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煙袅袅,春天的複蘇迹象已經徹底蘇醒,這個時節,是旺季,也代表着從金字塔尖,走向谷底,等有朝一日成爲曆史,炎炎夏季,将成爲新生。
這座山谷,不時傳來鳥兒的輕啼,前方,有着一片仿佛訓練營似的區域,但裏面顯得空曠荒寂,僅有幾幢頗有年份的四層大樓,似乎早已被人遺棄,長出不少雜草、青苔跟蜘蛛網。
這是白文靜幫忙挑選的一處好地方,這裏,将成爲葉鈞接下來考驗秃鷹那夥人戰力的戰場。對于秃鷹這些人的作戰能力,葉鈞倒是一清二楚,但廖明雪跟藤川細語似乎并不是太認可,所以才會有這麽一環。
秃鷹等人早早到來,阿牛其實也很好奇,面對的對手是昔日曾屠戮數百警察跟廖家人的忍者,這些在他印象中隻懂得玩槍的人,當真能克敵制勝?[
不過,阿牛也清楚葉鈞的眼光,自然不會懷疑,不過還是想親眼看一看,心中期待。
不看好的人還有劉懿文與方文軒,這次燕京黨隻有這兩人有幸得到邀請,白文靜依然緻力于考古,把人領到這地方,就一溜煙消失不見,或許早就從五爺口中得到了最終的結果。
“開始吧。”廖明雪冷着張臉,看着秃鷹這些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就相當來氣,因爲跟之前那批孔武有力的傭兵相比,秃鷹這些人缺乏施瓦辛格似的爆炸性肌肉,多少顯得纖弱。
“可千萬别小觑這些人,待會你就會知道外強中幹這話多麽靠譜。”葉鈞自然清楚廖明雪心中所想,畢竟她臉上都寫滿了那種不信任。
“希望如此。”廖明雪心不在焉應了聲,顯然沒聽進去。
葉鈞也懶得去解釋,走到那群明顯被虐了一個晚上的忍者身前,笑眯眯道:“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待會你們若是能把這些人殺了,那麽我就放了你們,怎麽樣?”
“要殺就殺,少跟老子玩這套!”其中一個忍者怨毒的看着葉鈞,他昨晚被一群男人幹了好幾次,精神狀态幾近奔潰。
“你這惡魔!你不得好死!”另一個忍者也怨毒罵道。
“一定會有人替我們報仇的,你不會有好下場!”
一個面容比較俊俏的忍者更是将葉鈞視爲生死仇敵,因爲他長得挺脂粉味,自然備受照顧,幾乎每個被邀請來的同志,都在他身上完成了兩次的發洩。如果不是擔心弄死,很可能每個人都不會止步梅開二度,而是帽子戲法保底。
對于這些人的痛罵,葉鈞一點不在意,微笑道:“在裏面,不是你們死,就是他們死,當然,如果你們不盡力,相信他們也不會盡力,我告訴過他們,盡量把你們弄殘廢,到時候送給昨晚跟你們春宵一度的那些真漢子。”
葉鈞的話,讓在場二十幾位忍者渾然吓出一個哆嗦,因爲葉鈞都已經這麽做的,根本就不是wexe,更像是宣告他們的最終下場。
一想到若是逃不出葉鈞這惡魔的手掌,将會淪爲其他男人的禁脔,想怎麽玩就怎麽玩,這些人不駭然色變。
“路,我已經給你們劃出來了,選哪條,你們自己看着辦。”葉鈞指着入口處,一副吃定你們的樣子。
不少忍者都沉默了,良久,其中一人冷冷哼了哼,就打算往反方向走,一副老子想走看你們敢不敢攔的樣子。
葉鈞渾然不在意,這忍者沒走幾步,忽然發出一聲慘叫,同時還傳出骨骼碎裂的聲音。
啪啪!
