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個澡,葉鈞很感慨這陣子的收獲,對于‘神’項天賦洞悉的理解,也越來越深刻。
被動天賦洞悉,就跟遊戲裏面的會心一擊一般,當然,在現實社會,這種狀态可以理解爲超常發揮,但遠遠沒這麽簡單。
通過深刻的認識,葉鈞發現,每當觸發‘神’項天賦洞悉,總會産生一種跟自然徹底契合的狀态,這種感覺很玄乎,能讓腦子空靈,就仿佛魚入水一般。
或許是因爲這種感覺體驗的次數很多,葉鈞漸漸對于化境,有了一種新的認識。[
化境高手之所以是武學巅峰,就在于一個理人力有時窮,大自然深不可測!
能借用大自然的力量,這就跟武學中一種狀态同理,那就是萬物相生。
不過,萬物相生這種級别,在武學中,還是比較常見的,至少葉鈞認識的人當中,幾乎都擁有這種水準。而他,早在一年前,就已經達到。
不過别人是苦練出來的,而他,不過是因爲‘精’項天賦的原因,硬生生拔苗助長弄出來的,本質上yyng,可終究差了點苦練出來的火候。
張娴暮早已離開天海市,白文靜也曾找過葉鈞,說京裏面的老爺子們,很mny這次的作爲,因爲是他設計讓甲賀忍者、浪人與赤軍争戰不休,不管是哪一方,對老爺子們來說都是敵人,喜聞樂見這些組織拼個頭破血流。
當然,白文靜也再次警告葉鈞,切不可跟赤軍走得太近。
葉鈞想起上次在海邊,答應中村俊浩願意前往赤島作客,盡管當時是随口說說,不想讓中村俊浩失了面子,不過還是會被有心人潑髒水。
不過葉鈞也不在意,五爺自然不會害他,張娴暮就算說出來,也隻是跟帝陵說罷了。
京裏面,想要爲難他的人,非就是孟岩而已。
張娴暮跟孟岩不對頭,之前險些害得他不得不交出青少派負責人的職務,張娴暮自然不會給孟岩好臉色。
倒是張娴暮跟帝陵愈發密切的關系,引得葉鈞有些擔心起來。
帝陵是一個雄才大略的人物,站在不同立場的白文靜都對其崇,極爲忌憚,葉鈞不得不生出危機感。
作爲一個穿越過來的幸運者,葉鈞并不覺得這跨越十年的經驗就能肆忌憚,腦子長在别人頭上,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改變的,也頂多是他自身罷了。
十年前帝陵就猛得一塌糊塗,按白文靜的說法,現在的帝陵竟然懂得隐忍,這足以說明這十年就算帝陵隻是修身養性,一旦出手,也足以讓整個天海黨雞飛狗跳,讓燕京黨具有空前絕後的凝聚力。
這一點,從張娴暮在燕京黨青少派裏的聲威并茂就足以說明。
相比較不被承認的孫淩,張娴暮疑是幸運的,上次吃了虧,填進去二十八億,葉鈞并不覺得做到這一步就能狠狠吃定張娴暮,他有預感,接下來的争鬥,很可能會愈發艱難。
就比方這次,若是沒有白文靜的提醒,恐怕張娴暮早已不聲不響解決天海的這場沖突,到時候,張娴暮倒是得到了老爺子們的一緻贊賞,可他,作爲東道主卻毫作爲,甚至一系列的事都得被抖出來,這想想都讓人害怕。
葉鈞決定,接下來的時間裏,一定要好好做足準備工作。
“葉先生,有人找你。”[
葉鈞随口應了聲,然後走出辦公室,大老遠,就瞧見一道倩影坐在庭院中,背影很誘人,但葉鈞卻皺了皺眉。
王霜,一個對葉鈞來說不知該如何相處的女人,當初在燕京的時候,原本隻是心懷鬼胎,卻沒想到惹來這麽一身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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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的态度已經很明顯了,加上王霜母親徐翠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呂雉、蕭後級的人物,想想就覺得頭疼。
“你怎麽來了?”葉鈞平靜道。
王霜轉過身,凝視着葉鈞那張臉,她能感覺到葉鈞語氣的疏遠感,還有着一種讓她很不爽的漠然。
不過,王霜若是膚淺在這鬧情緒,那她就不是徐翠的女兒了。
“怎麽?我就不能來嗎?好歹,我都要跟你訂婚的。”
坦白說,沒人知道王霜心裏面怎麽想,或許有,但也隻是徐翠,絕不是葉鈞。
葉鈞臉色微變,但還是笑道:“王小姐,你說的這些話,是發自真心的?”
