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頭有些疼,所以碼字慢了點,可能氣候問題吧,着涼了,嗯,5000字單章。
接到消息後,劉漠屏異常驚喜,得知他恨透了的人落在五湖幫手裏,他立刻做出前去看看,順便報複的決定。
出了門,一路開着車子,他忽然心生警兆,總有着那麽一種不詳的感覺。起初,還不是很在意,可越來越靠近五湖幫,他就越來越不安,這份不安的躁動,迫使他不得不将車子停靠在路邊,看着近在咫尺的約定見面的地點,他臉色陰郁的掏出了大哥大。
“黑狗,我問你,你們真逮着了我要找的人?”劉漠屏總覺得哪不對勁,可說不上來,唯一的感覺,就是事情未免有些順利過頭了。[
“是呀,劉老闆,不然我們怎麽會給你打電話?”黑狗心一緊,但還是裝出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qgu,我也不瞞你,之前我曾找過阿海他們,可他們遲遲抓捕了人,爲何才跟你們說,這才三天不到,人就落在你們手裏了?”
劉漠屏故意裝出副疑惑不解的樣子,以便讓黑狗難以猜測他起了疑心,幹笑道:“我這不是好奇嗎?難道說,阿海那邊這般沒用?”
“劉老闆,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們抓錯人了吧?”
黑狗知道現在不能亂,隻能以退爲進,不悅道:“我們是根據你提供的信息,去那個女明星住的小區外蹲點,恰巧就逮着了那個女明星上了這小子的車子。我們暗暗記下了他的車牌号碼,然後一路潛伏跟蹤,終于在一家夜場逮到喝了半醉的他,所以就很順利的綁來了。”
黑狗的解釋倒也說得過去,至少對劉漠屏來說,這個解釋合情合理,盡管他依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可就是說不上來,所以遲遲沒有開口。
黑狗早就預演過這種情況,他陰陽怪氣道:“至于阿海那邊,哼哼,那個女明星應該是王導力捧的掌上明珠吧?而阿海跟王導的關系,我們圈子裏是衆人皆知,說是遠房親戚,卻一口一個表哥表弟的叫,這就很難說了。如果這些年不是王導罩着阿海,他阿海早就被玩死了,劉老闆,你這麽聰明,爲什麽糊塗到請阿海對付自家人?我記得王導最痛恨那些吃裏扒外的人,你這麽做,說不定早就打草驚蛇了,阿海不敷衍你,那才怪了。”
“你說什麽?阿海跟王導是表兄弟?”這個消息對黑狗來說,不得不震撼,也因爲這個消息,幾乎将他心底的困惑全部打破。
“當然了,你在道上随随便便找個人問問。”黑狗一聽有戲,頓時裝出副不耐煩的樣子道:“劉老闆,你的問題已經夠多了,這人到底還要不要,不要就直接包好扔河裏面,還有,記得把錢帶過來,我這不賒賬。”
劉漠屏懶得破口大罵,不知爲何,他一時間心情大好,緩緩道:“沒問題,我劉某做事向來不虧不欠,人先别忙着弄死,我很想看看他在我面前搖尾乞憐的樣子。”
挂斷電話後,黑狗臉色陰郁得可怕,他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最後,他把屠夫叫了過來,吩咐道:“都準備好了沒有?林嘯羽怎麽說?”
“林嘯羽隻是讓我們自由發揮,在這件事上,他林氏不參與,隻要一個結果。”屠夫笑道:“對了,林氏已經将定金二十萬打進了社團的公共賬戶裏,餘下的三十萬,等完事後,立馬到賬。”
“啧啧,這林氏做事果然殺伐果斷,隻可惜,咱們這次要背信棄義一次了。”黑狗露出猶豫不決之色,似乎還是沒狠下心腸。
“黑子,聽我說,在這世道,咱們隻是一群爲了錢的臭蟲,哪裏有錢就往哪鑽。那些恪守本分的人,都哪去了?要麽是每天受老闆的氣,要麽就早早死了,這年頭,好人不長命,壞人禍害千年。”
屠夫拍了拍黑狗的肩膀,平靜道:“我跟阿慧說了,再幹幾年,等咱們五湖幫穩定下來,我就金盆洗手,跟她一起回内地,在小縣城買塊地,建個五層高的房子,用積蓄做點小買賣,奮鬥個幾年,未嘗沒機會當個小老闆。最起碼,也能混一個個體戶。”
“恩,我明白。”黑狗難得露出唏噓之色,“想當年咱們兄弟倆從一所有打拼到今日,其中的風風雨雨不勝唏噓,我也不會一直幹下去,趁着還有心留在這裏,就多掙些錢。咱們吃過苦受過氣,可孩子卻不能走咱們的老路,你這麽一說我也就釋然了,不管怎麽樣,幹,沒什麽可後悔内疚的,這是有權人有錢人的内鬥,我們隻是打手,隻管盡本分,什麽信義道德,都滾一邊去吧!”
