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嘯羽略顯無奈緊張的彙報,葉鈞無所謂的笑了笑,之後,交代幾句後,就挂斷電話。
用這種方法針對郭海生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如今如果不采用一些仙人跳之類的手法,那麽損失的必然就不是一大筆投入資金那麽簡單,還有郭海生是否會因此一蹶不振甚至是自尋短見的風險。所以,爲了挽救已經明顯陷入魔障怪圈的郭海生,葉鈞不得不采取這種較爲坑人的法子,這多少也算得上是以暴制暴。
安慰了一陣郭曉雨後,葉鈞才将那條戀着他的小白狗抱了起來,然後關上門,離開了郭曉雨的房間。
這時,華玲茳、鍾楊以及小璃、小氺也從郊區返回,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一股愉快的回味,葉鈞将小白狗放了下來,這小白狗倒也懂事,一個箭步,就跑去跟小璃、小氺牽着的兩隻小狗湊近乎。鍾楊笑嘻嘻蹲下來撫摸着小白狗,見小白狗匍匐在地,任由撫摸,鍾楊也是一口一個真乖。
反觀華玲茳似乎察覺到什麽,當下緩緩走了過來,平靜道:“事情都辦妥當了?”
“恩,隻不過用什麽法子,我沒跟曉雨姐明說,擔心她受不了。”
其實是否該用這法子,葉鈞也曾請示過華玲茳,俗稱姜還是老的辣,在葉鈞心目中,華玲茳要比鍾正華更爲玲珑。
“沒事,非常時期就得用非常手段,倘若你不這麽做,很可能對曉雨,以及他爸爸的傷害更大更恐怖。這年頭,爲達目的就該不擇手段,而且你的出發點是好的,權當将這種行爲理解爲跟曉雨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吧。”
華玲茳這話說得很輕,而正逗狗取樂的鍾楊、小璃以及小氺是聽不見這話的。
“恩,現如今也隻能這樣,等過兩天将郭叔叔放出來,他肯定會立即返回江陵,不會再貪戀港城,更不會逗留。到時候,就可以施展第二步計劃,一定能夠讓郭叔叔斷了這心思。”
“那就好,其實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曉雨的爸爸爲了錢這個字眼鑽進去,我也挺着急,等這件事過後,你還是得想個辦法,别讓曉雨的爸爸再起心思。”
華玲茳頓了頓,笑道:“對了,再過幾天,咱們就要去各個貧困山村走訪,到時候,你鍾爺爺也會過來。”
“恩,華奶奶,您确定一塊去?我擔心您的身體怕熬不住吧?”
葉鈞露出擔心之色,華玲茳卻擺手道:“沒事沒事,經過這快半年的治療,身體各個方面恢複的都還不錯。相比較半年前那種苦日子,甭說跋山涉水,就連走幾步路,都累得慌。自個的身子自個清楚,我既然願意跟你提這事,就表示至少在我看來,身體無恙。”
“好吧,不過到時候我還是要讓林院士跟周護士長随同一塊去,有她們在,真出現症狀,起碼也不着急。”
見葉鈞神色間有着不容拒絕之色,華玲茳笑了笑,點頭道:“好吧,就依你。”
當葉鈞熱汗淋漓結束了一場長達三個小時的練習後,已經臨近夜間十一點,這時候的清岩會所可不會如外界那般冷清,畢竟這種上檔次的地方,時候越晚,就越吸引人。
隻見幾名穿着較爲奔放大膽的美女正笑眯眯站在大門外閑聊,葉鈞注意到,其中還有着一個熟人,便是現如今跟林蕭關系不清不楚的沈穎。這還不算,就連跟董尚舒脾氣仿佛反沖的雨林藥業總經理方忠怡,也赫然在列。
這夥美女顯然也發現了渾身濕漉漉的葉鈞,除了沈穎跟方忠怡外,一個個都流露出驚訝之色,甚至還有着一種任君采摘的妩媚風情。
“葉先生真是好雅興,這麽晚還鍛煉身體。”
一個小蠻腰的美人很快就湊了過來,臉上毫不掩飾那股倒貼的情調,不過說實話除了這腰細得讓男人很感興趣外,整個人的綜合素質倒是遜色旁邊這些女性一籌。畢竟都是這一撮裏的,相貌、身高、胸圍、臀圍都相差不大,唯一能夠評比的本錢差距也僅僅局限在細節上,比方說,談吐、穿戴以及氣質。
“是呀,葉先生,有沒有興趣坐下來喝一杯?”
