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幾十個人都驚訝的連連眨眼,因爲這太過匪夷所思,簡直就是活生生鬧鬼了!
衆人驚疑不定,最終聯袂敲開春野麗子的閨房,恰巧這時候佐佐木的二哥回來了,一看這架勢,還以爲媳婦出了事,心裏焦急的開始打聽。這不打聽還好,一打聽,整個人暴跳如雷,當即就罵這些親戚一個個不是東西,就知道欺負他媳婦。
隻不過,佐佐木的二哥直平很快就被匆匆趕來的南通拉住,并且很隐晦的告訴直平,這事很可能是真的。因爲,他昨晚上是親自跟葉鈞求證過的,剛才之所以遲遲沒來,是因爲他在調查昨晚上該不會連他也撞邪了吧?
因爲昨晚想去找佐佐木問個清楚,卻發現他不在,等大清早起床後,發現依然沒回來,南通總覺得一定發生了類似于超自然的靈異事件,否則,怎麽解釋在場這麽多人一個個雲裏霧裏?[
“你們鬧夠了沒有!你們這是含血噴人!就知道誣陷我,诽謗我,這對你們有什麽好處!”忽然,一陣尖叫聲傳來,“我知道,你們嫉妒我比你們漂亮,嫉妒我身材比你們好,嫉妒我能穿各式各樣的衣服,嫉妒我吸引了你們男人的眼珠子!更嫉妒我能擁有一片獨立溫泉!所以,你們就散播謠言中傷我!恥!”
隻見紅着眼的春野麗子走了出來,手還拉着行李箱,怒道:“我走!還不成?”
任誰這麽看,隻要不是心懷惡意,都會選擇相信春野麗子。畢竟,昨晚上的事本身就不太對勁,衆人你問我,我問你,都想要求證彼此從對方口中獲悉這件事的真實性。
“直平,對不起,這裏容不下我了。”春野麗子紅着眼,看到臉色有些鐵青的直平,頓時走了過來,“我要回娘家,這裏我待不下去了,你不在,他們就欺負我!”
“哼!這件事,我要告訴族長!”直平選擇相信春野麗子。
“我們根本就沒欺負她,隻是想要求證,直平,你壓根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先别插話,好不好?”一個婦人站了出來。
“胡說八道,我什麽事搞不清楚,你們就将我媳婦氣得要回娘家,豈不是等我搞清楚了,我媳婦就要上吊自殺了?”直平瞪了瞪眼,怒道:“虧我還一個三姨娘二姨媽的喊你們這些親戚,以前怎麽就沒看出來,你們這些人如此惡毒?”
“直平!怎麽說話的!”南通看不下去了。
“大伯,可是”直平既委屈又憤怒。
“沒什麽可是,整件事确實蹊跷,搞不好有靈異作祟,你明白沒有?”南通嚴肅道。
“明白?你讓我怎麽明白?”直平指着自己的臉,又指着跟他回來的那一大幫看得雲裏霧裏的新丁,咆哮道:“大伯,别怪我不尊重你們這些長輩,你們自己先想想,我辛辛苦苦帶着這些族内的子弟訓練,三天三夜不合眼,剛回來本想喝一碗媳婦熬的甜湯,你們卻讓我看到一大群所謂的親戚聯合起來要把我媳婦趕走家門,你們說,讓我怎麽明白?”
說完,直平放聲大笑,“而且,大伯,你老人家該不會是老糊塗了吧?靈異?什麽靈異?該死的,打着靈異的幌子就算了,你們愛怎麽胡鬧那是你們的事,隻要你老人家高興,我陪着你瘋一下,這也沒什麽,可你幹嘛打我媳婦的主意?”
“你!住嘴!”南通頓時怒道:“來人,把這放肆的小畜生拉走,帶到祠堂去接受處罰!”
“罵我是畜生?”直平指着自己的鼻子,嗤笑道:“我若是畜生,你不也是畜生了?大伯,我想請問一下,我的爺爺是什麽物種?豬?狗?驢?還是老鼠?”
“我打死你!”南通氣得不輕,直接跳起來,伸出手就要抓向直平。
正當葉鈞以爲要發生一場大戰時,忽然,場中多出兩道身影,其中一道身影隻是伸出一隻手,就将暴怒中的南通給拉到身後。
這是一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老人,一副老頑童的模樣,不過精明的小眼睛證明這老家夥絕對是一頭不能輕易招惹的老狐狸。
“族長!”南通吓了一跳,但緊接着就看到老人身旁的佐佐木,立即跳了起來,“佐佐木,昨晚上是不是你跟我說的?”
“我?”佐佐木一臉的郁悶,“自從吃過飯後,我就一直待在族長清修的地方,沒有離開過。”[
見南通望了過來,似是征詢,老人點頭道:“是的,佐佐木昨晚來找我,一直留在道場裏面,當時我跟他說了很多話,之後見很晚了,怕打擾到你們休息,就讓他留在道場裏面。”
“這麽說,連我也撞邪了?”南通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珠子,老人的話他絕不敢懷疑,而且這事根本就沒有包庇的必要。
一時間,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匪夷所思之色。
對于在場人的交頭接耳,老人并不在意,隻是将目光落在葉鈞身上,沉聲道:“小夥子,我想問問你,昨晚上,你一直在房間裏嗎?”
