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端元闊掃了眼身邊這些忍者,冷聲道:“保護先生,千萬别讓那個男人靠近!”
直覺告訴木端元闊,那個氣宇軒昂的男人是個高手,這種感覺油然而生,絕非一些語言或者環境誘導所緻,就連那個甲賀高層,也是死死攥着拳頭,他也從那個陌生男人的目光中,嗅到死亡的味道。
沒辦法,這群人一看就擅長近身,尤其是秃鷹,他們不少人都栽在秃鷹手中,現在又多了個氣勢不凡的高手,衆人心下一沉,産生不好的感覺。
忍者、浪人,都是近身搏擊,他們從不帶槍,所以這夥人要一口氣沖過來,他們還真就沒辦法阻擋,隻能力拼。[
先前被中村俊浩鬧得狼狽,現在又來了一群更惡的老虎,木端元闊小心翼翼抽出刀刃,準備迎敵。
“上!”
秃鷹一揮手,領來的人一個個都持着一種闊劍,就像是中古時期的巨劍一般。
那個男人并沒有急着沖上去,倒是他身後的那些人,也跟着秃鷹的下屬殺了過去。
“不上去露兩手嗎?”秃鷹笑了笑,“還沒請教貴姓?”
來了京華這麽久,秃鷹多少也學了些跟人打交道的方式。
那男人也不說話,漠然的朝前走,目标正是退入人群中的甲賀高層。
“太目中人了。”秃鷹臉上露出戲谑的笑容,正巧有一個忍者沖了過來,似乎覺得秃鷹現在精神不集中,或許有機可趁。
誰想,秃鷹忽然俯身,直接撞向這個忍者,也不等對方拔刀劈下,就五指并排成掌,劈在這忍者的手臂上,頓時震掉對方高舉着的武士刀。
随即,秃鷹手中多出一柄匕首,也不見有多餘的動作,就在這忍者心髒、脖頸上,各留下了一個血洞。
秃鷹是雇傭軍,學的都是一手殺人的功夫,就算甲賀忍者的手段層出不窮,但目的總歸是殺人。
簡潔有效的殺人手法,秃鷹早已如火純清,根本不會有太多繁瑣且浪費時間的動作。
在京華,這稱之爲返璞歸真。
擡起頭,秃鷹正準備加入戰局,忽然瞳孔一縮,因爲看到了讓他驚訝的一幕。
隻見那個男人正如入人之境似的,任何靠近他的浪人,亦或者甲賀忍者,都能随手間弄死。
等靠近那名甲賀高層,這男人擡起的右手手指忽然成爪形,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沖向那名甲賀高層,在中途,已成爪形的五根手指不斷變換着,最終就隻剩下一根食指。
噗!
這根食指精準不必的刺入那名甲賀高層的心髒,然後,這男人緩緩抽出右手,旁若人的擦拭着染血的手指。
“變态!”秃鷹吓了一跳,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起來,“幸虧沒跟這瘋子交手。”[
說完,秃鷹縮了縮脖子,那男人露出的這一手,深深的鎮住了秃鷹。
男人殺掉那名甲賀高層後,就迅速退了回來,期間也有幾個浪人跟忍者憤怒的想要襲殺他,卻被他輕而易舉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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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村俊浩也震驚于這男人的手段,正巧這時身後傳來簌簌聲,下意識回首,隻見戴着墨鏡的葉鈞,跟在一個中年人身後,微笑的朝着走來。
“葉君,我的人,都被殺了。”中村俊浩一把鼻涕一把淚道。
葉鈞并不意外,下意識朝現場望了眼,哭笑不得的拍了拍中村俊浩的肩膀,“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過,你真的很走運,挑到了正主這邊。”
中村俊浩也挺奈的,其實他多少也看出這裏不太對勁,直到秃鷹說到正主,才搞明白怎麽回事。
不過他并不沮喪,他立志回去後,一定要瘋狂狙擊甲賀忍者跟浪人組織,就連伊賀忍者也一并恨進去了。
“軍鷹,要不,咱們玩玩?”