黑狗跟屠夫頓時沒心沒肺的開始喝着啤酒,持着鹵肉,靜靜等待劉漠屏的現身。
林氏。
林嘯羽放下電話後,就凝視着不遠處正在欣賞他搜集的古董的葉鈞,笑道:“黑狗那邊回信了,說劉漠屏上鈎了。”[
“恩。”
葉鈞捏着花瓶,漠不關心的應了聲,随即道:“我對于劉漠屏這人沒什麽興趣,你去處理就好,對了,他有一個兒子在醫院,估計一時半會還醒不來,我的意思很簡單,讓他永遠也醒不來。”
“明白。”林嘯羽點頭,然後離開這間收藏室,他倒是不擔心葉鈞偷偷摸摸弄走他搜集的古董,說良心話,如果葉鈞真喜歡,他巴不得把整間屋子的古董都送出去。
劉家的下場幾乎已經注定,就在劉漠屏趕到五湖幫,當場被黑狗跟屠夫擒下的時候,索羅斯也在第一時間,對劉氏掌控的那十幾家上市公司,進行慘人道的經濟打壓。
一大群還在鏡頭前大肆賣弄的金融專家們一個個膛目結舌,都不可思議的看着助理急急忙忙送來的最新的金融動态,這些專家的節目也不得不暫停了足足十分鍾。
索羅斯是故意爲之,自從聽了葉鈞那些話後,他就不時抽時間看一下這些專家的演講,越聽越來氣,自然是趁着這些專家賣弄的時候,狠狠的扇他們一個脆脆的耳光。
這個耳光扇得不可謂不響,前一刻,這些個專家教授還得意洋洋的分析着西方人的行事理念,還高調的誇下海口,說索羅斯的攻勢會漸漸消弭,隻是用一種震懾的手段,試圖讓港城的金融市場草木皆兵,并且呼籲群衆不要自亂陣腳等等。
可是,這些話被索羅斯一個狠狠的耳光給打得沒形沒影,現在一個個都紅着臉,一邊尴尬一邊思考該怎麽挽回臉面,不然他們沒臉見人,怕是這個欄目都有可能直接取消掉。
而劉家,此刻也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劉漠屏的老婆接連打了十幾通電話,都沒人接聽,這讓本就火燒眉毛的她,端端升起不詳的預感。
至于劉漠屏,此刻正被堵住嘴,手腳也被綁得嚴嚴實實的,他震驚又憤怒的瞪着不遠處的黑狗,臉上寫滿了不甘與不信,而這時候,黑狗打開電視,平靜道:“劉老闆,你已經徹底破産了,我剛得到消息,索羅斯已經全面進攻港城的金融市場,并且在之前高調宣稱,将以你旗下這些上市公司爲第一站,力圖一舉奠定勝局。而且,有消息稱,他以及跟美聯儲進行初步的洽談工作,如果一切順利,他将從美聯儲那裏得到一筆高達八十億美金的信貸。”
接下來,也不需要黑狗解釋了,因爲劉漠屏清楚的看到,他旗下上市公司的股價全線跌停,如果是以往,興許他還不會這麽絕望。
可是,他剛剛完成了全資全股的收購,幾乎把所有的家底都用在從劉氏其他股東那裏收購股權,現在的他,剩下的就隻有劉氏集團跟這十幾家上市公司。
“完了,完了。”劉漠屏不甘心的閉上眼,這一刻,他有着一股說不出的悔恨。
可是,他很快就睜開眼,他将滿腔的憤怒都發洩在了黑狗身上,如果眼睛能殺人,他恐怕已經死了成百上千次了。
“對了,有件事,我得告訴你,讓你死個明白。”
黑狗嘴角蕩漾出一股殘忍的微笑,這一刻的他就像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一般,“知道嗎?你想要殺掉的那位先生,很可能是林氏的幕後大老闆,據我朋友說,原本他根本不打算借助于社團的力量對付你,可你偏偏撞槍口上了。林氏你應該知道吧?别怪我,也别怪五湖幫,要怪就怪林氏太強,要怪就怪林氏出五十萬。”
