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既然你要找死,就怪不得我!”坂口博信狠狠拍着桌子。
“博信老弟,千萬别動怒,莫非你真要殺他?”伊賀的高手嘴角揶揄,看似是對坂口博信說這番話,實際上卻是望向一旁的甲賀老人 。
“博信,你”甲賀老人早已怒不可遏,可依然在忍着,他何嘗不想宰了葉鈞,可是這裏是赤島,是赤軍的地盤,而葉鈞跟赤軍的關系,實在太過暧昧了。
“别說了,我心意已決!”坂口博信捂着流血不止的眼睛,怒道:“小子,敢跟我一決生死嗎?”[
“生死?”葉鈞『露』出驚愕之『色』,“不是比劃比劃嗎?怎麽好端端就喊打喊殺了?你有『毛』病嗎?”
“你!”
坂口博信沒想到葉鈞這麽恥,正準備說些什麽,葉鈞委屈道:“也不想想看,你現在都這模樣了,傷得也很重吧?我都心裏有愧,萬一不小心把你殺了,那豈不是沒完沒了?到時候你的兒子、孫子、炳頭啥的全部跑出來要跟我決一死戰,我不累死都得被郁悶死。”
坂口博信嘴角抽了抽,又欲說話,卻沒想到葉鈞忽然大義凜然道:“各位長輩,我實在不希望這位在我手下重傷的前輩死在這裏,你們大家夥都勸勸吧,他真打不過我,看這一大把年紀了,走幾步路都搖搖欲墜的,搞不好咱們今天這喜事都要變成喪事了。”
坂口博信忽然怒急攻心,這可是**『裸』的鄙視呀,他已經管不了任何的規矩了,直接朝葉鈞撲了過去。
葉鈞卻下意識的一躲,很狼狽的癱倒在地,但那腳好死不死正好擡了起來,踢向還在半空中的坂口博信的下體。
“啊!”
坂口博信在半空中發出一聲慘叫,可緊接着整個人都昏過去了,因爲葉鈞這一腳根本沒收,像是受到嚴重驚吓的不斷踢着兩條腿,同時眯着眼喊道:“别過來!别過來!我會殺了你的!”
可惜,沒有回應,隻有一聲沉沉的落地聲。
在場衆人都『露』出懵然之『色』,先是看了看地上口吐白沫的坂口博信,又看了看依然眯着眼倒在地上不斷踢腳的葉鈞,一時間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嘿嘿,跟我玩?不弄死你丫的,你真以爲我好欺負?”葉鈞暗自偷笑,先前他已經發現坂口博信的情況不對勁,通過細微的觀察,可以确定坂口博信早已受了嚴重的腦震『蕩』,那一劍雖說沒能洞穿他的顱骨,可實際上已經震碎了不少腦神經,能堅持着沒有昏『迷』休克,完全是坂口博信過人的意志跟心底的不甘在支持着。
先前,葉鈞故意用言語奚落刺激坂口博信,緻使對方心神大『亂』,本以爲能用語言把坂口博信活活氣死,卻沒想到這家夥好死不死竟然忍不住,想要大庭廣衆動手,這更如了葉鈞的意。
自然,找好時機,往地上這麽一躺,然後一隻腳踢向坂口博信最脆弱的部位,讓疼痛再次刺激他的腦部神經,這樣就能夠成功完成擊殺。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葉鈞不得不多踢幾腳,也正是這幾腳,讓坂口博信原本還可能多活一陣子,直接上升到當場橫死。
“死了。”伊賀的老人将手指搭在坂口博信的鼻息上,很快,搖頭道:“想不到,竟然就這麽死了。”
“博信!”甲賀的老人悲痛的站了起來,不斷用手搡着坂口博信,良久,哀歎道:“死了,死了”
葉鈞懵懂的睜開眸子,『露』出一副害怕之『色』,慌『亂』道:“你别過來!别過來!否則,我跟你沒完!”
一邊說着,葉鈞一邊不斷往後靠,直到退了七八步遠,然後直接站了起來,一溜煙就跑到岩田太一身後,怒道:“岩田先生,這家夥瘋了,快讓人把他抓起來,然後轟出去!”
岩田太一嘴角苦澀,暗道人都被你給殺了,你還裝糊塗到什麽時候?[
不過,岩田太一心裏還是挺高興的,不僅葉鈞沒事,就連這讓他看不慣的家夥也死了,盡管很痛快,恨不得點上焰火慶祝,但表面上還是一臉的悲痛,安慰道:“小子,他已經死了,不能再傷害你了。”
“死了?”葉鈞『露』出茫然之『色』,忽然,他感激的望向伊賀的那位老人,躬了躬身,由衷道:“多謝前輩救我,這份恩情感激不盡,下次必有重謝。”
“該死!”
伊賀的那位老人差點破口大罵,他沒想到葉鈞竟然殺了人後,直接屁颠屁颠的跑過來感謝他,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呀!
因爲他不僅什麽都沒做,反而要背負一個天大的禍端,在場人都知道葉鈞是個半吊子,跟武者壓根扯不上任何關系。可是,葉鈞能夠将實力不弱甚至在甲賀都比較有名氣的坂口博信給宰了,這裏面若說沒有人偷偷幫忙,絕對是天方夜譚。
可原本他一點事都沒有,卻好死不死出現在場中,他是距離坂口博信最近也最有機會暗中出手的唯一一人,而看甲賀老人那陰霾的眼神,伊賀的老人自覺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怎麽辦?”伊賀老人『露』出苦笑之『色』,然後搖頭道:“小夥子,我沒有幫助過你。”
“不會吧,雖然前輩您應該不在乎那俗不可耐的榮耀,我也相信前輩絕非沽名釣譽的人,可這份恩情卻不可埋沒,在我心裏面,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葉鈞湊了過去,一臉的謙卑,感激道:“前輩做了好事不留名,當屬我輩楷模典範,我一定會好好弘揚前輩這種美德,并以這種美德立于此生座右銘,将前輩這種精神發揚光大!”
