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的海嘯!
天海黨青少派的成員一時間懵了,壓根就沒想到燕京黨竟然敢在這節骨眼上率先出牌,這可苦了在總部裏走走停停踱步着的邵成傑。
誰也沒想到,以張娴暮爲首的燕京黨青少派,竟敢單方面撕毀協議,大範圍公布基金會的落成,還在一夜之間,讓北方幾乎八成的學校呼應。
這事做得可謂滴水不漏,這年頭,沒有不透風的牆,不過以張娴暮的手段,倒也不奇怪,這若是放在南方,壓根不可能做得這麽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這還隻是開胃菜,當北方各大電視台不斷報導說張娴暮基金會的時候,夏師師接到一個讓她驚怒的電話,那就是大量的電器廠家,開始投身興邦電器的陣營中。
當初,孫淩跟王霜都主張興邦電器城進入高端行列,大把大把的資金投入,也讓江正認爲這片高端市場吃香。可事實上,經過一次失敗後,江正認清了國情,爲了避免再次遭逢滑鐵盧,江正與張娴暮進行了爲期五個小時的磋商,最終敲定,開始主打國産家電市場。
當得知江正跟所有電器生産商都簽訂了一份協議後,夏師師清楚,他們的低價策略,這手段終于被江正識破了。
也就是說,易購電器城的價格優勢已然不在,甚至于還可能因爲興邦電器不要命的砸錢,而遭到極大的影響。
而且,夏師師還聽說,江正現在正在籌備新的服務宗旨,力圖将葉鈞的思想全部按部就班抄襲,這讓包括夏師師在内的夏家人,都忍不住罵江正無恥。
對江正來說,起初對于抄襲确實有着極大的抵觸,可張娴暮一句話,卻讓江正改變了思想。
一條路走到黑不可怕,怕就怕從頭到尾都沒有意識到錯誤,這不是抄襲,隻是依照正确的方向前行。
張娴暮這句話可謂極有效果,江正轉念一想,心裏面那種抵觸感頓消,他認爲大家走的是一條路,不可能你走在前面,我走在後面,就說我是跟蹤你,抄襲你的步伐。
這麽一想,江正安慰自己這無非就是順勢而爲,心裏也漸漸将這種抄襲當作是理所當然。
如果說無恥能夠傳染,那應驗在張娴暮跟江正身上,确實得到了極大的驗證。
這時候,夏師師想到了葉鈞,可無論如何,都聯系不上,也是頗爲焦急。
至于燕京黨其他的策略,可謂萬花齊放,當初葉鈞跟孫淩簽訂的一項項合作協議,都被張娴暮在基金會剪彩儀式上的發言,給一一列舉出來。可不同的是,張娴暮隻是将這份協議書當作自己在燕京黨青少派的日程規劃,與葉鈞、天海黨壓根沒聯系!
甚至于,極少數項目,已經開始實施!
聽到這樣的消息,邵成傑哪還坐得住?對于這份協議,他們可謂是絞盡腦汁,在葉鈞前往島國的那些時日裏,對于計劃還進行了廢寝忘食的修改,并且反饋到燕京黨那裏。可換來的,竟然是**裸的背叛,以及爲他人做嫁衣。
強盜邏輯!
邵成傑氣得渾身直哆嗦,每一個天海黨青少派成員臉色都不好看,甚至極個别沖動的還喊打喊殺。沒辦法,那份協議都是他們的心血,而張娴暮壓根什麽都沒做,就将他們的心血全部占爲己有,這如何不讓他們憤怒?
而在這時候,偏偏葉鈞又不在,連連吃了幾次虧的天海黨青少派,内部已經漸漸有着壓制不住的勢頭。
甭說其他人,就連邵成傑都極爲憤怒,但他清楚自己的職責,依然不斷安慰着這些青少派成員,試圖讓他們冷靜一下。
“不行!張娴暮這小子欺人太甚,我忍不住了!”