王霜沒有回答,反問道:“看你的樣子,是不是不情願?這也難怪,聽說你回來後,身邊跟着一個很漂亮的西方女人,她好像是你的秘書,對嗎?”
王霜幽怨的神色、口吻,尤其在秘書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讓葉鈞寒毛豎起,他不清楚這個女人會做什麽,但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暗道希望是多想了,葉鈞搖頭道:“我跟她隻是合作關系,她是跟我合作的财團的代表。”
“是嗎?”王霜一副不信任的樣子。
似乎察覺到葉鈞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忽然,王霜噗哧一笑,點頭道:“我相信你。”
“你過來到底是打算說什麽?我工作很忙的。”葉鈞滿腦子黑線,他覺得王霜似乎故意在調戲他。
“這麽快就啞火了?一點都不好玩。”王霜撅着嘴,滿臉調皮的樣子,緩緩道:“這次過來,是打算邀請你這尊大人物去一趟燕京,我外公壽誕,點名道姓要請你,你去不去?”
徐上将?
葉鈞愣了愣,很快就醒悟過來,這八成是徐翠的意思,他一個‘名小卒’,就算邀請誰,都不會惦記上他。
不過,葉鈞沒敢拒絕,盡管他清楚一旦到了燕京,說不準會出現諸多變故,但也不敢博了一名上将的面子。
樹敵太多,不是好事,尤其是不明不白樹敵,這太冤枉了。
左右吃頓飯,葉鈞還真不相信了,難不成這位徐上将還打算強買強賣把他硬留下?
“這麽說,你答應了?”王霜似乎有些意外。[
“恩,什麽時候動身,你到時候通知我就好,我很忙,現工作了。”葉鈞轉身就走,唯恐王霜再想出現古靈精怪的法子整蠱他。
望着葉鈞漸行漸遠的背影,王霜暗暗皺眉,漠然道:“有點意思,看來,這次回燕京,不會那麽聊了。”
這一刻的王霜,再也沒有先前那種調皮的味道,似乎這才是王霜最真實的一面,清冷、鎮定、冷淡、高雅。
或許,不苟言笑,心思深沉,冷傲迷人,才是王霜最真實的一面。
葉鈞返回辦公室後,簡單交代了一下,就悄然離開。
一位上将的壽宴,相信很多人都會趨之若鹫,但葉鈞不同,他總覺得這一趟會發生些什麽。
爲了避免引起變故,他必須做足準備,天海黨這邊有着邵成傑盯着,不會出事。
謝莉爾也在有目的的進行市場調查,這次的合作計劃很大,不會輕而易舉就啓動資金,需要完整的了解京華的市場,與艾爾沙文家族合作的項目,還在井然有序的進行當中。
所以,偶爾關注一下,葉鈞就不會多問,他信任謝莉爾的能力,尤其有着夏師師這位巾帼不讓須眉的才女,幾乎算得上是雙劍合璧。
“外公,徐上将讓我去一趟燕京,他老人家壽宴。”葉鈞想想,還是覺得不妥,不得不知會一下董文太。
“去吧,孩子,放心好了,那家夥脾氣沒有當年那麽暴躁了,更何況他不會爲難你一個小孩子。”董文太似乎在說一些關痛癢的話。
盡管葉鈞還有很多疑惑,但卻被董文太這輕描淡寫的話堵得什麽話都說不出口,隻好閉嘴。
南唐大學那邊,校方領導幾乎都不在乎葉鈞是否來上學,甚至還幫忙打掩護,就連期末的考試,也幫葉鈞預留了一堆成績。
盡管這好像屬于以權謀私,典型的貪污舞弊,不過這些校方領導似乎早已達成共識,人在做天在看,他們覺得沒什麽昧良心的,總不可能把葉鈞開除,或者讓葉鈞畢不了業吧?
