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少正盡力壓制心中的殺念,他冷冷的盯着眼前那幢看起來稀疏平常的三層樓房,這一刻,他所要做的,就是一路轟進去!
蘇琳芳跟陳佳華,正抱着美夢要去完成最後的交接工作,他們錯誤的以爲制造了一些極爲膚淺的不在場證據,就能輕易逃脫嫌疑,孰不知葉鈞正挖好了一個天大的坑等着他們往裏跳。
走下車,葉鈞戴上墨鏡,順手撥了個電話,然後就将身上的東西全部撂到車子裏。
“你找誰!”[
幾個黃發青年叼着煙,原本對于葉鈞沒什麽太在意,可瞧着對方往這邊走來,一個個都戒備起來。
“滾!”
葉鈞迫切的需要發洩,對于迎面走來的黃發青年,直接揮出一拳。
咔嚓!
清晰的碎裂聲傳了出來,葉鈞這一拳與其說是命中了這個家夥的腦袋,倒不如說直接将這家夥的鼻子給徹底打斷了,說不準還可能導緻腦震蕩。
這黃發青年瞬間癱倒在地,連哼一哼都發不出聲。
“媽的!”
其他青年回過神來,一個個叫嚣着又拔刀又摩拳擦掌,可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愣是不敢上前。
葉鈞那一拳的震撼力實在太恐怖了,試問在場除了葉鈞,誰能夠一拳把人給直接打趴下?
他們年少氣盛,但都不傻,而是選擇包圍葉鈞,打算群起而攻之。
葉鈞嘴角冷笑,一個閃身,躲過其中兩個青年的糾纏,緊接着一記回旋踢,直接将這倆青年給踢飛。
砰砰!
倒地聲響起,葉鈞沒有停留,逮着一個落單且明顯吓呆的青年,直接探出手,抓住這青年的臂膀,稍稍一用力。
咔嚓!
骨折!
這青年嗷嗷直叫,發出凄厲的叫聲,可葉鈞忽然擡腿,膝蓋直接命中這青年的腰杆,緊接着,這青年也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嘶
還處在清醒的幾個人不倒吸一口涼氣,這才一個照面,就幹淨利索幹倒兩個人,另外兩個重傷,倒在地上隻能喊疼。
不過葉鈞顯然不打算客氣,直接追了過去,逮着其中一個想跑的青年,直接一記劈掌,劈在這青年的脖子上。[
再次倒下一個!
“别!别!我投降!”
眼看着葉鈞這煞星走來,一個青年直接軟趴下,雙手捂着頭,暗道爺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麽端端跑出來一個這麽要命的閻王?
可面對他的隻是一記飛腿,帶着昏迷前那一瞬間因爲疼痛而留在臉上的猙獰,瞬間倒地不起。
葉鈞陸續對其他仍清醒的青年下手,并不弄死,隻是給予一點教訓,當然,疼痛在所難免,底線更是要保證他們昏過去。一些意志力稍強的家夥,自然被葉鈞多折騰了一下子,他們也夠可憐,因爲多挨那麽一下,身上的痛苦就多上一分。
砰!
葉鈞進門的方式可謂霸道到了極點,有着嚴陽跟阿虎盯梢,壓根不擔心會出現投鼠忌器的情況。
這一次,葉鈞是明擺着要強勢殺進去,盡管有些對不住張大口喊來客串的那些人,不過聽口氣,這些家夥似乎都是張大口打算對付的,所以葉鈞對于聞訊趕來的這些大漢,下手也不懂得分寸,多少算是給張大口一個面子,替他教訓一下這些不對眼的‘下屬’。
一聲聲哭爹喊娘的慘叫接踵而至,唯一站在的汪翰一邊叼着煙一邊興奮的鼓掌,讓那些還站在的‘同伴’差點活活氣死。
直到昏迷前的那一瞬間,他們似乎才意識到,敢情一個勁跟他們熱套的汪翰,竟然是個奸細!
“人呢?”
“在這邊。”
葉鈞跟在汪翰身後,直到看到嚴陽跟阿虎都守在一扇門前,才暗暗松了口氣。
“葉少,我們先走了。”
他們三個斷然不會留在這裏,更不會出現在陳國芸以及陳國玲眼前。
等三人走後,葉鈞才開門,唯恐吓到陳國芸,剛進門就喊道:“國芸!我來了!”
