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白皙皮膚的玉人,正跪在一個男人腳下,滿臉媚态的昂着頭,一邊勾引似的仰望着這個男人,一邊張口櫻桃小口,進行一些雲裏霧裏很難看清的吐故納新。
葉鈞沒敢過去,因爲他目前扮演的隻是一個并不懂得功夫這門高深學問的普通人,也正是這個原因,風魔一族才放心的讓葉鈞四處走動,因爲涉及到機要隐秘的地方,尋常高手都不一定能夠進入,更别說壓根什麽都不懂的葉鈞。
所以,葉鈞才不敢湊過去,免得被發現,他不可能在佐佐木眼皮底下展露出過人一等的聽覺,也不可能展示那種讓學武之人感慨不已的輕功。
不過,他能清晰的看到佐佐木臉上扭曲着的神色,還攥着手,一副好像被野男人戴了頂綠帽的樣子,這讓葉鈞想笑,又不方便笑,隻能憋着。[
“真想将自個的二嫂摁在地上好好蹂躏,就主動點嘛,你不敢,别的什麽人去做了你生個什麽氣?都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隻不過人家比你膽大罷了。”
葉鈞撇撇嘴,看着佐佐木那一臉的咬牙切齒,就滿是不屑。
但葉鈞或許壓根就不會想到,現在跟春野麗子苟且的不是别人,正是佐佐木的親大哥!
這也難怪,若是其他人,說不準佐佐木就隻能眼巴巴的躲在這裏各種羨慕嫉妒恨,但絕不是現如今的咬牙切齒,滿臉那種被戴綠帽子的憤慨。
一直以來,佐佐木都很羨慕他大哥跟大嫂那份情誼,婚後快三十載寒暑,一直恩愛有加,甚至于佐佐木都曾經期待過,若有朝一日能娶到大嫂那般賢惠的女人,也會彼此尊重,相敬如賓,恩愛一輩子。
可是,現在他效仿的榜樣,正跟自個的弟妹苟且,看這樣子,還絕非一次兩次,熟話說一回生二回熟,但眼前能熟到這份上,恐怕沒個十幾二十次,估計是幹不來的。
“原來如此,我就奇怪爲什麽每次二哥出任務,大哥就總會找借口留下來,以前還以爲他倆鬧情緒,可看着又不像,今天,終于被我搞明白了!”
佐佐木抽腳回來,如果是别的男人,興許他肯定會津津有味看一陣子,說不準還可能用手機拍下來,然後要挾春野麗子也跟他來幾發。
不過,一看到那個男人是他親大哥,佐佐木就滿肚子惡心,當下陰沉着臉走了過來。
“是不是我聽錯了?”葉鈞疑惑道。
“恩,隻是一個聲音比較男人的女人,我認識她。對了,剛才我跑過去偷看這事,你可千萬不能說,知道嗎?”佐佐木嚴肅道:“一點都别透露,否則,咱倆都會有大麻煩的。”
“麻煩?”葉鈞愕然。
“恩,因爲這處溫泉是單獨劃給二嫂的,風魔一族有規定,除非是得到我二嫂的允許,否則,誰也不能靠近,這也是爲了保護她。”
佐佐木滿臉嚴肅,解釋道:“以前就有過不聽話的家夥,偷偷跟在二嫂後面,然後趴在草叢裏打算偷看,卻被發現了,後來被處以極刑。”
說着,佐佐木忽然不寒而栗的打了個寒顫,這種表現讓葉鈞意識到佐佐木沒有說謊。
之後,佐佐木壓根就沒心思領葉鈞觀光,他腦子裏全部都是關于先前的那一幕,大哥?二嫂?他倆搞在一起,這事該不該告訴二哥?該不該告訴大伯?