“就是!自從這小子成爲燕京黨負責人後,我們已經吃了很多虧了,不能繼續被動了!”
“沒錯,現在動手還來得及,如果真讓那小子把計劃陸續實施,那麽,我們損失就大了!”
衆人憋着一股火,但誰也沒提到葉鈞,他們不敢怪葉鈞,當初葉鈞就把話說得很明白了,他不可能天天待在總部裏面,甚至公開說隻是個甩手掌櫃,所以沒人把火往葉鈞身上撒,也沒誰有這膽子。
“要不要聯系一下葉少?”
“對,現在出這麽大的事了,一定要告訴葉少。”
聽着衆人呼應着,邵成傑無奈的搖搖頭,苦笑道:“别提了,我都幾天聯系不上了,昨天打了二十幾個電話,全是忙音。問了好幾個人,就連那位女主播,都聯系過了,可都不知道葉少去了哪。”
“那怎麽辦?”
“唉。”
不少人垂頭喪氣,一時間會議室極爲安靜,每個人都醞釀着一股化不開的頹廢。
現如今,燕京黨青少派氣勢如虹,跟當初孫淩、王霜、彭飛時期的凄慘可謂是兩個極端。暗道果然報應不爽,這麽快就跟燕京黨青少派的境遇對調了,這讓他們既無奈,又荒唐。
幾家歡喜幾家愁,此時此刻,燕京黨青少派内部可謂是張燈結彩,搜集過來的消息反饋,得知天海黨青少派内部死氣沉沉,每天都是争論不休,他們就感覺痛快!
長期的壓抑與無奈,化作了對天海黨青少派的敵視,以及激進,再次看着站在台上的那道身影,幾乎所有人都目露崇拜之色。
似乎,這個自從接手燕京黨青少派後,就領着他們走出困境,一路披荊斬棘的張娴暮,有着讓人歎爲觀止的魅力!
言溪溪很榮幸受邀,得以來到燕京黨青少派總部,她眉目璀璨,看着站在場中央的張娴暮,一時間癡了。
這是一個并不遜色葉鈞,甚至還能力壓葉鈞一籌的男人,這個男人,自從以彬彬有禮不失睿智的氣質吸引住言溪溪後,就讓這個平日裏大大咧咧的女人很難得的扮起了淑女,做起了大家閨秀。
這還是天海黨衆人認識的那個言溪溪嗎?
這壓根就是從書香門第的大家族裏走出來的乖乖女!
莫非,由心生愛,會讓一個人氣質大變,變得誰都不認識?
“恭喜你。”言溪溪很享受旁人投遞過來的目光,因爲,此刻張娴暮正端着酒杯,仿佛沐浴在月光下的高貴王子,緩緩朝她走來。
“謝謝。”張娴暮與言溪溪的酒杯輕輕碰了碰,笑道:“剛才太忙,沒時間招呼你,還請見諒。”
“不礙事,謝謝你這次邀請我。”言溪溪俏臉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你真的很厲害,能将天海黨弄得烏煙瘴氣,我起初還真感覺不可思議。之前收拾東西的時候,我注意到,似乎每個人臉上都是濃郁的無奈,這是以前我沒見到過的。”
“是嗎?”張娴暮摸了摸鼻子,笑道:“多謝言小姐擡愛,要不,咱們到那邊談談接下來的合作計劃?”
