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柔一副防賊的jing覺目光下,葉鈞頭皮發麻的走下車,先是深吸了一口車外的新鮮空氣,然後才滿臉哭笑不得的朝着便利站的公共廁所走去。
剛才一陣持續xing的充血狀态,盡管目前已經有着消停的架勢,可當葉鈞扯開拉鏈時,一旁同樣站着準備解拉鏈的男人忽然哇塞一聲,然後就心不甘情不願的挪到另一邊去,盡可能跟葉鈞保持至少五個尿盆的距離。
葉鈞暗暗搖頭,其實他也清楚現在下半身的狀态,落在一些男人眼中,确實是一個極爲恐怖的尺寸,這也難怪先前那個男人會表露出如此大驚小怪的言行舉止,更要保持一段不遠也不近的距離。想來,也是羞于在葉鈞面前展露他爺們的一面,因爲一旦做比較,這爺們也可能被理解爲娘們,傷不起呀。
“柔姐,你真不打算下車小解?”
上車後,葉鈞遲疑了一下,還是扭過頭,望着滿臉冰冷的秦柔。
“開車。”
秦柔壓根沒正眼看葉鈞,隻是冷冰冰撂下兩個字,就擺出副惜字如金的姿态。
坦白說,葉鈞可沒心思自讨沒趣,也清楚現如今秦柔正在氣頭上,隻能以靜制動,開始駕着車朝着江陵市的方向駛去。
“揚升,你說蓬安市的市委書記會到咱們市來?他來做什麽?”
韓匡清顯得很困惑,不過這陣子倒是非常高興,葉揚升早就提前告訴他将會調到南唐市,那麽下一任的市長一職已經鐵闆釘釘屬于他。尤其是今早就收到來自于省委的下發文件,上面清清楚楚寫着關于葉揚升、韓匡清以及吳毅的調度任免。
“我也不清楚,隻是小鈞想讓我去迎接他,說是想到蓬安市搞搞煤礦跟鋼鐵冶煉,我就尋思着我一個人去可不成,你也得陪着我一塊去,這樣才不會讓周書記胡思亂想,以爲我是來偷偷跟他搞關系的。”
對于葉揚升這話,韓匡清哭笑不得道:“誰不知道揚升你是個正氣凜然的真漢子?再說了,有着小鈞這麽優秀的兒子,你覺得誰敢對你說三道四?搞政治,講得是手段,還有就是資曆,老頭子時常念叨着想要在政治上有所建樹,就先弄明白手段跟資曆的真意。但是,我家老頭子可沒說搞政治還需要跟人拉幫結派,尤其是隔着兩個省的蓬安市。揚升,你這麽想,會不會有些小題大做了?”
“那你是願意陪我去,還是不願意?”葉揚升哭笑不得道。
“沒問題,反正閑着也是閑着。”韓匡清笑了笑,“老實說,以前總是盼望坐在市長辦公室,可現在,突然又不想了,你們一個個都去了南唐,我一個人待在江陵市,也是悶得慌。更何況,上面遲遲沒說到底市委書記一職該有誰接替,我也好事先準備一下,跟新任的市委書記搞好關系,别又像以前跟王書記一樣面和心不合,有功勞他領,有黑鍋我扛。”
“瞧你說的,王書記是這樣的人嗎?我倒是覺得王書記人挺不錯。”葉揚升笑了笑,顯然不想在背後說别人的閑話。
韓匡清似乎也清楚葉揚升的心意,笑道:“好了,這些文件我可看不來,既然揚升你不急着上南唐,不妨就先幫幫我,處理一下這些文件。我那邊都還有一騾子的事情要處理,同時還要将副市長的推薦名額做一份報告遞到省委,而且待會還有召開一個簡短的會議,宣布這件事。唉,想想都覺得頭疼,所以,我得先将這些事情都處理好了。”
韓匡清将手中的文件放在葉揚升的辦公桌上,這舉動讓葉揚升也是哭笑不得,原本是打算将這些文件全部交給韓匡清負責,可現在沒想到又物歸原主了,笑道:“原本還想忙裏偷閑,減輕一下壓力,你倒好,比我還懶。好,這些文件我就先幫你過目一遍,有問題的我會單獨勾出來,由你自己決斷。”
“恩。”
韓匡清笑了笑,然後就離開這間市委書記的辦公室。今天得以搬進市長辦公室,這座zheng fu大樓也很多人過來表示道賀,盡管此前多數人都清楚這已經是鐵闆釘釘上的事,不過最令他們吃驚的倒還不是韓匡清的再進一層,而是葉揚升調往南唐市擔任這座省會城市的市長!
