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怎麽了?看你這樣子,似乎有話要說?”
瞧見阿輝正滿臉尴尬的站在面前使勁搓手,葉鈞也大感興趣,畢竟阿輝可是那種直來直去的直腸子,能跟個大姑娘一樣扭扭捏捏,可不多見。
瞥了眼正拉着鍾正華以及華玲茳參觀裝滿焰火箱子的小璃跟小氺,阿輝忽然尴尬道:“葉少,能不能指點我幾招,這三兩下就被一個小姑娘給放倒了,以後在兄弟們面前會很尴尬的,他們會說我不夠爺們。”
不夠爺們?
葉鈞一陣莞爾,暗道阿牛跟阿輝若是不夠爺們,這天地下的大老爺們都該撞牆死得了,畢竟依靠着那股硬度,能将男人折磨得死去活來,比娘們更娘們,還敢說不夠爺們?
當下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小璃跟小氺,葉鈞笑眯眯道:“怎麽?你跟她們動手了?”
“沒有!絕對沒有!”葉鈞這話吓得阿輝連連擺手,很快,就尴尬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就說了句女孩子氣力小,買這麽多焰火到時候肯定擡不動。誰想你最小的那個妹妹忽然放話說跟我扳手勁,我料想一個小娃娃氣力能多大?更何況還是個女孩子,或許有些功夫,可這年紀小,力氣也大不到哪去,就跟她試了試。”
“可這手腕剛纏在一起,我就後悔了,因爲我突然想起當初你另一個妹妹可是擲石頭能擲出百米開外還能将人砸昏。”
“所以,你輸了?”
葉鈞這調侃的話讓阿輝眉毛聳了聳,顯然有些不服氣,可每每想到就那麽一瞬間就直接給軟趴下了,頓時垂頭喪氣道:“是的。”
“其實這玩意教不了你,你也知道我那兩個妹妹有着武學的底子,而且還是家傳武學。輝哥,我記得你跟牛哥不是曾跟胡伯伯學過嗎?”
聽到家傳武學,阿輝就清楚意思,臉上的喪氣更是展現得淋漓盡緻,“就學了些皮毛,揍那些街邊的小混混倒是能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揍一雙。可遇到行家裏手,就隻有挨打的份,原本這沒什麽大不了的,可一個女娃娃都能輕易把我撂倒,一想起這事就堵得慌。”
其實葉鈞也沒辦法,且不說老葉家的情況,單說他目前的情況,也是阿輝無法理解的存在。
正打算說些安慰的話,忽然,葉鈞靈光一閃,臉上露出意動之色,“輝哥,如果你願意屈尊去一趟柬埔寨,說不定會有轉機。”
“轉機?”阿輝臉上浮現出死灰複燃的回光返照,“隻要有辦法讓我能跟倆小丫頭旗鼓相當,甭說去柬埔寨,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樂意!”
“上刀山下火海倒是沒必要,你隻需要帶着些錢去一趟柬埔寨白馬市,到了那邊,我會告訴你一個地方,是一個看起來很破舊的寺廟。到了那裏,你會看見一個邋裏邋遢的醉鬼,你隻要能說服他到江陵市,我自有辦法讓你如願以償。”
“沒問題!葉少,你等等,我立馬就收拾行李!”
目送阿輝火急火燎離去,葉鈞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一想到那個昔日在柬埔寨撞見的瘋子,葉鈞臉上就浮現出一陣暖意。上輩子,他不幸中了埋伏,被一夥實力強悍的雇傭軍近衛追殺足足上千公裏,精疲力盡之時,幸得這瘋子的救助,更是與這瘋子結下了難解的淵源。
這瘋子,就是使着一手快刀,已近乎人刀合一的大刀王五的後人,王三千!
一個号稱二十分鍾内不間斷揮出三千刀的彪悍變态!