“榮幸之至。”
言溪溪心下一喜,她巴不得能跟張娴暮多一些交流的時間跟空間,一個女人一旦因爲單相思而陷入盲目,那麽情人眼裏出西施就是一條鐵律。
葉鈞的強勢一直給言溪溪造成了強大的壓力,正當言溪溪認命,認爲年輕人裏面不會再有人可以超越葉鈞的時候,張娴暮的強勢出擊拔地而起,讓言溪溪對這個早已如雷貫耳的青年首次多了一份關注。
漸漸的,當了解到張娴暮細膩的一面,還有那溫文爾雅的氣質與極爲不俗的談吐,言溪溪,沉淪了。
唔…
葉鈞漸漸從夢中醒來,本打算動,卻沒氣力,渾身的酸脹讓試圖擡起手的葉鈞發出一聲悶哼,意識到短期内不可能有所動作的葉鈞,隻能咬着牙适應這種因爲長期保持一個動作,導緻血液不循環出現的酸痛。
在忍受了足足半小時的煎熬後,葉鈞坐了起來,揮舞了一下手臂,這才靜下心來,查探體内的情況。
馭氣的流動速度确實極快,至少比以往快了五六倍,這還不算,似乎還擴寬了許多許多。至于到底擴寬了多少,葉鈞沒透視眼,分辨不出,但料想這次的收獲不會低。
至于馭氣,催動起來倒是簡單了不少,可意識到體内空空如也,根本沒太多馭氣能夠揮發,葉鈞就清楚當初的想法是正确的。
這斷然不是馭氣數量減少,而是由于擴充經脈,導緻馭氣由濃變薄,看來短時間内,确實不能指望使用馭氣。
洗了個澡,葉鈞這才離開酒店,等交了房,才感覺到服務生似乎一副看神經病的樣子看他。
葉鈞也不意外,畢竟鎖着門不出,還特地用硬物頂着房門,不讓那些要清掃的服務生進入,這也難怪交房的時候,被人用怪異的目光對待。當然,這入冬還戴着副墨鏡,也同樣是一個因素。
開着車,葉鈞漫無目的的行駛着馬路上,這時候,電話裏響起。
“葉少,終于找到你了。”電話那頭,傳來邵成傑激動興奮的聲音。
“出什麽事了?這幾天我有事外出,電話又沒電了。”葉鈞随便找了個借口。
原本,臉色平靜的葉鈞也沒指望邵成傑給他帶來太勁爆的消息,可聽着聽着,一股無名火就直接冒了出來。
說了聲知道了,待會就來,葉鈞挂斷電話後,汽車還沒轉彎,就再次接到電話。
是夏師師打來的,葉鈞靜靜聽着,這次臉色出奇的平靜,當聽到江正竟然跑去跟國内那些電器生産商簽訂協議後,葉鈞忽然流露出喜悅之色,“夏總,你确定江正跟那些電器生産商簽訂了協議?是跟所有的電器生廠商?”
“是的,葉總,你得想想辦法,一旦讓興邦電器城掌握了成本低價,那麽我們所要面臨的,就不僅僅隻是興邦電器城的反撲,甚至還可能見證它的東山再起。”夏師師嚴肅道。
“放心,反撲不可怕,但如果是東山再起,他們想都别想,我保證,很快你看到的就是清盤破産的興邦電器城。”葉鈞頓了頓,一字一頓道:“現在,就先讓他們得瑟!”
葉鈞自然有着他的自信,敢跟所有電器生産商簽署那份協議,就是爲了換來低價,然後赢得市場。
葉鈞不得不佩服張娴暮、江正這些人抄襲的水準以及無恥,他都沒膽這麽做,明知道這是無底坑,還一個個傻啦吧唧往裏面跳。這也就罷了,爲了盡可能打擊他的易購電器城,竟然瘋到跟每一個電器生産商都簽署。
葉鈞自個都被吓了一跳,嘀咕着張娴暮、江正,莫非你們都不知道電器行業是日新月異,每天都有廠家崛起、破産嗎?
如果到時候三天兩頭都有人拿着一張協議書管你要錢,你給,還是不給?
給的話,你有多少錢給?
不給的話,那到時候,隻要稍稍炒作,豈不是寒了所有電器生産商的心?做生意,沒了誠信度,誰還敢跟你合作?
葉鈞臉色忽然流露出惡魔般的笑容,嘀咕道:“讓你們抄,給你們抄,抄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