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無聲勝有聲的行爲吓得白冰忙不疊逃進衛生間,等衛生間傳出一陣噼裏啪啦的濺水聲,葉鈞才側躺在床上,臉上流露出滿足之se。
“明天能不能到我家裏面吃頓飯?我媽一直唠叨着說好久沒見你了,還老問我什麽時候你才上來。”
半小時後,白冰卷着浴巾進入房間,直接爬上床,靠在葉鈞胸口上。
“那你是怎麽說的?”葉鈞笑道。
“我隻是推說你公務太忙,還說再過一兩個月,你就會到南唐念書,到時候天天就能吃她親手熬的雞湯。”
這時候,房間忽然傳出一聲貓叫,白冰爬了起來,笑眯眯朝床下正昂着頭的小貓咪伸出玉手,“小寶貝,是不是餓了呀?”
“怎麽?你喜歡抱着寵物睡覺?”
對于葉鈞的問題,白冰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感覺到小貓咪不安分的試圖擺脫白冰的束縛,同時很凄慘的不斷朝葉鈞喵喵喵叫嚷着,似乎在用聲音與動作告訴葉鈞,快将它從白冰的魔爪拯救出來。
看到這一幕,白冰目露驚疑,倒是葉鈞見怪不怪,清岩會所裏面,郭曉雨養的那條小狗就跟小尾巴一樣,隻要他出現,恰巧又被這小白狗嗅到,那麽準得屁颠屁颠跟在屁股後面。
“它好像很喜歡你呀,對我都沒這麽親熱,說,你給它下了什麽**湯了?”
白冰早就放開小貓咪,隻見這小貓咪輕輕一躍,就跳到葉鈞胸口上,惬意且享受的微眯着眼,伏在葉鈞胸口上打着哈哈,這讓白冰更驚訝了。
“我也不知道,或許我這人有親和力。”
葉鈞自然不會對白冰吐露馭氣這玩意,倒不是吝啬摳門,也不是沒将白冰當作自己人,而是馭氣這玩意本就不被世俗之人所接受,真要是解釋起來,就跟解釋爲何能點石成金這種問題一樣複雜。
“瞎說,那豈不是我沒親和力了?”白冰白了眼葉鈞,然後伸手撫摸着小貓咪的腦袋,笑道:“小.咪咪,你告訴我,他給你灌了什麽了?”
小貓咪隻是很享受的叫了兩聲,白冰臉上的笑意更濃,“白天你應該還有事要忙,但晚上那頓一定得到我家裏面。”
“恩,對了,房子還滿意嗎?”
葉鈞挪了挪身子,以便讓小貓咪睡得更舒服,白冰收回手,同時關上床邊的台燈,笑道:“還沒住進去,但裝修的風格确實很招我媽喜歡,幾乎每天她都會抽出幾個小時待在新房子裏,ri盼夜盼就盼着早ri能住進去。之前你表哥将房子的鑰匙交給我,我還有些疑惑,等看了房子,才知道這是你給我買的。不過當初咱們不是說好了你隻是交貸款的頭期嗎?怎麽都一次xing給結算了?”
“都一樣,買給自家人,談什麽誰跟誰?除非你爸你媽不認我這個女婿,不然,做女婿的孝順嶽父嶽母,那就是天經地義。”
“就你油嘴滑舌大道理多。”白冰有些無奈,“好了,咱們睡,明早我也要到單位裏上班,最近南唐的治安倒是沒問題,就算有也隻是一些民事責任的糾紛,不過也不知道魏組長是怎麽了,每天都給我們安排一大堆事情,有時候中午都還得餓肚子。”
葉鈞伸出一隻手,纏上了白冰的腰肢,另一隻手,在白冰無奈的神se下摘下了盤在她身上的毛巾,然後開始撫摸白冰的飽滿酥胸,對葉鈞來說,就四個字,手感極佳。
“喵喵喵…”
小貓咪因爲葉鈞這種側身的動作,直接給摔在床上,頓時吓得喵喵喵直叫,顯得很委屈。這一幕讓葉鈞一時間哭笑不得,因爲此情此景似曾相識,就像當初眼看着能吃下郭曉雨,卻被郭曉雨飼養的小白狗忠心救主給攪合了。
“好了,小se鬼,今天很累了,先睡。”
坦白說,不僅蘇文羽怕了葉鈞,就連jing察出身每天都進行體能與**訓練的白冰也怕了葉鈞。
聽到葉鈞應了聲,白冰暗暗松口氣的同時,腦子裏也很突愕的冒出一個荒謬的念頭,那就是如果讓楊靜或者蘇文羽一同陪着她分擔葉鈞的強而有力,貌似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但這種念頭僅僅冒出一小會,就被白冰無情的給扼殺了,盡管白冰默認了葉鈞在多位女人之間的穿插,但這不代表就大度到願意跟其他女人侍寝,再來個大被同眠。
清晨,小貓咪不安分的将葉鈞喚醒,等葉鈞睜開眼,天se早已亮堂,還有陽光折she進來。隻不過,身邊人卻已然無蹤無影。
伸手撫摸了一下身邊的床單,沒有熱度,看來原本睡在這的人早已離去多時。葉鈞僅僅是洗了把臉,因爲沒有可供刷牙的器具,等下了樓,隻見董文太坐在沙發上,惬意的觀看當天的早間新聞。
“小鈞,冰冰大清早就給我們買了早餐,現在還熱,你快點吃,涼了就不好了。”
董文太指着桌面上的油條豆漿以及兩個饅頭,葉鈞應了聲,就不客氣抓起一個饅頭,狠狠咬了一口。
“看看這新聞,小鈞,上個月有好幾座城市都陸續發生洪澇,而國家也做出積極籌備,将災情的擴散控制在最低程度,極大的保護了群衆的安全。可是,依然有不少當兵的被卷入洪水,英年早逝。就是這位,看看他的父母,都是農民,生活的環境也不好,三年洪水,陸續死了兩個兒子,現在唯一的一個女兒還在讀初中。”
葉鈞瞥了眼電視鏡頭前一位正接受采訪的農村婦女,感慨道:“唉,天災**,天災不可破,可怕的是被世人誤認爲是上天降下懲罰的天災,到底有多少是因爲**所緻?他們家也算是一門忠烈,外公,您突然跟我提起這事,莫非有什麽暗示?”
