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武商接下來是否會一夜暴富,或者被各大勢力脅迫,這些葉鈞都懶得去關心,他此刻正在思索着之前董文太打電話來說的那些話。
“真沒想到,他們還真找上門來了,他們就這麽肯定,我參與了這件事?”
葉鈞忽然『露』出自嘲的笑容,喃喃自語道:“謝家、孟家,當初你們支持自己的寶貝孫子到我的地盤闖禍的時候,恐怕也沒料到會衍生出今天的局面吧?吃了虧,就想着迅速抹清幹系,然後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這天底下有這麽好的事嗎?”
董文太的意思是一切讓葉鈞做主,這件事情上他絕不發表任何的意見。而葉鈞自然不會把這話當作耳邊風,他思前想後,認爲董文太胸有成竹的口吻其實也是對他的一種暗示,那就是保持理『性』的淡定。[
抛了抛手中的一枚硬币,葉鈞笑道:“正面,我堅持下去。可如果是反面,那就對不起了,我隻能裝後知後覺了,希望你們能熬下去。”
換句話說,葉鈞的意圖很明顯,不管是正面,還是反面,謝崇鑫跟孟曉飛,他都沒打算放過,唯一的差别,就在于主動與被動的差異『性』而已。
揭開手,『露』出文字的一面,葉鈞似笑非笑道:“不是紫荊花,是反面,看來,我隻能繼續裝傻充愣扮辜了。”
此刻,謝家老人跟孟家老人面對面坐着,兩人都是喟然一歎,好一會,謝家老人才搖頭道:“看來,是真老了。”
“要不要去江陵走一趟?”孟家老人臉『色』也不好看,平靜道:“不管怎麽說,我還是想見一見曉飛。”
“你是說,咱們光明正大走進去?”謝家老人『露』出詫異之『色』,見孟家老人肯定的點點頭,忙擺手道:“不行,現在我們已經夠被動了,不能再讓對方抓住把柄。想想看,一旦我們現身,不管出于何種目的,以鍾正華的品『性』,肯定會知道我們已經到了束手策的地步,那麽,也就等同于給他一個信号,那就是我們要麽隐忍不發,要麽就徹底爆發,但如果我是鍾正華,我就會提前做足準備,因爲後者的可能『性』明顯更高。不然,也不會堂而皇之出現在江陵市,更是去見這兩個孽畜。”
“有理,可既然來了,你舍得就這麽回去嗎?”孟家老人『露』出遲疑之『色』。
“有什麽舍不得的?”謝家老人道:“讓那兩個孽畜吃吃苦頭也不是壞事,咱們先回去吧,既然這次拜訪這麽多人,料想他們也該意識到關在籠子裏面的是誰了。”
“好吧。”孟家老人陰沉的點點頭,然後道:“回去後,必須立刻想辦法,一旦被移交到司法部門,到時候再想弄出來,就難了。隻可惜,這兩個孽畜做事實在太瘋癫了,就算想要作僞證,恐怕也沒有律師願意幫忙,因爲這不是堵住一個人兩個人甚至十幾個人嘴巴這麽簡單,這是要徹底堵住當時在場的幾千人!”
“所以,現在得立刻回去,這次南行未嘗就是一個錯誤,最起碼,我們看到了世态炎涼,也更清楚了自身的立場,更明确了凡事還是得靠自己。”謝家老人沉聲道:“走吧,希望那兩個孽畜能撐到我們救他們出來。”
兩個老人起身離開的時候,目光相當的堅決,這一刻,他們似乎都已經有了一個目标。
“哈欠!”
葉鈞擦了擦鼻子,正嘀咕着又是誰惦記他了,他身後站着的莫瑩瑩很細心的取來一張紙巾,笑道:“天氣涼了,注意多穿幾件衣服。”
多穿衣服?
葉鈞一陣語,以他的身體素質就算沒有修煉馭氣,僅憑着強健身軀就已經是水火不侵,怎麽可能因爲氣溫的轉變而感冒?
不過,他不會聊到跟莫瑩瑩解釋這種問題,隻是笑着接過紙巾,說了幾句會注意後,就笑着離開了。
這裏是和平獎頒獎典禮的場子,四周有許多賓客來來去去,他也不想跟莫瑩瑩表現得太過親昵而被旁人發掘并加以爆料,雖說對于傳媒的進入有着嚴格的把關,可不代表就不會有偷偷『摸』『摸』混進來的,最關鍵的是這種場合,港城時尚周刊也不可能獨占鳌頭,始終要跟國際接軌,自然不能将各國的傳媒大亨拒之門外。
“哈哈,葉。”
這時候,一個聽起來比較拗口的國語傳來,葉鈞聽着耳熟,轉身後,就瞧見一個微胖的洋老外大笑着走了過來,正是萊切爾。[
“萊切爾先生,怎麽您來了也不事先通知我?剛下飛機嗎?”葉鈞忙迎了過去。
“沒有,我已經來了——等等,我看看。”萊切爾舉起右手,看了眼手表後,大笑道:“已經下飛機一個小時四十三分鍾了,除去乘車所花費的二十八分鍾外,餘下的時間,我都在跟趙先生洽談關于合作的事情。”
“是趙老闆?”葉鈞笑道。
“沒錯。”萊切爾點點頭,然後道:“隻可惜看來我還是來晚了一步,沒想到另外幾家的動作這麽快,早知道我就應該先委托你去跟趙先生商談這事。知道嗎?我到那的時候,已經有至少三個人跟趙先生接觸過,其中兩個正如你猜想的那般,一個是長江集團的李誠,另一個是中信集團的榮健,至于這最後一個,竟然是摩根家那個該死的混蛋,他竟然也跑到港城渡假了。”
葉鈞并不奇怪,點頭道:“還有誰?”
