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隻是對視了一眼,但那種讓人心悸的感覺,平常人或許感覺不出來,隻會覺得對方很冷,是個很難jehu的人。可是以葉鈞的實力,卻能夠看到這潛藏在表象中的那一縷危險!
葉鈞絲毫不懷疑,若是讓楊懷素跟這個女人較量,肯定能打得天翻地覆。
“不是說,安倍神社曆任的祭師都是男人嗎?而且最惡心人的就是曆任的大祭司,必須是一個外貌出衆,讓女人都爲之嫉妒恨的美男子,那種穿上女性衣物就立即被衆多男人吹捧爲女神的妖男?”
葉鈞皺着眉,捏着下颚,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喃喃自語道:“的确是個女人,有胸有腿有屁股,前凸後翹确實給力,絕不是男人。可是,在安倍神社裏面,女人的地位應該相當低賤,卻能夠被委以重任,如果不是去過泰國做了一些變性的手術,那麽安倍神社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葉鈞暗暗捏着把汗,語道:“幸虧當初沒有傻乎乎跑到安倍神社去幹那種殺人越貨的蠢事,這随随便便走出來一個毫地位可言的女人,都有着不遜色楊懷素的身份,那麽十幾名祭師又厲害到哪種程度?還有那傳聞中自幼就接受了祖先傳承的大祭司安倍戴土?”
不過,忌憚是有,但卻不是怕,真要是耗上,大不了就使出渾身解數,葉鈞還真不相信會鬥不過安倍神社。
隻是,那種底牌能不掀就不掀,因爲很清楚就算是底牌全開,恐怕也就比上輩子改造過的身體強上一點而已。上輩子況且不敢去找安倍神社的晦氣,現在知道光是走出個女人就這麽猛,葉鈞很識趣的将安倍神社劃入禁區。
暗道甯可去闖白宮也不去安倍神社,葉鈞不禁感慨人比人氣死人,嘀咕道:“也不知道那盒子裏的軒轅劍是真是假,不過安倍神社既然這麽大張旗鼓過來,真假也達到了五五之數,因爲數百年底蘊,把名氣跟節操看得很重,應該丢不起這個人,更不敢背上騙子這頭銜。”
若是葉鈞得知坂本真源的态度,那麽就會将這真假的比重劃到九一之數。
傍晚,葉鈞被告知主宴會廳将會舉辦一場盛會,明着說是邀請葉鈞,感謝他爲赤軍做的事。可事實上,葉鈞清楚他就算有功勞,也不會達到這種讓人受寵若驚的地步。
因爲,他從洛爾嘴裏得知陸續又有四批人登島,其中就有甲賀跟風魔一族的專屬服裝。
甲賀流、伊賀流、風魔一族以及浪人組織,外加安倍神社,如此盛會,豈能不參加?不過葉鈞還是很小心的僞裝了一下,才滿臉笑意的朝着宴會廳走去。
既然是爲了招待那些人,自然不會邀請葉揚昭、王三千、洛爾等人,畢竟一旦撞上,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葉君,真是抱歉,我真沒用。”剛到拐角,一臉郁郁寡歡的中村俊浩就滿臉羞憤的走了過來,緊接着跪倒在地,愣是頭着地給葉鈞道歉。
“起來起來,我不喜歡玩這套,不把我當朋友,你就繼續跪着!但隻要是我認可的朋友,不管對方國家的人文風俗怎樣,我也要糾正他一個觀念,那就是讓他懂得男兒膝下有黃金!”
葉鈞将中村俊浩給拉了起來,平靜道:“更何況,你在京華留學這麽長時間了,這點道理不需要我說吧?還有,自始自終你都沒有錯,而且我也算想明白了,這或許是岩田先生的某種暗示也說不定。”
“啊?”中村俊浩露出愕然之色。
“我問你,岩田先生平日裏爲人怎麽樣?在你印象中,又怎麽樣?還有赤軍的高層,他們做事情是不是很缺心眼?”葉鈞連續問了三個問題。
“不可能,赤軍做事但求愧于心,否則,我豈會死心塌地在這裏?”中村俊浩一臉的傲然。
“那你說說,爲何岩田先生會說出那些話?”葉鈞笑道。
這一問,立馬将中村俊浩打回原形,愧疚道:“對不起,葉君,這次一定是他們豬肉蒙了心,連續打了勝仗,現在還把對手給打服了,恐怕也就養出了驕兵的心态了。相信我,頂多過幾天,他們就會清醒過來。”
“你不需要保證這些,我反而覺得,岩田先生别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中村俊浩露出不解跟着急之色,葉鈞笑道:“我說的是實話,放心好了,這件事沒有表面那麽簡單,如果岩田先生真的失去了分寸,那麽就不會邀請我吃這頓飯,而且自始自終都沒有跟我提明武天皇那三件神器何時花落赤島。”[
中村俊浩并不傻,經過葉鈞這麽一說,也隐隐意識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疑惑道:“盡管我依然搞不明白葉君是怎麽想到這個環節的,但我對于恩師,一直相當信任,他每做一件事,都力求問心愧,但願真如葉君說的那樣,他是另有安排,而不是性情大變。”
“我問你,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跟岩田先生生活了二十年,有沒有看到他性情大變的時候?”葉鈞笑道。
“沒有。”中村俊浩想也沒想就搖頭。
“那你再想想,在前兩天,岩田先生對我的态度如何?”葉鈞繼續道。
“很好,極爲崇,異常感激,還跟我們說,葉君是赤軍最好的朋友,負了誰,也不能負了葉君。”中村俊浩信誓旦旦道,盡管葉鈞清楚這裏面多少有那麽點添油加醋的成份,卻沒有點破,因爲清楚這應該是真人真事,隻是沒這般誇大其詞。
“那你再想想,一個人在一天時間性格大變,可能嗎?”葉鈞笑道:“莫非岩田先生遭遇到了人生最凄慘的變故,所以才會得了失心瘋似的随便咬人?應該不是,我也不會相信,因爲就算一個人性格大變,也不可能帶動一群人yyng,更何況,這些人當中,有幾個不是經過了血與淚磨砺過的?是嗎?”