“出來透過氣,因爲太吵了,睡不着,期間我還遇到他了。”葉鈞說完,指着不遠處一個男人。
這男人立馬點頭道:“族長,這小兄弟說得沒錯,我還拉着他喝了幾口酒,點了兩支煙,說了些葷段子,之後我跟他就各自回房了。”
“明白了。”見這男人一臉龌蹉的樣子,老人很會意的點點頭,自家事自家清,這幾十年來,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之後,他凝視着滿臉委屈的春野麗子,還有一臉憤慨的直平,繼而沉聲道:“直樹,你出來。”
被點到名字的直樹吓了一跳,而原本滿臉委屈的春野麗子也一個哆嗦。
“直樹,我讓你站出來!”老人冷冷的盯着一臉猶豫不決的中年人,對方的樣子與佐佐木有幾分相似。
“族長,我”直平欲言又止。
“别說話,待會你就明白了。”當直樹佯裝鎮定的站了出來,老人沉聲道:“是你說,還是我替你說?”
直樹暗暗叫糟,他下意識望向一旁不斷偷偷給他使眼色的春野麗子,一時間猶豫不決起來。
“我跟他說話,你急個什麽?”老人不冷不熱的瞥了眼春野麗子。
這時候,在場隻要不傻的人,幾乎都看出了苗頭,一個個都安靜下來。
原本想要說話的直平,露出不可思議之色,顫巍巍道:“麗子,該不會,你跟大哥他?”
春野麗子俏臉蛋一陣青一陣白,直樹更是苦澀的搖搖頭,而直平在看到兩位當事人一副默認的樣子後,氣得渾身發抖,指了指春野麗子,也指了指他的親大哥直樹,愣是吐不出一個字來。
“好!很好!你們好呀!”直平壓根就想不到,有朝一日,他的媳婦會跟他親哥哥搞上,作爲男人,這是奇恥大辱,作爲弟弟,這更是一種被親情背叛的不甘。
其實,場中的人何嘗不是如此,直樹一直是以好男人的形象示人,他的身上,幾乎找不到一個男人本該有的缺陷。比方說,花心、酗酒、家暴等等,這些都與直樹關。
可是,有朝一日當得知他不僅偷偷背着老婆玩女人,而且搞的對象還是自個的弟妹,這種荒唐的事情還被當衆揭開,衆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靈異事件暫時性的被抛到一旁,現在最重要的是看族長如何處理這樣的事,規矩不成方圓,偷兄弟老婆,還是親手足,這絕對是一場人倫悲劇。即便他們被世人曲解爲血腥劊子手的風魔忍者,可最基本的禮義廉恥跟道德,依然不會抛棄,甚至比很多人都看得更重。
“二哥,你幹什麽!”佐佐木一直盯着直平,猛然發現對方要拔刀,立馬跳出來制止。[
“幹什麽?老四,你睜大眼珠子看看,這就是我們的大哥,我的好大哥呀!”直平的笑出眼淚來,但誰都聽得出來,他的笑聲裏沒有歡愉,隻有那解不掉化不開的怨恨。
“你有什麽話要說的嗎?”老人凝視着滿臉晦暗的直樹。
直樹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搖搖頭。
“從今日起,十年之内不準你下山,自己去領罰吧。”老人微微揚手,給了直樹一個宣判,衆人也沒有異議。
“至于你。”老人盯着春野麗子,直樹是佐佐木一族的人,跟他風魔一族有解不開的情誼在,尤其直樹還是嫡系,他自然不能重懲。至于春野麗子,即便嫁了過來,也改變不了身上沒流他們兩家人血液的事實。所以,他平靜道:“從今日起,你将被逐出風魔聖地,到外面是生是死,都與風魔一族關,記住,管住自己的嘴,風魔一族的手段,你生活了這麽些年,應該比誰都懂。”
春野麗子吓了一跳,這一刻,她後悔了,因爲老人對她的驅逐,比殺了她還要狠。
春野家族之所以把她嫁過來,就是爲了借助風魔一族的身份,震懾掌控的幾個财團。如果打今往後,春野家族跟風魔一族分道揚镳,那麽這後果絕對是嚴重的。
跟忍者搭上關系,這做的生意難不成還能很光彩?
春野家族這些年依靠走私、販毒等暴利行業牟利,已經達到瘋狂的地步,風魔一族若想對付春野家族,根本不需要動手,隻要對外說打今往後不再庇護春野家,那麽至少會有十幾個仇家尋來。
“不!族長,你不能這麽狠!”春野麗子哭喪道:“直平!快!幫我求求情!”
“事到如今,二哥,你真的要幫她?”見直平想要開口,佐佐木平靜道。
這麽一說,直平露出猶豫之色,之後,他站在了春野麗子身前,望向老人,“族長,請看在我這麽些年兢兢業業的份上,饒她一次。”
老人深深的看了眼直平,點頭道:“好。”
“謝謝!謝謝族長!謝謝直平!”春野麗子仿佛捕捉到了希望。
“别忙着謝,我隻是看在咱們夫妻情分上,最後幫你一次,這并不代表我原諒你了。”直平百感交集的看着這個曾數個夜晚帶給他快樂的女人,良久,痛苦的閉上眼睛,揮手道:“你走吧,就說鬧脾氣回娘家了,能瞞一天是一天,但記住,永遠不要回來。”
說完,直平痛苦的扭頭就走,一點不給春野麗子解釋的機會。
“你們兩個,送她回去。”老人朝兩個男人點頭,最後,望向葉鈞,“小夥子,跟我來吧,有些事,我想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