“我到那的時候,國防部的兩個混蛋還在跟趙先生瞎扯,而且我得到消息,英倫指派的特工已經開始在港城進行秘密調查,同時fb也已經出動了。”
萊切爾捂着頭道:“真是頭疼呀。”
說完,萊切爾忽然擡起頭,一臉怪異道:“聽說,你是第一個認出這是蓋彌雅人頭顱的人。同時,之所以搞出這一切,也是因你而起?”
“是的,萊切爾先生,昨天在電話裏面說得有些急,所以沒仔細跟您解釋,如果不趕點的話,找個地方坐坐,我詳細跟您說說?”
葉鈞知道萊切爾想問什麽,不過這裏畢竟不是談事的地方,對此萊切爾也沒有拒絕,所以就跟葉鈞到了一處咖啡廳裏。
等葉鈞添油加醋解釋一遍後,萊切爾才郁悶道:“原來事情是這樣,早知道,就應該先把他那塊石頭買過來,這樣消息就不會走失了。”
對于萊切爾這種馬後炮,葉鈞是極度不感冒,試問你不切開,怎麽可能知道裏面藏着的是蓋彌雅人的頭顱?你以爲誰都能未蔔先知,知道裏面藏什麽?還是說,真是錢多到花幾千萬港币,就爲了切個不一定是什麽東西的玩意?
當然,這些話葉鈞是不會說的,跟一個洋老外解釋切石,那是相當費勁的,更何況他也是半桶水。
“好了,既然都鬧得這麽大了,我必須跟家族請示下一步該怎麽做。”萊切爾站了起來,一副要離開的樣子,“估計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要長住在港城,你給我找個環境好一點的地方。記住,住的地方一定要交通便利,不會影響到我返回或者進入市區的行程時間,尤其是京華貌似堵車相當嚴重,這一點一定得把握好。”
“放心吧萊切爾先生,這裏不是燕京。”葉鈞笑眯眯道。
萊切爾對京華并不熟悉,可如果一個内地人在場,一定會笑噴,因爲葉鈞這話可是有影『射』味道的,還是那種一針見血的影『射』。
萊切爾在周元浩的安排下,就在港城住下了。選擇的地點還算不錯,是一棟别墅,帶泳池,别墅的主人移民到加拿大,所以别墅一直空着,不過每天都有人負責打掃。
葉鈞也知道萊切爾的脾『性』,特地讓周元浩物『色』了十幾個比基尼女傭,雖說這已經是十一月天,不過港城的氣溫也算适度,這些模特出身的女孩子可是爲了錢什麽都肯幹的主,倒也把萊切爾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眼看着時間一天天過去,和平獎的頒獎典禮也即将進入尾聲,可這一天,葉鈞正在忙碌的時候,一條不好的訊息傳來。
萊切爾遭到埋伏,身中兩槍,目前正在緊急救治。
葉鈞聞言勃然大怒,他急急忙忙上了車,隻身前往别墅,等進門後,經過好幾名保镖的搜查跟盤問後,才見到了正躺在病床上的萊切爾。
萊切爾沒有葉鈞想得那般奄奄一息,此刻正惬意的靠在沙發上,享受着一個嫩模的按摩服務,見葉鈞進來,他揮手屏退了這名嫩模,然後才道:“是不是很意外?”[
“确實很意外。”葉鈞平靜道。
“恩,我就知道你會意外。”萊切爾徹底沉下臉來,陰沉道:“雖然我不清楚到底誰想害我,不過我的仇家也不少,可追到這裏來的,還有實力避開我的保镖對我下手,相信這個仇家來頭也不簡單呀。這次我出來,外界并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也就那麽幾個人。”
“萊切爾先生,我一直對您的行蹤嚴格保密着。”葉鈞點頭道。
“我沒懷疑你。”萊切爾笑了笑,自顧自的倒了半杯紅酒,又問葉鈞要不要,當葉鈞搖頭表示不需要的時候,他才道:“經過我整整一個小時的梳理,我猜這次很可能是克洛财團下得手。”
說完,萊切爾拍了拍手,很快,一名黑人保镖走了進來。
“你來解釋一下吧。”萊切爾平靜道。
“是,萊切爾先生。”黑人保镖恭敬的朝萊切爾躬了躬身,然後才道:“經過我們的分析,這次下手的人很明顯是專業的人,在國際上能這麽專業的隻有兩方勢力,其一就是黑黨的王牌諸神黃昏,其二,就是翅翼的尖峰小隊。當然,諸神黃昏目前正在夏威夷渡假,這一點我們已經确定過了,那麽唯一有嫌疑的,就隻剩下翅翼的尖峰小隊。”
“哼!果然是一群隻看錢不看人的瘋子!”萊切爾陰沉着臉,緩緩道:“查!給我徹底的查清楚!我要的不是猜測,我要的是實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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