“我明白了。”中村俊浩沉吟道:“聽葉君這麽說,我心情好多了,原本的壓抑也豁然開朗,盡管好像現在仍搞不懂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我選擇相信這種感覺。”
“走吧,這麽隆重的宴會,名義上還是爲我舉辦的,怎麽可能不參加?”葉鈞笑眯眯道。
今日,赤島熱鬧非凡,赤軍許多年輕人都想不明白,爲什麽昨天還喊打喊殺的彼此兩方人,會在今天坐下來和和氣氣吃着飯,喝着酒。
這種詭異的氣氛讓許多赤軍年輕人很不忿,而甲賀、伊賀、浪人組織的年輕人何嘗不是如此?
好在,年長一輩的那些人都已經懂得處事的圓滑跟利害關系,自然要比這些年輕人看得更深,有他們在,雙方不管如何看對方不順眼,最終都沒能鬧起來。
别看赤軍這些年輕人都隻是空有身體卻不懂得武功路數,可這裏是赤島,是赤軍的總部,真鬧起來,老鼠吃象根本不再話下。
至于這處宴會廳,卻隻限于有身份的人才能進入,就連中村俊浩這些年輕一代都沒資格,若非跟着葉鈞一塊,以及葉鈞幫襯着說了些好話,那麽中村俊浩一定會被拒之門外。
“哼!服部老哥,我在想,能提供這麽多炸藥玩出這麽大手筆的,整個島國境内,恐怕不多吧?而且,我還聽說,那陣子,有一輛軍用直升機時常在森林裏徘徊,這事有目共睹。”
剛進門,就聽見這麽一句陰陽怪氣的話,葉鈞暗暗皺眉,實在沒想到外面劍弩拔張也就罷了,這裏面怎麽也鬧了起來?
不過,當看到一個熟人正湊到一個老人耳旁輕語,同時這兩人都幸災樂禍看着這說話的人,葉鈞就知道,怕這說話的就是這次損失慘重的甲賀高層。
“博信老弟,請節哀,恐怕這次你們的做法觸怒了其他人,以後記得低調些,那就不會有問題。”服部賴甯一臉的和氣,這裝聾作啞的本事實在讓人汗顔。
不過,想想也是,如今的甲賀隻剩下苟延殘喘的份,發發牢騷,也沒什麽。若是還能一副笑臉迎人的樣子,恐怕葉鈞都會覺得這人真是假得可以。
“博信,住口!”一個老人施施然朝服部賴甯點頭,輕聲道:“死的一個人是他親哥哥,所以他情緒有些不太對勁,讓賴甯兄弟見笑了。”
“原來如此。”服部賴甯露出恍然之色,然後舉起酒杯,一臉的悲傷,“多麽偉大的英雄,相信你親哥哥一定是你最尊敬的人,我敬你,節哀。”
“博信!還不快回禮!怎麽能少了禮數!”一旁的老人微怒道。
“謝謝!”坂口博信咬着牙說了兩個字,然後舉起酒杯狠狠一口喝下,然後就坐在地上,低着頭,一句話都不說。[
“好了,這次過來,自然是祝賀赤軍能獲得我國的稀世珍寶,那可是帝國博物館都眼饞的古董,要不,太一先生請出來讓咱們看看?”一個身穿白服的男人笑道,臉上有些奸猾。
“這人是伊賀的人。”一旁的中村俊浩附在葉鈞耳旁道。
葉鈞點頭,先前看到的熟人不是别人,正是佐佐木,沒想到這家夥竟然真的逃了出來,而且好像還很健康的樣子。
也就是說,那個鷹眼的領頭者,恐怕也是好端端的沒事咯?
正巧這時,大夥都注意到了葉鈞跟中村俊浩,對于突然出現的兩個年輕人,除了赤軍這方的高層,其他人盡頭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當然,坂本真源也除外,她原本仿佛萬年不化的神色,在葉鈞出現的那一刻起,忽然有了綻放,還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賴甯爺爺,不介紹一下這位?”忽然,最不應該開口說話的坂本真源就這麽指着葉鈞。
服部賴甯神色如常,但嘴角卻不自覺的抽了抽,他覺得坂本真源一定是故意的。同時他心中苦笑連連,這次怕是要被葉鈞誤會死了,你若解釋說之前一定沒洩露,那麽爲何剛一出現,最不應該開口說話的坂本真源就破天荒的開了口,還露出很親和的笑意?
這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
忽然間,場面一度冷了下來,葉鈞能充分感受到一股殺氣!這些殺氣,大多都來自于四大派系的第二代成員!其中一小部分,是正襟危坐的老人。
他們大多有家室,膝下有孩子、老一點的也有孫子,得知坂本真源來自安倍神社,似乎身份還頗高,一時間就起了聯姻的心思,隻是誰也沒表現出來。隻不過,現在看見葉鈞一出現,立馬就吸引了這個身份神秘的女人,一時間都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出來就該把孫子、兒子帶上。
“咳咳咳”忽然,中村俊浩咳了咳嗓子,旁人人嘀咕道:“嫩草老牛嫩草老牛”
一時間,除了葉鈞跟赤軍一方,在場其他人,都下意識臉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