真到了那一天,恐怕偌大的京華,也沒多少人敢來南唐大學念書了。
到時候,南唐大學恐怕就真成了一個大笑話。
說實在的,在大學裏面,有兩個女孩子依然在惦記着葉鈞,其中一個,是韓芸,至于另一個,便是李娜。
韓芸是單相思,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情,她每天都盼着葉鈞會來到教室裏面,不過卻知道這是奢望。
至于李娜,與韓芸不同,她完全是因爲身邊韓芸的不斷念叨,才對葉鈞産生很深的好奇。不過她這種不是迷戀,也不是愛,僅僅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被感染。
兩個女孩子成了最好的閨蜜,韓芸也搬到李娜的宿舍裏,兩人一塊住,至于原本跟李娜同宿舍的那個女孩,早已搬出去了。
“你說,他還會回來嗎?”原本以爲,在期末考試的時候,能見到葉鈞,卻發現,考試的座次上,壓根就沒有葉鈞的名字。
對于葉鈞來是不來,系裏、班裏甚至整個南唐大學的學生,都早就習以爲常。
很多人都冷靜下來,除了偶爾提起,已經很多人不再抱希望能跟葉鈞同處教室學習。
“不知道,應該會吧,小芸,你該去上課了。”李娜苦笑,她不知道這個問題,是第一次出自韓芸之口。
“或許吧。”韓芸木讷的點頭,然後神色一改,笑道:“有機會,我想去天海市逛逛,聽說他一直在那邊,娛樂極限欄目還說,近期他會參加一個神秘的項目。”
“哦?”李娜心不在焉應了聲,笑道:“好了,回頭再說吧。”
看着韓芸癡癡的樣子,李娜暗暗搖頭,不過她也不願說打擊韓芸的話,隻能裝作不在乎的樣子。
在李娜看來,韓芸跟葉鈞,的确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兩種人,即便,葉鈞跟她,曾昔日在同一個教室上學,同一個屋子裏說話。
今天,葉鈞坐上了前往燕京的航班,他身邊坐着王霜,依然是那般的喜笑顔開,隻是不經意間,葉鈞偷偷捕捉到王霜臉上偶爾出現的冷漠。
果然是擅長僞裝的女人,葉鈞暗歎,看來這一次燕京之行,确實不好走呀。
下意識瞄了眼不遠處一個戴墨鏡看報紙的男人,暗暗偷笑,若是讓王家跟徐家知道這個男人也會來,不知道會流露出怎樣精彩的神色。
“哎呦!這不是王小姐嗎?”
下飛機後,剛走出機場,就瞧見一個二十五六的青年一驚一乍的。
“劉輝,你怎麽在這?”王霜一眼就認出這個朝她目露灼熱的青年,若是以往,她斷然不會跟劉輝說話。
劉輝一時間受寵若驚,剛想說王小姐你竟然還記得我呀?
可這時,卻發現王霜身邊一個比他稍高的男人,愣了愣,qgu道:“王小姐,這是你家的保镖?好年輕呀。”
這也難怪,穿着正裝,戴着墨鏡,也難怪劉輝把葉鈞當作是王霜保镖。
王霜嫣然一笑,忽然挽着葉鈞的手臂,笑眯眯道:“對呀,他是我的保镖,也是我的護花使者,還是我的未婚夫。”
這一瞬間,劉輝臉色大變,望向葉鈞的目光,充滿着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