這一聲,讓陳國芸嬌軀微震,然後激動的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就連陳國玲也是如此。
葉鈞蹲下身子,激動道:“别亂動,我替你們兩個解開這些繩索。”
先是撕掉陳國芸眸子的膠帶,然後是嘴邊的毛巾,這才給陳國芸解開繩索。
自始自終,陳國芸都紅着眼看着葉鈞,等繩索解開後,陳國芸直接抱着葉鈞,哭道:“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對不起,國芸,我來晚了!”葉鈞也摟着陳國芸,他很心痛,因爲發現陳國芸真的被吓到了,而且不清,神經都繃直了。
良久,陳國芸才意識到一旁還有一個丫頭,忙不疊讓葉鈞去幫忙解開束縛。[
成功将陳國玲的束縛解除,兩姐妹瞬間抱在一起。
好一會,哭也哭過了,這才停了下來,陳國芸擡起頭,紅着眼道:“你是怎麽知道我們被關在這的?”
“文軒被敲詐了,當我得知後,立刻追查到這裏,就直接跑了過來。”葉鈞知道,越是解釋太多,就越容易出簍子,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少說話,多做事。
陳國玲擡起頭,抽噎道:“謝謝你,我想問問,是誰綁架我們的。”
葉鈞剛想開口,卻發現陳國芸助的搖搖頭,示意他千萬别說。
因爲僅僅敲詐兩個字,陳國芸就瞬間驗證了心底的猜測,一時間悲從心起。
葉鈞沉默好一會,在陳國玲害怕與助的目光下,輕聲道:“你們都累了,警察很快就會趕來,先等等,然後回去好好睡個覺。至于是誰,現在還在追查中,隻有等警察告訴咱們。”
陳國芸松了口氣,她很擔心葉鈞說漏嘴,盡管她也恨不得立刻将真兇繩之以法,可同樣清楚陳國玲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是爸跟媽吧?”忽然,陳國玲幽幽道,似乎在驗證,又似乎在述說着一個事實。
“誰告訴你的?”陳國芸下意識脫口而出,但很快就意識到失言,忙道:“别胡說,怎麽可能,等警察來,一定能抓到真兇。”
“芸姐,别騙我了,我不傻,我能感覺到,這或許就是母女連心吧。剛才,我感覺到,媽曾進過房間,那一刻,我原本惶恐的心情,出奇的平靜,因爲我知道,媽不會害我。可是,我依然接受不了。”
陳國玲說着說着,就再次哭了出來,陳國芸隻能摟着陳國玲的腦袋,不斷安慰着。
害怕?
她何嘗不害怕?經曆了這種事情,隻要是人,都會害怕,更何況她還隻是個女人。
可就因爲這樣,她才不得不強撐着,她不希望因爲她的軟弱,而讓陳國玲更害怕。
葉鈞沉默着站到門外,他知道,裏面兩個女人都需要空間跟時間,正好警察也來了,帶隊的是汪翰手底下一名心腹,在其他警察戒備的目光下,他卻大踏步走到葉鈞身前,敬了一個标準的軍禮。
衆人疑惑,葉鈞卻點頭道:“人質在裏面,地上這些都是看押的犯人,把這些犯人都帶走,至于裏面的受害者,給她們一點時間,再等等。”
“是,長官。”這帶隊的警察沒有點出葉鈞的身份,但長官兩個字,卻讓其他警察一個個肅然起敬,聞訊忙不疊動手,将地上那些半死不活的家夥一個個都帶走。
能讓李隊喊一聲長官的,絕不是來自于警界,而是軍方!
汪翰就來自于軍方,這李隊也是汪翰帶過來的,那麽這個被稱爲長官的人,難不成是上校甚至少将級的軍官?
