泓升既然稱之爲澳城賭王,自然黑白兩道通吃,身價不菲。而陳家要跟和泓升比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差距,陳宇森可不希望他幫助了葉鈞,反過頭來又得罪他的二姨丈。
“造勢,澳城是一座世界馳名的賭城,這是一個習俗,延續百年自然不能輕易打破。而我這次過去的目的,就是要契合這一點,而圍繞着的計劃,自然也不能脫離賭這個字,這麽說,你明白了吧?”
葉鈞的話,實際上陳宇森聽得一頭霧水,但他可不想在葉鈞面前留下白癡的印象,隻能似懂非懂道:“大緻明白一些,總歸來說,就是需要我二姨夫幫忙,是吧?”
“完全正确。”葉鈞點頭道。
“不會很爲難吧?”陳宇森試探道,臉上有些猶豫不決。
“不爲難,一點都不爲難,我保證,你這位二姨夫,事後還會給你一個大大的紅包。”葉鈞笑道。[
陳宇森暗暗松了口氣,然後道:“紅包什麽的就不指望了,不過既然葉少都這麽說了,我自然要鞠躬盡瘁,這樣,我現在就給我二姨打個電話,看二姨丈在不在家,如果在,我就讓我二姨把葉少的意思轉告過去。最多,明天之前就會有回訊。”
“好。”
望着陳宇森吊兒郎當的離開,葉鈞靠在沙發上神情自若,此刻安蒂拉跟萊娜滿臉香汗的坐在葉鈞身旁,先是不屑的朝陳宇森的背影瞅上一眼,然後才道:“剛才那傻子是你朋友?”
“算不上,有點交情而已。”葉鈞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切。”安蒂拉狠狠豎起一根中指,撇撇嘴道:“就他那身子闆也想泡我跟萊娜姐,不自量力,是不是你們京華人都這麽妄自尊大,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想想看他那身子闆有勁嗎?”
葉鈞咋舌,然後漫不經心道:“還真看不出來,你的經驗豐富到這份上,是不是隻有黑人才能滿足你?”
安蒂拉本想理直氣壯回一句,可猛然看到萊娜掩着嘴噗哧一笑,頓時回味了一下,原本紅豔豔的俏臉立馬黑了下來,怒道:“姓葉的,你什麽意思?你的細想未免也太肮髒了吧?我說的,其實是…其實是…”
“其實是什麽呀?”葉鈞追問道。
“你!”安蒂拉指着葉鈞,愣是回答不上來,好一會才氣呼呼道:“我說的是體育競技,比方說,摔跤。”
葉鈞翻了翻白眼,不可思議道:“你跟男人談情說愛的時候還玩摔跤嗎?重口味啊你?”
“要你管!”安蒂拉氣呼呼的拉着萊娜就想離開這裏,不過萊娜搖搖頭,示意要休息一會,而安蒂拉顯然受不了葉鈞那暧昧的目光,隻能逃也似的再次跑回群魔亂舞的舞池。
“安道爾,現在還好嗎?”萊娜慢條斯理的喝了口水,眼睛朝上,佯裝漫不經心。
“還好吧,其實這問題想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安蒂拉也說了,你們前陣子還通過電話。”葉鈞笑道:“我可是好久沒回去了。”
“是嗎?”萊娜放下杯子,然後道:“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我跟安蒂拉可以一塊去嗎?”
葉鈞沉默了一下,不過這種沉默,讓萊娜心不由得緊了緊,以爲這個要求讓葉鈞很爲難。
萊娜正打算說些什麽,誰想葉鈞忽然一笑,點點頭道:“當然可以,屁大點事,其實你不需要專門跟我說,你直接找安道爾,讓他帶你去不就成了?”
“他說一定要征詢你的意見,并得到你的允許,才可以見我們。”萊娜臉上綻放出動人的微笑。
“他還真是個死腦筋,這樣,我目前沒時間,接着還得去澳城跟台島。不如這樣,我打電話,讓人領你們去,可以嗎?”葉鈞笑道。
說實話,這個提議萊娜相當心動,她情不自禁的朝安蒂拉的方向瞥了一眼,卻發現安蒂拉這個丫頭正鬼鬼祟祟的朝葉鈞張望,還不時揮舞着小拳頭,一副氣嘟嘟的樣子。
這一刻,萊娜似乎有了主意,她會心的笑了笑,然後道:“不急,我們想跟你一塊多在京華的土地上走一走,就當是渡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