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砍了四個人的手臂,緊接着爆了一個人的腦袋,在場人都是混慣了傭兵界的老人,誰手上沒幾條人命官司,可瞧着葉鈞跟洛克,也不禁腳底發涼。
秃鷹這夥人沒說什麽,廖明雪這個雇主是葉鈞介紹的,而初來乍到又親眼目睹了葉鈞折磨人的變态手段,知道葉鈞年輕,看似沒大閱曆,可這心賊狠。
但那些後來的傭兵就不這麽保持沉默了,他們都是徘徊在生死邊緣的狠角,吃的就是見血的錢,葉鈞年輕自負,這是他們的印象,再加上先前的口出狂言,經過短暫的沉默後,瞬間爆發出來。
“小子!你敢在我們這邊前輩面前大言不慚,就算你跟廖小姐是舊識,也不會放過你!”[
“小子,你自己砍掉兩條胳膊,看在你跟廖小姐認識的情面上,跪地上道歉,我答應給你一條活路。”
“便宜他了,要我說,直接殺了就好!”
…
一時間,亂七八糟的咒罵揶揄絡繹不絕,開口的有先前被砍斷胳膊的人,也有被洛爾爆頭的那家夥的同伴,也有一些純粹看葉鈞不爽的,反正亂七八糟,烏煙瘴氣。
廖明雪試圖說些什麽,卻被秃鷹制止,并拉了回來,事情發生到這一步,已經徹底脫離掌控。
秃鷹認得清形勢,甭管葉鈞先前那些話多麽刺耳,他首先在乎的就是廖明雪的安全,更何況,矛盾激化,他也管不了,這些都是桀骜不馴的狂人,能被邀請到這裏,都不是菜鳥,否則,以秃鷹的眼光,也不會幫廖明雪物色廢物。
葉鈞發現了秃鷹的小動作,心裏不做感想,瞥了眼身旁的洛爾,隻見這位使槍的變态正冷靜的換着夾,填充着子,似乎對于四周的聲讨渾然不在意。
葉鈞清楚,隻要他一動手,洛爾絕對會在下一秒扣動扳機,爆掉四周某個家夥的腦袋。
殺手,就應該如此冷靜。
葉鈞暗暗點頭,當下笑眯眯道:“廖小姐,這些人若是死上一些,你不會在意吧?”
見葉鈞往來,廖明雪也有些拘束,她張張嘴想要說什麽,但最後卻撇過頭去,她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若是偏袒葉鈞,那麽這些人就不會繼續在她手底下做事,甚至可能亂來。但若是偏袒下屬,就等同于跟葉鈞走上決裂,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
眼見廖明雪不說話,葉鈞嘴角冷笑,而這時有人插口道:“小子,甭指望廖小姐替你求情,狂妄知不是錯,但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就憑你?”葉鈞斜了眼說話的光頭大漢。
被人如此藐視,光頭大漢臉色不好看了,當下用力劃了劃槍,上了膛,然後槍口就對準葉鈞,殘忍道:“就沖你剛才那句話,殺了你都不會有人可憐,去死吧!”
啪!
誰也沒想到這人下手這麽快,洛爾臉色微變,試圖用身體去擋,可發現心有餘而力不足,隻不過,下一秒,他仿佛見鬼似的,似乎目睹到一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殘影?
甭說洛爾發現了異常,秃鷹,以及在場好幾個高手,都爲之色變。
“哈哈,死吧,小子,見到撒旦後,替我向他緻意。”光頭大漢滿臉殘忍。[
“你高興得太早了吧?”
一道幽幽的聲音傳來,光頭大漢臉色大變,因爲他駭然發現,話音是從他身後傳來的,可是,他震驚的臉色注定在這一刻成爲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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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一顆碩大的頭顱掉落在地,還保持着光頭大漢臉上呈現的震驚,在場人都傻眼了,因爲幾乎所有人都親眼目睹那顆子射中了葉鈞,可是,葉鈞此刻卻站在那顆腦袋旁邊,正滿臉冷漠的擦拭着染血的赤宵。
他怎麽做到的?