“最近幾期娛樂無極限的欄目,我一直在看,很想知道節目中那些面向社會征召的女性角色有沒有較爲嚴格的選拔條件?尤其是《緣分百分百》,葉先生,您覺得我是否達标?”
前面一個女人還好,後面這個可就要命了,整個人在原地轉了轉,還故意俯着身,露出内裏的縫隙。都說這縫隻要是個女人,隻要願意擠一擠,就覺得能呈現出如此規模,這話現在想想,還真沒錯。
不過葉鈞倒是覺得這女人有些做作,可一想能到這地方溜達的也沒幾個屬于小家碧玉,倒也釋然,笑道:“待會我要回房間洗澡,洗完澡也就睡下了,畢竟明天還需要處理一些事情。梁小姐,不如下次咱們再聊?”
“恩,沒問題。”其實這都是場面話,清楚葉鈞給面子下台,先頭打算邀葉鈞喝酒的女人也不會自個找不痛快。
葉鈞頓了頓,望向那個較爲做作的女人,笑道:“《緣分百分百》的選拔制度一直是公司成立的特别小組負責制定的,我也沒關注太多。不過,這個項目最初是由我負責計劃并且實施,我當初制定的幾個選拔條款,基本上李小姐已經全數具備。如果李小姐有興趣,可以去一趟天海市試一試。當然,如果隻想知道規則,不妨先通過相關的電話熱線進行征詢,坦白說,問我,遠不及問熱線裏的工作人員更合适。”
“這樣呀?好吧,葉先生,就不打擾您了,我有時間就去試一試。”
這做作的女人妩媚的笑了笑,葉鈞也微笑着回禮,這裏面透着的你來我往的虛僞顯而易見,不過在場的當事人都隻是故作不知。
得以脫身的葉鈞還沒來得及走上樓,耳邊就傳來一陣冷冷的笑聲,“孬種!虛僞!”
葉鈞詫異的望向音源之處,畢竟敢在他的地盤這麽罵他的人可不多,不過當看清楚肇事者後,葉鈞并不在意,相反,還笑眯眯道:“言小姐大駕光臨,怎麽事先都不說一聲?我也好親自接待。”
“不必了,你葉先生貴人事忙,每天亂花叢中翩翩起舞,我可不敢占用葉先生太多時間。”
言溪溪舉起手中的半杯紅酒一飲而盡,等将酒杯放到走過的服務生的盤中時,便冷笑道:“這次過來就是想告訴你,我不會輸給你的,咱們走着瞧!”
說完,言溪溪就在不少人詫異的目光下,潇灑離開。畢竟從頭到尾對葉鈞語氣不善,這許多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就連沈穎、方忠怡等女,亦是如此。
“等等!無緣無故罵了人就想走?葉先生顧着身份不跟你這潑婦一般見識,可不代表同爲女人的我們就願意袖手旁觀。”
不理會梁姓女人的拉扯阻擾,那個做作的李姓女人冷笑着站了出來,擋住了言溪溪的去路。
“滾開。”言溪溪輕蔑的看了眼李姓女人,語氣很平淡,甚至很不屑。
“你說讓我滾我就得滾給你看?你算什麽?看樣子就是那種跑出來賣還想立牌坊的婊子,告訴你,你這種不知尊卑的貨色,我見得多了!”