看着這一地的歹徒,再加上那顯然是被一腳踹開的大門,衆人都相繼釋然,恐怕也隻有這種級别的軍官,才有這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身手。
“人逮着了沒有?”葉鈞壓低聲音道。
李隊忙點頭,笑道:“都逮着了,有着汪局親自出馬,完全是一網打盡,他們那些下作的不在場證明,完全是瞎掰,現在正在局裏面哭着喊着說自個冤枉。”
“現在證據确鑿,上了法庭,得判幾年?”葉鈞沒由來的問了句。
“那得看葉少的意思。”李隊沒敢擅作主張,他好奇的看着葉鈞,因爲葉鈞認爲該多少年,就多少年,哪怕是死刑,也有的是法子往蘇琳芳跟陳佳華頭上栽罪名。
“如果正常的司法程序,沒有任何人參與呢?”葉鈞不想弄巧成拙,他認爲,此時不宜再插手,因爲搞不好會被陳國芸看出貓膩。蘇琳芳跟陳佳華做沒做過虧心事,除了出國留學的這一年,陳國芸豈會不知?
“如果正常司法程序,最起碼要被判十五年。”李隊皺了皺眉,補了一句,“這還是最輕的,搞不好,二十年都有可能。”
“綁架而已,這麽重?”葉鈞倒吸一口涼氣。
“怎麽可能隻是綁架?”李隊望着葉鈞,想笑又不敢笑,似乎想說葉大少您到底是真糊塗,還是在裝糊塗,哥幾個可是真的鐵了心給您做事,您甭玩咱們呀?
“怎麽回事?”葉鈞敏銳發現,似乎有很多事并不知情。
“葉少,陳佳華跟蘇琳芳,在近幾個月,曾參與過一些有組織的犯罪,涉案的金額高達數百萬,他們因爲協助犯罪分子,所獲贓款達到五十多萬。”
李隊的話讓葉鈞聽得雲裏霧裏,不解道:“協助犯罪分子?怎麽回事?”
“販毒,準确的說,他們在從事販賣搖頭丸跟冰毒,盡管隻是代賣,但因爲有您的原因,汪局一直叫咱們睜着眼閉着眼。他們一直以爲是運氣,是菩薩保佑,卻不知道是葉少您的面子,這次葉少大義滅親,兄弟們都說好。因爲,販毒不可恥,但千萬别破壞規矩,太猖狂可不行,要不是汪局壓着,我怕早就壓不住兄弟們了。”
販毒?
還是搖頭丸跟冰毒?
是看在他葉鈞的面子上,才遲遲沒有被查被抓?還總能提前知道警察會來查處,提前跑路?
葉鈞感覺有些冤,如果真知道有這種事,他費這個勁幹什麽?
早知道就不讓陳國芸受着苦了,索性還不如繼續讓這兩口子販毒,然後當場繳獲,直接抓去判刑得了。
葉大少現在滿腔郁悶,李隊見葉大少看他的目光越來越氣憤,一時間頭皮發麻,顫顫克克愣是不敢說話。
丫太吓人了吧!好歹我也是開過槍更是槍斃過殺人犯的正統軍人,站在葉大少面前,怎麽還莫名其妙眨巴着激靈?
丢臉,實在丢臉!
李隊幹笑着好一會,直到葉鈞揮揮手,才長出一口氣,和藹可親的走進房間,看着陳國芸跟陳國玲,笑道:“放心,你們已經安全了,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協助警方,去警局裏面錄一份口供?”
陳國玲身子一顫,顫聲道:“真兇抓到了沒有?”
陳國芸很矛盾,她既想知道答案,卻又不敢去面對,問出這話的陳國玲更是小臉煞白,渾身僵硬。
李隊下意識望了眼葉鈞,見對方輕輕點頭,這才闆着張臉,嚴肅道:“主謀兩人,從犯十三名,主謀一男一女,男的姓陳,四十八歲。女的姓蘇,四十四歲…”
聽着李隊公式化的通報,陳國芸死咬着粉唇,猜測是一回事,可真聽到了,卻是另一回事,她渾身僵硬,似乎依然不願相信這個鐵一般的事實。
至于陳國玲,也不知是太過氣憤,還是受到的刺激太大,竟然當場昏了過去。
葉鈞站在房門外,喃喃自語道:“終于告一段落了,這次過後,最起碼十五年不需要再去考慮這些煩心的家事,至于十五年後,哼,到時候,快七老八十的他們,還拿什麽來吵來鬧?更何況,真到了那一天,他們還想再見到國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