領着葉鈞一塊過來的正是五爺,見軍鷹在場,而這裏顯然到了收尾的階段,也漸漸手癢起來。
“沒空。”軍鷹漠然的瞥了眼五爺,最終在葉鈞身上多看了幾眼,然後就收回目光。
夠冷!
葉鈞能從軍鷹目光中看到那種寒涼,似乎這個世間都沒有能喚醒他良知的事物,一切都顯得漠不關心一般。
五爺也不在意,擺擺手,笑道:“盡管這多少有那麽點人多欺負人少的味道,不過你們也下去玩玩,别放跑這些人。”
跟着葉鈞跟五爺一塊來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沖了進去。
伴随着這夥人的加入,本就被動的甲賀忍者跟浪人,徹底亂了。
單方面的屠殺就像是因果循環一般,先前他們還在肆忌憚的屠殺赤軍成員,現在輪到他們了,一個個都喪失了鬥志,再也沒有之前的嗜血殘忍。
“葉少,好雅興。”張娴暮趕來了,瞥了眼後一步撥開草叢的廖明雪等人,也不在意,徑直走到葉鈞身旁。
“看來,你最近日子過得相當不錯。”
先前葉鈞就跟張娴暮見過面了,準确的說,來之前,一夥人都已經見過,并且都分配了襲殺的地點,所以都沒有發生混淆沖突。
廖明雪大老遠就看見木端元闊,怨毒道:“畜生!你也有今天!”
正被秃鷹逼得手忙腳亂的木端元闊望向廖明雪,一時間臉色鐵青,木端家這陣子的黴運,一切都因爲這個婊子,他恨不得生吞了廖明雪。
就是這一瞬間的大意,秃鷹手臂一擡,匕首一滑,伴随着一道寒光,頓時在木端元闊胸前撕破了一條口子。[
鮮血揮灑而出,盡管隻是皮外傷,卻吓得木端元闊雞飛狗跳,作爲一名甲賀流派的高手,盡管不是頂尖,但也不會這麽輕易被制住。
沒想到一時間走神,竟險些把性命丢了,再加上看到外圍的人越聚越多,木端元闊心下一沉,清楚再拖下去,肯定必死疑!
偷偷瞥了眼身後,見沒人,木端元闊神色一狠,罵道:“臭婊子,你等着!我會讓你後悔在這個世間做人!”
砰!
一道紫煙升起,木端元闊目的很明确,就是趁着這陣紫煙逃脫。
“想跑嗎?等你很久了!”
正當木端元闊試圖朝岸邊跑去,打算跳海逃生時,一道身影出現了,正是王三千。
與此同時,另一道身影也出現了,這個人一出現,就讓木端元闊吓得魂飛魄散,正是所羅門!
五爺跟軍鷹都下意識望向王三千跟所羅門,這兩人先前都未曾出現,直覺告訴他們,這兩人都是高手。
王三千也不客氣,锵的一聲,項羽刀出鞘,一道寒光就試圖劈向木端元闊。
“是你!”
木端元闊驚怒,看到這一刀,立馬想起當初在遊艇上時的一幕,對于王三千,他印象極深!
所羅門隻是臉色平靜的稍稍後退了兩步,氣質優雅的他,在看到王三千劈出的這一刀後,就沒了興緻,隻是平靜的望向葉鈞。
見葉鈞望來,所羅門優雅的點點頭,似乎在打招呼,這讓中村俊浩很是疑惑,“葉君,你認識這個人?”
“怎麽?你認識?”見中村俊浩神色愈發嚴肅,葉鈞心下一動。
“恩。”中村俊浩嚴肅的點點頭,忌憚道:“這個人很危險,我的老師曾警告過我,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别跟這個人jehu,若是這輩子沒走上絕路,就千萬别跟這個人結仇。”
“哦?”