這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唯一想法,葉鈞所帶來的震撼實在非比尋常,廖明雪驚恐的看着那顆掉落的腦袋,再看了看葉鈞,這一刻,她猛然想起當初藤川細語那段話的意思,也終于明白爲何藤川細語一直主張要讓她說動葉鈞出手。
這哪是高手?這壓根就是從武俠小說裏面活脫脫走出來的蓋世高人!
許多人冷汗直冒,他們幾乎都是神論者,就算偶爾嘀咕一聲上帝、耶稣,也完全是成長環境所染上的習慣,就跟偶爾蹦出一段罵娘的詞彙一個性質。
那些曾公開咒罵葉鈞的雇傭兵不冷汗直冒,葉鈞輕輕扔掉擦拭的紙巾,然後擡劍指向一個大漢,平靜道:“剛才,是你說要讓我自斷雙臂,然後跪地上祈求你的原諒,是嗎?”
“你想做什麽?”這大漢汗毛倒豎,天氣不算熱,還有些寒涼,但瞧見葉鈞盯着他,額頭也滿是汗水。
“殺你。”
一道寒芒閃過,快到極緻,就仿佛破曉之際的光線一般,這大漢眼中隻剩下那一道白茫,然後,就徹底失去知覺。
“又殺了一個,唉,今天也不知道要殺幾個。”葉鈞瞥了眼轟然倒下的頭屍體,然後自顧自的嘀咕一句,看似随意,可徹底加重了在場人的恐懼,不少人都看着葉鈞,暗道這得殺多少人,才能這麽處之坦然?
“夠了!”廖明雪忽然尖叫道。
“你有意見?”葉鈞毫雜質的目光望向廖明雪。
“我…”
廖明雪一愣,被葉鈞這麽看一眼,頓時又緊張起來,她先前不過是看下屬不斷被殺,心裏難受,可現在才發覺她壓根沒膽量繼續說下去,心裏又驚又怕,唯恐葉鈞把她也一塊劈了。
“葉先生,廖小姐也是你的朋友,先前的事也是誤會,這些人隸屬于各個雇傭軍,常年遊走在戰場上,說話沒有太多的考慮,希望你饒恕他們。”
秃鷹站出來,護在廖明雪身前,對于葉鈞連斬兩人,他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因爲死的人并非他領銜的心腹下屬,完全是東湊西拼弄來的雜牌。
“誤會?”葉鈞冷笑,“時事比人強,若是我沒本事,被人殺了,那又如何?”
“葉先生,這些人隸屬于各個組織,他們背後都有着大勢力支撐着,你若是都殺了,我不會阻擾,可到時候,你卻會有很大的麻煩。”
秃鷹直接退後一步,平靜道:“當然,我們沒有跟葉先生爲敵的意思,也沒能力阻擾,若是葉先生執意如此,我們不會插手。”[
“你當我不敢嗎?”葉鈞似笑非笑的看着秃鷹,這家夥确實不簡單,不過這些話還不足以讓他忌憚,“看來,有機會我得親自到中東走上一遭,也不知道翅翼那個從梵蒂岡跑出來的混蛋還在不在,在的話,我一并斬了!”
葉鈞的嘀咕聲是英文,聽到後,衆人不色變,翅翼屬于世界級的傭兵組織,一個分支在中東就已經掀起滔天駭浪,更何況翅翼的主戰場不定,曾跟黑黨、赤軍、3k、大圈、洪門等衆多勢力鏖戰過,幾乎算是舉世皆敵。
因爲翅翼是最純粹也是最原始的雇傭軍,隻要給得起錢,什麽事都幹,近十年來有許多恐怖襲擊或者首腦暗殺,都或多或少有翅翼參與進來,至于那些生死相搏的火拼,或者颠覆一個勢力甚至一個政權,也有翅翼的成員出沒。
就是這種爲了錢而沒有底線的做法,不僅讓許多勢力乃至國家要人頭疼,更是讓這些人忌憚甚至痛恨,欲殺之而後快。
這樣一個介乎瘋狂與變态的傭兵組織,葉鈞卻揚言要斬殺翅翼的下一代負責人,這如何不讓在場人咋舌?