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佐佐木深深的看了眼葉鈞,好在,他先前沒有跟過去,盡管解釋說不感興趣,可這種事隻要是個男人,怕都會有興趣吧?這也看得出來,這小子确實會做人,是個有來曆還有些小聰明的妙人。
佐佐木暗暗細想,絲毫沒察覺到啊葉鈞臉上一閃而逝的冷笑,“幸虧沒過去,否則這家夥指不定怎麽防着我,那麽今晚上肯定就沒這麽自由了。”
盡管清楚佐佐木已經心帶着他領略風魔聖地的風光,但葉鈞還是得把戲份做足,盡可能表現得已經将之前的事情徹底忘記了的樣子。[
直到黃昏,才結束這次的遊曆,葉鈞被客客氣氣的邀請到了一處房間吃飯,在場的人不多,隻有南通、佐佐木跟小慧。
這倒不是說風魔一族的人怠慢他,而是他的身份還不足以興師動衆,當然,佐佐木等人也是不希望把意圖做得太明顯,一是他們拉不下臉,二是他們暫時還摸不清葉鈞的來曆,目前隻是純粹建立一些交情就行,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如果一開始就明說想要獲得一些幫助,那麽得到的也隻是小利益,通過赤軍這件事,他們認清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葉鈞背後的财團,很可能是那種隻要建立起良好的友誼,就會在危難之時雪中送炭。
畢竟當時的赤軍因爲贊助的财團撤資或者拖欠,險些釀成大禍,如果不是葉鈞背後的财團在這危難之時參一腳,恐怕這次獲勝的絕對是甲賀跟伊賀。
飯後,南通刻意跟葉鈞交流了一些島國目前的形勢,重點談了一些關于内閣重選,好在這件事上,葉鈞也做足了一些功夫,翻看不少報刊雜志,所以綜合起來,用自己的方式闡述了許多觀念,聽得南通連連點頭。
至于小慧,則是很安靜的坐在一旁,傾聽着兩個男人的對話,時不時煮茶,然後幫葉鈞跟南通倒茶。
反觀佐佐木,吃過飯後,悶聲不吭就離開了,南通也察覺到佐佐木臉上的異色,隻是皺了皺眉,卻沒有過問。
夜深人靜,葉鈞也終于體驗了一次佐佐木孤家寡人的受罪日子,天啊,這每間房都沒有隔音裝置,暗藏着的震撼力實在太迅猛了,聽覺不好的人也就罷了,可這顯然不适合葉鈞,幾乎房與房之間,總會有那麽一兩戶夫妻同時交戰,似乎在隔着牆比拼着誰能忍到最後。
可這種潛移默化的比試,卻讓他們身下的女人欲仙欲死,終是壓抑不住那爽到喉嚨感,一個個都開始有的沒的呻吟起來。
葉鈞不禁咋舌,喃喃自語道:“還真是厲害呀,難怪他們九點鍾就回房休息了,敢情就是爲了不打擾别人的休息,提前把事情給辦了。”
當下,穿上衣服的葉鈞輕輕開房門,借着這裏裏外外的鸾鳳齊鳴,有驚險的來到南通的寝室,發現裏面還亮着燈,葉鈞尋思了一下,輕輕敲響了南通的房門。
“進來。”南通平靜道。
“大伯,是我。”葉鈞當即使用天賦仿聲,用的是佐佐木的嗓音,“我現在不想進去,隻說一句話就走。”
“說吧。”南通有些奇怪。
“二哥不在,二嫂似乎不甘寂寞,今日不巧聽到一些從溫泉傳出來的不和諧的聲音,我不敢過去,當時我跟那個小子都聽到了,是二嫂偷漢子的聲音。”
說完,葉鈞一個箭步,直接開溜,他唯恐南通怒不可遏沖出來,到時候他就所遁形了。
“混賬!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南通怒道,嘩的一聲,就把門給拉開了,緊接着咚咚咚一路小跑,等出來後,哪還有佐佐木的身影?