“暗示?你确定自己沒多想嗎?我老人家隻是就事論事,一時間有些感慨罷了。”董文太笑了笑,“對了,你不是有個基金會嗎?怎麽現在沒動靜了?”
葉鈞似乎心有所感,但這靈光一閃的玩意實在快得令人措手不及,所以一邊在回憶先前那種感覺,一邊笑道:“基金會一直都有行動,風雷快遞每天都能收到一些捐贈,但舊衣服居多。捐錢的也不少,但都是一塊兩塊。當然,這也是一番好意,不能奢求多與少。”
葉鈞頓了頓,笑道:“外公,之前就提到說要拍攝一部關于貧困山區孩子的紀實片,爲了盡可能拍出味道,經過協商,将會是在派送物資的同時進行一定量的取材,之後将這些拍攝的材料進行剪輯收錄。依着王導的意思,恐怕這部長達近三小時的紀實片将要拍攝三個月以上,爲了增加觀賞xing,尤其不會讓現在的人對這部紀實片升起困乏,所以這裏面必須要有明星壓陣,并與鏡頭前的貧困孩子進行互動。将心比心,這些人看紀實片又有幾個不是沖着明星去的?又有誰會願意真正去關心這些念不起書,還忍饑受凍的孩子?”
“說的也是,我那個年代還好些,現在的人,确實一個個都是冷眼旁觀。”董文太頗爲感慨,“你繼續吃,我突然想起來昨天的ri記沒寫。對了,多看看這篇報導。”
董文太起身後,忽然停了下來,先是指了指沙發上的報紙,然後才若有所思返回房間。
等傳來關門聲,葉鈞才滿臉疑惑拾起沙發上的報紙,然後一邊啃着油條喝着豆漿,一邊欣賞董文太口中的那篇報導。
起初,葉鈞倒是不在意,可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覺陷進去了。因爲這篇報導充斥着大量的抨擊内容,通篇矛頭都直接影she風雷快遞,大體是貨物運輸過程中的磕磕碰碰,還有就是裝貨卸貨的過程中非常随意,不是丢,就是砸。其中提到這麽一條信息,就是化名的張女士想将一個新買的玻璃杯寄給在大學念書的女兒,可女兒收到後并不是一個嶄新的玻璃杯,而是七零八落的玻璃碎片。之後張女士曾一而再再而三要求當地的風雷快遞進行補償,但不僅遭到拒絕,還遭到惡意的恐吓。
葉鈞暗暗歎了聲,盡管通篇都沒有提到他的名字,但其中影shexing的味道實在太濃,比方說其中一段就提到資本家的經營理念就跟北美的吸血鬼一般殘忍惡毒。這句話看似與葉鈞無關緊要,但資本家三個字,這偌大的京華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可既然能與風雷快遞挂鈎,那麽葉鈞以及夏師師,都逃脫不了幹系。
而且,報導上還提到最近全國各地的群衆捐贈的熱情漸漸回落,許多人都處在觀望狀态,撰寫這篇報導的人分析這應該與風雷快遞惡劣的服務态度有關。
葉鈞越看越窩火,真沒想到處心積慮醞釀的快遞公司竟然這麽快就出現大篇幅的負面報導,盡管清楚每個地方的網點都顯得參差不齊,員工的素質也因人而異。可是,這還沒正式闖出名堂就搞出這麽多禍事,就算葉鈞清楚這是快遞行業的一種常态,但作爲領航人,葉鈞心裏也明白必須要做出表率。别人跟風那是别人的事,别人态度如何惡劣也與自己無關,可若是風雷快遞依然屢教不改,那麽不僅他的名聲都要大受影響,連帶着整個快遞行業都會遭受到這股歪風邪火的侵襲,這絕對是葉鈞不希望看到的。
“夏總,最近全國各地似乎有不少地方都對風雷快遞的服務态度不滿,我想問一下夏總打算如何處理?”
葉鈞的忽然來電顯然在夏師師的預料之中,而且此前夏師師就已經想過解決的法子,可人心這種東西實在摸不着看不透,更何況這種遍及全國各地的網點很難進行有效的控制與監督。坦白說,夏師師現在同樣對這個問題煩躁郁悶。
“葉總,我也不瞞你,我現在依然沒想出有效可行的法子,不知道葉總有沒有好的辦法?”夏師師坦白道。
“法子不是沒有,但實行起來的話,估計需要夏總大刀闊斧改革一次,而且一定要甯殺勿縱。”
對于葉鈞這種算不上要求的要求,夏師師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一字一頓道:“葉總,這次,我聽你的。”