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就算韓喬慧願意舍身迎合,葉鈞也沒福氣也沒這膽量嘗試,韓喬慧不同于其他相知的女人,她更工于心計,若是跟這種女人不清不楚,可想而知會演變成什麽樣的局面。
葉鈞做人有原則,知道什麽樣的女人能碰,什麽樣的女人不能碰,這也是他極力疏遠王霜的主要原因。
而且,跟王霜同樣性格的還有夏師師,葉鈞堅信隻要他願意,未嘗不能去采摘夏師師這朵嬌豔的鮮花。可是,一時的滿足,跟長遠的幸福相比較,葉鈞很清楚該如何取舍。
韓喬慧領來的是一處路邊攤,這多少出乎葉鈞的意料,不過聽韓喬慧解釋,這裏的小吃很可口,她經常到這種地方來吃。還說,民以食爲天,不能光從表象來輕易下判斷,有時候賣相差不代表就沒有内涵,可有時候看着富麗堂皇,卻多數是外強中幹。[
飲食,還是要從口味下手,隻要環境不是太惡心人,不影響食欲,就可輕易排除。
很快,精緻的一盤盤小吃就陸續呈上,乳鴿、稀粥以及一些清湯,正如韓喬慧形容得那樣,味道夠足,香味比之大飯店也不遑多讓,最關鍵的,就是這裏沒有大飯店那麽講究,師傅的手藝也不會受到拘束,這讓葉鈞相當驚喜。
瞧着葉鈞津津有味的吃喝,韓喬慧笑道:“怎麽樣?沒騙你吧?”
“沒有,确實很好吃,可惜明晚就要回去,看來得下次再來品嘗了。”葉鈞點頭道。
“這麽快就急着走?”韓喬慧明顯一愣,但很快就挽留道:“多留幾天,我帶你到處去逛逛,難得過來一次。”
“現在還有一大攤子事情需要處理,上次你也見過我的秘書謝莉爾,相信也清楚我跟國外的财團正合資開拓市場。”葉鈞随便找了個借口。
“恩,我也聽說了,可惜韓家現在拿不出太多的錢,若是僅僅投資一點,又沒有太多的意思。等閑置的資金沒有那麽緊張了,我再考慮。”
葉鈞暗笑,韓喬慧很明顯對于謝莉爾不太相信,連帶着都輕視了這個項目。
可惜,真到了豐收的季節,恐怕韓家就當真沒有資格再進入了,沒膽子去賭的商人不是好商人,注定能賺錢卻賺不了大錢,韓喬慧的性格是求穩,她覺得現在上了軌道的韓家隻要穩定發展就行,犯不着爲了不确定的未來铤而走險。
不過,錯過了就定然錯過了,葉鈞不會聊到拿人格去擔保,說這次是穩賺不賠。生意做到這份上,有着超然的身價,已經不需要爲了拉攏投資商而絞盡腦汁。
所以,葉鈞從頭到尾都隻是笑笑,對于韓喬慧的評價,也是不置可否。
回到酒店時,王三千正聊的在房間裏練習刀術,看着葉鈞端着大袋小袋,隔老遠都能聞到一股香味,不由摸了摸肚子,嘀咕道:“還别說,肚子真有些餓了。”
葉鈞将吃的東西放下後,就返回屬于他的房間,先是給廖明雪打了電話,一方面是詢問近期的進展,另一方面,也是暗示廖明雪,他目前不在島國。
廖明雪當然不會多想,隻是驚訝葉鈞爲何跑到港城去了,不過也沒太多心思去關心這些對她來說雞毛蒜皮的小事,伴随着秃鷹領銜的雇傭兵屢戰屢勝,廖明雪已經籌劃着進攻島國,直取木端元闊的老巢。
葉鈞沒有多說,隻是靜靜聆聽着,現在廖明雪已經跟秃鷹商量着填充人員,明顯手頭上這些人不夠用,而秃鷹面對财大氣粗的廖明雪,也是相當配合,這純粹狼狽爲奸的組合,簡直就是氣味相投,還真就給廖明雪提了不少建議,物色了一些人手。
深夜,電話鈴響起,吵醒了葉鈞,迷迷糊糊舉起話筒,嘀咕道:“誰呀?這大半夜的…”
“對不起,葉先生,我忘記了時差,真不好意思。”
是安道爾。
葉鈞心下一動,這家夥可是真的失蹤了好一陣子,原本計劃是在年前就有訊息的,可沒想到這一眨眼快三個月過去了,電話才姗姗來遲。[
葉鈞一瞬間清醒過來,平靜道:“安道爾先生,你目前在什麽地方?”