沒有人願意跟翅翼做對,更遑論去斬殺一個高層,這是在場衆多狠人的想法,就連狂傲如秃鷹,也是如此。
“盡管不知道你跟那個人有什麽矛盾,但我還是想多說一句,那個人,很強。”秃鷹說完,擺擺手,平靜道:“廖小姐,咱們走吧,這裏的事,咱們已經管不動了。”
廖明雪早已被吓懵了,聞言木讷的點頭,至于秃鷹的下屬,自然不會違逆,說一些廢話。
“秃鷹,你什麽意思?說走就走?”一些人就算明知道這時候開口不好,但還是忍不住吼道。
“你們誰想留下就盡管留,兩邊我都惹不起,我隻是在保證雇主的安全,也希望你們明白自身的職責,搞清楚這次來京華是做什麽的!”
秃鷹冷言冷語,邊說邊走,一刻都不願停下。
也有人沉默了一會,三三兩兩離開了,有人開頭,就算心裏再不忿,也選擇走了。
自始自終,葉鈞跟洛爾都冷眼旁觀,直到該走的都走了後,現場還剩下二十幾名傭兵。
“小子,秃鷹怕你,我們可不怕,我們人多,而你們,就兩個。”這些人或多或少都與被葉鈞斬殺的人有關。
“人多,不一定就有用的。”葉鈞滿臉平靜。
“是嗎?臭小子,别太自信,我們殺的人,比你吃的飯還多,就你這種乳臭未幹的愣頭青,我會慢慢弄死你,讓你明白這個世界的殘酷!”
“别急,我聽說京華古時候有一種叫做淩遲的刑法,咱們可以用這小子嘗試嘗試。”
“哈哈,我要割了他的蛋,讓他去泰國認祖歸宗!”
“我要撥了他的皮,剁碎他的肉喂狗!”
…
“哼!希望待會你們還有這膽量。”
锵!
赤宵出鞘,四處濺起寒光,洛爾也本能的扣動扳機,他相信葉鈞不會有事,不需要他掩護,他現在首先要保證自身的安全,對于那些膽敢将槍口對準的他的家夥,第一時間就給予子的回應。
其實廖明雪這些人并沒有走遠,聽到槍聲,然後是慘叫,以及充斥驚恐的嚎叫哀鳴,這些人不頭皮發麻。
秃鷹掃了眼這些人,平靜道:“知道你們接下來要面對的都是什麽樣的家夥了吧?沒錯,你們要明白,有槍不是萬能的,一旦被那些忍者近身,就算你身上綁着原子,都不可能救得了你們。”
衆人沉默不語,葉鈞的強勢讓他們認清了這個現實,由來的心裏生出驚懼,當葉鈞跟洛爾神色如常出現,并與他們擦肩而過,一個個不頭皮發麻。
這到底是什麽變态?
二十幾個人圍攻,他們不僅這麽快解決問題,甚至于連傷口都沒有,在場人再次陷入震驚,包括廖明雪。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葉鈞自然不會跟廖明雪說什麽,隻是與洛爾平靜的往外走。
這次悍然出手,一方面是因爲那些人确實得罪了他,另一方面,葉鈞也是想借此警告廖明雪,千萬别以爲現在羽翼漸豐,就認爲可以爲所欲爲。
葉鈞并不擔心也所謂廖明雪到底怎麽看待他,他隻是想借此讓廖明雪明白,做出任何對他不利的事情,都要搞清楚需要承擔什麽樣的後果!
葉鈞清楚,當他看到廖明雪在見到他出現的那一刻,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隐隐還透着一股驚恐,他就知道,想要獲取的效果,已經圓滿達成。
看來,有一段時間可以放下心來,不需要擔心廖明雪在背後玩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