伊賀老人翻了翻眼皮子,在場人更是一臉的荒謬看着葉鈞,就連中村俊浩也不禁嘀咕着平日裏怎麽沒看出這家夥這麽不要臉?就連坂本真源都破天荒的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宮本培虛,你還有什麽話說!”甲賀的老人怒不可遏道:“你想要出手阻攔,我不僅不會怪你,還會感激你。可你卻殺了博信,真欺負我們甲賀人了是不?”
“稻川老弟,如果我說這事我沒有『插』足,你信不信?”伊賀老人深深的看了眼稻川長門。
“宮本培虛,你少來這套,自從得知甲賀遭難,相信最高興的就莫過于你們伊賀了。來之前,流主就說過,相信你們伊賀肯定不會再甘心蟄伏,一定會欺我甲賀人,然後不斷打擊,就像四十年前我們甲賀一樣。”稻川長門瞥向佐佐木那個方向,冷笑道:“恐怕在你們心目中,連風魔一族都算進去了吧?”
“你少在這挑唆!”宮本培虛原本還有些尴尬,想要解釋,卻沒想到稻川長門竟然開始挑唆伊賀跟風魔一族的關系,頓時怒了。
“哼!宮本培虛,好手段,我服了!不過若是認爲甲賀可欺,那咱們就走着瞧!”稻川長門冷冷的掃了眼葉鈞,然後望向服部賴甯,冷聲道:“我要将博信的屍體送回去,改日再來拜訪。”
“需要我們幫助嗎?”服部賴甯一臉的關心。
“不必。”稻川長門搖頭拒絕,然後直接讓兩個滿臉悲痛的弟子将坂口博信的屍體擡走,就甩袖子離開,走之前,深深的看了眼葉鈞,卻沒有吱聲。
“小夥子,你這次可是害死我了。”等稻川長門離開後,宮本培虛強壓下心頭的委屈跟怒意,皺眉的看着葉鈞,冷聲道:“我沒有救過你。”
“沒有?”葉鈞一臉的不信,不解道:“那他怎麽死的?”
宮本培虛差點翻白眼,暗道你問我,我問誰?
不過,坂口博信死得未免也太蹊跷了吧?如果說是被葉鈞殺的,那麽在場人都不會相信,就算被踢了幾下那地方,但頂多疼,估計那玩意徹底喪失功能,但遠不至于當場慘死。
也正式這解不開的謎團,直接導緻宮本培虛被懷疑上,稻川長門識大體,即便再怒也不會在這節骨眼上端樹敵,既然說出那樣的話,足以說明宮本培虛的可疑。[
“該不會是詐死吧?”葉鈞忽然『露』出驚疑不定之『色』。
“什麽?”在場不少人都下意識『露』出愕然之『色』。
葉鈞一看已經引起大家的注意力,頓時捏着下颚,皺眉道:“該不會是他自知不敵我,所以詐死,不想真死在這裏。”
頓時,一個個都力的看着葉鈞,頗爲語,這人要自我感覺良好到什麽樣的程度,才能說出這話?
不過,這話卻引起不少人的鬼心思,服部賴甯更是捕捉到葉鈞似有意似意的一道眼神,心下一動,當即憂心忡忡道:“莫非,甲賀的流主認爲我們赤軍會趕盡殺絕?然後唆使下屬在我的地盤上裝死,然後讓我心生愧疚?這又何必呢?我既然邀請他們來赤島作客,豈會心存不軌之心?若非甲賀一再相『逼』,我豈會願意與之敵對?對于這些延續上百年的古老傳承,我是很尊重的,尤其是風魔小次郎,我從小就崇拜這位偉人。”
風魔一族的老人跟佐佐木不禁笑了笑,風魔小次郎可是他們風魔一族的先祖,是曆史上最強大的人,聽到旁人對他吹捧,尤其還是赤軍的『主席』,自然很高興。
“服部老弟,你莫非懷疑甲賀?可即便是這樣,那稻川長門走之前爲何對我撂狠話?既然是他有意爲之,那麽肯定就知道不是我出的手。”宮本培虛不相信這種有些稽之談的猜測,但忍者有一種秘術裝死。所以,宮本培虛也有些吃不準這事是真是假,因爲之前,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坂口博信對葉鈞的殺心。
“宮本兄,你怎麽糊塗了?”自始自終都沒開口的風魔一族的老人陰沉道:“稻川這家夥走之前挑唆我等,其心可誅,但他之所以這麽做,卻是爲了一個借口,既讓你伊賀日後禮讓甲賀,同時也可借着這次的機會,等待時機對伊賀發動打擊。現在的甲賀,需要的是時間積蓄,隻要能穩住赤軍跟伊賀,那麽,以目前甲賀完善的培訓手法,跟這上百年的财力積累,不出十年,依然能夠穩穩壓着你們伊賀。”
宮本培虛倒吸一口冷氣,好一會,才沉着臉,冷笑道:“真是好算計,差點就被他給騙了,看來,咱們得好好商量商量,相信甲賀圖謀甚大,這人一旦被『逼』到絕境,就能發揮出平日裏數倍的力量,現在的甲賀,不正是如此嗎?既然他們的地位急劇下降,那麽必然會孤注一擲,不可不防呀。”
“正有此意。”風魔一族的老人點點頭,平靜道:“松原先生,你意下如何?”
浪人組織的一位中年人沉聲道:“我也願意傾聽幾位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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