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鈞迷茫了,眼前這确确實實是一柄斷劍,劍身散發着一股霸道的氣息,盡管是斷劍,但隻要看過一眼的人,都難以否認這柄斷劍所蘊藏着的鋒利。
折斷亦是英雄,折斷亦有霸氣天芒!
可是,對于葉鈞這種鑒定苦手來說,這柄斷劍到底是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仿制品,真的很難琢磨。
“咦?真想不到,在葉先生這個年代,還能找到這種曆史遺留?”忽然,腦海中傳出系統有些人性化的聲音。[
“曆史遺留?”葉鈞一愣,回應道:“什麽叫曆史遺留?”
系統沉默一小會,才解釋道:“葉先生,對你們來說,隻要有幾十年上百年的東西,就能稱之爲曆史遺留的古物。可實際上,這種說法是不成立的,也隻是一些門外漢自我吹噓标榜才弄出來的虛銜。真正意義上的曆史遺留,必然要追溯長江不長,黃河不黃那個年歲。換句話說,至少要擁有五千年歲的東西,才能稱之爲曆史遺留。”
五千年?
葉鈞倒吸一口涼氣,緊接着就露出毫不掩飾的興奮之色,現如今,葉鈞幾乎能肯定手中這柄斷劍必是軒轅劍疑,即便不是,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至少五千年的文物,在那個化古年代,誰會沒事造一柄這麽重,且這麽昂貴的仿冒品?更何況,私造人皇的武器,這可是嚴重的亵渎,沒人敢冒這等大逆不道的風險。
也就是說,今日起,他徹底将聖道軒轅掌控在手!
傳說,軒轅劍是一把黃金色的聖道千年古劍,是由衆神采首山之銅所鑄,劍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
劍柄一面書農耕畜養之術,一面書四海一統之策。天界諸神将此劍賜予軒轅黃帝擊敗蚩尤之曠世神劍,後傳于夏禹。其内蘊藏窮之力,爲斬妖除魔的神劍,爲京華民族的象征。
葉鈞默默散發念頭,然後根據這些腦海中的資料,用以觀察盒子承載着的聖道軒轅。
果然,傳聞多數不足爲信,但也并非空穴來風,因爲從表象上看,也算說對了七七八八,這倒是讓葉鈞松了口氣,若全部吻合,說不準葉鈞依然會心存懷疑,畢竟傳聞終究隻是傳聞,這都傳了幾千年,未嘗不會以訛傳訛。
不過,神魔這種事,葉鈞并不信,所以他也隻是将手中的這柄斷劍當作一件值得欣賞珍藏的至寶,而絕非仙俠小說裏能夠長生不老或者飛天遁地的契機。
強壓下心髒的瘋狂跳動,葉鈞深吸一口氣,緩緩合上蓋子,點頭道:“真源小姐,我很mny,至于你說的幫助,還是那句話,隻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内,又不會讓我站在道德的對立面,那麽自當義不容辭。”
“謝謝葉先生。”坂本真源輕笑道。
服部賴甯跟岩田太一互視一眼,均是看見對方眼中的喜色,這次不但功德圓滿,而且還成功獲得了安倍神社真正的認可。
說句實話,神武天皇的三大神器,赤軍勢在必得。可是,這不代表赤軍就願意徹底得罪安倍神社,據說這神社太過邪門,曆史上有太多太多的卓絕政治家以及軍事家,都因爲亵渎安倍神社,而死得不明不白。
這其中,最著名的莫過于被稱之爲第六天魔王的著名政治家跟軍事家,織田信長!
一起本能寺之變,讓那個年代的政治家跟軍事家對安倍晴明這四個字諱莫如深。當時,所有人都在猜測,當初支持武田信玄的神秘勢力,正式安倍晴明的後人,也有人說,在那個群閥割據的年代,安倍氏就是最大的幕後黑手!
而織田信長跟武田信玄,不過是這個氏族操縱的棋子。
畢竟,島國曆史上也有許多名人,可真正能遺留至今的,非也隻剩下陰陽師安倍氏。[
“小夥子,那麽是不是應該?”服部賴甯笑眯眯道。
“沒問題,不過現在我的身份比較敏感,外面指不定有多少雙眼睛盯着,不如就讓岩田先生親自走一趟吧,到京華天海市,我會打電話讓人過來接洽,然後領着岩田先生去取那三件神器。”葉鈞點頭道。
服部賴甯跟岩田太一都大喜過望,正欲開口,坂本真源卻道:“不必,岩田先生,你隻需要打個電話跟京華的赤軍成員交代一下,讓他們去取就行。”
“這樣,是不是太輕率了?”岩田太一皺眉,可又不好正面拒絕。
“放心,自從猜到是葉先生後,我們這方就已經有人前往京華,到時候兩方人合在一起,一同運送這三件神器回國。”坂本真源沉聲道:“莫非,岩田先生不信任安倍神社,會認爲安倍神社強取豪奪?”
“不敢。”岩田太一搖頭,他很願意相信安倍神社,既然話說到這份上,還有什麽值得擔心的?