拍了拍手,看也不看膝蓋碎裂怕地上喊疼的忍者,阿牛走了過來,在葉鈞的授意下,搓了搓手,笑道:“這麽有骨氣,走,爺帶你享受一下,昨天都是看着他們玩,爺還沒試過,今天就滿足滿足你。”
那喊疼的忍者也不叫了,聽到阿牛這話,直接昏了過去,也不知是被吓的,還是被氣的。[
當瞧見阿牛如同拖死狗似的把那忍者拖到百米遠一處雜草堆裏的時候,在場忍者一個個都吓得遍體生寒,起初,是見五爺不在,以爲沒有鎮場子的人,所以才冒險一試。
當初的決定很簡單,若是這忍者能活着走出這裏,他們必然會第一時間将屠刀伸向在場這些人,可惜,看着身後那一臉害的王三千,每個人都心中發毛,暗道這是一個不比五爺遜色多少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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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距離葉鈞較勁的那名忍者目光閃爍不定,似乎在做着決定。
“你是不是想抓我,然後讓在場人投鼠忌器?”葉鈞似笑非笑道。
這忍者仿佛被捅破了心事,盡管表面平靜,但心裏卻突了突,因爲他确實有這種想法。
在場人都看出葉鈞是全權負責人,都清楚若是能夠将葉鈞擒獲,說不準還真能逃離此地。
可是,葉鈞的表現實在太平靜了,距離如此之近,但臉上自始自終都沒有任何的憂慮,而且目光就仿佛在看蝼蟻一般,讓這名忍者極爲忌憚。因爲他覺得,這種表現,葉鈞要麽是不明世間險惡,就是有着充足的依仗。
所以,他遲遲不敢出手。
“我給你一個出手的機會,如果能擒下我,或者在場任何一個人,我保證,你們都能活着離開。”葉鈞抛出一個大大的重磅炸。
藤川細語倒是沒什麽,但劉懿文、廖明雪以及方文軒卻臉色發白,因爲這些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忍者,就這麽放開他們,到時候萬一捅出簍子,那該如何是好?
最關鍵的,就是現在這些人,都被王三千解開了束縛,可以自由活動。
好幾名忍者都看到了劉懿文等人不鎮定的神色,當下互視一眼,在迅雷不及掩耳的瞬間,直撲劉懿文等人。
嘶…
一道血光閃耀,在半空中揮灑出一陣奪目的腥紅,當沖在最前面的那名忍者仿佛肉泥似的摔在地上,就見秃鷹立于場中,正心不在焉的擦拭着匕首。
很快,秃鷹舔了舔舌頭,面目兇殘恐怖,朝眼前被鎮住了的幾名忍者勾了勾手指,一副快過來的跋扈樣。
廖明雪眸子一亮,當下臉色一喜,這匆匆然,讓她知道秃鷹身手極爲不凡,原本的慌亂,也迅速鎮定下來。因爲秃鷹領來的那幾個女人,已經瞬間将廖明雪、劉懿文、藤川細語以及方文軒圍住。
這些忍者摸不準虛實,見秃鷹一個人就這麽厲害了,再加上那些金發碧眼的女人已經圍住目标,下意識就将目光瞄向葉鈞。
“等等!”
見手下似乎打算找葉鈞晦氣,那名領頭的忙不疊阻止,他觀察良久,至始至終都沒将目光移開,他可以肯定,葉鈞波瀾不驚,即便是死了個人,也仿佛隻是死了一隻蝼蟻,毫不在意。
同時,多年的生死經曆,讓他隐隐覺得,眼前這個看似閱曆不多的年輕人,實則要比後面那個男人更恐怖!