若非清楚葉揚升不喜歡别人對他表露太多華而不實的恭維,恐怕現在市委書記辦公室的大門早就被踩破,不過但凡收到消息的人都清楚僅僅半年時間,葉揚升就由一位副廳一躍成爲副部級幹部,這升遷的速度若是能保持下去,已經屬于省委常委的葉揚升,在南唐市市委書記一職上,距離還遠嗎?更何況,有着葉鈞這種兒子,加上還有着董文太、胡庸chun、汪國江以及鍾正華一衆頂尖巨頭的提攜扶持,像這種升遷的速度,還算是慢的了。
“柔姐,我幫你。”
“不用!我自己有手!”
當車子停在樓下,葉鈞本打算幫秦柔将行李箱搬到樓上,但秦柔卻執拗的出聲拒絕。
葉鈞歎了歎,暗道恐怕秦柔這口氣短期内肯定降不下來,便輕聲道:“柔姐,那我先回去了。”
秦柔沒有吱聲,依然有些吃力的提着行李箱打算前行,葉鈞不由喊道:“柔姐,其實剛才在車子裏,我說的那些話,絕對不是騙你,也不是哄你,你要相信我。”
聽到葉鈞的呼喊,秦柔有過一瞬間的停頓,但很快,就繼續前行,讓葉鈞看不到秦柔此時此刻是笑,還是哭,又或者是怒。
等秦柔上了樓,進了門,葉鈞才一肚子郁悶的開着車駛離這片小區,但卻不曾注意到,秦柔正站在窗前,隔着玻璃目送着他開車漸行漸遠,直至徹底消失。
“咦?小鈞,你回來了呀?”
郭曉雨正扶着華玲茳在前院散步,瞧見葉鈞下了車,頓時走了過來。
“恩,去了趟南唐,因爲最近常平跟陳哥ktv的生意不錯,有打算再開兩家,所以陪着他們去研究了一下鋪面等工作。”
葉鈞随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郭曉雨自然是毫不懷疑,倒是華玲茳大有深意的瞄了眼葉鈞。盡管嘴上并沒有說半個字,可心裏面,卻在思考着葉鈞這趟上南唐,肯定是送陳國芸去機場,加之肯定在南唐陪着白冰。
“小鈞,聽說《功夫》就要映了,還聽說你邀請了研究所裏面的醫生們一塊上南唐看映,我也想去看看。”
郭曉雨頓了頓,聳着肩膀道:“可是現在公司裏的事情好忙,保潔公司員工招聘的進度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二,前面的倒還輕松,可餘下的不僅累人,也是最重要的環節。加上最近基金會接到好幾個電話,都是曾經許諾募捐的企業,他們将在下周到江陵來進行實地考察以及進行賬戶過戶,所以看情形我是沒機會到南唐看《功夫》的映了。”
葉鈞險些還以爲郭曉雨打算去南唐看映,心裏還琢磨着是不是該分出些電影票,可接下來的話倒是讓葉鈞眉頭一松,當下笑眯眯道:“曉雨姐,你如果想看,可以在會所裏面看。”
“真的可以?”郭曉雨睜着好奇的眸子。
“當然,可别忘記電影可是我出資并且編劇拍攝的,要拿到拷貝的影碟,一點都不難。”
“那太好了!”