李姓女人對着言溪溪一陣冷嘲熱諷,當下笑眯眯道:“京華曆史上下五千年的男尊女卑,好不容易咱們現如今的國家體制,現如今的時代步伐給了咱們做女人一個能跟男人平等的地位,你可不要如此不要臉。說好聽的我叫你一聲婊子,說難聽點你在我眼裏連婊子都不如。”
“我再說一次,滾開。”言溪溪語氣漸冷,神色也隐隐有着一層怒意。
“紫杏,說得好,這種婊子就是社會的毒瘤,一點都不懂得自身的定位,看着都讓人惡心。”
同一夥的另一個女人站了出來,當下與李姓女人立在一塊,同樣滿臉不善盯着言溪溪。
眼看着這火藥味越來越濃,葉鈞确實打算上前阻攔,以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鬼使神差下,葉鈞卻選擇靜觀其變,畢竟這言溪溪第一次、第二次以及這次與他面對面說話,都是言語奚落,隐隐藏着一股敵視,葉鈞也是人,同樣有着脾氣,所以就打算先讓言溪溪吃吃虧,然後再扮白臉勸阻。
言溪溪似乎察覺到葉鈞的想法,當下若有所思瞥了眼葉鈞,随即冷笑着收回目光,望着眼前的李紫杏以及這後來殺出的女人,“我最後說一遍,滾開!”
“笑話!這地方又不是你家開的,憑什麽說讓我們滾,我們就滾?葉先生不跟你這頭發長見識短甚至目空一切的婊子一般見識,你還真喘上了以爲自個多了不起?”
李紫杏笑眯眯跟身邊的同伴言語嘲笑言溪溪,正打算指着言溪溪額頭繼續譏諷時,忽然,言溪溪動了!
隻見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将擡起手正打算指着她的李紫杏直接給摔趴下,讓李紫杏疼得在地上打滾。一旁的那個女人顯然沒想到言溪溪竟然惱羞成怒動起手來,頓時氣呼呼的往後一躲,同時喊道:“打人了!這婊子打人了!”
這女人沒敢上前跟言溪溪過招糾纏,畢竟李紫杏輕而易舉被摔趴下,就能看出言溪溪有些手頭上的功夫,她可是典型的見風使舵的好手,當下自然得先保證自身的安全爲上。
這女人這麽一喊,很快就跑來十幾名保安,領頭的是梁濤,畢竟敢在清岩會所裏面鬧事的可不多,尤其還是個女人!
“又是你!”副經理也很快趕來,看見言溪溪,立馬就認出是當初跑到這裝死的女人,一時間頗爲錯愣。
之所以梁濤等人遲遲不敢對言溪溪動手,一方面是考慮到對方是女人,另一方面也是由于葉鈞也在場。
“怎麽?姓葉的,你難道真打算把我抓起來?或者叫這些臭男人亂棒子把我轟出去?”言溪溪冷冷的盯着葉鈞。
這話一出口,頓時讓四周圍着的十幾名保安怒目而視,不過一聽到言溪溪竟然用質問的口吻針對葉鈞,一時間也不敢妄動。
葉鈞正打算上前和顔悅色将這事處理了,可忽然,人群中傳來一聲威嚴且隐含着怒意的聲音,“夠了!”
葉鈞與言溪溪雙雙詫異的望向音源之處,兩人都聽清了說這話的人是誰,葉鈞臉色還好,言溪溪卻有些做賊心虛起來,臉上首次流露出尴尬慌亂。
“溪溪,整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你不對,我之所以先前不站出來,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準備胡鬧到什麽時候!你聽聽你那是什麽口氣,小鈞得罪你了?怎麽跟見到仇人一樣?今天你倒是說出來,如果是小鈞錯了,我給你做主!可如果你真是沒事找事跑來胡攪蠻纏的,可别怪我待會就跟你爺爺唠叨唠叨!”
隻見小璃跟小氺正一左一右扶着華玲茳走了出來,倆丫頭最容不得有人欺負她們的葉哥哥,當下小璃氣呼呼伸出小拳頭,紅着臉道:“你再敢罵葉哥哥,我就把你摔趴下!”
()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