“在英倫,我已經找到了七個人,連我一塊八個,他們東南西北到處走,居定所,我也是花了很多時間,才聯系到他們的。”安道爾明顯有些慚愧,顯得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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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緊,那你盡快趕過來,我好安排下一步。”
“好的,不打擾葉先生休息了,我們會盡快趕過去。”
安道爾顯然也意識到怕是京華這邊的時間已經是下半夜,也不敢打攪葉鈞休息,說了兩句話,就匆匆忙忙挂斷電話。
不過葉鈞卻睡意全,靠在床上,思索着接下來該如何安置安道爾這些人。
聽口氣,安道爾這次找來的人,絕對都是殺手中的精英,否則,也不會花上幾個月的時間孜孜不倦尋找着。
這些人大多桀骜不馴,就如安道爾一般,他們都是技術型的人才,相信各方面都有所涉及,若是沒有人能鎮得住他們,相信在接下來的死亡訓練中,不一定就會全身心投入進去。
看來,确實需要找人鎮住他們了,若是真能培養起來,在一年後甚至半年不到,完成各個階段的特别訓練,一定會是令敵人心神膽寒的殺手部隊。
葉鈞始終認爲,他現在的身份并不适合直接介入各層面的紛争,上輩子他在社會上沒什麽名氣,也不會被媒體天天逮着不放,再加上不幹涉任何與政治有關聯的事情,所以不擔心曝光後會産生多大的社會反響。
可現在不同,很多事,葉鈞做起來都畏首畏尾,唯恐一個不好,落下把柄。就像上次,張娴暮直接把話挑明,就讓那些電器生産商對他心存猜忌,若非坎貝爾留下後招,說不準鬧最後易購電器城的損失要比興邦電器城更大。
這也間接給葉鈞一個警兆,如果有些不應該公布到明面上的事被稀裏糊塗拿出去炒作,那麽,這對他而言疑是緻命的。
葉鈞很清楚,他目前最大的優勢就是别人所沒有的社會号召力跟影響力,這帶能給他難以想象的财富與聲望,就連老爺子都有可能忌憚。
可是,這同樣是一柄雙刃劍,現在他的聲望在社會上保持着節節攀升的正義形象,可若是有朝一日陰溝裏翻船,那麽就很可能被落井下石到永翻身之日。
步步爲營尚且是一種奢望,葉鈞對目前的處境,可謂是步步驚心,稍有不慎,就将萬劫不複!
所以,他需要一批真正屬于他的私人部隊,人數不需要多,原本,像李博陽、陳剛、阿牛、阿輝、虎哥這些人,都能給予他幫助。可說到底,這些人幾乎都是胡有财的班底,若是胡有财真的發生意外,葉鈞倒不需要這麽麻煩。可胡有财活得好好的,他就沒心思寄希望于這些人,不是不信任,而是底線。
心腹,始終是自身培養起來,才真正值得相信。甚至葉鈞都有一種懷疑,怕是胡有财這些班底中,都混進了國家以及燕京黨、天海黨的細作,隻是平時看不出來罷了。
第二天一大早,韓喬慧就來了,看着葉鈞跟王三千各自拖着個行李箱往外走,爲之一愣,疑惑道:“葉先生,怎麽?現在就急着離開?”
“臨時還有事,韓小姐,你那頓飯先欠着,等下次來,或者哪天你到天海市,我再請你。”
“好吧。”
到了這份上,韓喬慧清楚說再多的挽留話也是白搭,搞不好還可能惹葉鈞生氣。
送葉鈞進入機場後,韓喬慧就離開了,而葉鈞也是松了口氣,他還真擔心跟這個女人不清不楚,越攪越亂七八糟,現在的他,已經夠頭疼了。[
機票是邵成傑幫忙預定的,葉鈞的身份不能夠被公開出來,他也不想引起注意。
這陣子,燕京黨那邊倒是安份了不少,聽到邵成傑的傳信,看情形張娴暮這陣子一直忙着處理内患,對于楊天賜爲代表前來洽談合作事宜,葉鈞讓邵成傑放手去做,他知道目前張娴暮還沒膽撕破臉皮,吃了這麽多虧,恐怕張娴暮在處理内憂過後,就會仔仔細細審視他弄出來的爛攤子,力圖不再吃啞巴虧。
這短暫的和平,也讓葉鈞有更多的精力去針對木端家,盡管跟木端家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但葉鈞總覺得軒轅劍,木端家肯定知道一些來龍去脈。
再次見到廖明雪,少了上次的那種憔悴跟茫然,此刻多了一種滔滔氣勢,看樣子這陣子攻城拔寨,廖明雪已經适應了這種意氣風發的環境。
葉鈞暗笑,他知道,廖明雪這種意氣風發保持不了多久,因爲,很快就會呈現出另一種格局。
當天夜裏,一條勁爆的消息的傳來,讓廖明雪跟藤川細語,都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木端家,被一鍋端了!
據悉,一場特大爆炸案發生在木端家,幾乎木端家的建築,足足損失了七成,餘下的三成都遭到了大小不等的波及,有些還能住人,可有些,卻幾乎成了灰燼。
這還不算,廖明雪從前方戰報中得知,不知爲何,當晚木端家有許多人出入,這次爆炸直接炸死了木端家數百人之多,其中不乏一些武藝高超的忍者。
這一條條喜訊讓廖明雪不可思議的同時,也是極爲的興奮,當晚,她就幸災樂禍找上葉鈞,詢問是不是出自葉鈞的手筆,可葉鈞表現得極爲茫然,這讓廖明雪稍稍有些失望。
與此同時,木端元闊坐在廢墟上,看着家不成家,地不成地的木端家,一時間欲哭淚,因爲這一場大爆炸,直接炸掉了他旗下的八成精銳,還炸死了家族大量的嫡系、旁系成員,幾乎已經淪落到了絕境!
木端元闊一瞬間蒼老了二十歲,親眼目睹往昔铮铮向榮的家族化爲廢墟,他面容扭曲,吼道:“八嘎!廖家的餘孽,我跟你勢不兩立!”
木端元闊首先想到的敵人,疑就是廖明雪,他當初遣人滅了廖家,屠殺數百人,能做出這種人道毀滅事情的,恐怕也隻有廖明雪了。
當晚,木端元闊就滿臉憤恨的從一個地方取出大量的珍寶,單獨前往一棟大廈,會見了一個男人,一個能提供資源讓他報仇雪恨的男人。
第二天黎明,木端元闊站在這棟大廈的樓頂處,凝視着日出的東方,目光透着冰寒,“京華,我來了,廖家的餘孽,我會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