郭曉雨喜滋滋的望着華玲茳,笑道:“華nainai,到時候咱們一塊看,好不好?”
“好呀,曉雨,華nainai最喜歡看電影了。”
葉鈞清楚華玲茳可一點都不喜歡這調調,當初就拒絕了葉鈞的邀請,依着目前這情形,八成是陪太子讀書,隻要郭曉雨高興的事情,就算不喜歡,她也會去嘗試。
“對了,我記得副經理一直找你,好像是有急事。”郭曉雨似乎想起什麽,頓時笑道。
“那我現在就過去問問,華nainai,曉雨姐,你們繼續散步。”
葉鈞朝華玲茳跟郭曉雨揮了揮手,然後朝着會所前台走去。
一會兒功夫,副經理就氣喘籲籲跑了過來,剛停下腳步,就笑道:“葉先生,梁先生找您。”
“梁先生?”葉鈞皺了皺眉,“是皓哥嗎?”
“對,就是他。”副經理神經兮兮四下看了一眼,“葉先生,您是不知道,梁先生剛來的那會兒,就立馬被守在門外的媒體記者給逮了個現行,差點就引發一場sao亂。現在梁先生可謂是紅遍大江南北,下邊人都說葉先生如果想捧紅誰,誰就能紅得一塌糊塗。”
“還有這事?”葉鈞莞爾一笑,一想到以梁皓那種内斂的xing子,手忙腳亂面對一大群記者輪流發話刁難的場面,葉鈞就覺得很滑稽,“那你幫我給皓哥打個電話,就說我回來了。”
“恩,葉先生,其實您剛讓人叫我,我就事先給梁先生打了電話,通知他您回來了。”副經理頓了頓,似乎覺得這話聽起來有些先斬後奏的味道,頓時補充道:“當然,這是梁先生一而再再而三提醒我的,說一旦葉先生您回來,就立刻打電話通知他。”
“好,我知道了,等皓哥來了,你就通知我。”葉鈞笑了笑,忽然心裏一動,“我先回房間整理一下衣服,對了,最近住在那個房間裏的小姐,沒什麽異常?”
副經理皺了皺眉,沉默好一會,才搖頭道:“一切照舊,沒有任何異常。給她送飯,順便負責清掃工作的,每天都跟我彙報,都說跟以往一樣。”
“恩,那就好。”
葉鈞點點頭,然後轉身朝着樓上走去。
關于那條翡翠鏈,葉鈞懷着極大的興趣,不得不說,如果能搞到那條就連小白狗都要被吸引住的翡翠鏈,對葉鈞來說,絕對非常重要!
當然,若是想用強硬手段弄到那條項鏈,無疑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倒不是說現如今落難的納蘭雲煙能對他産生威脅,而是真想要霸占那條翡翠鏈,目前唯一的可能xing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強取豪奪。可是,這勢必就會徹底破壞他跟納蘭雲煙的關系,甚至還可能将納蘭雲煙逼到将所有消息抖出去的境地,這斷然不是葉鈞想要的結果,因爲這預示着接下來會有一大堆麻煩上身。
與一個女人結緣沒什麽值得大驚小怪,可如果跟納蘭雲煙這種紅顔禍水級别的女人對上,那絕對就跟捅了馬蜂窩一般,麻煩源源不斷!
正當葉鈞思考着該用什麽法子從納蘭雲煙那裏弄到翡翠鏈時,忽然,憑借第六感所賦予的洞察力,葉鈞感覺到身前正站着一個人,不由擡起頭來。
“葉先生,請把我的鏈子還給我!”
隻見納蘭雲煙面如寒霜,此刻正憤怒的盯着葉鈞,讓葉鈞摸不着頭腦的同時,也是一陣疑惑,暗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