“我們需要武器。”領頭的忍者平靜道。
“東西都在裏面,我給你們十分鍾時間整理潛伏。”葉鈞指着入口。[
領頭的忍者揮了揮手,看也不看死在現場的同伴,率隊進入。事到如今,他們知道不能善後了,進一步,肯定會遭到恥辱的亵渎,退一步,或許還能換來自由,再不濟,也可免收屈辱。
“咱們看戲吧。”葉鈞朝廖明雪等人揮了揮手,然後走上一輛寬敞的貨車車廂。
車廂内部,有着數十部監控器,能清晰的看到訓練營中的每一個角落。
此刻,場景中,那些忍者正氣急敗壞的穿着行頭,這些都是被繳獲的服裝跟武器。
“萬一那些人獲勝了,你真打算放過他們?”廖明雪皺眉道。
“他們出不來,想都别想。”葉鈞輕輕點燃一支香煙,惬意的看着監控器中這些忍者駕輕熟路的找掩體、設伏殺,滿臉自信。
廖明雪沒有說什麽,相比較這些忍者,她更在意的是秃鷹那些人。
忍者的厲害她早已見識過,在她眼裏面,這些忍者就應該出現在電視機前,而不是現實社會,這太邪門了。
“他們怎麽不帶槍?能打得過這麽多忍者嗎?”監控器中也有秃鷹等人,廖明雪發現每個人都隻是取出開山刀,或者匕首之類的利器,或者如大錘似的鈍器,有些擔心。
“你覺得槍真的那麽靠譜嗎?”
葉鈞不禁反問,這徹底讓廖明雪啞口言,因爲她在經曆了兩場生死後,忽然發現,這年頭槍不是萬能的,而刀具,才是真正殺人的利器。不然,當初在廖家大宅裏,那麽多武警跟警察,爲什麽都死在這些忍者的刀刃下?
廖明雪再也沒有說話,因爲她現在正集中精神想要親眼一睹秃鷹這些人的風采,五根玉指也僅僅攥在一起。
…
噗!
屠殺,這絕對是單方面的屠殺!
廖明雪早已将小嘴卷成o型,實在沒想到,秃鷹這些人這麽恐怖,僅僅隻讓五個人進入,其他人全部堵在入口處,防止有活魚逃跑。
可就是這五個人,每個人都有着極爲恐怖的實力,對付這些仿佛從電視機中走出來的忍者,都是手起刀落,快速結束戰鬥。
秃鷹這些人的殺人水準實在高明的一塌糊塗,原本看似是忍者伏殺他們,卻沒想到被這五個人反過來伏殺。不得不說,秃鷹這些人借用地勢,明顯要比這些忍者更擅長!
到最後,被秃鷹等五人圍擊,餘下的七八名忍者不得不聚在一起,由暗處伏擊走向正面搏鬥。
可是,秃鷹再次用一種恐怖的實力向廖明雪證明他們值得聘請,一個照面,就瞬間有四個人倒下,唯一沒倒下的,是那名領頭的忍者,自身實力确實不俗,跟秃鷹也是拼了好幾招才含恨而終。
餘下的三名忍者互視一眼,很決絕的将武士刀切入腹中,士可殺不可辱,他們清楚左也是死,右也是死,與其被秃鷹這些人殘忍殺害,還不如痛痛快快死去。
“怎麽樣?我們值得起這些價吧?”秃鷹走上車子,劉懿文跟方文軒都下意識後退半步。
“值得,相當值得!”廖明雪沒有害怕,渾身都散發出不可抑止的激動,興奮道:“很好,我就需要你們這種高手!如果你們能幫我報仇雪恨,在原基礎上的傭金,我再提高五成!不,六成!”
秃鷹有些意外,摸了摸鼻子,笑眯眯道:“看來以後要多在京華這裏走動,盡管有錢人跟中東相比少了點,不過一個個都是财大氣粗的主,我發現,越來越喜歡這地方了。”
在廖明雪的帶領下,秃鷹這些人很快就離開了,葉鈞也很在常理當中的被廖明雪抛之腦後。
暗道這女人還真是夠現實的,不過葉鈞也沒閑着,他現在迫切的需要去一趟島國,因爲陳剛中毒的解藥,隻有木端家才有。
“走吧,相信有着這夥人,那個女人估計能在天海折騰一陣子,趁着現在木端家還沒有警覺,咱們先過去吧。”葉鈞瞄了眼不說話的王三千,然後率先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