目送阿輝興沖沖開着車離去,臨走前連話都不留下一句,這讓阿牛相當費解。不過看情形似乎是葉鈞有任務委托,阿牛也沒有多問。
等葉鈞笑眯眯出現在食堂時,郭曉雨已經回來,此刻正跟華玲茳等人聚在一桌,身邊其實也有不少人凝視着華玲茳等人,畢竟鍾正華可是真正的威名遠播,作爲清岩會所的會員,有誰不希望能夠跟鍾正華這種封疆大吏結下不解之緣?
可是,卻沒人敢輕舉妄動,畢竟這搭讪的招式用在鍾正華身上,就是赤裸裸的找死。所以,也隻能寄希望于是否能出現一些轉機。不然,依着他們的身價,豈會坐在清岩會所的食堂吃吃喝喝?
其實對于這些人的心态,鍾正華跟華玲茳都是心知肚明,不過他們表面上倒是不介意,這清岩會所本就是這個調調,若不是爲了能夠建立足夠的交際圈子跟人脈,誰會這麽瘋狂砸這麽多錢進來?當初楊家會的楊清照就是爲了這個目的,才跟一些有實力有背景的大人物合作發展清岩會所,依靠彼此間的人脈迅速拉攏足夠吸引人的資源,請那些饑不擇食的金主入甕。
“小鈞,聽說你爸昨天就上南唐市了?”等葉鈞坐下來後,華玲茳一邊給小璃以及小氺夾菜,一邊笑眯眯道。
“是的,昨天我還替我爸搬了行李。”葉鈞點點頭,笑道:“他倒好,一個人将我撂在那,獨自跑去跟白叔叔喝酒下棋去了。”
“到了南唐也好,趁早熟悉一下生活以及工作的環境。不過相比較在江陵市,到了南唐,閑下來的時間應該會少很多,畢竟是省會城市,日常都治理得井井有條,監管的幾個部門平日裏也沒太重要的事,能休息的時間應該會很多。”
鍾正華摸了摸鍾楊的腦袋,緩緩笑道:“當然,也不能說一點事都沒有,不過相比較在江陵時的争分奪秒,在南唐确實很難習慣過來。”
葉鈞清楚鍾正華的意思,畢竟到了省會城市,光是省委常委的領導班底就十幾号人,作爲一名南唐市市長,上面有着省部級領導們指點江山,下面有着各種廳級、處級幹部身兼要職。說到底,葉揚升工作的壓力确實大減,這對于葉鈞跟董素甯來說,自然是好事,可對于葉揚升本人,卻不見得就是好事。正如鍾正華所言,在江陵時,葉揚升早已習慣了那種争分奪秒的工作環境,這一旦感覺到時間多到肉疼後,怕這心也是堵得慌。
“葉哥哥,你真不跟我們去郊區看焰火?”小璃跟小氺一邊牽着小狗狗,一邊疑惑道。
“不去了,我還有工作要忙,小氺,小璃,待會記得别亂跑,要聽華奶奶的話,知道嗎?”
葉鈞微笑着指了指不遠處正朝他們招手的鍾楊以及郭曉雨,笑道:“快去吧,他們都等着你們。”
“恩。”
小璃跟小氺點點頭,然後就笑眯眯朝着華玲茳等人而去。
目送兩輛車陸續離開清岩會所,葉鈞這才微笑着收回目光,折返會所。
爲了保障華玲茳、鍾正華等人的出行安全,葉鈞可不敢掉以輕心,盡管有着小璃跟小氺,但這世道始終太亂。所以,葉鈞就讓阿牛領着四五個安保人員随行,明着說是幫忙做一些體力活,可實際上鍾正華跟華玲茳都清楚這是葉鈞派人保障他們的人身安全。
咚咚咚…
“呀,小鈞,你回來了?怎麽不跟曉雨她們一塊去郊區放焰火?”