葉鈞沒想到中村俊浩對所羅門的評價這麽高,不過稍稍細想,這也難怪,據傳所羅門本就是神庭紅衣大主教親立的聖殿騎士,在其呱呱墜地的時候,就被接到神殿,等于說,所羅門就像是古時候皇朝的太子爺一般尊貴。
隻是沒想到,所羅門的叛逆,緻使他叛逃了梵蒂岡,這讓整個梵蒂岡蒙羞。
盡管被烙上異端、叛徒、罪人的稱号,但是,沒人敢動他,因爲他的生命,隻能由神庭親手制裁。
戰況并不jle,完全能用一邊倒來形容,早已喪失鬥志的甲賀忍者跟浪人,很快就被這群虎狼砍翻,尤其是軍鷹先前襲殺甲賀忍者的一幕,更是徹底打擊了這些人的士氣。
目前雙方更有傷亡,不過己方也頂多三五個傷亡,木端元闊那邊,卻是死得不能再死,隻剩下他跟浪人高層,以及幾個蝦兵蟹将,在垂死掙紮。
木端元闊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他發現王三千根本不想殺他,而是打算用他來練手,這一套刀法可謂刁鑽古怪到了極點,但很顯然還在摸索當中,需要一段時間的完善。
在場不少人都看出了貓膩,尤其是軍鷹,首次露出感興趣的神色,盯着王三千使出的刀法,不時點頭。
“不錯,有機會給我介紹介紹。”五爺笑了笑,他對王三千産生了興趣。
“相信王先生也很願意跟五叔成爲朋友。”葉鈞點頭,他當然清楚五爺的意思。
噗!
王三千忽然發力,頓時,木端元闊後仰,倒飛出去,在半空中掀起一道血水,以及兩條斷臂。
“我不會殺你。”
王三千一副玩膩了的神色,然後收刀,朝葉鈞走來。
現場,唯一活着的,就隻剩下木端元闊,誰都清楚這個人不能殺,因爲正有一個女人,恨不得沖過來跟木端元闊拼命。
“雖說他斷了兩條胳膊,但你還是小心點。”見廖明雪提着一把刀沖過去,葉鈞提醒道。
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廖明雪沒有任何的停頓,直接沖了過去。
喪失兩條手臂的木端元闊慘叫連連,不斷在地上打滾抽搐,顯得極爲痛苦。
廖明雪臉色猙獰,手起刀落就砍在木端元闊胸口上,可惜力道太輕,隻能造成皮外傷。
不過,木端元闊現在傷上加傷,許多人都不認爲他還有還手的餘地。
“畜生,這麽殺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用最狠的手段,慢慢折磨你!”廖明雪并沒有失望,冷冷的站起來,她想起藤川細語那種藥,現在木端元闊失去手臂,就沒辦法撕扯皮肉,這更能折磨死這個畜生。
可就在這時,木端元闊忽然睜開雙眼,眼中迸射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怨毒。
糟糕!
不少人都發現了這個變故,直接木端元闊忽然張開嘴,一個起身,就順勢要沖着廖明雪的脖頸咬去。
這千鈞一發之際,廖明雪吓得魂飛魄散,她沒想到木端元闊受了這麽重的傷,還有餘力,徹底懵了。
眼看着就要香消玉損,忽然,一道寒光閃過。
“在我面前殺人,太不給我面子了。”
隻見木端元闊眉心處,出現了一支飛镖。而所羅門神色優雅灑脫,似乎他不是在殺人,而是在跟某個心怡的女生示愛。
噗通!
木端元闊倒在地上,直到過了三秒鍾,廖明雪才回過神來,尖叫一聲,就噗噗噗往後退了幾步,一臉的心有餘悸。
“美麗的小姐,他死了,再也活不過來了。”
“真的?”
對于所羅門的話,廖明雪将信将疑,顯然被吓得不輕,最後,她撞着膽子靠近,伸腳蹭了蹭,見木端元闊沒動,神色冷了下來,“死了嗎?嘿嘿,死了也好,把你剁碎了喂狗,說到做到,我已經跟狗場的人聯系好了,把你放進絞肉機裏,再以豬肉的方式給送到狗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