劉漠屏露出難以置信之色,但黑狗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更讓他震驚難平,“對了,我還聽說,這位先生本打算在商業上搞垮你們劉氏集團,哦,就是利用這個量子基金的索羅斯。雖然我不知道他倆是什麽關系,不過我朋友說,曾從林氏的林嘯羽嘴裏,意間得知了這麽一件事。所以,你劉漠屏,還有劉氏,死得不冤,因爲送給索羅斯的那些關于你劉氏的資料,就是林氏搜集的。”
如果現在劉漠屏能說話,他一定會咆哮着‘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可之後呢,他會垂足頓胸,他會後悔,如果知道惹出這麽一尊煞星,他哪敢去招惹?
現在的他,總算是搞清楚整件事了,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他,而陰差陽錯的不斷的走向覆滅。
“劉老闆,對不起了。”說完,黑狗努了努嘴,隻見兩個人迅速将劉漠屏一左一右夾着往外走,黑狗望着劉漠屏的背影,緩緩道:“你兒子住的醫院着火了,很qgu的是,偏偏就你兒子那間房着火。對了,我不會把你溺死,你會很幹淨的從十八樓掉下去,别人會以爲,你是經不起破産而陷入絕望當中。”
聽說連兒子都不能幸免,劉漠屏忽然開始jule的掙紮,可黑狗卻陰沉道:“打昏他!”
砰![
當意識消失前,劉漠屏徹底後悔了,他後悔爲什麽去招惹葉鈞這個敵人,什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現在他懂了,打從一開始,他就應該知難而退。
可是,這世界沒有後悔藥吃,他驕橫跋扈了十幾年,這十幾年來的順風順水早已讓他忘乎所以,這才栽了這麽大跟頭。如果有來世,他希望自己能夠殷實,要戒驕戒躁。
“劉漠屏,死了。”林嘯羽望着對那些古董花瓶敲敲碰碰的葉鈞,緩緩道:“劉漠屏的兒子,也死于一場意外的大火。”
“意外的大火?”葉鈞喃喃自語,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然後道:“那劉漠屏呢?”
“他死于自殺,這一點警方已經證實了,盡管劉漠屏的老婆不相信,更質疑這很可能是你所爲,不過,警方沒有相信他。”林嘯羽猶豫了一下,終究是将這事給說了。
“這麽說,警察要調查我了?”葉鈞若有所思道。
“是的,他們正在跟楊小姐jehu。”林嘯羽點頭道。
“好吧,那我幹脆就過去一趟。”葉鈞有了一些想法,滿臉平靜的離開了林嘯羽這間海景别墅。
他駕着車,直接前往楊靜暫居的閣樓,剛敲開門,就瞧見楊靜一臉的詫異,還不斷朝他使眼色,不過葉鈞倒是所謂的開門,走了進去。
“你就是楊小姐的男朋友?”裏面有兩個警察,一男一女。
“恩。”葉鈞點頭道。
“這位先生,有人指控你行兇殺人,盡管調查報告顯示這不是他殺,不過我們還是希望你能夠配合一下警方的工作。”
男警察很客氣的道,至于女警察,隻是看了看葉鈞,然後就繼續跟楊靜聊着娛樂圈的八卦,壓根就是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卻是敷衍了事。
看到這一幕,葉鈞倒是暗暗松了口氣,他之所以過來,是不希望楊靜卷入一些不必要的風波裏。
男警察笑道:“先生貴姓?請問今天上午十一點四十分跟十二點三十八分,先生都在哪?”