蘇文羽很明顯剛洗過澡,此刻發梢有着濕潤,手中還抓着吹風筒。
“其實我對看焰火不太感興趣,而且現在心情有些糟,所以就沒去。”
“心情不好更應該出去走走,這樣才能放松内心的壓抑。”
蘇文羽微笑着讓出條道,供葉鈞進入,對于蘇文羽這種說法,葉鈞隻是笑了笑,然後就從蘇文羽手中‘搶’過吹風筒,“蘇姐,我幫你。”
“恩。”
蘇文羽沒有扭捏,等關上門後,就坐在梳妝台前。
葉鈞先是将插頭插在電源上,然後,打開吹風筒,一邊替蘇文羽吹着濕潤潤的發梢,一邊凝視着鏡中蘇文羽的那張俏臉,“蘇姐,還記得上次我想邀請你前往港城嗎?”
“記得,當初說主要是爲了港城時尚周刊搬遷的事宜,但似乎你食言了。”蘇文羽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她豈會忘記葉鈞當初那些話。
“是呀,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去了一趟南唐市,外公提醒我說最好等娛樂無極限正式進入内地市場時,交出一份讓大衆滿意的答卷。所以,這連着的半個月,一直都走南闖北,也将這件事擱置了。”
葉鈞臉上浮現出一絲尴尬,倒是蘇文羽明顯比葉鈞看得更開,笑道:“但凡事情都有着輕重之分,老實說,當我收到那份紀實片時,我就跟曉雨、華奶奶一塊觀看。那個晚上,我們三個人都哭了,其實在此之前,我盡管很清楚咱們國家依然有許多貧困受窮的地方,但也沒想到我理想中的那種程度會與現實相差這麽大。小鈞,我想讓你道一個承諾,好不好?”
“蘇姐,你說。”
“我希望,不管何時何地,你都不能因爲現實的高低起伏,而對扶助窮人的熱情有所懈怠降溫。我一直沒讓你對我承諾過什麽,保證過什麽,這一次,我希望你答應我。”
“我答應你,蘇姐,就算天塌下來,這份承諾,我也不會忘記。”葉鈞放下吹風筒,從身後摟住蘇文羽,“因爲這是蘇姐你第一次開口讓我對你有所承諾,作爲男人,我必須死死記住。但同樣的,就算蘇姐今天不跟我說這些,我也依然會履行這份本心。或許在前往各個貧困地區之前,若是讓我說這些話,多少有些違心,可這半個月的所見所聞,我很清楚,就算沒有任何的利益驅使,我依然會将這份心意傳達到這片國家需要我幫助的孩子、老人心中。”
蘇文羽漸漸閉上眸子,當下任由葉鈞将她抱上床,解掉本就不多的衣衫。
或許是基于感動,又或者蘇文羽因爲能成爲葉鈞的女人而感到幸福,在床上,她拼命迎合着葉鈞,用身體補償着葉鈞對她的這份感動,這份執着。
蘇文羽已經不記得到底跟葉鈞進行過多少種不間斷且不重複的體位運動,軟床、沙發、浴室甚至是落地窗前,都有着彼此因爲愛而灑下的見證,聽着葉鈞先前的調戲,說她酥胸又有了增大的迹象,蘇文羽閃過一絲自豪,更是跪在葉鈞身前,用她被葉鈞誇贊的飽滿酥胸,給葉鈞來了一場胸嘴并用的體位技藝。
當激情過後,高潮的餘韻讓蘇文羽軟趴在床上陷入昏睡,而葉鈞卻隻是在下半身圍着一條毛巾,就光膀子走到陽台前,凝視着窗外的夜景,怔怔出神。
而與此同時,小璃跟小氺,還有鍾楊以及郭曉雨,依然在興高采烈的放着焰火,華玲茳與鍾正華卻站在不遠處,滿臉慈愛的看着眼前的四個孩子歡聲笑語。
良久,華玲茳笑眯眯道:“要不,我們讓啓耀認曉雨做幹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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