“奇怪,剛才确實是佐佐木這小子說話,莫非我出現幻聽了?”南通皺了皺眉,“這事可大可小,一直以來,盡管麗子穿着不太檢點,可從未傳出過水性楊花的绯聞,如果說她偷漢子,我是不相信的,除非是風魔家的人。可是,他們家的年輕人一個個都是有賊心沒賊膽的,而且也沒聽說過麗子跟風魔家的誰關系密切,平日裏更是不去那邊。”
“可是,佐佐木不可能胡說八道,而且那小子似乎也聽到了,看樣子佐佐木是不願見我了,那不妨去問問那小子算了。”南通喃喃自語,然後朝着葉鈞的房間走去。
咚咚咚
“小夥子,睡了沒?”南通笑眯眯道。
葉鈞暗暗舒了口氣,當下裝出副急急忙忙的樣子,叮叮咚咚響個不停,像極了在換衣服。[
一小會,葉鈞一臉茫然的打開房門,疑惑道:“南通伯父,怎麽,你也睡不着嗎?”
看着葉鈞一臉窩火且精神萎靡的樣子,南通大有深意的豎起耳朵,果然每間房都有傳出一些啪啪啪的響聲,不由笑道:“小夥子,别見怪,咱們能住人的地方很少,不然,我們也不會安排你在這地方睡覺。”
“沒事。”葉鈞伸了伸懶腰,然後笑道:“南通伯父,不知道有什麽事?”
“也沒其他事,我就不進去了,問你一句話,你回答我就可以了。”對于葉鈞邀請進入的手勢,南通擺擺手,笑道:“今天你跟佐佐木出去玩,有沒有去過溫泉那邊?”
“溫泉?哦,對了,你說這事呀,我當時确實到過那邊,不過隻是去佐佐木小次郎的墓前瞻仰,至于溫泉,是因爲那裏傳出一些聲音,所以好奇之下管不住耳朵,倒是聽到了那麽點。”葉鈞露出尴尬之色。
“聲音?什麽聲音?”南通故意裝出副随意的樣子。
“也沒什麽,就是跟隔壁的隔壁差不多,隻是沒這麽響。”葉鈞尴尬道:“不過佐佐木先生曾去過那邊查看,而我不好意思,就留在原地沒動,佐佐木先生回來後,隻是說是麗子小姐跟一個說話很男性化的女人一塊洗澡,讓我别大驚小怪,也千萬别說出去。”
說完,葉鈞忙補了一句,道:“如果不是南通先生問起,我一定不會說的。”
“是嗎?”南通嘴角露出笑意,不過卻是苦笑,“能跟我說說佐佐木當時的臉色嗎?”
“很難看,應該是這樣,然後又露出這樣很爲難的神色,最後,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一個下午,佐佐木先生都心事重重的樣子,我一個外人又不好過問,但我有一種感覺。”葉鈞笑道。
“什麽感覺?”南通疑惑道。
“算了,我不說了,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好說太多,免得被人以爲别有用心。”葉鈞雙手使勁搖擺着,尴尬道:“南通伯父,您就别爲難我了,好嗎?我可是答應過佐佐木先生,一定不會洩漏這事的,萬一到時候他質問我,我可就爲難了。”
南通人老成精,豈會看不出葉鈞臉上那有意意的幸災樂禍,這讓他很郁悶,也很憤怒,郁悶的是聽葉鈞的口氣,明顯已經證實了佐佐木的說法。憤怒的卻是春野麗子這恬不知恥的女人,竟然真敢勾搭男人,給他的親外甥戴綠帽子!
“好吧,小夥子,你先休息吧,睡不着的話,就先躺着,很快這裏就安靜了。”仿佛是驗證南通的這句話,果不其然,四周的動靜漸漸少了很多。而他,也扭頭離開,看不出這喜怒哀樂。
“有趣,有趣。”葉鈞深深的望了眼對面那棟樓,笑眯眯道:“做事得做足,否則,戲份就少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