“我姓葉,這個時間段,我一直在朋友家裏面,至于做什麽,很抱歉,這是隐私,不便透露。”葉鈞緩緩道。
男警察有些愕然,隐隐有些不悅,但還是笑道:“那能不能邀請你的朋友來做個證詞?當然,不會耽擱太久的。”
“一定要嗎?”葉鈞皺眉道。
“是的。”男警察點頭,随後道:“請問你朋友叫什麽,當時還有誰在場?”
“我朋友叫李楷,當時還有他的大哥李钜,以及中信集團的榮健榮老闆在場。”葉鈞緩緩道。
這話一出口,屋子裏頓時靜悄悄的,楊靜倒是不驚訝,可這三個名字,對于這兩個年輕警察來說,疑是一種如雷貫耳的代言詞。
李楷?李钜?榮健?
前面兩位可是長江集團的繼承人,後者,是赫赫有名的紅色資本家的兒子。
跟這樣的人做朋友,是肯定得有身份的,那眼前這個戴着副墨鏡的青年是誰?
“不好意思,我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姓葉,叫葉鈞。”
葉鈞一邊摘下墨鏡,一邊笑眯眯的扯了扯領帶,絲毫不在意陷入麻木的兩個警察。
“葉鈞!你是葉鈞!天啊!我竟然能見到你本人!難以置信,我不敢相信,你會是楊小姐的男朋友!天啊!這絕對是本世紀最大的秘密!我好幸福啊!”
女警察立馬花癡了,楊靜則力的捂着臉,奈的搖着頭。
反觀男警察,卻仿佛見到大人物一般,騰的一聲直接站了起來,顯得極爲忐忑不安。
盡管葉鈞比他的年紀還小,可是,葉鈞的身份,那是連總督都得客客氣氣招呼的,葉鈞這兩個字,盡管近大半年來提起的次數越來越少,可沒有誰敢質疑葉鈞在港城的影響力。
光是娛樂極限欄目,就足以讓葉鈞再次成爲港城沸騰的焦點,這一點,就連門外漢的男警察,也一清二楚。
“别緊張,坐下來吧,要不,我現在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澄清一下?”葉鈞笑道。
男警察忙不疊擺手,緊張道:“不用了不用了,既然是葉先生,那就沒必要懷疑了。作爲一名慈善家,我相信葉先生絕不會殺人,不不不,這壓根就不可能,我想,一定是死者的太太承受不了丈夫跟兒子的忽然死亡,才胡說的。”
“對呀,我也不相信。更何況,事發當時,人家葉先生正在跟朋友聚會,這可是至少有三雙眼睛看到的。”女警察也笑着點頭。
“我來港城的事,還請兩位警官保密,我不希望鬧出不必要的麻煩。還有,就是關于楊靜,希望别洩漏我是她男朋友,這很可能會讓她卷進媒體的炒作當中。”
葉鈞緩緩道:“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邀請兩位一起吃個飯,不去外面,就在這裏。”
“好呀。”女警第一個答應下來,開玩笑,跟葉鈞還有楊靜吃飯,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說出去都倍兒有臉。不過,她既然答應葉鈞不洩露,自然不敢說出去。
“我可以答應葉先生的這個要求,不過督察那邊,我還是需要如實彙報,不過我會轉告督察,說保密是葉先生的意思,我相信,督察會尊重葉先生的本意,不會将這件事洩露出去。”男警察很莊重的說道。
葉鈞點點頭,然後拍着肚子,朝楊靜投去一個我餓了的眼神,這讓楊靜氣得小臉都紅了起來,敢情葉鈞這家夥剛才是在誇海口,說什麽請人吃飯,到最後卻是讓她做飯?
可是,她也不會做飯呀,難道這一點他不知道嗎?
看着楊靜一臉爲難的樣子,葉鈞笑道:“該不會是家裏面沒菜了吧?要不,咱們出去吃,怎麽樣?”
“不好不好,出去吃就放不開了,說起話來都要遮遮掩掩的,尤其你們兩個還是大明星,恐怕剛走出去就給人認出來了。”
女警很聰明,她很快就猜到什麽,笑眯眯道:“我很會做菜的,你們等等我,我跟他出去買菜。”
說完,這女警着男警,不客氣道:“還傻愣着幹什麽,難道你還想過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老老實實跟我買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