“就這麽定了。”服部賴甯點頭,“岩田,你打電話過去交代一下。至于真源小姐,貴社的人,就麻煩你了。”
葉鈞也很合時宜的掏出大哥大,前陣子,葉鈞就讓胡有财幫忙辦理了全球業務,一來他不缺錢,二來也經常國内國外的跑,所以現在能接到信号。
他迅速撥通了一個号碼,那邊是李博陽,走之前,葉鈞就讓李博陽幫忙照看着三大神器,這一點誰都不知道,這也是做後手防着。
等該交代的都交代後,葉鈞就将李博陽的聯系方式告知了坂本真源以及服部賴甯。
“若沒其他事,我就先回房休息了。”葉鈞早就急不可耐想要單獨研究軒轅劍,這點小心思豈會騙得過坂本真源跟服部賴甯,兩人自然不會擾人清夢。
回房後,葉鈞迅速鎖上房門,拉上簾,然後,再次打開這充滿道韻的盒蓋,凝視着裏面斷成兩截的軒轅劍,喃喃自語道:“既然被稱之爲神器,爲何會斷?到底又是誰,能讓這柄堅不摧的神器斷裂?五千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麽?”
這是一個曆史疑團,作爲對曆史狗屁不通的葉鈞,是很難去解開這個數千年都人能夠解釋的謎團。不過,這并不影響葉鈞的心情,一想到傳說中的至寶如今都在他手中,一時間也是亢奮不已。
不過,激情過後,難免會出現枯燥味,索性合上盒蓋,然後拉開簾,站在前,皺眉道:“也不知道稻川長門會設計怎樣的陷阱對付我,跟赤軍的關系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互有顧忌,若非對他們有過挽救之恩,恐怕目前的境地肯定不會太好。不過,政客終究是政客,他們隻需要将實質性的利益最大化,而不會在乎那所謂的人情冷暖。”
“至于安倍神社,短期内應該會對我相當友善,甚至還可能會庇護,但我豈會需要安倍神社庇護?隻不過,伊賀、浪人組織跟風魔一族,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對他們來說,若我能成爲朋友,必然會卯足勁将朋友變成盟友。可若法成爲朋友,那麽就會不惜代價處之,這就是弱肉強食。”
葉鈞并不擔心自身的安危,隻擔心伴随着身份的曝光而危及身邊人,甲賀血淋淋的先例就說明若不能斬草除根,那麽隻要還有一個人活着,就能釀成滔天大禍,就好比甲賀遺漏了廖明雪這個女人,不僅讓他們的附庸家族木端家蕩然存,還連累他們精銳一損再損,更是莫名其妙跟赤軍杠上,還引來所謂的同盟兵,最近整個流派的中堅力量死了十之八九!
葉鈞能夠預料到,若是這三方勢力一旦跟自己談崩,那麽必然會第一時間動用所有的力量追殺自己,同時對赤軍高層施壓,目的就是爲了打聽足夠關于他的信息。
若是以前,興許赤軍還可能會很仗義的維護,甚至不惜大動幹戈。可現在,赤軍需要的是恢複,是來自各大古老傳承的承認。
葉鈞目光驟冷,他現在看似安全,實則危機四伏,可以相信,若一旦走出赤島,那麽必然會有三方人一同攜手而來,邀請他到各自的勢力作客。
到了那地方,看似能獲得隆重的接待,可若是到時候表現出哪怕一丁點的不識擡舉,軟禁恐怕還隻是一個不錯的下場,最起碼有吃有喝,不會忍饑挨餓,更不會遭受皮肉之苦。
“不過,想要動用手段,就試試吧,大不了都接着,我能弄垮甲賀,就不能弄垮伊賀,跟那所謂的浪人組織?至于号稱島國千年戰鬥力第一的風魔一族,武功底子或許出類拔萃,可奈何太過守舊封閉,人數壓根法跟往昔的甲賀,以及現如今的伊賀相提并論,否則,這麽桀骜不馴的組織,豈會隻占着一個先祖陰萌的虛名,而容忍伊賀跟甲賀分别騎在頭上數百年?”
葉鈞很快就有了算計,冷笑道:“不過,現如今還不能跟你們鬧僵,内憂外患,還是要虛與委蛇一番。罷了,這次就吃吃虧,給你們一點甜頭,不過,我的好處可不是那麽好拿的,想要從我手中讨好處,就要付出代價的,而這個代價,足以讓你們垂足頓胸。”[
三天後,服部賴甯跟坂本真源分别接到訊息,稱神武天皇的三大神器已經成功到手,安倍神社派去的人已經開始着手研究,目前已經取得一點進展,但始終有一些頭緒弄不清楚。
坂本真源自然很高興,一方面叮囑這些人加快進度以及增加研究的時間,一方面也在不斷跟葉鈞拉近關系。如果不是偶爾能捕捉到坂本真源眸子裏那一閃而逝的清冷,葉鈞還險些誤以爲這個女人是想獻身于他。
“我也該走了,服部先生,岩田先生,多謝連日裏的款待。至于真源小姐,我處理完京華的事情後,若有時間,就去安倍神社拜會。”
又過了兩天,葉鈞就提出離開的要求,服部賴甯自然不敢阻攔,不過也一再客套性的挽留。終是忍不住服部賴甯、岩田太一跟中村俊浩這些人的熱情,葉鈞又住了兩天,最終決定今日離開。
葉鈞很清楚,相信各方勢力都趁着這七天的時間做足了應對的功夫,而讓葉鈞有些意外的是,傳聞風魔一族跟伊賀流派似乎上演了少數沖突,盡管沒有死人,但雙方也有不少人受傷。
隻不過,到底傷多重,不得而知。
葉鈞猜測這八成是風魔一族那個老人跟宮本培虛搞得計中計,這可真的是在赤裸裸誘使甲賀犯罪呀!
甲賀不上鈎還好,一旦上鈎,指不定就會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但葉鈞并不知道的是,甲賀的稻川長門,正秘密前往浪人組織,跟那邊的負責人接洽,同時,這個老家夥在途中,還曾喃喃自語過這麽一句話,“兩家終于打起來了,該死的小畜生,我們終于能對你這個罪魁禍首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